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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第四十三章 谈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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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谈判
赵楹道：“如果你连这都答应，炅儿还不肯放人，那我去和他说。”
严鸾忧虑地道：“世桓，我真不想和炅儿这样对立。只要他将煊儿放了，哪怕让我明天就致仕我也无所谓。”
赵楹道：“你放宽心，总有办法解决，凡事有我。”
第二日，严鸾将赵炅叫到跟前，开门见山地道：“赵煊就在你府里是么？”
赵炅早知道这事瞒不住，便丝毫不意外地道：“是。”
严鸾道：“他这些年在扬州隐居，早已没有一点权势。对你、对你父皇都构不成任何威胁。你关他做什么？”
赵炅道：“若论江山社稷，他的确已经没有威胁。可是在感情上，他却一直贼心不死，还用十几年时间培养了肖逸这个替身。我若放他，他一定再做这些无聊、无谓的事。”
严鸾有些气道：“不管他做什么，我知道自己该怎样就是了。你开个条件吧，要怎样才能放他？”
赵炅道：“炅儿怎敢和先生谈条件？我只是想，若赵煊能老实些，再不妄想能重新与先生相伴，我便知足了。”
严鸾道：“你把他放了，我和他再不见面。”
赵炅道：“炅儿相信先生不会去见他，但若他来找先生，先生当真能忍心据他于千里之外么？”
严鸾道：“我知道我这么一句话，你是不会信的。这样，我明日早朝就和皇上奏请致仕。我辞官后，内阁中只有两个次辅，陈尚书是你三哥的岳父，你三哥一心帮你，陈尚书自也不会与你为难。另一个次辅是你舅父，更是会全心辅佐你。这样朝中再没能掣肘你的人了。”
赵炅轻笑道：“在先生眼里，我是如此急功近利的人么？我已做了太子，不急在一时。先生这么年轻就致仕，恐怕我那位堂兄更要误会先生是为了和他见面方便才辞官的。”
严鸾道：“我辞官后，便住到宫里。从今后，除了陪皇上出宫巡幸，我再不出宫门一步，可以了么？”
赵炅道：“我听说先生为了得到自由，曾经拿自己的性命去博，是真的么？”
严鸾道：“是。”
赵炅道：“那如今，先生为了赵煊，竟肯牺牲自由。”
严鸾道：“每日陪在皇上身边，是我情愿做的事，不算牺牲。”
赵炅道：“我不要先生致仕，我还有好多事要先生提点呢。也不要先生居于深宫，不得自由。我只想先生和赵煊再无一点瓜葛，而他住在我府中便是最能让我安心的了。先生放心，我绝不会伤他性命，反而会让他衣食无缺、直到终老。”
严鸾知道多说无益，只道：“我没事了，你走吧。”
赵炅施了礼，转身走出去。
当晚，严鸾对赵楹说了白天和赵炅之间谈话的内容。
赵楹笑道：“你当真每日在宫里陪我，哪都不去？就算我求之不得，也不舍你这样。”
严鸾道：“我既是能答应炅儿，自然便能做到。可惜即便这样，他还是不愿放了煊儿。”
赵楹道：“我和他谈谈吧。”
严鸾摇头道：“不必。我能感觉到，炅儿对煊儿的敌意非常大，逼得他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先这样吧，反正煊儿的性命暂时无虞，慢慢再想办法。”
严鸾想从长计议，有人却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这日卯时三刻，严鸾刚到了朝房，等着上朝，便见路秉匆匆走过来，对严鸾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严鸾和路秉来到个僻静的角落，路秉才道：“大人，昨天夜里，肖逸想偷着潜入太子府，结果在翻墙的时候被太子府侍卫发现，他一着急就从院墙摔了下去，把腿摔断了。”
严鸾蹙眉道：“那他现在怎样？”
路秉道：“卑职听说太子命人将他关了，却并没找大夫给他接腿。”
严鸾道：“我知道了，先上朝吧。”
却说昨晚，赵炅睡到半夜，忽然被人叫醒。罗阳自从离开锦衣卫，便回到太子府做侍卫长，这时亲自来报，说肖逸夜闯太子府，在翻墙时摔断了腿，已经拿到了。
赵炅道：“把他抬到小会客厅，我要审他。”
赵炅见到疼的面部扭曲的肖逸被人用一块板子抬了进来，便笑道：“你对那人还真是情深义重啊，这才离了太子府几天，又单枪匹马的回来。你觉得凭你一人之力，能救得了他么？”
肖逸道：“我没想救他，我只想和他生死在一处。”
赵炅笑道：“你说在一处就在一处？我凭什么成全你们？”
肖逸道：“求殿下让我见他一面，哪怕立时处死我，我也无怨了。”
赵炅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资格求我么？若不然这样，你将先生每次去扬州的情形和我说一说。若说的我满意，我便考虑下你的请求。若说的不尽不实，你和赵煊就黄泉再见吧。”
肖逸咬了咬牙，道：“严大人每过三年就会去看公子一次，虽然公子每次都会提前让我出去住几日，但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了些，殿下如想知道，我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炅对左右侍从道：“你们都出去。”
待那些下人都出去后，赵炅对肖逸道：“先生每次去看他，他们都做什么？”
肖逸道：“严大人和我家公子有时会去扬州的郊县游赏山水，但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在房内谈谈说说，两人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赵炅道：“我记得先生每次都要去差不多三四个月，去掉行路的时间，也要在扬州待一两个月。他们有这么多话要说么？”
肖逸道：“是，听说两人常常秉烛夜谈。”
赵炅道：“秉烛夜谈？先生一向不喜熬夜的。他是硬赖在先生的房里么？”
肖逸没有说话，面色却有点古怪。
赵炅自然将肖逸的表情看在眼里，便问道：“先生和赵煊，是住在一间屋子的是么？你最好老实些和我说实话，不然，我就把用在你身上的刑罚用在赵煊身上，让他自己来说。”
作者有话要说： 炅儿会对赵煊动杀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