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恋》婆婆

9、第 9 章

　　薇薇安并没有如莎伦预料的那样从此后一帆风顺，失去了莎伦的薇薇安精神很萎靡。不但工作无法尽全力，回到了一个人的家，更是寂寞而时常出外买醉。

　　她学会了抽烟，并且烟瘾越来越大。不但如此，表演中途的失误也越来越多。

　　作为公众人物，她的失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酒精麻痹了她的双腿，使她的表演渐渐变得甚至连初学者也不如，业界也是一片恶评如潮。她的表演再无人捧场，她成了俱乐部里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秀方面的负责人完全没想过他们出了天价买回来的竟然是一个无用的废物。在几次的警告也被薇薇安抛在耳后后，终于雪藏了她。

　　颓废的薇薇安再也无法站在冰上了。这对于一个运动员，尤其是冰舞运动员来说，无疑就代表了运动员生涯的终结。她对于最后一样可以与莎伦相连的东西都失去了。

　　五岁那年，她看到莎伦在冰上翱翔。

　　就如同一只丑小鸭羡慕着美丽的白天鹅。

　　她羡慕着那样优雅的身姿，所以自己也努力要变成一只能与她匹配的天鹅。

　　可是当她的梦想达成的时候，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喜悦。

　　因为最初的那只美丽的天鹅，已经离她而去了。

　　她知道，自己爱上的，最初就是那只天鹅而已。

　　是想要接近她，她才那么努力。

　　可是现在却在属于自己的湖面上，迷失了方向。

　　同年冬天，薇薇安在一次麻药聚会中被暴光。事情上了各大体育以及娱乐界的报刊，闹到满城风雨。

　　她终于以此被俱乐部告上法庭。强行解约之后欠下了大笔的债务。

　　之后她搬出了俱乐部的职员宿舍，在四十二街附近租了一间只有十平方不到的廉价住所，她开始终日不出门，蜷缩在那常常缺水断电的肮脏地方，幸运的是四邻住着的都是一些木讷的黄种或是黑种人，性格也算温顺，并且没那么快联想到薇薇安的身份——又或许他们根本就想象不出。

　　***

　　门啪地一声被从外面打开。

　　维尔金森推开门，看到他的食客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与早上他离开时，几乎没有挪过地方。

　　他把手中的那袋苹果扔在她面前。

　　女人这才呆呆地抬头看到他。

　　维尔金森没有错过她那泛着鲜红血丝的双眼，露出嘲讽一笑。

　　自从薇薇安离开后，这女人便投靠了他。

　　但是这半年来，他却从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过一丝笑容。

　　他于是觉得自己的收留是个笑话。

　　也许，从一开始他妄想着介入那两个人之间时，他便已经是个笑话了。

　　“今晚上我们吃顿丰盛的？”

　　维尔金森笑道，“我的公主，你想要你的御厨为你做什么呢？”

　　莎伦咬着嘴唇，摇了摇了头，从袋子里拿出苹果，用袖口擦了擦，慢慢地咬了起来。

　　维尔金森看着她，实在已经无法忍耐着不说些什么了，他一把抓起今天的晨报，用力地掷在莎伦的面前，“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如果你是因为担心她！你大可去找她！混蛋，我不是什么慈善家！你别在这里摆脸色给我看！”

　　莎伦猛地抬头再次看向他，脸上出现讷讷的表情：“对不起，维尔……我没有考虑你的心情，真的对不起！”

　　“那没什么。”男人为自己的情绪失控也感到有些抱歉，叹了口气说，“莎伦，那没什么，因为这半年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不过你明知道我爱你……”

　　“对不起，我不能连你都一起伤害了……”莎伦直起脊背，慌乱道，“我可以回去简西公寓，很抱歉这半年都打扰你……”

　　“你那么怕我么？”维尔金森看着她眼中那明显的抗拒，“知道我爱着你，便想要逃了么？莎伦，你真是个残忍的姑娘。”

　　“……”莎伦僵住了身体，看到那男人眼中痛苦的神色，心冷不防抽痛了一下，原来都是一样的。爱着一个人，却没有办法在一起。

　　原来都是一样的。

　　她站起身，靠近了那个悲伤着脸的男人，伸手去抚摩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和他那高大外表有点矛盾，如同小男孩般柔软。所以他看起来也便那么脆弱。她伤害了他。不过对她来说他是最好朋友，在自己失落的时候真心接纳了他。只是有些东西她给不起。所以注定只能伤害他了。

　　莎伦捧起他的脸，轻轻地亲吻了他。

　　而维尔金森则是一把推开了她，“莎伦，你不要再对我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