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系统夺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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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未不在公司的第一天，众人的手机上没有了消息催促，公司里、片场里没有了那张冷冰冰的脸，大家突然觉得好放松。
都在摸鱼玩手机，论坛里的八卦帖子比平时多了近两倍。
而在练习室里，练习生们虽按部就班练习，但录制的花絮需要总裁把关。
金总平时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甚至不熟悉现场机位，光入场就录了三条。
而实际上并不完全是金总的错，而是小艾出了故障，按以前她会灵活调动镜头追随人物入场，但现在只会卡死角。
樊星宇又趁机耍起少爷脾气来，一直在向金总抛梗，但他根本接不住，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可能在任何一个公司，谁走了地球照样转。但在这个公司，似乎龙未一走，整座大厦明显失去了平衡。
趁樊星宇杠金总的空当，林眠冬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格林主动开机，咚——
“主人，您是不是有点想念龙总了？”
“嗯？不是！你！”
林眠冬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立马关了系统。
但下一秒，系统再次开机。咚——
“小爱在这呢！”他指了指站在台前一直在四处扭头环顾四周的机器人，低声警告。
“主人，威胁已经解除，她身上现在除了电波，没有任何磁场，仿佛一具空壳。”格林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这里是咱们的天下了！”
“难道你升级了？”
“呃算不上……应该是对方降级了。”格林解释道：“我轻松进入了公司系统！”
“你进公司系统干什么？别乱来啊大哥。”
“我攻击了公司的网络，他们竟然查不出来。哈哈！给他们来点刺激。”
“原来是你干的啊？”林眠冬惊讶又恐慌。
“嗯哼！感谢龙总的工作效率吧，他给每个人带来福利。不过说来也奇怪，之前怎么都进不去，这次龙总一走……”
“难道他……”
“没错！他身上绝对有系统护盾！不过，他最近的盾场变弱了，我估计能很快能攻破他的电脑。主人你看我！”
待林眠冬反应过来，他发现小爱正大摇大摆地朝他走来，在朝他放电和微笑，那走路的步伐俨然一个有些莽撞的男性，而不是之前那位美少女。
“主人，是我。”小爱的眼睛里流过一道绿色的电光，不再是之前那道梦幻的紫色光芒，“我将给你超多的镜头！”
天！好刺激！仿佛一股电流经过全身，林眠冬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这么看来，龙未应该也有个系统？
————
中午，在健身房里练手臂，林眠冬第一次在公司里光明正大开启系统。
他远程调节了周子山跑步机的速率，让周子山突然摔了一跤；又关闭了隔壁屋的空调，热得对面的哥哥们大汗淋漓；还凭借小爱缓存的网络密码，再次侵入公司监控网络，看到了有人在楼道偷情！
除了高层的电脑，他还从网络监控器中，看到了所有员工的电脑记忆。有人竟然在看龙未的同人有色小漫画，怎么回事？！！！
还好自己几乎不用公司的网，不然全被龙为看光了！
“他不会每天偷窥别人的秘密吧？！”林眠冬震惊道。
“呵呵”格林笑着说：“还记得你上次用公司网络看片吗？”
“这……”
“哈哈！哈哈！不过我觉得龙总没有那么恶趣味！”
“……”
不过很快，公司网络系统被迫退出了，因为密码被更新了。
Kevin抱着电脑，看了一眼公司的机房，隐隐觉得公司网络出了什么问题。
“难道被黑客攻击了？”
——
由于公司的种种杂事，直到晚上十点，金总才有时间处理正事——解读股东群里的新文件。
看完文件，他疲惫地平躺到椅子上，把长长的双腿搁到办公桌上，扯松了领带，舒了一口气。
坐久了就腰酸背痛和胸闷，他早就过了干杂活的年纪。
而手机里，孩子还在家里催爸爸回家。
于是他只好拿起手机，给龙未发消息。
“林沉秋照片的事，我知道你在埋怨我那天没给你钥匙……咋们视频聊聊？”
龙未很快回复：“是的，金总，我也是这样想的。有什么矛盾得赶紧解开了才好。”
然后开启了视频会议，二人的脸同时出现在对话框屏中时，龙未的记忆拉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一个下雨的夜晚，龙未作为《娱乐》杂志预备主编人选，正在按头前浏览新一期的杂志稿件，其中有一篇是母公司发来的逝世十周年追忆稿，并预告了林沉秋的新精选集。
龙未对此颇有些不满。
“怎么又有遗作？这真的是秋神的歌曲吗？贵公司能不能换换新花样呢？”他三连问对方负责人。
时任花花宇宙副总裁的金胜利回了他一个“迷之微笑”的表情，但很快给他发来视频会话。
“龙编，其实这个项目，并非出自我本意，但这是我们韩总的意思。不过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当你男神的经纪人？公司有很大的晋升空间。”
“有。”
“不过岗位可能暂时没有主编那么诱人，得从基层做起，但有晋升空间。”
龙未毫不迟疑：“我愿意。”
这个机会龙未等了五年，这么多年他早被那些低俗八卦和质量低劣的弃曲恶心透了，公司的不作为更是令人抓狂。
他当晚亲自写了一篇林沉秋的十周年追忆稿，并五星好评推荐了他的经典唱片，只在最后挂了那张像盗版市场饭制的精选集。
……
龙未看着视频中的金总的脸笑了笑：“金总，由于我从小的生长环境，您也知道我是一个个人主义者，所以我并不觉得我是在给公司打工，我一直觉得我在跟公司合作，平等地合作，或者交换。我给公司带来了价值，公司也给了我利益。”
“呵呵，你的意识很超前。”
“所以我有时候才会……打直球。但是我要向您表明：我从来没有僭越之心。从来没有。您知道我来这的目的。”
“嗯，但我有时候在公司的处境也挺为难的，你知道，公司股东其实很不团结。”金总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可能在某些场合没有顾忌您的脸面，我深感抱歉。但我所做的都只是希望团队最优化，希望拿下版权，改革公司的体制……可能我操之过急了。”
“呵呵，你一直做得很棒！又想起咱们当年一起奋战韩总的日子了，可谓历历在目。”
当年，龙未凭借出色的企划、迷人的脸庞和过人的手段，在入职半年内拉下了当时的总裁韩总，把他挤出了公司，
龙未笑了笑：“呵呵，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金总盛情邀请道：“快回来吧！公司离不开你！明早，请你吃饭。”
龙未笑了笑：“我就是休息一天，怎么跟修了一年似的。”
“哈哈！林沉秋的版权问题，我这几日会抽空到林家去一趟，我再跟他们谈谈，毕竟林沉秋是我培养出来的艺人，还有情分在。”金总松了一口气，“而你这头，多在选秀上发力，我们两头进行！准能撼动这座大山。”
龙未想了想，他这两天其实更让自己难受的是林沉秋的那些绯闻，他的内心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动摇。
莓莓给了一条提议：“龙总，少卷入公司的这些破事，去寻找关于秋神的答案。”
所以龙未提出了他的方案——下个周的全国宣传路演，带林眠冬去探访林沉秋生前的故地、故人，去寻找一些巨星成长的痕迹和感觉，彻底将他打造成“小林沉秋”，以刺激流媒体收入。
“可以，我支持你。我会和股东沟通。”金总爽快地应许下来，“还有……我那侄子，之前犯了不少低级错误，但你也多带带他，让他有些实际的进步，别看起来就像是资本的植物。”
“OK！之前我有点苛刻了，我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
“那就太好了！龙副总，明早上见。”
“好的。”
说着挂断了视频会议，龙未舒了一口气。
莓莓：“龙总，您其实并不是想打造什么‘小林沉秋’，而是想借此机会去拜访秋神的遗迹吧？”
“没必要剖析出来！毫无意义。”
“怎么没有，我在证明我有多了解您！甚至超过您自己！”
“晚安！”
哔——
————
巨大的玻璃门缓缓打开，龙未穿着一套非常帅气的黑色风衣出现在旋转玻璃大门前，他提着一只最新款的鳄鱼皮包，一身麝香香水味——死神的礼物，非常张扬又内敛，信步朝众人走来，他全身焕发神采，如同男神降临。
他一进门，助理就递过来一杯手冲咖啡，他小小地抿了一口，然后站着吩咐起早会的各项事务来。
“Je，我请假的这两天，练习生的训练到什么进度？”
Je：“舞步过完一遍，就是音乐和舞步还需要卡点对准，但问题不大。”
“好的，请跟进，今天务必请教练对齐了。”
他挥了挥手，又问内容负责人：“嘉尔，把近三个月的发片计划表和创意企划发我邮箱一份。”
“好的，龙总。”
又看了看财务总监：“莎莎，给我列一份近半年的财务收支，下午三点我们在小会议室碰一下。”
“OK！龙总。”
“小千，菠萝视频的音乐侵权官司开庭还顺利吗？”
法务小千：“对方称愿意协商处理，我们已将赔偿细则给了他们的法务。但我看网上有很多人说这场官司是我们过分榨取新媒体，既享受了新媒体的免费宣传，又要告他们，说我们吃相难看。”
“要用我们的素材就得向我们付费啊！大家都去看那些二手剪辑，我们拿什么养活艺人和这一大屋子精英？”龙未环顾了一周，“不用管那些热衷白嫖又爱站道德高地的网民。还有看看APP的协议，跟进一下，尽快和他们签一份授权试水协议。”
说完又轮到了下一位。
“Kevin，近期合同到期的艺人，年利润少于50万的，都不用再续期了，去跟这部分艺人洽谈办理解约手续，我们公司要把资金投在选秀上。”
“明白，龙总。”
龙未看了看众人：“大家还有什么需要向我汇报吗？”
小爱信步走到人群前面：“龙总，下午两点半，林沉秋生前多次合作的果冻乐队，会到海城举办回归发布会，帮您预约了席位，但似乎跟莎莎的会议冲突了。”
“莎莎，那你的会议挪到四点半？这个活动比较特殊，我必须得出席。”
莎莎：“好！没问题。”
看大家不再提出问题，龙未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找了找人群中沉默不语的情报侦探。
“对了，阿豪，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其他人，散了吧！”
说着领着阿豪跟进了副总办。
“我要你去探查一下林沉秋这次照片的消息源，务必秘密进行。不准向任何人透露，哪怕是公司的人。”
“还有，如果需要什么设备，我给你申请。”
阿豪慎重地看着龙未的眼睛，知道他对林沉秋的事上心。
“好的，龙总。”
阿豪走后，龙未又问莓莓：“我听说秋神的对家要回归，他们有啥动静？”
对家是独立公司旗下的天王级艺人王子，林沉秋生前曾与他合作过，但两家粉丝曾因为谁是“世男一”的问题争个你死我活。所以即便林沉秋去世了，还时不时被拉出来踩踏吹捧自家艺人。
莓莓：“对家的一些粉丝账号也在散播谣言以讹传讹，但似乎不是消息的第一来源，有一些可以告的账户我已经列出来。”
“名单我就不看了，你直接到我微博上发一份公开律师函！三天后没来协谈的，直接起诉。”
说着龙未靠到座椅上，陷入沉思。
这场选秀到底动了谁的蛋糕？是林磊？王子？还是盛夏时代？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系统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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