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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俩伤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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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但其实只睡了一会儿,因为自己的衣服还是湿的,太阳还红彤彤的挂在天边。
爬起身,在离开阎身体的刹那,胸口的凤决居然像抗议似的,忽然烫了一下,我以为是幻觉,伸手去触摸它,它又恢复如常,只是带点微微的温热。
刚刚耗尽了内力,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而且感觉体内盈盈充斥的内力像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一样,这让我相当困惑,或许是因为刚刚将内力耗尽,从而突破了原来的瓶颈又上了一
个台阶吧。
惊喜的发现阎的脸色居然泛出红润之色,身上被礁石撞出的淤青也消退不少,我激动的看着阎,竟一时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咬着下嘴唇,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呵呵,原来我是这么爱哭的人。
粗鲁的用衣袖擦干眼泪,看着还没醒过来的阎一边掉眼泪一边‘咯咯’直笑,若是被外人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肯定说遇见疯子了。
“阎,阎,喂!你醒醒啦!”大概是一颗心彻底安了,先前脆弱与害怕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成平时的我,毫不怜香惜玉的推推阎,只见他痛苦的皱着眉,吓的我又立刻轻手轻脚的问他:
“怎么了,哪里痛?”我刚刚不会碰到他的哪块伤处了吧?我懊恼的谴责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
阎艰难的睁开眼,先是有点摸不清状况的眼珠动了动,入眼是一片蓝色的天空,红色的云,再看见我时,才安心的闭了下眼睛,接着又睁开。
“阎,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手不敢再没轻没重的推他了,而是轻轻的将他的上身扶起,阎的样子还是很虚弱。
阎似乎要站起来,腿部用力时,却见他突然闷哼一声,虽没有哼出声来,但还是明显感受到了他的疼痛。
“你没事吧?”我问着废话,除了说这些废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很尴尬的样子,还好他没看见我失控哭的淅沥哗啦的样子,太丢脸了,现在想想,哭成那样的人肯定不是我,我做梦了。
“腿骨折了!”阎看着我局促的样子眼里有些笑意,不明白为什么他痛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心情还这么好,居然笑的出来。
“骨折?”有些愧疚的看着他的腿,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不被礁石撞到他也不会伤成这样吧?“很严重吗?”
“没事!”疼的头上都冒冷汗了,还嘴硬,笑什么笑?牙很白啊?
站起身举目四望,方圆几里内不见人烟,后面有个土坡,土坡后面不知有没有人家,还真被我猜中了,这个鸟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地方。现在他腿也骨折了不能走,周围又没有医生,总不能就这样让他的腿废了吧。
先削两根树枝将他的腿绑上再说吧!
“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削几根木头来。”语罢,就往一棵槐树冲去,谁知刚走两步,就从衣服里面‘啪啪’掉下两条不大的鱼来,我头上的那个黑线啊~~
回头朝阎大吼:“不许笑~~~!!”凶恶的声音惊的白鹭鹫鸟四起,在空中盘旋久久不敢落下。
郁闷,丢脸丢到家了,这小鱼哪不好去,偏偏往我身上钻,掉到地上后,还跳了两下,仿佛在说我将它们摔痛了一样,痛?待会儿我要将你们都吃喽!哼!我朝两只鱼吐舌,赧然的转身去找木头,不理会深厚那个笑的放肆的男人。
这里的树少的可怜,长长的芦苇倒是不少。
飞到一棵不大的树上,拔出刀截下几段树枝,飞身而下往阎那走去。
等等,我刚从树上飞下来时好像隐约看到芦苇丛中有什么东西,紫色的,那好像是一个~~~
人?
我一惊,恍然想起似乎有谁也跟着我们一起跳下来,赶紧从水面上向芦苇丛跑去。
“紫薇?”看清芦苇丛中的人,我不禁惊呼,紫薇不是在经营杏花村吗?怎么会跟着我们一起跳下护城河来?这个傻子,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探紫薇鼻息,还活着,抱起紫薇跃上岸,紫薇浑身烫的吓人,脸也是火红的,嘴里还喃喃喊着:“晗曦大人,晗曦,晗曦~~~”再看她,神志根本未清醒,只是在梦呓。
“紫薇,是我,我在!紫薇,撑住!我是晗曦~~”突然间很难受,我究竟何德何能,让这些可爱的人这样对我,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
紫薇仍是喃喃念着“晗曦,晗曦大人~~”或许是听到我的话,表情安了不少,但高热使她难受的呻吟出声。
赶紧摘下出门时带的抗生药,喂紫薇吃一点,解开她湿透的衣服让紫薇稍微舒服一点,背着紫薇飞身到阎身边,阎看到紫薇皱眉:“你的丫鬟?”
我瞪他:“我的朋友!”我强调。
脱下身是大红袍,将长的一塌糊涂的衣摆用匕首割成条,用刚刚削好的树枝生疏的定固阎的腿,阎也不问为什么这样做,任我摆弄。
弄好这些之后,天空已被夕阳烧着了,火红火红的,一切都笼罩在莽苍的暮霭中,透明切沉静,落日返照,河滩显得白璞璞的,更加晶莹。
将昏迷中的紫薇用手绢擦拭干净,找到一处还算平坦的地方,关键是四周有四棵树,方便搭蓬,假如晚上下雨,我们就完蛋了.
不大的工夫一个简陋饿蓬就在我和阎的合作下搭好了,蓬顶是用割来藤条交叉绑成网状,再割了很多长长的芦苇盖在上面,一点也不美观,但将就着用吧,之后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打火石生出一团火来,用撕下的衣条绑了几个枝架,将衣服都凉在上面烘烤,树枝是我弄来的,衣
架也是阎绑的。
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喜服被我剥下,只剩里面紫色的绸缎里衣,里衣被我忙来忙去的自动风干了.
阎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有条不乱的生存,颇为意外。
衣服烤干之后赶紧给紫薇换上,阎的外套也烤干了,身上的伤口也都简单的处理了下,可惜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要别发炎就是最好的处理了。
从我身上掉下的两条鱼现在也在火堆的上面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除了鱼之外还有几只鹫鸟和斑鸠,还有鸟蛋,这些都是阎的功劳,那些被我惊的飞起的鸟们,被阎乘机用苦无射下不少。
鸟蛋是我找的,蛋烧至七分熟时,就被我掏出,慢慢喂了昏迷中的紫薇,太熟紫薇吃不了,也不容易消化,营养也流失了,不过可怜了我的一双手。
这个身体才十五岁,十五年来也从没做过这些事,就连前世都没做过,只是凭着电视上隐约的记忆学习在野外求生的技能,手被划出一道口子,这是帮阎弄树枝时刮伤的,阎看到后又是一阵狂风席卷大地的怒气,硬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去做了,看他小心翼翼的给我包扎的样子,很甜蜜也很好笑,他似乎从没帮别人做过类似的事情,动作很慢很小心,也很熟练,等他包扎
完了,太阳也只剩半张脸了。
腿不能动,还勉强着站起来,被我狠狠的给按了下去,腿都已经成这样了,我够内疚了,
如果再不小心弄残了,我这辈子都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一个人受伤就用内力给他‘乌乌’几下,那人就没事了,经过我从小到大反复实验证明,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最多只是让人像洗过蒸汽浴似的,将体内的寒气给排出体外,冒出一身汗和毒素而已,根本不能治病。
刚刚给紫薇也来了个蒸汽浴,紫薇出了一身汗之后好多了,脸也没那么红了,虽然还是在发烧,但也没那么夸张了,想想自己多英明,出门还记得带药。
紫薇的鞋子都不知道被水冲哪去了,去河边洗脸时看见水中的倒影,吓我一跳,妈呀,那是人吗?那是~~~那个字我就不说了,难怪阎醒后看着我会笑了,盘好的发髻散了,像个疯子似的披在背上,头上还挂着几根水草,脸的装容有些被水洗净了,有些还残留在脸上,像只花猫。
再加上自己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整一个女子版的武大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