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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第四十六章 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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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计划
赵炅来到书房，看了看众人，对赵炽道：“三哥这是何意？”
赵炽道：“我已经和大家说了父皇和先生想废你，大家的意思都是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你还有太子的名分，今晚就动手……把守东华门的侍卫头儿和罗阳很是交好，只要许他个官位，罗阳有把握能让他给我们放行。只要我们进了宫门，只说是父皇连夜召见，洪白这几日不在京里，量其他侍卫也不敢多问。乾清宫内的侍卫并不多，只要乾清宫门一开，我们带着人进去，便算大功告成了。我想了想，在乾清宫内能为我们做接应的太监还是有几个的，一会儿你斟酌着看找谁吧。”
赵炅道：“然后呢？”
赵炽道：“我们尊父皇为太上皇，加封先生为太师，以后好好孝顺他们就是了。”
赵炅道：“三哥也没和我打声招呼，就叫了这么多人来，是想让我学宋太祖么？”
赵炽道：“事情紧急，也来不及和你细细商议了。假如父皇真的听了先生的，明天下了圣旨，那就什么都晚了。”
赵炅看了看众人，道：“这么多人都知道这事了，我便不想干，你们也是不能答应的了，就按三哥说的办吧。乾清宫内接应的人，就找小霜好了。他今天虽说不当值，但现在还没关宫门，他想回宫住一夜也不会引人怀疑。”
赵炽迟疑道：“我知道你和严公公关系很好，但他毕竟是先生的旧仆，会不会不太稳妥？”
赵炅道：“不会，我有把握，他一定站我这边。”
赵炅派人将严霜请到府里，和严霜说了请他帮忙的意思。
严霜迟疑着道：“炅儿，我不能做背叛先生的事。”
赵炅道：“那就算了，小霜，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你别将这事告诉先生好么？”
严霜点点头，又道：“要不你把我留在你府里吧，等你事成后再把我放出来。不管你如何安置皇上和先生，总是让我在先生身边伺候就好。”
赵炅笑道：“这倒不必，你走吧。”
严霜往院外走，便听院里两个赵炅的亲侍卫窃窃私语道：“兄弟，我和你说，听说太子打算把皇上和严大人软禁在昌平行宫，以后天天在那儿泡温泉，再不能出行宫一步了。”
另一个侍卫道：“哥哥你还不知道么？我听说的是太子打算把皇上软禁到昌平行宫，而让严大人去香山。免得严大人再给皇上出什么主意。”
这两人说话的声音虽轻，严霜却听得清清楚楚。严霜心里一震，心想若是这样将赵楹和严鸾分开，真等于要了严鸾的命了。
严霜回到自己府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赵炅的计划告诉严鸾。看了沙漏，还有半个时辰关宫门，便赶紧进宫，对严鸾将自己怎样向赵炅通报消息，及赵炅将要在当夜逼宫的事和严鸾说了。
严霜将事情说完，又万分抱歉地道：“先生，我本意是想告诫下炅儿，让他别再和您赌气。我实在想不到他和三殿下会发动政变。”
严鸾道：“我知道了，这事也不怪你，你先回自己屋歇着吧，别管这事了，免得左右为难。”
待严霜出去后，严鸾将路秉叫来，对他说了赵炽和赵炅想逼宫的事，又道：“洪白不在京里，御前侍卫中有谁可靠我也不太了解，如今能倚重的也只有你了。”
路秉忙道：“大人放心，无论发生何事，卑职必定唯大人马首是瞻，忠心保护皇上和大人。”
严鸾道：“炽儿和炅儿以皇上连夜召见的名义进宫，不会带太多人进来。平日乾清宫也就百余个侍卫，我想他们俩顶多带两三百人也就够了。这样，你带五百人埋伏在乾清宫内几个宫门的门房和皇上寝宫的围房里。只要听到太监喊“太子造反”，便一起出动。和他们打好招呼，不要伤了炽儿和炅儿。”
路秉答了是，心想：您便是不吩咐，也没人敢伤皇子啊。
路秉走后，严鸾又将曹小川叫来，对他说了晚上的安排，道：“和乾清宫所有内侍说，今晚只要听到我说‘太子造反’四字，所有人便一起大喊，喊的声音越大越好。”
曹小川答应了，忙叫人吩咐下去。
严鸾安排完了，赵楹也就从乾清宫正殿回了弘德殿。严鸾便将赵炽和赵炅当晚要逼宫谋反，以及自己的安排和赵楹说了。
赵楹听完了，想了想，道：“你是要将炽儿和炅儿抓到当场？”
严鸾道：“是，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敢做，一定要给他们点教训。”
赵楹道：“抓到他们俩后，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严鸾不语，因为他也没想好要如何收场。
赵楹道：“杀他们，你不忍心吧？关他们，炽儿还好，炅儿本来最近就灰心的厉害，你若真将他关起来，他也就没有几天的命了。”
严鸾道：“那你说怎样？”
赵楹道：“与其我们来处置孩子们，不如让孩子们来处置我们。你想想，如果炅儿逼宫事成，我们俩会得什么结果？最大的可能是炅儿将我们俩关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对外只说是让我们颐养天年。其实这样也很好，只要和你一起，哪怕处于斗室，在我心里也是华居广厦。如果炅儿还不放心，想将咱们俩彻底了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已经活了半辈子，人世间的繁华苦难都经历过，如今将天下交到自己儿子手中，我也再没什么遗憾了。咱们俩如能在同一日共赴黄泉，实在是再好不过，免得一个人去了，剩下的那个还要经历离别之苦。”
严鸾道：“还有一种结果，炅儿恨极了我，他知道怎么能让我最痛苦。若是他将我们俩分开幽禁呢？”
赵楹笑道：“这也好办，无非是在奈何桥畔，你等我一会儿，或我等你一会儿就是了。”
严鸾眼中含泪，握住赵楹的手，道：“世桓，我对不起你，我这一生都对不起你。炅儿他本来是很乖，很孝顺的，是我把他逼到这一步。”
赵楹将严鸾揽到怀里，道：“不必说抱歉的话，是我自己选的。这样很好，真的，炅儿做了皇帝后，就算有些人怀疑炅儿的身世，也再没人敢说什么。你也不用总是提心吊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炅儿的计划能成功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