《[综]独立云端》风浅析

138、情难自禁

　　神霞漫卷开来，瑞彩成千上万道，如同最绚烂的烟火，照亮了整片天空。银月散着淡淡的光芒，但在神霞的辉煌下，却是暗淡无光。

　　瑞气茫茫，霞光一道又一道，至神至圣的气息流转，如同在开天辟地一般。地上，升起一团团黑气，融入进瑞霞内，被净化干净。

　　在这过程中，隐隐约约有乐声响起，似一曲仙音，聆听在耳中，让人全身心放松下来。

　　所有人仰头望天。这是两级分化，地上黑气腾腾，阴森恐怖；天上霞光万缕，圣洁无暇。一些丧尸抬手向天空抓去，身上冒出一缕缕黑气。

　　黑气消失殆尽，天空上瑞霞湮灭，一切恢复平静，但逝去的，终究难以回来。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到处都是腐烂的死尸，人们在悲痛中得到安宁，重新回到平淡却幸福的生活。

　　一切，重新开始，灾难终于过去，世界将回归正途，人类再度创建文明，踏上之前的人生轨迹。

　　再次恢复意志时，颜诺依发现自己身在灵泉边。一道光门开启，清羽也出现在灵泉边，整个人的气质如往昔一般，温润儒雅，丰神如玉，如一汪清泉，让人赏心悦目。

　　在清羽出现时，这方世界轻震，一条条大道纹络闪灭，犹如开天辟地之光；一个个恐怖的黑洞张开口，仿似能吞灭一切。

　　颜诺依察觉到不对，轻轻皱了下眉，随即目光一亮，颊边浮现两个小酒窝，急声问道：“你破入帝境了？”

　　“嗯。”清羽点了点头，一瞬已移到近前，拉住她的双手，眼中似有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柔情，含笑道：“我破入了帝境。”在历练之中，他发现了一些事，不过尚未求证。

　　枫灵树叶飘落，划出火红的轨迹，远处青山如黛，白雾缭绕其内，灵泉水清澈，映着蓝天白云，一阵微风拂过，吹得水面波光粼粼，荡开一层又一层涟漪。

　　清羽站在她的身边，目光清淡如水，眉尾温顺柔和，蕴着丝淡淡的笑意。他偏过头，注视着她的侧颜，面色温柔含情。

　　两个人倒映在泉水中，一人温柔地注视另一人，美得如同一幅画。

　　——我去修复试炼阵上的漏洞。

　　这是浩羲留下字条。

　　清羽微微一笑，望着颜诺依，目光中似有一丝疑惑，开口询问：“你曾经告诉我，你去过帝凰山？”

　　他曾被困在帝凰山，后经人相助。原先，他以为那人是颜诺依，但遭到她的否决，言道她只去过帝凰山，但并没有救过他。

　　联想到这一切，他心中有了个猜测，觉得此事大有蹊跷。

　　“我去过帝凰山，但只在外围转一圈，并没有进去。”颜诺依回答，瞧见他脸色有异，才惊异地问：“怎么了？”

　　清羽直言询问：“你何时去的？”

　　颜诺依想了想，迟疑地道：“圣历七十三年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在当年，无名界划分出八域，定名为九天域、圣域、龙凤域、上清域、神域、仙域、太清域、玉清域，往后的日历，便以这些域名命名。

　　由九天域开始，每一万年，便换一次名；每一个轮回，便代表有八万年过去。细细算来，已经有五百多个轮回。

　　而今是圣历一千六百九十四年，当年帝凰山一幕，距今已有一千六百多年。她记得很清楚，因那是中秋月圆之夜。

　　圣历七十三年八月十五，颜诺依去过帝凰山，也在那一日，有个人救下清羽。

　　如今旧事重提，见清羽面色有异，颜诺依起了疑心，询问道：“清羽，你发现了什么吗？”

　　清羽默了会，直言相告：“我也在那日得救。”他忽然有个猜测，或许那个人，一直尾随着颜诺依，随她路过帝凰山，那个人偶然发现他，于是救了他一命，顺带传授他一招，让他救下了后来的颜诺依。

　　但在这里，有一个漏洞，便是那招流金岁月，那个人，为何会传授他这招？正是这招流金岁月，让他以命换命，救下颜诺依的命。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呢？

　　颜诺依目光轻闪，柳眉微微一皱，又问：“不是巧合吧？”她心有阴霾，如果在一千多年前，一直有个人躲在暗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尾随她到各个地方……这该多恐怖！

　　那日，她在帝凰山，清羽也得救，如果不是巧合，那便是有人在跟随她。一千六百多年前，她已处于王者境界，有谁能悄无声息地跟着她，而不被她发觉？

　　真相，越来越接近——封启泽已成帝！

　　“我要出去一趟，找一个人，你去吗？”清羽温声问道。

　　颜诺依点头，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凝视着他，忽然唇角一弯，直接扑上去，将他压在地上，以右手挑着他的下巴，笑吟吟道：“我很想你。”

　　说罢，她俯下去，印上他的唇瓣，同时，左手向下摸去。

　　她明白了自己的心，自然不会去扭捏，想要什么，便直接去做。如今再来看，这个男人太优秀了，她居然能忍到现在，幸好还不晚。

　　“依依……”唇分之时，清羽低喃，又抓住她乱摸的小手，声音有点哑，显然已经动情，“我们还没有成亲。你说过的，不喜欢我在婚前有逾规之举。”

　　在他幼时，尚是个婴孩之际，那个白衣女孩，也就是颜诺依，亲口告诉他，不喜欢他婚前逾规。

　　“什么？”颜诺依诧异，一时想不起自己何时说过这些话，稍稍回忆一下，便放弃了思索，轻笑道：“现在，我允许了。”

　　她挣脱他的手，复又低下头，在他身上擦拨，动作热情而大胆。如果在她动心之后，还放着这么一个绝世男儿不动，那可真是大错。

　　“依依，还有一事。”清羽凝重道，再次握上她的手，阻止她乱动。他似是难以启齿，迟疑了好一阵，才道：“封启泽……”

　　他仅仅这三个字。颜诺依皱眉，脸上有所不悦，忽然一口咬去，力道还不轻，令清羽目光一颤。她轻哼一声，不快道：“倘若我还对封启泽爱恨交织，又岂会和你缠绵云雨？你未免小觑我了。”

　　“我并非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清羽解释，轻抚她的面庞。

　　颜诺依望着他，眼中有了一丝怜惜，微笑道：“我让你等得够久了。”她抱住他的双肩，将头靠在他的胸腔上。

　　“我明白了。”清羽笑了，一个轻柔的翻身，将颜诺依压在身下，含笑道：“依依，那我不忍了。”

　　“一边去。”颜诺依轻声斥道，白了他一眼，将他推远几分，从他身下轻灵飞出，整了整衣装，“我动情时，你总有顾虑，害我以为自己没了魅力，但现在你动情时，本王没了兴致。”

　　闻言，清羽叹气，拉住她的手，将脸靠过去蹭了蹭，似是委屈得不得了，带着几分幽怨之意，但终归没有开口，不曾强迫于她。正好，他有一件事尚需查证，和颜诺依的事不必急在一时。

　　“我出去一趟，你去吗？”他重复问道。.
　　“自然要去。”颜诺依笑道。她闭眼查了下属性值，发现还有九点功勋值，能够出去几天。

　　“我已破入帝境，可以打开试炼阵。”清羽微笑道，目光忽的一闪，望向枫灵树巅，那里有一个黑色锦盒，散发着金霞。

　　当日，他为王境时，曾尝试过开启锦盒，但却无功而返，而今他破入帝境，或许能打开它，瞧一瞧其内的东西。

　　颜诺依顺着他的目光，也望向了黑色锦盒。据浩羲说，这个锦盒由诸神所留，会在特定的时间，自动开启。

　　清羽轻轻一点，指尖射出万缕霞芒，全都涌上锦盒的身。锦盒浑身溢金霞，但却纹丝不动，不曾被打开。

　　他跃上树巅，握住锦盒，以肉身之力强憾，却仍打不开它。不论以大道法则开盒，还是以肉身之力硬撼，都无法开启锦盒。

　　“看来，还不到时机。”清羽感慨。

　　这个锦盒，由诸神所留，在他成帝后，仍无法打开它，从侧面可以证明，诸神当年的战力，显然超过了现在的他。

　　“这里面有什么？”颜诺依沉思。说到好奇，她确实有一些，当年诸神留下的东西，一定大有来头。

　　清羽摇了摇头，含笑道：“你的那群师祖，布下一个个局，我猜中了一个，但又引出另一个。至于锦盒内的东西，也许是记忆水晶。”

　　“记忆水晶？”颜诺依惊讶。记忆水晶，能够播放一些画面，将过去发生的事收录进去，让人能在将来观看。

　　清羽含笑道：“不管了，我们先出去。”他复又一指点去，化作一柄大刀，从上至下，劈开一扇大门，打开了一条通向外界的路。

　　王境的清羽，能被试炼阵困住，但已至帝境的清羽，却能随意出入。

　　颜诺依目光轻闪，在以前，有人两次闯入试炼阵，她一直不知其真实实力如何，如今看来，那个人同清羽一样，当已入帝境。

　　清羽拉着她一步跃出，斗转星移，越过千山万水，近乎于瞬间移动。

　　这便是帝境吗？颜诺依脸色凝重，一步一域，不必构建空间通道，直接以肉身撕裂虚空，和王者境有云泥之别。

　　整个无名界何其浩瀚，一共有八个域，以帝境的实力，踏遍整个无名界，仅仅只需要几步，实在匪夷所思。

　　仙域紫府如昔，仙雾缥缈，天地灵气汇聚而下，仙鹤瑞禽飞舞，各种灵药在摇曳，霞光点点，芳香阵阵。

　　在一株琼树下，四个人围坐石椅上，正是九天域封启泽、玉清域元始王、上清域灵宝王、太清域道德王。

　　无一例外，这四人都已至帝境。

　　“果然是你们。”清羽轻声道。当日在颜诺依的灭杀天劫下，他便察觉这四人神色不对，也曾怀疑过。

　　“若还有疑问，可以提。”封启泽开口，目光略过颜诺依，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