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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top: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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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已经提过,春节的时候大家都很闲,任何一点点小事情都会被无限放大,秦义这才刚刚被扣上一个“无良城管”的帽子,飞快的那个“受害者”就死了,这事真是怎么想都觉得跟秦义脱不了关系。
洛弋一面觉得这事的棘手,一面又觉得看来自己的年假就这么泡汤了,在这种敏感时期出了这种事情上头肯定是要求尽快破案的——何况舆论已经炸开了锅。
罗婆婆就在病房里,一听到洛弋说的话,八十几岁的老人二话没说就晕了过去,病房里的几个年轻人顿时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把她扶到另一个空病床上叫了医生过来,上头一个电话打过去顾北城和洛弋都得立马归队。
……
“死者男,52岁,身高一米六八公分,体重75kg,死者死时上身穿深蓝色棉袄,黑色毛衣和白色棉质里衣,下-身穿黑色棉裤和运动鞋。死者的死因经过检验判断排除自杀的可能。”法医方炜文把资料一一分发给大家,缓缓解释道:“死者全身上下只有一处刀伤,正是死者的左侧胸大肌上,这一刀刚好进了胸腔,刺破了主动脉弓,导致了大出血,而从死者胸腔中舀出来的积血已经超过了1500毫升,足以证明死者就是死于这一刀所导致的大出血中的。”
洛弋翻看着资料上的照片,可以看出死者是个个体偏矮体型略胖的人,她看着那张照片,突然问方炜文,“你摸过死者的手吗?手上有没有茧子?”
方炜文笑了笑说:“做法医这方面的检查肯定都会有,死者的五个手很光滑,没有茧子,另外我还检查了死者的指甲里,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皮屑组织或是衣物碎屑,换句话来说就是——他的手很干净。”
听了方炜文的话,洛弋的眉却拧得更深,从死者现场传回来的照片上看,死者并不是个多么整洁的人,他的里衣从毛衣里露出来了一圈,裤子也有点松垮,脚上穿的袜子更是一长一短的,裤腿旁边一圈的灰。
看起来甚至有点邋遢。
一个人不可能任由自己浑身都邋遢只有一双手干干净净,那就是有蹊跷,或者说是别人故意地让他这双手干净,凶手杀人,死者不可能不反抗,只是反抗的力量大小而已。
那就很可能,凶手特意清理过死者的手。
如果说是被抓到了皮肉那就是可以检测出DNA,现在天气这么冷,每个人都恨不得把全身都裹起来,假如凶手是个健壮的成年男子,死者又矮又胖不太可能会给他一个很长的挣扎时间,但如果只是衣服之类的,现在买衣服的渠道多种多样,从衣物碎屑里查到衣服来源最后查到凶手头上的话,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除非这衣物是可以很快证明死者身份的。
比如……制服?
洛弋揉了揉眉心,怎么越想越觉得就是秦义呢?可秦义被人群殴躺在病床上啊,他们刚刚才从医院回来。
“根据死者身上的尸斑以及尸身僵硬程度,可以断定死者死于今天早晨的九点到十点之间,也就是不久之前。”方炜文说。
洛弋今天早晨是差不多九点半的样子和顾北城出的门,那个时候秦义就已经被打了,他们赶到医院去的时候是十点二十五分,当时洛弋看了一眼医院大厅的电子时间,到达病房大约需要五分钟,换句话说就是从十点半开始他们就一直和秦义在一起,病房里没有时钟,洛弋不知道他们待了多久,但是曲含笑进来的时候洛弋看到了病房外面护士站的电子钟,上面显示的是十一点十七分,曲含笑进来以后没过多久洛弋就在新闻上看到了罗婆婆的二儿子死了这个新闻。
洛弋看了一眼手表,由于医院离市局有些距离,她们到这里花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法医尸检说死者死于早上九点到十点之间,但是尸体被人发现是需要时间的,运送到殡仪馆也是需要时间的,法医尸检更是需要时间的。
那新闻又是怎么第一时间发现的呢?
“你是什么时候进行尸检的?”洛弋问。
方炜文耸了耸肩,“因为事情一下就闹大了,上头催得厉害,我从家里一赶过来就开始尸检,刚刚才结束,一结束我就把结果给你们送过来了。你是想问为什么我都还没有尸检这个案子就闹得人尽皆知了?我好像听说这次发现死者的,也就是报案人是个记者,当时二话不说对着尸体咔咔就是一顿拍,他是先发的新闻再报的警。”
先发新闻?洛弋瞪大了眼睛,他就没想过万一死者还有救呢?
“报案人在吗?我有些话想问问他。”洛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顾北城也站了起来,一脸淡然地道:“真巧我也有事想问问他。”
不明所以的鲁东也跟着站了起来。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紧急了,本来过春节嘛很多人都回了老家,队里的其他人一时半会赶不过来,现在只有她、顾北城和鲁东归队了。
……
局里这时候没什么人,哪里都是一片冷清,报案人是个戴眼镜的男人,个子不高不矮一米七左右,脖子上还挂着个很大的相机。
也许是因为听了方炜文说他先发新闻再报案,洛弋对他有一种直观的不喜欢。
“姓名。”
“陈子健。”
“职业。”
“都市日报的记者。”
“今天早上几点钟发现的尸体?”
“嗯……大约是快十一点的样子吧,我记得当时出太阳了。”今年的天气还不错,临近中午的时候还会出太阳,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在哪里发现的尸体?”
“就在二道口胡同那里,我听说好像那里是死者的家吧,就死在他家门口那里,我当时从那里经过正好看见,吓了一跳呢!”
“我问你,你发现死者的时候,他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姿势的?”
“嗯……就是侧面躺着的,面朝他家门,我第一眼看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醉鬼喝多了躺家门口睡觉呢,后来仔细看了才发现他衣服上有血。”陈子健表述很清晰,询问过程中倒是一直很配合。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是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