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计划》经琢

45、第四十五章：感受内息

　　柳云用半个月的时间，在帝国图书大厦里查找二十五年前的相关资料，却一无所获。所有书籍，对二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只知道，很多有名望的家族，在那个时间点之后，都突然实力大减，甚至可以推断出，天下的乱象，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那一年，像是对帝国的重新洗牌……
　　但二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书上没有记载，而人们似乎知道发生了事情，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就让柳云更加摸不着头脑，二十五年前的那件事，似乎，被人刻意抹去了，大概，只有极少数人才真正知道内幕吧……
　　柳云无所事事的悠闲生活，似要结束了，因为今天，被君上点名的帝国五师来到了清王府，要给清王授课。说是给清王授课，但姜玲、杜英、秦小冉、温玉和温碧全数到场旁听。
　　尤其秦小冉、温玉和温碧，似乎尽弃前嫌，眨巴着大眼睛打量着帝国五师，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
　　柳云很是不爽，心道：就算没见过世面，也要装装样子吧！你看姜玲，表面上就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再看杜英，那冷傲的小眼神多给咱清王府长脸……虽然柳云不得不承认，他自己也很好奇……
　　五师一身清灰淡雅的长袍，肃穆却不乏温韵，柳云心中点头，个个是为人师表的面相。
　　一名手持纸扇的老师上前一步，轻轻拱手，说道：“在下文师，见过清王殿下。”
　　柳云立刻还礼，“文师，有劳了。”
　　文师唰地一声，把折扇打开，“那我就先考量一下殿下的底蕴。再决定接下来的行止，您看如何？”
　　柳云点点头，“文师请便。”
　　文师头仰四十五度，扇子微闭，半眯着眼，右手食指指着蓝天，□□一字：“天！”
　　柳云、姜玲、杜英、秦小冉、温玉和温碧有些诧异地看着正在起范的文师，不明所以。
　　文师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动静，便自得地笑笑说：“清王殿下不必着急，慢慢想。”
　　柳云挠了挠头，很不确定地说：“对地？”
　　文师眼睛豁然睁大，一副惊喜地模样，还频频点头。秦小冉、温玉和温碧一起鼓掌，一副你真厉害的模样……
　　文师轻轻拂了下手，天空中一片云轻轻落下，形成点点雨星飘落下来，随口说道：“雨！”
　　柳云已经摸清了脉络，快速却又不确定地回道：“对风？”
　　文师已经甚是欣赏的模样，又缓缓用右手食指向下指了指，继续问：“大陆！”
　　柳云：“对长空？”
　　接着，柳云未等文师说话，自顾自地说道：“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风高秋月白，雨霁晚霞红。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鱼翁。”
　　柳云顿了下，十分不确定地问：“文师，是这个意思吧？”
　　再看文师，睁着硕大的眼睛，一副惊恐的模样，口中还在不停地品味。秦小冉、温玉和温碧不停地鼓掌，一副崇拜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文师才如梦初醒状，激动地说：“殿下真乃大才，大才啊！”就连杜英的眼中都有一丝异彩。
　　柳云和姜玲则面面相觑，柳云看着依然沉浸其中的文师，心虚地想：“你这一大早过来，不是来故意玩我的吧？！”
　　姜玲只是皱眉片刻，便想通其中关键，悄悄在柳云耳边说：“刚开始，这个文师确实想出点儿简单的题目，来奉承一下你。但这里的文辞诗歌，相对较弱，平民没这个命去研究文辞诗歌；而有能力的人更多沉浸在武技上，没有时间去研究文辞诗歌。因此，你刚刚的那一套，确实把他们吓到了……”
　　“还有……”姜玲面露苦涩，轻轻说道，“这里的人确实没有把地球上的人当回事，甚至比这里的平民还不如，否则，稍稍重视一点儿，这么简单的《笠翁对韵》不可能没听过……”
　　柳云听罢，脸上却露出十分欠揍的微笑，姜玲心中暗凛：糟糕！这货要开始嘚瑟！
　　柳云轻轻躬身，“文师，我这里有一副上联，还请参详。”
　　文师慎重地点点头，“不敢不敢，清王请出上联。”
　　柳云十分起范地走了几步，说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文师汗都下来了，“这个……还需我回去研究一二。”
　　柳云依然摆着十分欠揍的表情走了几步，对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文师一边留着汗，一边拍手：“妙妙妙，此对甚妙！”
　　柳云深知乘胜追击的奥义，便继续一副高人状，“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珠联璧合璧联珠，清水塘里塘水清，秀山轻雨青山秀，天连碧树碧连天。”
　　柳云对完最后一联，一脸恬适地看着文师。杜英、秦小冉、温玉和温碧面露崇拜，其他四师眉头微锁，心道：本来还想先奉承一下，没想到出师不利，被羞辱了……
　　只有姜玲很无奈地看着柳云，心道：你就装吧！
　　过了好一会儿，文师才再次深深鞠躬，一脸黯淡的模样，“清王大才，可为我师。”甚至看上去老了很多岁。
　　柳云一看不好，似乎玩大了，赶紧搀扶：“文师过谦，其实，我也就会这些。”
　　文师摇头，“一通百通，是清王过谦了。清王殿下的文辞底蕴高过于我，那想必气对更是手到擒来。”
　　“气对？”柳云一脸懵懂地看着文师。
　　文师一脸惊奇地看着柳云，“殿下不会不知吧！”
　　柳云心道不会是另一种文辞形式吧，便对文师说：“请文师出题。”
　　于是文师点了点头，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且眨巴眨巴地看着柳云。
　　旁边的秦小冉一脸的雀跃，“这个我会！”于是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复又睁开。
　　文师点了点头：“王妃聪慧！”
　　柳云睁着大眼睛看了看文师，又看了看秦小冉，一脸的迷糊。
　　文师看到柳云的懵懂，便出言询问：“清王殿下没有感受到我们俩的气韵？”
　　柳云摇了摇头，十分无奈地说：“你们能不能感觉到我的气愤？”
　　五师同时皱起了眉头，文师纳闷地说：“我们初见清王，都用劲气感受了一下殿下的气机，能感觉到殿下你的气机很宽阔，怎么会对气韵一点儿感知都没有，这个……不是与生俱来的么？”
　　看来气韵是另一种利用劲气的沟通方式了，柳云心道。
　　“在下乐师。”五师中又一个人出列，“殿下不妨感知一下我的气乐。”……
　　帝国五师，分为文师、乐师、武师、礼师、气师。前四师，只要不涉及劲气，柳云的表现总有让人震惊的地方，不过，一旦涉及到劲气，柳云就成了彻彻底底的小白。
　　于是帝国五师里的文师、乐师、武师、礼师一起眼巴巴地看着气师，好像此次教学，已经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气师也很憋屈，心道：我是老师，又不是大夫，殿下感受不到气机、劲气，我有什么办法？
　　但气师还是很负责任地对柳云说：“殿下，我们的气机都是与生俱来的，这也是我们和那些平民的区别所在，我们源源不断的劲气都是由此而来。对气机不同方向的培养，使得劲气的利用范围非常广泛。比如小冉王妃，她的气机培养方向是阵法，还有人是乐器、兵器、魔法、诅咒等等，当然，大部分人还是直接利用劲气，提高自己的武力。”
　　柳云了然地点点头。
　　“所以。”气师皱了皱眉头说，“殿下有气机却无法生出劲气，这也是闻所未闻之事。”
　　杜英开口说道：“那老师是否有办法？”
　　姜玲、秦小冉、温玉和温碧也期待地看向了气师。
　　气师点点头说：“殿下请跟随我的言语来感受一下。”
　　柳云了然地点点头。
　　气师继续说道：“殿下请闭上眼睛，感受一下内息，就是身体内另外一个自己。嗯？殿下找不到吗？不妨气息内敛，气运丹田，用力将这股气息分离出来……”
　　还没等气师说完，只听得柳云身体的中后偏下部位，“噗……”地一声，甚是悠扬的声音响起……
　　除了柳云，其他人都捂住了鼻子，眼神怪异地看着他。
　　柳云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地说：“你们，都感受到了我的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