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行刺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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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正有此意！”
语毕，白玉堂拔剑出鞘，就向着项福挥去。
项福猛然一个激灵，去试着抵挡，可还是一下子被推出去了数米远，不得不努力支撑着地面，让自己保持平衡，这才总算是止住了。
然而，白玉堂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他挥动着画影，持续不断地向项福发起了攻击。
一开始，项福还尚存一些余力，可没过多久就渐渐地力不从心了起来，终于被逼到了墙角处。项福感到脖颈处传来了冰凉的触感。
可是，刺痛的感觉却迟迟没有传来。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白玉堂并没有收回剑的意思，只是冷淡地问道：“五爷只问你一句，为何会帮着庞昱办事？”
“那是侯爷对我有知遇之恩。”项福的声音也变得没好气了起来。
随即，他便讲起了自己和白家兄弟分手后发生的事情。
“那时，我从你们白家离开，路过了陈州，听说安乐侯即将前往陈州放赈，心想着反正即使进了京也是要想办法考取功名，为何不在侯爷这里试一试，所以特地去请求侯爷收留。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收留并重用了我。”
“那只是他需要寻一个狼狈为奸之人！”白玉堂不屑一顾地说。
“随你怎么说，但是，我不会让你坏了侯爷的好事！”
话音刚落，便只见项福趁其不备使出了轻功，纵身一跃，就跳至了房檐之上。白玉堂暗骂一声可恶，正准备追，却突然看见一个人拦在了项福面前。
项福挥刀便要沿着房檐杀进即将行刺之人的卧房，可那人只是用自己的剑一挡，项福竟一个不慎滑倒了地上。白玉堂飞速地追去，才看见已经擎住了项福的双手的展昭。
“展昭？”他挑起眉，惊叫道，“你来干什么！”
“展某只是害怕那范仲淹和大人见面的路上发生变故，暗中跟着他过来，恰巧看见项福逃脱了而已。”展昭淡淡地说。
白玉堂：“……”
说得好有道理他居然无从反驳。
白玉堂动了动嘴，还没等说出什么，却有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显然是之前的声音还是惊动了驿馆内包拯的护卫们，很快就有几个手持兵器的人在为首者命令了“保护大人”后赶了过来。
站在最前排的是四个男子，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几名大概是跟随前来的官兵。
“这就是刺杀你们大人的刺客。”展昭面无表情地冲着项福努了努嘴，“把他带去交差好了。”
四名男子中看起来最强壮的一名走上了前，摘下了项福在口上的遮挡物，细细打量起了他的面容。
“你是庞府的项福？”立马有眼尖的人认出了项福来。
“把他带到大人那里去。有了项福的行刺失败，对于大人来说，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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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本不想和官府打照面，但想到还有庞昱准备逃离陈州的事情必须通知，还是随着那四个护卫模样的人一起进入了包拯的所暂住的房间。他本以为包拯会把行刺失败的项福暂时关押起来，从他口中打探庞昱的事情，但谁料，那屋内的人，却是对被押着送进了房间的项福说道：“勇士快快请起。”
这使得他顿时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显然包拯的四个护卫亦是如此，愣了半晌，才说道：“但是大人，这人可是要行刺您的人——”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包拯一一叫过了四人的名字，“按本府说的去做便是。”
这是大人的命令，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也不敢怠慢，匆匆松开了项福的绑。
项福：？？？？？
很明显今天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他居然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又该做一些什么才好。
“请就坐吧。”包拯看了受宠若惊的项福一眼，又瞟了瞟身旁一把空着的椅子，用眼神示意项福就坐，随后，目光又转向了站在厅里的展昭和白玉堂二人。
“二位可是阻止了行刺之人？”
“比起这种事，大事不好了！”白玉堂第一时间说道，“那个庞昱，计划逃离陈州！”
“你是说庞侯爷？”站在包拯一旁那位书生打扮的人随之皱起了眉头。
见白玉堂无礼的言行没被计较，展昭稍稍安心了一些，像是之前在林雄和范仲淹面前那样，解释起了在苗家集里听到的消息。
谁料，包拯和公孙策没有着急，反而是项福不敢相信地确认道：“你说侯爷要走？可是我没有听说这件事啊！”
他从侯爷那里得到的任务，不过是挑一个合适的时间，刺杀包拯并且找到那出逃的两个人和其协助者而已，根本没有听说过什么庞昱要回京之事。
“展某听得千真万确。”展昭倒是不怕在这个时候泼上项福一头的冷水。
他也看出来这是什么情况了。
恐怕庞昱跟苗家儿子解释的那些什么即使有项福去行刺还是不放心根本就是假的，项福是否行刺成功，对他来说无所谓，因为不论结果如何，庞昱都打算在苗家的帮助下逃跑。至于那项福，如果行刺成功自然是最好，若是以失败而告终，他是被关进了牢里，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庞昱却早就没了人影。
想到这一点，展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只能说项福这人真是傻……一片愚忠。
“这下你知道了吧！”同样看出了这一点的白玉堂环抱着双臂，撇了撇嘴，“他根本就不打算真的重用你，只是看见你是个可以利用之人，没有放过罢了。换句话说，对那庞昱，你不过就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可以利用的时候自然是好好地使用，等没了用处，甚至只会成为累赘的时候，才不会管你曾经给了他多少好处呢！”
“这不可能！”项福反驳了一句，可是就连他自己都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多么地没有底气了，就连音调，都有些抬不起来。
他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侯爷要离开京城，却连一个字都没有和他提起过，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跟在侯爷的身边，成为了他的心腹，项福当然知道侯爷都干了些什么，也隐约地清楚，现在的自己用“助纣为虐”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但一想到侯爷对他的重用，居然自己也有点飘飘然，甚至就连白锦堂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救了他，还提供他进京的银子，都忘记了。那白玉堂会对他说出绝交，还在今天来阻止他，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他得到了什么呢？
他什么也没有得到。不仅如此，还被别人白白地利用，到了最后所有用处都尽了的时候，就没有一点惋惜地丢弃而已。
直到他为了侯爷和恩人白家的弟弟决裂，还因为行刺包拯被抓，不得不再次入狱，一切都成为定局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这样做，并不值得。
难道这就是跟最了侯爷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吗？
他不甘心！
项福只感到又悔又恨，面对包拯的表情，比起之前想到侯爷透露出的杀气来，显得平静了很多。
“包大人，是小人跟错了人。如果当年我没有觊觎侯爷府可能得到的优待，进京赶考的话，怕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那，你是否希望，得到一个将功抵罪的机会呢？”
“将功抵罪？”项福抬起头看着公孙策，并不明他所指。
“正是。”公孙策回道，“行刺大人未果，虽然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但是如果能帮助大人擒获那庞昱，则可以将功赎罪，多少减轻刑罚。就在刚刚，那陈州通判范仲淹已经来过，将他整理好的陈州真正的放粮记录交与了大人。再加上你方才的行为，已经证据确凿，可以正式逮捕庞昱了。可是，那庞昱阴险狡诈，想要让他伏法恐会很困难。若能得以项兄相助，就会容易很多。”
“我愿意！”项福点点头，同意了公孙的建议，“不管先生安排给我什么样的任务，都会顺利地完成。”
“我要你回到庞府，告诉庞侯爷，事情已经办妥。你成功刺杀了大人。”公孙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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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对于项福来说，是一个多少减轻悔意的方法，对于白玉堂，是为自己昔日的好友感到不值得，而展昭，却是看着在公孙策说话期间一直不言语的包拯。在他眼中，包拯的面庞，却变成了几年前那个出入朝的新官的模样。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包拯。包拯刚刚入仕的时候，和他在金龙寺见过一面。那时包拯遇到了贼人，是展昭打跑了他们，解了围，他们也是在那时互换了姓名。
“在下入朝为官，是为了造福黎明百姓。”展昭还始终记得那时包拯说过的话。当时他并不相信，觉得即使现在的包拯讲的是真心话，等真的做了官，也不会再保持着当初的本心，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有点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大人，”展昭道，“抓捕庞昱，展某也愿意出一份力。”
或许，马上就到了证明展姑娘所言是否属实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行刺失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