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我来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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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不是很佩服我？”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在那里得意，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别扭。
“那么为什么还要搞什么表世界和里世界？竞技场又是怎么回事？”她搞那么多花样不是只是无聊而已吧。
“你应该知道虚拟实境这个游戏有两种人物形态吧？”莫云问。
“当然知道，是真实形态和虚拟形态。”这也是这个游戏很特别的地方之一。
“之所以会有双形态这个设定，就是为了更容易分辨人类和噬的。凡是在建立人物时，虚拟形态与精神真实形态完全不相符的人，都会受到系统的关注。因为通常来说，噬会本能地伪装成他们侵蚀的生物。这是系统初步分辨的依据，当然也不排除有特殊情况。”莫云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遗漏肯定是会有的，谁也不能保证没有用本体形态进入游戏的噬。而且越是高等的噬，能力就越强，与真正的人类区别就越小。因此，我设定了里世界。这一个是特别的区域。在这个区域里，无论是人还是噬都只能以真实的精神体形态存在。”
“那又有什么用呢？就算噬以真实形态存在了，不是还是和人类没什么明显区别吗？”我问。
难怪我一入游戏就被月见初雪注意到了，想不到当时的随性而为差点使我被打上的噬的标签。
“至少在这个区域里，噬就无法伪装成他们所侵占的人类了。”莫云回答，“一个噬的能力再强也只是一个个体而已，在人类的地盘，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你能够明白的吧？我们必须杜绝他们掌控人类势力的可能性。”
说到这里，莫云的脸色有些黯然，有些阴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个体再强也没有用吗？
这是她的经验之谈吧……只是瞬间，她的气场的就改变了，明明是一样的外表，刚才还未有明显区别的我们两个，现在却明明白白地拥有了完全不同的气质。
“所以参加那个什么人类巅峰会议必须通过里世界的考验？”我想到了从雷亚那里得到的信息。
“是的，宇宙各大势力的核心成员毫无疑问都拥有出色的基因，他们完全有得到武器之魂的资格，如果他们无法做到，那么……”那么八成已经被侵蚀了，我在心里把莫云没说的内容补完。这么一来，这次会议的最主要目的反而是证明各个势力上层人员的身份，所有被证实已经被侵蚀的成员都将面对血腥的清洗吧……
“那么我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究竟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猛然间接触到了这些机密，我的心中有些沉重。
“你的存在，这是一个没有人预想到的意外……”莫云的话无疑严重打击到了我。
“意外？”我想我的声音有些尖锐，但是我真的无法控制。
“怎么说呢……”面对我质疑，莫云似乎有些纠结，“当初我安排好了一切之后，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了阿尔法，然后沉睡去了。”
“阿尔法？哪个阿尔法？”根据她的说法，应该不是alpha，难道是α？
“α，他是我很重要的同伴兼助手。”莫云比了个手势，果然是指α啊。
“那个……α他似乎出了些问题……”我下意识地把戴着镯子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嗯。”莫云瞟了我戴着镯子的手一眼，没有追究，“我想，我沉睡之时可能被启动了某种精神体的传输仪式，而且那个过程没有能够进行完全。”
“啊？怎么会？”
“我不知道，我只是根据我们两个的情况做出这样的推测而已。”莫云耸了耸肩，“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α知道。”
“那估计我们很难知道真相了……”α已经被重启了。
“那些东西其实都无所谓啦。”莫云耸耸肩，现在的事态虽然与预想中的完全不同，但是情况还算不错。“事实上，如果不是他没有根据我的交代行事使一切都有些脱离了控制，我并不想醒来。不过，这次醒来惊喜不少，很久没遇到那么有趣的事情了。”
喂喂……这是在笑我干了很多蠢事么？我又没有这数千年的记忆，偶尔犯犯傻也很正常吧？换了是她也不会比我做的更好的……
“总之，由于某些原因，我最初的记忆被分成了两份。”莫云肯定地说，“我的部分记忆遗失了，在你那里。”
我想到了自己醒来前的记忆，记得事情却记不得人，那么莫云是记得人却记不得事情了？
“那部分记忆诞生了我？就像是第二人格一样？”我问。
“与第二人格有些许的不同。”莫云摇头，“通常来说的人格分裂是指同一个人分裂成了不同的性格的个体，而我们的性格是完全相同的。一定要比喻的话……就像在那个影响了我们一生的雷劈下来以后形成了一个节点，自那个关键点开始，分裂成2个的我们分别踏上了不同的道路。而你……只是比我晚启程了一万年而已。”
而已吗？
而已两个字根本道不尽她所承受的一切吧……
想想自己醒来以后的经历，与她相比，我真的太幸运了。
纯人类的地位是她奠定的，和平的宇宙也是她努力造就的，甚至一直照顾我的莱恩、小七和雷亚，也多少是由于她的原因来到我身边……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原来我一直不知不觉地享受着她的庇护啊！
完全相同的人，完全不同的际遇，完全不同的人生……
“不要一脸自责的样子嘛，你又没做错什么。”莫云笑得很温柔，“我所不能拥有的，由你来实现也很不错啊，看着你就像实现了我的梦想一样呢。”
“你的梦想？”我实现了她的梦想？这怎么可能呢？她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
“是啊，我的梦想。”莫云肯定地点头，“那就是当一个无忧无虑，快乐的小白。”
“……”无语。
她的意思是我是小白？
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
“知道的越多，拥有的越多，所需要背负的也越多。人心的丑恶，算计，阴谋不想知道也会由于被磨练出来的感觉而察觉，‘一切尽在掌握’这几个字听上去很爽，可是为此付出的代价却不是你能想象的。”莫云垂眸，“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简简单单的活又有什么不好？”
人都向往着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啊！
我向往着莫云的强大，莫云却羡慕着我的无知……
“呃……既然我们一直在沉睡，我又为什么会突然醒来？”不希望讨论那些沉重的东西，我转移话题。
“那是因为空间壁垒被打开了，噬开始入侵人类世界。虚拟实境根据我当初的设定，自动向全宇宙开放。”莫云回答。
“那跟我有什么直接关系吗？”我不懂。
“这个游戏的开放需要我体内的特殊能量做支持，那样就需要唤醒我的身体，我由于自己的意志继续沉睡着，但是似乎把你唤醒了。”莫云把她的想法说出来。
“你继续沉睡着？没有与我一起醒来？”她不是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吗？
“一开始是沉睡在了你的体内完全没有醒来的，但是啊……”莫云哀怨地看了一眼，“你老是出状况，常常把我吵醒呢。”
“啊？什么时候？”我摸不着头脑。
“嗯，我想想。第一次被你吵醒是你落入流放星的地下，可能你想到了什么吧……强烈的情绪波动唤醒了我的回忆。”莫云回答。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当时是有失去意识来着，醒来就见到了小七。但是那时候我有想起什么莫云的记忆吗？没印象呀……
“切，当时很危险啊，要不是我及时阻止，我们两个差点就合二为一了。”莫云白了我一眼，“那样的话，对你来说是恢复了一切的记忆，对我来说是不得不醒来，这对我们两个都没好处。”
好险，差点就要背负万年的记忆了。
我暗自抹了把汗，却又觉得对莫云很不好意思，因为如今一切是由她来背负的。
“而且，这样的情况还出现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我努力抵抗我们两个的融合，所以我才会断断续续的清醒了一些时间。最危险的一次啊，月见初雪擅自令你体验我的记忆，要不是中途遇到意外中断了……”
“可是月见初雪说那是预置的程序啊？她说没有办法使用第二次的。”我打断了莫云的话，难道那不是她预设的吗？
“不是我，应该是α……”莫云沉吟，“只有他才做得到。”
“是它？”为了救我，化身成九官鸟的α被撕碎以后，似乎的确与我一起消失了三个月，直到我再次进入游戏才回到小七身边。
“那么，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沉睡呢？”我再次转移话题，当然，这也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
人与机器人的大战她都挺过去了，被囚禁被压迫的窘境都没有令她绝望。为什么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并且大权在握的时候，她却放弃一切，一心只想陷入永眠？究竟是什么使她如此抗拒，只想要逃避？
毕竟，一切的起源，追根究底还是她的沉睡。
“我……无法做出选择，我只是害怕做出选择而已……”莫云颓然地我在沙发中，轻声呢喃。
“选择？”我不明白。
“你有重要的人吗？很重要很重要，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的那种？”莫云反问我。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吗？
万年前的家人不在考虑范围内的话，一直在我身边的人只有莱恩和小七而已。
我是很信任依赖他们，但是这离莫云所说的那种……似乎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我有一个相依为命了上千年的人。”莫云的问题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感情一点一滴的积累，细水长流，不知何时开始，他对我而言变成最最特别的存在。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对我而言，此生不会再有第二次。”
“alpha？”
“是的，就是他。”
一个为了莫云可以与整个人类为敌的人，这样的魄力的确令人着迷。
如果这世上也有一个人对我如此，我就能此生无憾了吧？
“那么，你说的选择是？”
“我……不想与alpha为敌，我也不想再次失去他。”
“因为他打开了噬的通道吗？”
“如果alpha要回来，他必然得打开噬与人类两个空间领域的通道，而再次完全关闭通道……恐怕得赔上他的性命……”
“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希望他回到我的身边，每一天每一天都思念着他，盼着他归来。可是，我又害怕他真的打开会威胁人类生存的通道，一旦他打开了通道，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无法下定决心牺牲他……”随着莫云的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浓的哀伤，“他能为了我毁灭全人类，可是我却做不到。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认真的，努力的生存着，我怎么能凭着自己一个人的私欲，把他们全部抹杀？”
听着莫云的话，我心里沉甸甸的。
“那么，事已至此，你准备怎么办？”通道已经打开了，噬已经入侵了，而她……也已经完全醒来了。
“我不知道……”莫云此时的表情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虽然我不想逼她，但是现在的情况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解决的啊，一切总要有个抉择。
“所以，最终的抉择就由你来决定。”莫云淡淡地说。
“什么！？”她的话令我跳了起来，“这怎么可以！？”
【对目前情况迷糊的请看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说
第158章 我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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