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她想做皇后》归园田居

19、初露峥嵘

　　虽然刘娘娘是陛下生母的事情已经确凿无疑，但是赵谨和姚四娘都认为此时不能轻举妄动。不但不能找太后对质，就连与刘娘娘也不能相认。目前二人一致认为，最重要的是收拢权利。

　　等赵谨跟那些在先帝朝，因不满太后掌权而被打压的老臣联络上之后，发现在这股势力并不比太后掌握的力量弱。

　　对姚四娘，赵谨并没有用后宫不可干政的说法约束她。他与这些老臣达成协议后，回来跟四娘感叹，“这些老狐狸手中的人脉之广，出乎朕的预料。相信朕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大靖真正的主人了。”

　　“不过，陛下，这些老臣可谓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能够替陛下披荆斩棘，用不好，就可能会反噬陛下。这其中的分寸，须得好好把握。”

　　面对这些宦海浮沉几十年的老臣，四娘有些为赵谨担心。如果不能驾驭这些老臣，到最后反被牵制的话，无异于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对这种情况，赵谨自然也早有应对。他自信地说，“这些老臣哪里会一直一条心，眼下不过是同被太后打压，才一致对外。如果日后能重新回到朝堂上，只要朕投下足够诱人的饵料，他们很快就会反目相向了。”

　　看来小皇帝果然成长了不少，四娘赞赏地说道，“陛下英明！而且，日后有功之臣，若不得不酬以高位，可在其致仕后，于其家族中，择二三优秀的年轻子弟入朝为官。”

　　赵谨抚掌大笑，“四娘此言大善，果然不亏是朕的知己。”一人辞官，换数位后辈为官，这官阶自然要低上不少。到时候子子孙孙推下去，就无须担心有人会功高震主。否则若是不得已打压功臣，就有鸟尽弓藏的嫌疑了。

　　想象到日后功成之后的情景，赵谨笑得满面春风，志得意满。

　　“陛下，景华宫杨宫人求见！”安平隔着门在外面大声通禀。

　　赵谨顿时泄气，恼怒地回道，“她要说的事朕知道了，让她滚回去！”今天正是十五，想也知道是皇后提醒他晚上不要忘了去景华宫。

　　自己答应的是一回事，被人这么提醒，就让他觉得耻辱了。堂堂大靖天子，居然要被一个女人摆布。设想再美好，眼下他还是受制于人，看来，集权之事，进程要加快了。

　　还不到晚上，景华宫的宫人就开始进进出出，忙碌起来。七八个宫人提着花篮在御花园采撷着开得正好的花儿，以备曹皇后沐浴之用。

　　这开得过盛的不要，花香已经逸散大半，似开未开的也不太好，因为花香不够浓郁。须得捡那些大小合适，品相完美，正好半开的花朵来摘。

　　洒满花瓣的汤池芬芳馥郁，曹皇后毫不怜惜地踏着玉阶而下，缓缓沉入水中。她撩起一捧水，洒在裸露在水面的身体上，水珠顺着幼滑的肌肤迅速没入水中。

　　她抬起手，顺着着自己的眉眼脸颊，一直摸到肩颈和傲人的秀峰之上，侧过头问，“汀兰，你说本宫美吗？”

　　汀兰看中出水芙蓉一样的曹皇后，傻傻地说，“美！娘娘的姿容，就连奴婢看了都心动呢。”

　　似乎被汀兰的话取悦了，曹皇后咯咯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净会哄本宫开心，这满宫里，怕就属你家娘娘姿色最为不堪了。”

　　不过，她也自认不比她们差多少，若说绝色，还当属未嫁的吴妙仪。可惜，她如今早就跟被风雨摧残过的娇花一般，不堪入目。想到上次见到吴妙仪的情景，曹皇后就觉得畅快不少。吴妙仪的今天，就是姚氏那个贱人的明天。

　　转眼想到陛下，曹皇后就目露痴迷，再也无心继续泡下去了。她赤|裸着身体在水中站起来，一步步走向池边的白玉榻上，吩咐左右宫人，“更衣。”

　　伺候的宫人赶紧拿了布巾帮曹皇后轻柔地擦拭着身体和头发，用掉了几十块上好的布巾，才终于擦干净。汀兰和芷瑶又拿出一件曹皇后点名要的大红纱衣给她披上，然后扶着皇后进了寝殿。

　　折腾了好半天，换了几个妆容，曹皇后才终于满意，大方地赏了伺候的人一人一根金钗。

　　宫人拿着金钗喜笑颜开地谢恩退下，虽然皇后不好伺候，但是赶上她心情好的时候，还是很大方的。因此，明知有风险，还有不少人上赶着来伺候。

　　“汀兰，你去把龙凤喜烛点上，芷瑶，你去看看陛下怎么还没有过来。”眼看已经巳时了，夜已经深了，陛下怎么还没过来？难道，他又要食言了？还是哪个狐狸精绊住了她？曹皇后越想越生气。

　　她叫住芷瑶，提醒她，“如果在陛下寝殿找不到人，就去清心宫看看。”如果有人能绊住赵谨，除了姚才人不会有别人了。真是个狐媚子。

　　好在等了两刻钟，芷瑶就回复说，“回娘娘，陛下说再批两本折子，随后就到。”看到皇后满心的喜悦，芷瑶没敢把陛下当时难看的脸色说出来。还是让娘娘开心一会儿吧。希望陛下来了之后，看在娘娘一片痴心的份上，不要再伤害她了。

　　一天之内被皇后宫中的人提醒了两次，“卖身”的时间到了，赵谨内心也是憋屈得不行。为了不被提醒第三次，赵谨放下折子就往景华宫走去。早死早托生，反正他想好了，去了直接在偏殿凑合一夜得了。

　　“陛下，你终于来了！”看到赵谨进来，曹皇后欣喜地站起身走过去，带起一阵轻风，吹得身上的纱裙飘荡起来，春|色若隐若现，看得赵谨一阵头疼。

　　赵谨以手扶额，转过头避开，不悦地说，“皇后，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一国之后，怎能作此打扮？”妖妖娆娆，成何体统！

　　曹皇后只当赵谨是害羞，听说陛下至今还没与宫人厮混过，就连最得宠的姚才人，彤史上都没有得幸的记录。听娘亲说，男人都是抵不住女人刻意诱惑的，所以她今天才大胆做了这种羞人的打扮，希望能与陛下圆房。

　　谁知赵谨却说，“虽然已经是暮春时节，晚上还是很凉的，你穿这么一身当心着凉。今晚朕就在偏殿睡下了，你也早点安歇吧。”说完他就往偏殿走去。

　　“陛下，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臣妾吗？”曹皇后飞奔过去，拉着赵谨的衣袖哀求。看赵谨依然无动于衷，她愤怒地说，“陛下天子之尊，难道还要为一个才人守身不成？”

　　赵谨没有说话，而是甩开皇后的手进了偏殿，吩咐门外的人不要放皇后进来。这种姿态，在曹皇后看来，陛下就是默认了。

　　曹皇后只觉得可笑，从来只听说女子为夫君守身的，还从未听说过，男子为一个妾婢守身的。这个男人还是可以名正言顺拥有三千佳丽的皇帝，真是荒唐至极！

　　如果，姚才人要是死了，或者毁了，陛下你是不是还是痴情如斯呢？臣妾倒要看看您会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