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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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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翊和胡曜达成了协议,郑翊教胡曜表演,胡曜叫郑翊厨师的要领。
胡曜觉得这正是自己想要的,于是欣然同意了。
所以没有客人的时候,郑翊就会拉着胡曜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给他讲解表演要领。
唐姨也会趁着泡茶的机会,偷偷的在旁边看着郑翊教授的样子,一脸的痴迷。
“其实表演的最高境界,是角色的魂魄和你的形象合二为一,但是当你饰演下一个角色的时候,又不能带着上一个角色的魂魄,也就是粉丝常说的剧抛脸,要让别人把你所饰演的角色区分开来,而不是靠着粉丝,或者弹幕来告诉观众,这个是什么剧,因为一般看剧或者看电影的,除了粉丝,就是观众了,观众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会觉得钱白花了,就这么简单。”
郑翊为胡曜讲解着,瞧着胡曜看了半晌,随后问道:
“你想演什么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知道我是是楚晗的男朋友,以后会跟着他见他的朋友,随他出席各种聚会,我不想给他丢脸。”胡曜说的认真。
郑翊略微想了想,随后笑道:“行,我知道了。”
胡曜连忙点头。
郑翊又说道:“不过,作为报酬,你得做好吃的给我。”
胡曜打了手势:“绝对没问题。”
郑翊浅浅一笑,随即便开始教授胡曜一些要领:
“你从现在开始,尽量少笑少说话,要做到面无表情,就算要说话,只挑重点的说,最好是一句说道重点的那种。”
胡曜略微想了想,忽的想起初次见到楚晗时的模样。
他逆光走来,就是面无表情,气势十足:
“鱼香肉丝里面没有鱼,老婆饼也不送老婆,出去。”
一想到这个,胡曜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郑翊沉着脸,一本正经的看着胡曜,盯的他连忙收声,抿唇不再笑了。
于是胡曜就按照郑翊的提示,放平呼吸,静静地感觉着周遭一切都在安静下来。
听着冬日里浅浅吹来的风声,放缓呼吸,让自己整个人放空。
“你现在就想象,你是另外一个人,不苟言笑,不爱说话,只对喜欢的人表露出些许的温柔。”郑翊在胡曜的耳边说道。
胡曜缓慢的呼吸,真的就跟着郑翊的提示将自己放进那个状态。
不过一下午的时间,胡曜就跟被郑翊洗脑了一般,晚上做菜的时候也保持着那种状态。
郑翊称那种行为叫入戏。
洗漱完的楚晗从浴室出来,瞧着胡曜守在门口,沉着脸,吓的楚晗后退一步,差点摔在浴室里。
“干嘛呢你,吓我一跳。”楚晗轻抚着胸口,白了胡曜一眼。
正打算从胡曜面前经过回去床上,却不想被胡曜一把拽住了手腕,揽腰抱起快步走到床边,将楚晗扔在床上欺身压下。
楚晗有些没明白过来,直勾勾的盯着胡曜:“干嘛。”
“干你。”胡曜一本正经的脱口而出。
楚晗有些瞠目,甚至觉得有些脸红。
明明早就坦诚相见过了,可这会儿听到胡曜说这么直白的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带着些期许,隐隐的期待着胡曜将他整个撕碎,狠狠地贯穿他。
这么一脑补,楚晗倒是有些受不了了,伸手缠上胡曜的脖颈,主动献上自己的双唇。
入戏的胡曜比平时更加生猛,就跟装了马达似得,打开开关便停不下来。
事后楚晗翻了个白眼,一脸怨恨的看着笑嘻嘻的胡曜。
且胡曜甚至还脸皮厚的说道:“郑翊的这个方法不错,一入戏,就连体力都比平时好了。”
气的楚晗一把拧在了胡曜的腰上:
“妈的,郑翊教你入戏,不是让你现在用来对付我。”
胡曜一把拽住楚晗的手,一秒入戏的看着楚晗,冷哼道:
“还有力气来拧我,看来刚才是我没尽力啊。”
楚晗看着胡曜那危险的眼神,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再次被胡曜拽进了被子里。
“不要不要,狐狸,不要了,啊啊啊……啊啊啊……”
新有一天刚刚开始,楚晗的脸就黑成了锅底。
胡曜用郑翊教他的方法,假装没看见,神色平静如常,将楚晗送来的眼刀全部躲掉。
胡曜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太喜欢了。
从前做事,多多少少总是楚晗占据主动,胡曜虽然痛快,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但是经此一役后,胡曜终于明白了缺少的那点感觉是什么了。
就是所谓的征服欲,由他主导,不容楚晗抗拒的征服战役,打完以后通体舒畅。
甚至不由自主的爱上了这种感觉。
江边上吹过来的风从衣领往身体里钻,陶业悠然自得的钓着鱼,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却令他眉头微微一蹙,他回转身,抬首瞧着郑翊站在他的身后。
居高临下的看着陶业,面容冷清,神色冷峻,带着敌意。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郑翊率先开口说道。
陶业点头:“杨玉荷的儿子。”
郑翊在他身边坐下,与他一同望着那被风吹过,泛起粼粼波光的江面:“算你还有良心,至少没有忘记她的名字。”
陶业沉默的看着江面上的浮漂。
“我不知道你们当年的故事,我只知道你是个负心汉,抛弃了我妈妈。”郑翊面色冷静,丝毫没有波澜。
“大概……算是吧。”陶业也没反驳。
“我妈妈等你了很多年,一直被村子里的人嘲笑她是没人要的老姑娘,后来被我外婆她们逼迫着嫁给了隔壁村一位四十多岁的懒汉,我妈妈受了欺负,就逃了出来。”郑翊旁若无人的讲述着自己的过去:
“你是我妈妈痛苦的根源,如果你当年信守承诺,回去娶我妈妈,虽然后来不可能有我,但是至少我妈妈是幸福的。”
郑翊侧头看着陶业,眼神也格外凶狠。
陶业背脊一凉,有些不自在:“所以你想报复我?”
“是啊,特别想报复你。”郑翊的唇边勾起一抹阴诡的笑意。
饶是陶业道行高深,也着实被这眼神给吓了一跳。
“但是又不想太便宜你,你说,我该怎么报复才痛快呢。”郑翊含笑起身,抬首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对于灌入衣服内的寒风也毫不在意。
陶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郑翊回首看着陶业,不由唇角微扬:“你等着吧,等着接受你的报应。”
没等陶业回答,郑翊便率先离开了江边,只留个陶业一个背影。
陶业这会儿也没心思钓鱼了,连忙从衣兜里把电话掏了出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杨玉荷的名字,一脸的惆怅:
“你就是这么教育你儿子的?”
“本来就没错啊,是你不愿意娶我,我才被我妈嫁给隔壁村儿那个张大胆儿的。”电话那头,中年妇女的声音格外的亲和,甚至带着几分俏皮。
“嘿,我说你怎么就那么不讲道理呢,我当初不是跟你说过嘛,我不能娶你。”陶业噌的一下从小板凳上站起来。
“可你也说过你后悔了就是我儿子,你后悔了,回来带我离开后,留下一笔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啧啧啧,你都后悔了,却又不娶我,耍着我好玩儿啊。”杨玉荷语气里满是轻蔑,却又带着一丝的嘲弄。
“那我来带你走,也是因为你整天对着海螺说你过的辛苦,我觉得亏欠你才带你走的。”陶业连忙解释道:
“但是你也不能跟你儿子……瞎说吧。”
“我哪有瞎说,算了,我还约了小姐妹一起去跳广场舞呢,不跟你说了。”也不等陶业再说话,杨玉荷立即就把电话给挂了。
陶业看着那黑了屏幕的手机,顿时气的跳脚。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那么心软,招惹了这一朵带刺儿的玫瑰花。
陶业深呼吸一口气,收了鱼竿连忙回去,打算跟自己的徒弟商量商量,这事儿该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