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反差少年 ...
-
海城顾氏，三代经商，靠进出口发家；到第二代经营商超，但略显颓势；到了第三代，家主顾云搭乘时代列车，建立了网购+配送模式，才使得家业再度盛兴。
因此，顾家的家训是：团结一心，坚守祖业。
顾云曾娶过三任妻子，与前两任各生下一女，又与第三任妻子——退圈女明星林岚产下一女，并收养其与已故歌星林沉秋的私生子林眠冬。
由于膝下无子，顾云对林眠冬寄予厚望，希望他走经商之道。
但林眠冬天生热爱音乐，对商业毫无兴趣。为了追逐梦想，他常与继父冲突，背着继父参加唱歌比赛，甚至到酒吧卖唱，并扬言：要靠唱歌养活自己。
因此，继父和母亲的矛盾越演愈烈，近期甚至发展到了家-暴的程度。
“贱人！你在破坏我们的父子关系！”听筒里回荡着继父的怒吼。
一想到妈妈，曾经的“娱乐圈第一美女歌手”，别人眼中的“豪门阔太太”，却在顾家遭受暴力，林眠冬恨得咬牙切齿。
“姐，替我照看妈妈，我会风光出道，带她……逃离那个家！”林眠冬靠在卫生间的隔板上，指甲抠进了手心肉里，“也一定……替你好好练习，不辜负你的帮助。”
龙未采集完素材，又掉头来到了卫生间。由于刚才摸了练习生们的东西，尤其是林眠冬的被子和衣物，他得再次洗手。
跟林磊沾边的东西，他一样也不想碰。脏。
但刚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传出有人在哽咽着打电话的后半段：
“一定……为你好好练习，不辜负你的帮助。”
是林眠冬！
莓莓突然有些同情道：“主人，听起来很伤心的样子呢。您要不要去安慰一下？”
龙未却想：定是林磊又在另一头操纵威胁这小孩，让他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真是老套的把戏！
“有什么好安慰的？一个可恨又可怜的工具人罢了。”
他没有洗手，转身离开。
——
打完电话，林眠冬坐靠在卫生间外的墙上平复情绪。
他从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爸爸的照片。照片上，巨星的笑容无比灿烂，给人以温暖的力量。
“爸爸，我好想您啊。”
“妈妈当时伤害了您，是她的错，但她现在受到了惩罚。”
“如果您在天有灵，请庇佑我顺利出道，让我带妈妈逃离魔掌。”
……
周子山站在不远处的走廊拐角，看到林眠冬靠在墙角大口喘息，他有点不忍心。
就在刚刚，龙未查寝后特意叮嘱他：要留意明天娱乐学员的动静，尤其林眠冬。
他不声不响地靠近，扶住林眠冬：“怎么了？兄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时，几个练习生也过来嘘寒问暖。
“没事儿，就是有点……想家。”林眠冬赶紧起身，“谢谢哥哥们关心。”
“以后大家多照顾眠冬啊，他年纪最小，别让他一个人待着。”
李泽源则自来熟地拉关系：“没错！大家都是兄弟！”
“我同意！虽然来自不同公司，但在队里都是家人，别见外。”
虽然大家看似“热情”，但林眠冬并不喜欢这种“初见称兄弟”的交往模式。尤其周子山，那可是他黑名单上的头号成员。
他甚至连带有点厌恶起李泽源来，他拼命和他们“加微信”的嘴脸，有点……谄媚。怎么看不像个星二代。
但李泽源和周子山已经一边一个，过来搂住他，拉着他和大伙儿一道回宿舍。
“我说弟弟，你现在是明天娱乐的头牌了吧？”
由于个头太高，又被周子山搂着，林眠冬只好微微驼着背，像极了一个被校霸们欺凌的好学生。
“没，公司优秀的哥哥很多。”
李泽源大摇大摆，摇头晃脑：“哈哈，太谦虚了我这兄弟。”
“他今晚的表演太拉风了，练了多久？”周子山问。
“就两三天吧？”李泽源替林眠冬答道。
这时，周子山突然扭过头来，近距离打量着林眠冬的侧脸。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让林眠冬有些不自在。
难不成他喜欢男人？龙未身边的人都这么油腻？
“怎么了？哥。”
“这小脸，真像林沉秋啊，动过刀子没？”
林眠冬：“……”
“哈哈我开玩笑，别介意。”周子山笑着弹了弹他的脸蛋，“因为明天娱乐总推一些模仿艺人，你懂的，林总喜欢……”
“好吧。”林眠冬勉强点点头，却看向远处，“我纯妈生脸。”
但说完，他就后悔了。似乎有点自曝身份？
而李泽源这个大喇叭已经开始广播：“这个我敢担保哈！他可没钱整容！哈哈哈。”
也有道理，巨星林沉秋的孩子怎么可能穷到为房租发愁呢？
这时，夏子光凑过来打趣问：“我听说林总喜欢年轻弟弟，你们不会被他……？”
三个明天娱乐的学员愤然回应：“网上还说你们龙总喜欢潜规则呢，难不成你们？”
樊星宇又靠在宿舍门口，手插裤袋，高昂着下巴：“艹！你们是有多自卑？来这就不能靠实力？”
“说得好！我们靠实力。”
“不过，兄弟们，队里不管谁出头了，别忘了带一带宿舍的兄弟啊，这样才能一起出道。”
“这个可以有，全员出道嘛！”
……
大家说说笑笑，就像在大学宿舍卧谈一样，直到很晚才睡去。
但第二天一大早，林眠冬一觉醒来，发现整个宿舍里就他和泽源还在睡觉，整个人弹了半米高。
而园区的广播正在播报：请龙未导师战队的练习生马上到1号练习大厅进行专题录制！请还未签到的学员立马到1号练习厅参与录制。
林眠冬双手抓栏，腿一伸，不经爬梯，直接滑到地上，三两下把李泽源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泽源！泽源！录节目！”
李泽源猛然睁开眼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跳了起来。
“卧槽！一帮畜生啊！竟然不喊我们！”
“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说着二人惊慌失措地穿衣，洗脸，抓抓凌乱的头发，就往大厅赶去。
来到现场，李泽源气冲冲地朝人群大吼：“咋怎么没人喊我们啊？说好的兄弟呢？！”
龙卫穿着一身黑，从队伍正前方转过头来，他拉下墨镜，审视着他俩。仿佛一个高大的男幽灵。
“也没人喊我。”
周子山则在队伍中冤枉道：“喊了喊了，你还说让我们先走来着！”
李泽源摊手：“有吗？我当时没醒吧？！”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林眠冬，林眠冬则冷冷地望着天花板。
真够虚情假意的！搞不好，是他们公司的合伙陷害他俩。
而龙未已经有些生气了，他指着大屏幕道：“两位尊贵的王子，我们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
李泽源小声问人群：“多久了？”
“半小时。”
林眠冬一看大屏幕，立马低萎下了头。由于出门仓促，他又没有叠被子，昨晚才刚被开盒。现在那张被子一半倒挂在床上，一角被窗风撩得左右摇摆，像一张正在哈哈大笑的嘴巴，无情地嘲笑着他的窘迫。
“早知道这样，就搞封闭式练习了，24小时全天候直播，不知道收视率得有多惊人。”
李泽源嘿嘿一笑：“我们错了，龙总，下次一定注意。”
龙未看着林眠冬，那神情，不但没有丝毫悔意，还皱着眉头，似乎在责怪别人？
“每人50个俯卧撑！以示惩罚。”
李泽源嘻嘻哈哈地趴倒在地，迅速做了起来。
林眠冬则直直盯着地板，对这一切感到迷惑不解。
这不是唱歌比赛吗？怎么真像进宫了？
直到有人顺着龙未又冷又毒的目光，过来拍拍他，他才不情愿地趴下，一边下压着身体，一边在心里咒骂：“是有什么大病啊！艹！”
大概做了20个时，林眠冬突然头有点沉，手臂也有点酥麻，头皮开始冒出细汗。当他意识到发生什么时，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嗯？”
龙未赶紧过来扶林眠冬，戳了戳他的腰，没跳。又掐了掐人中，没反应。他才呼叫工作人员。
当林眠冬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休息室的皮毛沙发上了。他微微打开一条眼缝，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天花板和几个脑袋，听到医务人员说了一句话“没事儿，就是低血糖！”
他又闭上了眼睛。他得吓吓龙未。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那手软软的，凉凉的，透着一股清新的海盐香气，还夹杂着一丝丝甜。那是草莓的甜气！竟意外地好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爸爸的脸又浮现在眼前。
三岁那年，有一次，他发了高烧，妈妈没请医生，却以此为由打电话要挟在拍摄MV的爸爸来看他。后来，爸爸真的来了，他买了退烧贴，还不断用手抚摸他的脸，给他降温。爸爸的手也是凉凉的。
林眠冬一时难断这是幻觉还是梦，直到耳畔再次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喝下这碗红糖姜汤就好了。”
他猛然睁开眼睛！
红糖姜汤，他小学时在体育课中暑喝吐过。
“不……我不——喝。”
他摇头，摆手，但是那双香香的手直接把那杯臭臭的液体怼到了他嘴边，按着他的肩膀，直接灌了进去。
“不喝怎么行？身体素质差，要么锻炼，要么喝药。”
是龙未！！！而他身后还站着几位练习生哥哥。简直糗爆了！！！
他使劲挣脱，但那个力道竟让他无法动弹。
林眠冬想推掉杯子。但双手也被按住。一边是李泽源。一边是周子山。
然后，龙未还借机教导其他学员来。
“演出是一门体力活。我希望你们在舞台上创造历史，但不是以低血糖的方式。”
林眠冬气得双眼通红。
龙未就是故意的！网上传他常常欺负艺人，没想到这么明目张胆，不顾旁人。难怪他不搞全天候直播练习。
林眠冬恨恨地盯着李泽源。这个叛徒。
但李泽源却不断挤眼示意他：忍。
莓莓又泛滥起圣母心来：“嘤嘤嘤，主人，这是您第三次把人家孩子弄哭了。”
“我不过是罚他做了几个俯卧撑而已。那么矫情！真当自己是贵族王子？”
莓莓：“主要是你后面那几句话比较……伤人。”
“我就伤他自尊心。我希望不怀好意的参赛者都尝到苦头。再说，他刚才明明醒了，还跟我装。”
莓莓：“哈哈哈哈哈！”
“这小子可比表面上猾头得多，不过很不幸，他遇上了我。”
最后林眠冬一边反胃一边喝完了那碗姜汤，喝完就跑去卫生间呕吐。
“龙未，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并哭着，喊着，来求我！”他抱着马桶狠狠道。
——
外面，练习们已经开始录制“性张力”特辑花絮。
龙未：“林眠冬人呢？”
林眠冬一听，又赶紧跑出去录制花絮。他坐在一个蓝色沙发上，冷冷地看着镜头。
“这是哪门子的性张力？”龙未看他身体拘谨，一脸抗拒状，吐槽道：“没人绑架你，松弛一点。”
林眠冬很不情愿地照做。
“打开双腿。”
“身体再自然一点。”
“撕扯自己的领子。”
“露一点点锁骨。”
……
待录完，看着镜头，龙未才觉得他顺眼了一些。
莓莓则开启工作模式，分析了一番新素材。
“根据当下流行的大数据标签，恭喜龙总！弟弟们各有千秋，周子山的腹肌很性感，夏子光的嗓音性感撩人，樊星宇的眼神和气质痞气霸道，还有高越鑫元气可爱，真的让人很想宠爱他一下呢……”
“林眠冬呢？”
“呃……跟哥哥们一比，这位弟弟年龄最小，但个头最高；少年感的长相有点奶气，又有点叛逆，隐隐约约有一丝小坏，还有种距离感……我似乎看不透这个模型，很反差，让人有窥探欲……”
龙未目光一紧：“你挺中意他？”
莓莓笑嘻嘻说：“客观分析而已。龙总，若不是他和林磊挂钩，您还会这么苛刻？”
龙未没再回答，打量着不远处的少年，试图一一对应莓莓给出的结论。
这时，练习室的镜子中倒映出一个黑色的人影。
是林磊。他正闲适地靠在门口，双手抱胸观察着这边的录制。
于是，龙未又冷冷地嘱咐拍摄助理：“告诉导演，剪辑时，少给林眠冬点镜头！”
——
这天下午，龙未战队的练习生们分组进行了首次公演的排练，练完大家发现：花花宇宙公司的练习生在唱和跳上明显强过其他公司的艺人。
“他们太强了！压力山大啊。”
“而且人家有发起人当后台！而我们导师还和发起人有过节，造孽啊，我们就是来当炮灰的吧？”
“害，横竖得上，尽人事听天命吧。”
“可龙未不就是这儿的天吗？”
李泽源过来拍拍林眠冬湿透的肩膀：“歇会儿吧兄弟，先去吃点东西。”
“我不累，你去吧。”林眠冬继续盯着镜子，设计自己的眼神、手势和身体弧度，一遍又一遍对着音乐抠力度。
“哈哈，可别待会儿又低血糖了。”
“那就是个！”林眠冬停下来，低着头，咬着牙，有点来气：“偶然……你快去吧”。
他看起来不太想说话。他也不喜欢这个幼稚的梗。
经过一下午的练习，林眠冬的刘海几乎全湿透，被撩了起来，露出英挺的额头和浓密的发际线，自带的美男尖俊气十足，显得他有了那么一丝丝成熟的男人味。
“那我给你买瓶饮料。”
“哎，真不用。我就想静一静。”他双手叉腰看着李泽源，神情非常认真。
李泽源知道他胜负心重，于是说：“那我走了。累了就歇。有事给我电话。”
“嗯。”
待泽源一走，练习室就剩他一个人了，林眠冬赶紧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平放到大腿上，屏神宁息。看起来不像在练习，倒像在打坐。
但刚坐下来，外面就传来一阵高跟鞋撞地的声响。哒哒哒——
他只好起身继续练习。
练习室来了个高挑的美女。
她盯着反射在镜子前那张清秀又立体的脸庞，用她那比例尺一般精确的眼睛刻度一一丈量他的面部轮廓线和鼻梁光影。
“啊！多完美鲜嫩的一张脸！竟没有一点改造的痕迹。难道现在人类的科技已经超越了我的甄别范围了？”
林眠冬边练到兴起，边跳边唱了几句，美女又喃喃自语：“啊！人类竟能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
林眠冬意识到不远处有人，才停下来，向门口看去。
眼前的人是一位个头大约180左右的大长腿美女，她穿着明黄色的露腰胶皮紧身衣和刚劲利落的亮粉高筒皮靴，扎着一梳印花棕色高马尾，戴着一对银圈大耳环，看起来像那种身手了得会飞檐走壁的女特工。
她双手抱胸，高抬着下巴跟林眠冬对视了瞬间，有点傲慢道：“是棵好苗子，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林眠冬很纳闷：“你是谁？”
“龙总的助理。你可以叫我Miss Ai，或者小爱，爱情的爱。”
言语之间，一丝奇异的紫色光泽从她的瞳孔闪过，光弧在同一位置停留有大约一秒钟。而根据四周的光源，这里并不是眼球反光的最佳位置。
因此，林眠冬可以断定：这是一个驯化程度极高的机器人。他对此非常熟悉，继父的公司现在就在着手研发AI。
他好像突然找到了同类，冷冷地笑了笑：“都快进入赛博时代了，人类还停留在古老的关系网里吗？”
小爱有些惊讶，但表现得和她的主人一样，波澜不惊。
“拉关系确实有点俗气，但它是人类世界的一张通行证。说到底，这档节目是一常人类竞赛。不是吗？”
“我跟他们不一样。”林眠冬的瞳孔突然偏了一下，捕捉到门口掠过的一道人影。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小爱问道。
林眠冬尴尬地抓抓头，笑了笑：“呃……我猜的。难道你真的是……？”
“你很聪明。我很喜欢你。我们交个朋友吧。”说着伸出手。
林眠冬谨慎地看着那双手，心想那上面会不会有什么追踪触控。
“是龙总派你来的？”
“不，我就随便看看，我在熟悉这栋大楼的环境，你继续练。”
小爱说着收回手掌，直接开启了滑行模式——高跟鞋下冒出八只轮胎，滑出了教室。
还说不是龙未派遣，林眠冬刚刚看到的身影就是龙未。
——
在闪耀的三角形玻璃大楼楼顶，花花宇宙公司的顶部，一间宽敞透亮、装潢赛博式的玻璃球形会客厅里，龙未与总裁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沐着正午的阳光，品着清淡回甘的香茶，浏览着报表。
“这次选秀节的主要目的，是提高收视率，吸引新投资。”总裁金胜利拿着一张收视图表分析道：“海选虽爆，但后续还得维持。”
龙未靠在沙发上，拿着一只红笔在报表上打了个勾。
“放心吧，金总，一切都在我的剧本中滚动着。”
龙未一向能力出众，有他参与的项目，保守的也在中上等水准。金总对他自然没有太多疑虑。
“这些年，你保护林沉秋的版权，做得很棒！版权收益现在成了公司利润的半壁江山。这一块，也继续保持啊！”
“没问题～即便公司的重心不在此，我也会去做的。金总您知道我来这的目标。”
龙未遥望窗外的美丽江景。
五年前，龙未放弃了晋升《娱乐》杂志主编的大好机会，委身进入花花宇宙做基层小助理，并非这里有多么诱人的前景，而是这个公司是林沉秋的母公司，并持有他的音乐版权。而为了获得更大的话语权，以保护偶像的遗产，龙未是铁了心要在这场选秀中大展身手。
“嗯，林沉秋有你这个粉丝，是他的幸运。”
“不！有他是我的幸运。”龙未回过神来，“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金总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微微俯身凑近龙未。
“不过，我不太明白，你和林磊之间，为何会这么不对付？说来听听。”
龙未不屑地笑了笑：“陈年私事，不值一提，不过公事我会体面公办。”
“体面？我那天要没拦住，你们恐怕会当众打起来吧。我可真是捏了一把汗。”
金总说着往茶壶里丢进了一坨褐色柑球，那壶茶立马变成了红茶。
“哈哈哈！那不至于，都是成年人。”龙未划开手机屏幕递过去：“不过在直播中，偶尔来一点紧张的氛围，能锁住收视率。”
金总看着数据组最新公布的“复看收视率”时间线，以及网民制作的龙未和林磊交手的二创玩梗视频，仅一上午，观看量已超过100万。
“嘿～你别说，二者的流量波峰还几乎一致。”
龙未：“所以，观众恨我也没关系，我不介意为这档节目制造各种爆点。”
这时莓莓却突然插嘴一句：“我看您是想在全国观众面前公开羞辱林磊吧？”
龙未淡淡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决断和自信。
金总知道他锋利但懂分寸，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起身。
“那就……期待咱们的第一次公演首秀！”
说着伸出了手掌。
龙未愉快地跟他击掌：“Okay～”
说着他按了按遥控，感应的玻璃门缓缓打开，二人提着公文包离开了办公室。
——
敞亮的高层专梯缓缓下降，龙未从皮包夹层中抽出了一张黑色卡片，双手递给金总。
卡上镌刻着一行烫金花字：帝王豪庭至尊卡。这是该店最高等级的会员卡。
“这家SPA的手法相当不错，感谢总裁的提拔。”
金总摇手推拒，笑了笑：“龙副总太客气了！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只是顺手推舟。”
龙未有点娇气地推回去：“别呀～我是真的感激您！这几年，您给了我很多操作空间，让我很享受这份工作。”
“这个年纪了还追星，你可真是稀罕人类”，总裁接过卡，笑着调侃道：“那要不要……一起去？”
龙未连忙摇头：“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下次。”
“有对象了？”金总看到了龙未手中的戒指，那是一颗极其精致的银质草莓，“你这样的，网上说什么来着？喔对了，男女通杀！”
龙未仰头大笑：“金总别说笑了，我每天在公司忙得像只陀螺，哪有时间谈恋爱。是工作的事情，下次再跟您细说。”
说着电梯门开启，龙未告别金总，气势汹汹地朝他的车走去。
地库的保安礼貌地朝他鞠躬，但龙未已无心理会，他掏出手机朝对方发了一条火药味十足的语音：
“你们给我等着！两分钟！我马上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