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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   在原本的人事档案里,记录的详详细细清清楚楚,可以说非常正常普通的两个人,在进入特事科之后相识相知相恋,然后步入婚姻的殿堂,很正常,对吧?

      可是,在这份打着绝密标签的文件里,那两个人根本是早就认识的!

      秦占河那个所谓的半骗子师父,根本就是查无此人的。

      而窦霜那个人人都见过,甚至是在外人面前各种夸闺女懂事贴心,秀父女情深秀的一众同事都牙酸欣羡的养父,自从窦霜失踪以后,上边才想起来去详查。

      这一查,才发现,这位养父已经自杀而死。

      通过他留下来的遗书中,才知道,他的这个养女窦霜根本就不是什么从道观捡来的,而是他当初受伤提前退休以后,为了满足自己的见不得人的癖好,通过人蛇买来玩养成,给自己养的小妻子。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窦霜从小儿就特别亲近他这个养父,就算他终于忍不住在窦霜五岁的时候侵犯了她,并且在之后进行了长达十一二年的这种侵犯,窦霜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害怕厌恶来。甚至,随着窦霜的年纪长大,开始发育有了女性的特质之后,还曾经若有似无地向养父表示过要一辈子在一起,如果能结婚就好了之类的想法。

      对于这个提议,这位养父那是相当动心啊。

      自己真的养大了一个妻子,还不嫌弃他年龄比她大三十岁,愿意嫁给他为妻,这简直是他从前一开始的梦想啊。

      后来,窦霜外出,救回来一个比她大七八岁的少年,这少年就是秦占河。

      养父对于接近窦霜的异性非常厌恶,但是,年仅十五岁的窦霜居然说服了他。

      不得不说,男人一旦被蛊惑,面对心爱的女人那只会一再妥协。更何况,窦霜的养父跟窦霜之间畸形的爱恋关系,更加深了养父对窦霜的迷恋,这种迷恋让他无比害怕失去窦霜。

      时间长了,自然就像是被驯化了一样,开始对窦霜言听计从。

      之后,窦霜和秦占河暗中一直是有联系的,甚至秦占河先一步被特事科挖掘,进入特事科工作的事情,这位养父也是在其中出了不小的力气。甚至可以说,秦占河之所以能在特事科里爬的那么快,跟窦霜养父曾经为特事科立下过汗马功劳,是分不开的。

      至于为什么窦霜的养父对窦霜的畸恋那么深,后面窦霜不但跟秦占河结婚,这位还以老岳父的名义回去请老同事们来参加婚礼。

      那是因为窦霜告诉他,秦占河曾经被家人撵去深山里,当时正值寒冬,冻伤了身子,是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她现在出去社会上,才知道,自己和养父的关系是上了户口本的,法律绝对不会允许他们结婚的。

      伤心欲绝的窦霜不小心被秦占河发现了秘密,俩人慢慢接近,窦霜也知道了秦占河的秘密。

      几番商议之下,秦占河表示他可以跟窦家父女合作。

      一来,他年纪大了,不结婚别人会有风言风语,结婚以后不但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反而对于自己竞争科长有着很大的帮助。

      二来,窦霜和养父这种情况,很明显是不容于世俗的。现在看着还好,等再过几年,窦霜年纪大了,一波又一波操心她婚事的人不但会搞的他们俩人烦不胜烦,甚至还会传出一些不好听的风言风语来。

      秦占河提出,他可以跟窦霜假结婚,一家三口住在一起,但是他绝对不会干涉窦家父女的事情。

      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被私欲冲昏头脑的养父,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答应了这个荒唐的事情。

      就这么着,窦霜嫁给了秦占河。

      成家立业对于一个想要升职的男人来说,确实是一项不小的加分项目,结婚半年后,秦占河如愿地升职成功,当上了特事科成立近百年来,最为年轻的一任科长。

      而他也一直在遵守着自己的诺言,虽然同住在一起,却从来没有干涉过窦家父女的生活,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从来没有表示过任何负面情绪。

      两三年过去了,养父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简直美满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燕华市西面的某处二线城市居然出现了恶鬼虚耗作祟。这种天生地长的厉鬼,本身就拥有强大的实力,再加上不知道什么原因,下面人在最初发现虚耗之后,非但没有第一时间上报,还派人去围堵斩杀。

      可想而知,这虚耗就硬生生的被这群人的无知给养肥了。

      失去了最佳的斩杀机会,虚耗做起恶来更加肆无忌惮。出现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有上百户人家刚刚出生的婴儿被偷走吃掉。而它出现的那个二线城市的特事部门工作人员,也为自己的轻慢付出了代价,被屠戮殆尽。

      虚耗一路向南,杀了一路,终于被秦占河带领的特事科本部成员,在燕华市的郊区,给截住了。

      这一仗打的那是天昏地暗,一个长成的恶鬼虚耗,几乎把本部的工作人员杀掉了七八成。最后才因为车轮战消耗过甚又被特事科坚清壁野的战术搞的无法及时补充,最后活生生被磨死了。

      就在这一次战斗中,秦占河因为保护同事,不幸牺牲,而窦霜也在战场上失踪了。

      “啪!”

      陆夏把手中的文档使劲摔到了桌子上,怪笑道:“合着我之前让严超他们查的方向就错了秦占河的那个师门,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就是为了掩藏这样一件让人恶心透顶的事情,就能把那么重要的人事档案做出一份假的,扔在特事科里,哄弄后来人?

      想要掩藏的事情本来就已经恶心到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了,而为了掩藏这件恶心头顶的事情,做出的后续弥补,这样的行为也一样恶心,差不到哪儿去!

      陈副叹了口气,一脸郁卒地点点头。他能理解陆夏此刻的心情,当时他想尽办法死磨硬泡连带恐吓,终于拿到这份被封存起来的档案,看完之后,被恶心的整整一天都吃不下饭去。

      吗的,要不是窦霜的养父已经死了,他当时就能找过去,把这人给送监狱里去。

      死的这么干脆利索,真是太便宜这个畜生了!

      “哈,哈!”

      陆夏心里把窦霜的养父已经骂出三五辆火车皮的脏话了,他的胸部急速起伏着,一股子无名燥火不住地在他心头涌动着。

      爷俩的思绪在这一刻达到了同步:这样的老畜生,死的这么干脆利索,真他娘的是便宜他了!

      竹久荫赶忙把尾巴顺着陆夏的后腰,塞进他的衣服里,轻轻地用凉浸浸的尾巴梢,抚触着陆夏的背,轻轻地拍着。

      “不气不气,夏夏气坏自己就不好了。”

      这种抚触对于陆夏来说是非常熟悉的,他上辈子一旦因为什么发火的时候,竹久荫就会变回蛇形,然后用尾巴梢不停地蹭他的背,在背上轻轻地拍,拍久了,他的火慢慢也就消了。

      时隔近万年,这一招对于陆夏来说,还是非常有用的。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沉下心来,把精力放到了现在的案子上面。

      额,现在的案子跟以前也是有牵连的啊!

      “真有意思嘿!当初审查人员是干什么吃的,秦占河说自己是谁家的师承,学了哪些术法,属于哪家的支派就填哪家的支派?不需要亲自去查证?脑子里装的是shi吗?”

      陆夏刚消下去一点点的火,噌地又冒起来了。

      这段时间,严超他们都热成傻子了,还一门心思钻在秦占河窦霜还有岳采薇的过往信息里查找线索。

      因为秦窦夫妻二人,进入特事科的时候,还没有到大数据时代。严超只能顺着部门存档,一条一条往下查。

      结果,现在告诉他们,别查了,你们查错方向了。因为放在人事那边的档案呀,它是假的,用来糊弄面子的。

      吗的,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有毒啊?!

      要不是知道弄出这事儿的人,说不定都特么的与世长辞了,陆夏真是恨不能找出人来,晚上给人套了麻袋,打个半死!

      这些且不说,单说从那位老员工不知真假的遗书里,倒是可以勉强解释窦霜的身世和来历。

      那么,秦占河呢?

      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没有任何来历,唯一跟社会交集的那十二年里,还是一个低调沉默到众人都印象不深刻的形象。

      最可怕的是,这份档案显示,根据秦占河的身份往下查,这个人在进入特事科之前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几乎是空白的!

      陈副表示,这是他的失职。

      陆夏冷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帮陈副辩驳,而是这位本来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凡人,会术法的人稍微做点手脚,就能把他糊弄过去。

      他的存在,就是给特事科一个能够把控大方向的缰绳。

      至于这种新人加入部门的背景审核,那是必须由在任科长去亲自调查,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才能打报告,让陈副来批的。

      “当时,放秦占河进来的科长,是谁?现在是伤退养老,还是已经死了?”

      陆夏怎么想,都觉得窦霜在这里面的存在,有点像尤兰兰。

      一个被道貌岸然的养父给伤害侵犯,却无力反抗的姑娘。她的呼救没人当真没人听见,时间长了,她能不厌恨世人厌恨世界吗?

      如果,这个时候,那位老师出现,给了她精神上的抚慰,成为她精神世界的支点和活下去的动力。

      那么,她绝对愿意为了这个老师付出一切。

      哪怕是让她假意顺从讨好那个禽|兽养父,只要老师说他有需要,陆夏相信,窦霜哪怕再恶心,也会抱着一种为了老师赴汤蹈火忍辱负重的心态,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件事的。

      哪怕窦霜那个时候,这所谓的老师还不曾露面,也没有特别切实的证据,能够证明秦占河就是老师。但陆夏认定了,这个当初的秦占河,绝对就是现在的老师!

      现在,情况很明了了。

      这位老师最初出现在世人面前的身份,不管真名假名,起码秦占河这个符号,是一个可以查询的坐标点。

      特事科的工作是很忙的,秦占河进入特事科长达十四年,只要这人没有牛逼到学会什么影分身术,那么就可以根据他之前十四年的行动轨迹,再结合他的那些行为习惯,刨地三尺,也能把人给找出来。

      “嗯?我想想。”

      陈副揉了揉眉心,仔细回忆。

      他是二十年前来的特事科,来的时候,当时他刚上任不到三个月,在任的科长就因为某地出现绿僵,带人下去除晦不小心丢了命。紧跟着,又换了两任科长,直到十五年前,矮子里面拔将军,提起来的一个有经验有资历的老员工,因为这份资历坐上了科长的位置。

      唔,那人好像叫卞秋亮?

      对,就是叫卞秋亮,运气很好的一个人。

      在特事科里工作了二十多年,多少同事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这位居然三十年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当时特事科里传闻,说是科长这个位子不好坐,上面煞气太重,命轻福薄的人,坐上去两三年内,轻则受伤残疾,重则丢掉小命。这位卞秋亮要资历有资历,要经验有经验,最重要的是人家福气厚重,做科长最好不过了。

      毕竟,谁也不想三天两头的就换领导。

      这位卞秋亮可以说是窦霜养父的同龄人,在窦霜养父伤退之前,俩人还做过好几年的同事。

      当初秦占河进特事科,就是他一手给人招进来的。秦占河的身份背景调查,也是卞秋亮做的,当时交到陈副手里的时候,那份身份背景调查非常详细,甚至详细到了当初抛弃秦占河的那一家人的近况都写在上面了。

      面对这样一份无可挑剔的调查表,和极力打保证说小伙子年轻有为,以后绝对是特事科的得力干将的卞秋亮,陈副没有反对的理由,自然就把这份入职报告给签署了。

      就在秦占河进入特事科的第二年,卞秋亮这个福将好像也没压住科长这个位子的煞气,在一次出任务的过程中,不幸负伤,被鬼气冲伤了经脉,只能提前病退修养去了。

      “那就是说,这个人,现在还活着?”

      陆夏琢磨着,就算卞秋亮磨不过老同事老朋友的请托,那也绝对不会轻易糊弄,随便搞一份假的背景调查出来。至于师父的那块儿,秦占河一句老骗子因为损了阴德,几年前就去世了,卞秋亮看在窦霜养父的面子上,也不会过分在这个上面纠结,很容易就被抹过去。

      但是,关于秦占河家庭的调查,这个应该不会马虎的。

      毕竟,国人重血脉。

      尤其是,在秦占河师父已经死亡的情况下,卞秋亮那必然是要找到血亲才能交代过去的。卞秋亮既然能在报告里把那家人的现状都写的一清二楚,想必肯定是亲自去走访过。而且,真切验证过秦占河跟这家人的血脉亲缘,才能放心大胆地把这份资料表,填出来的吧?

      那么,有没有可能,秦占河这个名字就是真的呢?

      抑或者,是这位老师当时隐瞒了真实的实力,在检测血脉亲缘的时候,想法子瞒过了卞秋亮?

      “对,还活着。”陈副人老了记性不行,早就养成了记录的习惯。在陆夏问到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拿着他那台老爷机,开始翻阅早年的备忘录了。

      “找到了。当初他伤势还挺严重的,鬼气淤堵在下肢的经脉了,下半身瘫痪了。因为干这份工作太危险太忙,早年老婆带着孩子离婚走人了,他出这么大事儿,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我就想办法,给支了一笔款项,再加上他自己的退休金,能让他在疗养院里生活的不错。唔,我看看哈,对,就是这个合艾疗养院,他一直在这儿住着。”

      “好,麻烦陈副你帮个忙,就说今年夏天热过头了,上面拨了款项用作降暑费,你想着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他也是因公负伤这么多年,疗养院开销也大,你就帮着他也申请到了这笔款子,正好要去看看他。”

      “不能打草惊蛇,是吧?”

      陈副赶忙按手机,把这事儿记下来。

      陆夏也不知道那位老师有没有神通广大到在他的老上司身边埋钉子,能小心谨慎,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吧。

      “您打过电话之后,如果他一切都正常。我会尽快的,悄悄去拜访他的。”

      虽然现在肉|体凡胎的,但陆夏对于自己的眼力劲和阅历,还是非常有自信的。如果卞秋亮身上没有曾经被术法更改过记忆的痕迹,那么他查出来的关于秦占河家人的情况,那就有七八成可能是真的。

      到时候,就可以顺着这条线,往下挖了。

      正事儿说的差不多了,陈副也不乐意在这儿待了。咳,实在话,这小楼的空调确实有问题,吹出来的风都温腾腾的,坐这里面,跟蒸桑拿似的。他年纪大了,扛不住。

      刚走出门,陈副忽然想起一件事,扭头回来,就看见陆夏又特别猥琐地,抱在人家竹久荫的脖子上,把脸埋进去,使劲蹭来蹭去。

      嘶……

      “咳,那啥。”

      “……您还有事?”

      这次出声的是竹久荫,他已经忍这老头儿很久了。吃他专门给夏夏做的冰碗就算了,连吃两碗也算了,但是夏夏好不容易因为天气热,主动亲近他,跟他腻味一会儿,这人怎么没完没了地跑来打搅?

      不是说事情都说完了吗?

      查人这事儿,也不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你难不成还要跟在屁|股后面催催催?

      竹久荫如果是人形状态发脾气,那大美人横眉怒目,只会让人觉得美人含怒特别好看。可他现在是一条蛇啊,一条缩了又缩,还能盘起来给陆夏当蛇皮大床,几乎填满大半个办公室空隙的大蛇啊!

      就算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脾气,对于陈副一个普通人来说,被那位用鸡蛋大小的碧绿眼珠子瞪过来,他的心跳还是疯狂地蹦了起来,头皮发麻,小腿发软。

      这跟年龄无关,跟胆量无关。

      纯粹是生理性的恐惧来着。

      陆夏还算有点良心,他抬手把竹久荫的脑袋掰开,不让他再继续瞪人。然后问陈副:“陈副还有事?”

      纵使陆夏尽力遮挡,陈副还是能感觉到那位不善的眼神从眼角射出来,在他身上流连不去。

      再想想自己要说的话题,以及这俩人几乎是明目张胆秀恩爱透露出来的信息。陈副真的好想回到三个月前,在接到上面保媒拉纤的电话时,直接义正言辞地拒绝掉,那该多好啊!

      “……咳,那啥,你姨吧,又踅摸了个姑娘,你|妈妈喜欢的不得了……”

      “嗯?”竹久荫也顾不得再继续怨念陈副了,他赶忙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陈副。

      陆夏听到这个熟悉的开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陈副清了清嗓子,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外面出差,刚回来又忙的脚不沾地。你姨和你|妈怕打扰你工作,就一直在我这儿敲边鼓。我出去开会避了几天,这不,昨天刚回来,你姨就给我下命令了,让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你放几天假,回家一趟。”

      “……回去,做那个,相亲吗?”竹久荫冷笑一声,变回了原型,这次还知道避讳人,在变回原形的一瞬间,顺手用法术给自己弄了身衣服。

      就是这衣服吧,白惨惨的,没有什么形状,纯粹就一白床单缝起来套身上似的。再配上他刚刚变回原形,自然而然垂落腰际的长发,和黑沉沉的表情,阴森森的语气。

      索命的女鬼,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冲着陈副礼貌地笑了笑,“陆夏要去相亲了,对吗?”

      陈副在这样充满压迫力的眼神下,僵硬地点了点他。

      “多谢告知。”竹久荫得到准确的答案之后,手虚虚一推就将陈副推了出去。紧跟着,门就哐地一声巨响,死死地关紧了。

      陆夏咽了咽口水,把自个儿使劲往椅子里缩,“你,冷静一点听我解释?”

      竹久荫双手按在椅背上,慢慢低头凑近陆夏的脸,俩人鼻息交融,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不时闪过幽幽的绿光。

      然后,微笑道:“嗯,我努力冷静,你解释,我在听。”

  • 作者有话要说:  竹久荫:呵呵,我很冷静啊,你看,我都没有把你关进小黑屋,没有把你捆在床上,也没有拿黑布蒙上你的眼睛,更没有把你……
    陆夏:停!再说下去,老子特么的要被河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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