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也许他是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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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干吗？”我有些英雄气短地问。
这个家伙昨晚没有趁人之危，不会现在心血来潮准备来个兽性大发吧？
“有没有觉得呼吸困难？”雷亚低下头，在我耳边缓缓吐气。
我脸红，他到底想干吗？
“我想……让你亲身体验一下那种感觉……”雷亚继续轻声呢喃。
体……体验什么？
“被当作人肉坐垫其实一点也不舒服……”雷亚说完，看着我忽然被囧到表情，开怀地笑了。
“如何？笑得不假了吧？”他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翻身躺在了我的身边，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悠哉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昨晚的一些片段滑过脑海，我尴尬地笑。
酒精真不是好东西啊，脑子貌似清醒，可是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和行为。
“韵思昨晚问了我很多问题……”接下来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在我以为雷亚睡着了的时候，他缓缓开口，“你想听我的回答吗？”
“敷衍我的话就不要了。”听了也白听，还得仔细分辨真假，自寻烦恼。
“我在韵思眼里的形象就那么差吗？”雷亚笑着问。
“因为你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好假。”也许酒精还有残留，也许昨晚已经说开了，本来应该不会出口的话就那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伪装啊，有什么关系呢？”雷亚不以为然。
这话我反驳不了，因为我也不可能完全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你昨天问了我好多的问题，如果我只能认真回答你一个，你想问什么？”雷亚依然闭目养神。
只能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我仔细地回想着昨晚我发酒疯时逼问过雷亚的问题。
我真的口没遮拦地问了很多：
比如他是不是要颠覆宇宙的秩序啊？
比如他跟莫云关系如何啊？
比如他能不能帮助露莎儿恢复啊？
比如他知不知道纯人类们隐居到哪里去了啊？
比如他想把莱恩怎么样啊？
比如莉莉丝现在过得好不好啊？
比如他开迪尔瓦伦贵族学院什么目的啊？
比如他在我身边安插的奸细是谁啊？
比如他知不知道虚拟实境是干什么用的啊？
等等等等……
我想知道的很多很多，可是那么多的问题中，如果真的只能选择一个得到的答案的话……
“你认为我是不是莫云？”我很认真的问，果然这个问题其实令我很在意。
“莫云啊……”雷亚缓缓睁开了眼睛，仿佛在追忆遥远的过去。
“我和莫云都是活得很长久的人。”雷亚显然知道我发觉他是雷诺•卡斯莱亚的事情，他也默认了，“而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活了很久很久……”
我静静地听着。
“尼克对你说的对永生的想法我也听到了，你自己是怎么想的？”雷亚忽然问我。
“我？我……我不知道……”至少我的记忆里并没有那样的经历，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事情，凭想象的不一定会准，“但是听上去……很可怕……”
“可怕吗？也许因人而异吧……”雷亚说，“如果没有意外，如果我的异能始终精准地控制，也许我也可以像她一样……”
“那么长久的岁月，我为什么可以这样生活下去，你知道吗？”他再次问我。
“不知道。”他以为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对他的了解一点也不深。
“因为我很少真的对什么人、事、物动感情，也可以说这个世界的一切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不会让自己被束缚住，感兴趣的就去寻求，不感兴趣了就抛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纯粹的游戏人间。”
他的那种说法……
“呵呵，非常非常冷血无情不是吗？”雷亚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替我说出来，“不过那就是我，天生如此。”
原来这才是雷亚的本质，没想到他会愿意把那么真实的一面摆在我的面前……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非常惊讶。
“如果不是这种性格怎么能适应漫长的生命呢？既然本身已经超脱于时间的洪流，感情又怎么能继续在世俗中游走？过于丰富的感情是沉重负担，是痛苦的源泉啊。”雷亚忽然话题一转，“但是莫云却是个矛盾的存在，漫长的时间居然没能磨灭她的本性，明明应该看得透彻，却依然保存着一种很原始的天真……”
不是不想要改变，而是由于那奇异的能量无法成长，就像被关在了一个固定的空间，能够看清外面世界的一切，自己却无法离开，无法跟上外界前进的脚步……
看过日记的我明白造成莫云那种状态的原因，不过我选择了保持沉默。
“我们最后一次交流的时候，我跟她说过，她不适合永生，活着还不如早点死掉算了。她说她是人，不是神，所以无法漠视世间的一切……然后，没几天我就收到消息说，她死了……”雷亚的声音有些低沉，“其实我没想过她真的会死的，我只是想要她明白以她那样的状态生活得太痛苦了而已。”
雷亚他……莫云死的时候他有没有自责？有没有以为是他的话让她想不开？我拍拍雷亚的肩膀安慰他。
“你以为我会很伤心很自责？”雷亚笑，“怎么会呢？那样子莫云就脱离痛苦了，不是很好吗？”
我无语，他倒是非常看得开，算我多管闲事想太多。
“但是，没过多久，我再次收到了莫云的消息，她复活了。那时我终于有些真正的懂她了……”雷亚回头看着我，“她比我惨，我的长生是自己选择的，她的长生不但不是她自己选择的，而且摆脱不掉。”
不要看着我啊，好像在说我也会一样惨似的……
“莫云她能这样坚持下来自有她的一套独特的方法，她总是给自己定一个目标，然后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追逐那个目标上，达到了以后再找下一个。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集中于一点，这样她才能忽视别的太多别的东西，这样她才能熬过漫长的时光。无法无视，就强迫自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看，有点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但是她就是靠着那样的执着活下来的。”雷亚分析。
“你很了解莫云嘛，那么为什么你会创立卡斯莱亚家族？”既然他和莫云没什么隔阂，那么作为朋友的两个人为什么会是敌对势力的首领？
“家族？我只是在当时对转基因的实验很沉迷而已，当时的人类貌似很需要我的研究成果，有那么多人自愿想要成为试验品我当然来者不拒啦。”雷亚笑得没心没肺，“那时的实验进展一日千里，很多的混合结果相当有趣哦。”
我囧，他居然纯属觉得好玩！
如果这话被传出去，雷亚会不会成为宇宙公敌？
真可惜，我应该录音备份，以后可以用来威胁他……不过他八成根本不在意吧？
“莫云复活之后就我对我避而不见了，直到……”
“直到纯人类和转基因人类的大对决？”我想象着当时壮烈的战斗场景，激动地问。
“差不多，直到纯人类的势力和当时占据了几乎整个宇宙的转基因人类将要展开拉锯战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封信。”雷亚接口。
居然是信？还真是把笔友进行到底啊。
“信上说什么？”总之不会是情书吧？也许是劝降？
“她说，我的好意她心领了，但是一切该结束了，不想再看到有人流血牺牲。”雷亚的话让我的脑筋转不过弯来。
好意？作为敌对势力的首领，雷亚能有什么好意我怎么看不出来？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纠结，雷亚笑了。
“因为当时支撑她的执念是站在整个宇宙权利的顶峰，一旦完成了，那么她就失去了前进的目标了，所以我希望她能一直保有那个追求的目标，这样至少她精神上能活得轻松点。”雷亚说完叹息了一声，“她是这么想的吧……”
没想到雷亚他人的确很不错啊……
“不过，我真的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嘛，异能和各种优秀基因战士的对决非常精彩的！”雷亚强调，语气和表情在那一瞬间透露出一种孩子气的任性。
“是是，整个宇宙的人都只是伟大的雷亚你的玩物，好了吧？”我随口敷衍，最后那句话简直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也许莫云在他心里的分量真的不轻吧。
“喂，你的话听上去很没有诚意啊。”雷亚不满。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等你回答了我再表达我的诚意。”偏题了那么久他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洒脱地游戏人间和专注地追求执念，如果你能永生，你希望用哪种生活形态？”雷亚问。
“如果只有这两种，那么我宁愿选择前者。”莫云的生活听上去真的很痛苦，我宁愿像雷亚那样过着没心没肺的快乐日子，如果真的只有这两种选择的话……
“所以，你说你是莫云吗？”雷亚一脸结论已经得出来了的表情。
我有些不明白。
“既然你会选择与莫云不同的生活方式，那么你会是莫云吗？”雷亚摸摸我的脑袋，“既然你有自己的思想和行事准则，那么这个身体是不是原版有什么要紧？身体嘛，用着顺心就好，我很期待经过漫长的岁月之后，韵思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以怎样心态去面对那无尽的时光。”
是吗？他的意思是无论身体是不是本尊，我也只是我而已吗？
“切，你就知道我不会突然恢复记忆，然后突然变回莫云？”我不满地撅嘴。
“那是变回去以后的事情了，你现在烦恼什么啊？”雷亚敲敲我的脑袋，“等你真的恢复记忆以后，你现在纠结的不都是自寻烦恼吗？”
“可是，如果我是克隆体之类的存在，那不是违禁的存在吗？”也许我真正在意是这个，我怕有一天我身边的人会……
“违禁？你身边的违禁存在还少吗？”雷亚嘴角上扬，“放心吧，我正感兴趣的东西，是不会让别人动手破坏的。”
囧，他的意思是我是他正在感兴趣的东西吗？
我不是东西啊！
咳，不对，应该说我是人啊！幸亏这是心理活动没有吼出来丢人。
不过……他的意思是不是他会罩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131章 也许他是好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