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口嗜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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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未拿着手机，气冲冲地走进总裁办。
“金总，看看这个。”
界面上是周子山和女孩正在酒店窗前相拥热吻的视频。男方只穿着内裤，女方穿着吊带，画面有点刺激。
“选秀期间，公然跟女生约会，还开房，这很败粉丝好感。要不是我花钱买了爆料，恐怕现在他就是热搜人物了。”
金总看了一下，男生确实是他周子山。
“女方是什么身份？”
“一个十八线小网红。”
“去让女方退出？”
“No！女方跟我们没关系，问题出在周子山身上。我们要捧的人是周子山。”
金总会意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下午会找他谈谈。还有别的事吗？”
“……”
龙未的脑海中回响着昨晚周子山电话里说的话。
算了。这种事。跟公司没关系。
“没了。”龙未说完转身要走。
“对了，龙副总，这次事件你处理得很好！宁肯花点钱，也别传到股东那去。”
“明白～”龙未轻轻应声，“您好好说说他。感觉那群狗仔最近又活过来了。”
——
提到狗仔，在林沉秋出道的那个年代，狗仔活跃在娱乐圈的各个角落，靠曝光明星的隐私生活存活。
有些狗仔为了拿到小费，甚至与黑客合作，从明星的电脑中窃取私密物料，再卖给媒体。
媒体则常常捕风捉影，添油加醋，散播各种八卦消息。这对于艺人的名声是一种极大的损伤。
而林沉秋这样的顶流巨星，正是狗仔眼中的香饽饽。
在龙未获得了系统后，系统每天都会第一时间向他播报偶像的花边新闻。
如：“林沉秋沉迷按摩”“林沉秋死前曾与不明女子纠缠，疑似寻寄”“林沉秋身体照片曝光，有多处鞭痕，疑似激情死”……
媒体还把“按摩”“激情死”这类关键词加粗放大，加上爆炸效果，十分夺人眼球，但把秋粉们恶心得要死。
“我真的吐了！”
“信仰的大楼有点崩塌。”
“秋神是那样的人吗？”
……
“秋神不会干这些事的！作为粉丝，我们要相信他！”龙未每天安抚着社交媒体上的粉丝。
莓莓：“人们就是爱看八卦！还喜欢到处传播！”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于是，在10年前，龙未在大学实习时，毅然进了一家狗仔社。他并不想当狗仔，但为了清理林沉秋的八卦组织，他愿为此潜伏。
凭着过人的手段和智力，在狗仔圈中卧底两年，龙未揪出了一处以《八卦》为中心的狗仔团的老窝，并投给了《八卦》杂志的死对头《流行》杂志……
从此之后，时代更替，狗仔悄悄转行，或者受人雇佣，似乎销声匿迹，龙未过上了几年清静的日子。
但最近不知道为何，似乎在《超级偶像》后，这群狗仔又死灰复燃。
……
龙未快步走出总裁办，回到办公室里，刚坐下来，助理小爱端上来一盘新鲜的草莓。
“龙总，新到的水果。”
“谢谢。”龙未坐下来，拿起一颗草莓看了看，“今年的果品似乎很好？”
“是的，由于草莓涨价，大批果农扎堆种草莓。市场上冒出了各种新品种，什么白雪公主、睡美人、黑皇后等等，甚至有黑色草莓。”
“但我只要红色的。不要给我那些科技狠活！”龙未有点生气道。
不过市场就是这样的，一旦什么东西受人喜爱，就会被资本大肆开发，花样出奇，直到改变了它最初的模样。
就像那些“小林沉秋”。
“好的，龙总。”说着小爱端走草莓，到茶水间，把那几颗特意混进去的白草莓挑了出去。
“龙总不仅要求果品，还要看颜色，以后都只要红色的。”小爱吩咐洗水果的阿姨。
“好的，爱小姐，我记下了。”阿姨笑了笑，拿出一个小本子做了个标记。
有路过茶水间的女新员工路过，听到这一幕，好奇问另一个女同事：“龙总为啥这么爱吃草莓？”
“不知道呢，这是个谜。我来公司三年，没有一天看他拉下过草莓。嘘！不说了，话题到此为止，在公司不能八卦龙总的私事。”
——
花花宇宙公司高层召开会议，集中商议『超级偶像』前三场艺人的流量走向及推广计划。
大屏幕上陈列着8位公司内部艺人的数据图表，而其中两位已经被打上了红“?”。
“才到第三场，就淘汰了两位，这进度有点快啊。”大股东樊庆东推了推眼镜，看着大屏幕，“剩下的几位，表现也不太理想。”
“是的，上一场周子山竟然忘词了。”有位股东附和道。
樊总：“那大家觉得谁合适主推？都说说。”
股东们开始轮番发言。
“樊星宇的综合实力跟周子山相当，又有练习生经历。我觉得他可以推一推。”
“小樊的能力是没话说，只是……他这几场脸色都有点‘臭’……观众缘有点差。看他的投票，人气基本垫底。我觉得赵正杰比较合适，走才子路线。”
“赵正杰有点佛系，曲风也比较单一，没有冠军相。杨笑天怎么样？”
话刚说完，这位股东自己也笑了笑：“呃……好像也不太行。”
“是啊！前三场有两场出错。他太紧绷了，不够放松。”
金总则说：“我保留意见，还是推周子山。”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没个结果。
大股东明显有些不满意，翘起二郎腿，转了个身：“到底该定谁为冠军？举手投个票。”
“樊星宇！”
“赵正杰！”
“杨笑天！”
“周子山！”
……
龙未冷眼旁观这群各有喜好，又互不相让的高层，直接关掉了工作界面，看着桌面背景上的人——林沉秋的照片。
莓莓：“又开始了他们！就这？怎么搞得过盛夏时代啊。”
“……”
有点天方夜谭。
莓莓：“要没有林沉秋的版权收益撑着，这公司恐怕早被明天娱乐踩在脚底下了。”
龙未看了一眼桌面的专门文件夹——林沉秋版权。
“高层问题确实很致命。”
“就着他们还不听劝。”
去年底，在这档节目的企划会上，龙未曾反馈：公司目前存在人员冗杂与素质不齐的问题，不适合推太多新人。但公司置若罔闻，一口气签下了8位新人。
樊总听了一圈，看龙未一语不发，直接点名：“龙副总，今天这么沉默？”
龙未勉强地笑了笑：“我觉得挺好的。每个弟弟都是一种新物种。或许大众还跟不上这种新，要不要再过一场看看人气？第四场的赛制会比较激烈一些。”
其实龙未第一场就看得出来：花花宇宙存在很严重的裙带关系，从大股东到小股东到总裁，个个都有一个亲系艺人。有的是亲戚、有的是合作伙伴的孩子、有的甚至是……私底下的小情人。
不过最致命的还是这些艺人很多根本达不到独立出道的水平，挣不到钱，只会大量燃烧公司经费。恶性循环！
“你一个人是带不动他们的。”
倒是金总开玩笑道：“不如咱推龙副总出道吧？”
“哈哈哈！我看行！龙总颜值顶流，唱跳都能秒杀一些二三线艺人了。”
龙未笑了笑：“我倒是想出道，只是我的黑粉数量过于庞大，恐怕公司运作起来会很烧钱。”
樊总来回挪动坐姿，仿佛屁股下卡了钉子：“呵呵，那是先投票选出一位？还是再看一期？大家表个态。”
然后股东挨个举手表决，最终结果是：1：5。
“好吧！那就再看看。散会！”
樊总说着匆匆离开了会议厅。
散会后，剩龙一个人坐在会议室，浏览着练习生的最新人气排名榜单。就在刚刚开会的功夫，林眠冬在总榜上已经攀升至第二名了，跟周子山仅差30万。
他又看了看上次公司海选的全员名单，试图找到一条漏网之鱼。
这时，莓莓提醒：“近日，盛夏时代联合各娱乐公司办了一场新人联合演出展，你可以去看看表演，放松放松。顺便……”
“嗯？”
“约约你的老相好白启。”
“什么老相好？注意措辞！”
“哈哈哈！起码是唯一一个跟你维持了超过三年‘友好关系’的老，朋友。”
白启，阳光健气的型男一个，盛夏时代演出组的产品负责人。他温柔体贴，稳重成熟，又有事业心，曾在五年前疯狂追求龙未，只是龙未对他怎么都不来电。或许是太“成熟”？
不过白启身上有一个值得称赞的点：懂得分寸，遵守边界，且常常为他提供一些行业的市场信演出信息。
龙未笑了笑：“关键时刻，还得是你。”
刚刚离开的樊总，又返回到会议室。
“龙副总，有什么建议？我知道你有。”
刚刚，他给龙未发消息让他留下。
“樊总，我在准备Plan B。”
“是在咱们的池子里挑人吗？”
龙未微微一笑：“这个待定，下一次会议给您结果？”
“行！”
二人会谈结束，龙未拿着笔记本快步离开会议室，直接乘坐电梯来到了地下车库，启动了车，才给白启发短信。
“有空见见？”
对方很快回复。
“和龙总见面，必须有空啊。在哪见？”
“想去看看你们搞的那个新人演出。”
“难得龙总有兴致，那现在过来吧！我在会展中心大堂等你。”
“Ok。”
龙卫拉下手刹，驱车驶出车库。
而他的车身刚出现在街道上时，又被蹲守在车库对门的狗仔盯上了。
郑帅指着红色的玛莎拉蒂，激动地催促道：“师傅，跟紧那辆红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