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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土行孙威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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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痕说,哦?
明玉长笑,你爱水悠扬,却不敢去追,是谓不勇;雪并不爱你,她与你在一起并不能得到幸福,你却和她一起,是谓不智;你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能把握,还妄想给雪幸福,是谓无谋;我若是金行天,我也会含恨的。
桓痕笑,即使我父王含恨,那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我的事情我自己都不担心,又何必劳动二宫主大驾?你若能带走雪带走就是,又何必与不相干的人徒费口舌。
明玉走到我面前,仍是隔了一臂的距离。
明玉说,雪,其实,你,你才会对我增加法力有益,我们才是天下最适合在一起的。
明玉的眼里全是坦诚,可是我,有那么伟大吗?
得了他一半法力的我,在他面前还是那么渺小。
可是,难道我就得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明玉或者桓痕。难道我就不能自己去揭开关于岑刀的真相?
我拨开明玉,走到桓痕面前,桓痕,你知道我是多么地希望你快乐,可是如果你爱,你便得勇敢。
我,并不需要你照顾。
然后我转过身来面对明玉。
我说,玉,我只想自己呆一阵子。
明玉剑眉一展,不好。
我有点吃惊。
明玉说,雪,五行已经错乱,三界已暗潮汹涌,我不要失去你的目光,雪,我知道你在这些年里很辛苦,我也一样辛苦。我不要这辛苦再继续。
我不知如何是好,事实上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我要找到修罗神府,可是我不知道那在哪里,而且找到了我面对阴阳二使也没有一分胜算,更不必说如果修罗神煞复生了。
我正在迟疑,桓痕突然跌坐在地,他额上的五角芒星发出刺眼的光芒,他的面上神光闪动,竟是镀了一层金,那五角芒星的光芒越来越强,竟像是要穿越这太空。
这下连明玉的表情都变了。
除了当年孙悟空和二郎真君,还有谁有如此法力?
那光柱亮点极处便回复自然。
桓痕站起来,向我笑笑,金不换宫再遇大敌,现在你已不是孤独的,我也可以放心走了。
然后他向明玉一揖,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然后桓痕单掌向空中一划,身形便化作流星一闪而逝。
我看着桓痕的身影慢慢消失,有种巨大的失落,这个一把就把我抱在怀里的男人,这个会吟“自别后遥山隐隐,更哪堪远水粼粼”的男人,这个可以给我平和安静的男人,这个我一度以为我可以爱上的男人。
如果岑刀没有在桓印身上出现,我会不会爱上他?
可是如果是世上最无聊的两个字。
桓痕的身形再也看不见时,天地之间又只剩下我和明玉。
这时天上太阳正渐渐摆脱朝霞的牵绊,开始散发出万丈光芒,不可仰视。
若在日月魔宫,这正是明玉和我看完朝霞后离开的时候。
现在,面对明玉,我却不知如何是好。
明玉朝那太阳看了一会,竟是不闪不闭。
良久,他说,金不换宫是五行重地,与这三界的秩序福祉有莫大的关系,我们也去看看吧。
我使劲点头,他毕竟还是看出了我对桓痕的担心。
明玉便牵起我的手凌空而起,我不辨方向,只觉身边的水雾层层消褪,水气沾湿了我的衣服,触肌生凉,却有一股暖意从明玉的手传来,令我通体舒泰,如饮了一杯醇酒,可是我却发觉我的功力一点一点地沿着手向明玉身上流去,而我的功力留下的空间却被明玉的功力一分一分填充,我们的功力就这样缓慢却持续平和地对流,初时如细雨淅沥,再如小溪滴答,再过了一会却如河流澎湃了,波涛汹涌若掀天巨浪将我吞没,可是我偏偏感觉不到不适,而我们的身形还在云间如飞穿梭。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们的功力竟似汇成了一江水,浩浩汤汤,却没有明显的波浪了,可是那样的波光粼粼下的能量竟如海之起伏一样地动山摇。
我有些骇然,我知道我的功力又增进不知几何。
可是这会不会于明玉有害呢?
我正在乱想,明玉突然就停下,急速下坠,我们瞬间就落在一处山丘上,那山丘项端有一块平地,周围却是寸草不生。那山丘周围都是高可入云的巨峰,相比于那些巍峨群峰,这小丘却似平底了。而小丘周围烈风震荡,云雾吞吐,竟是一处风景佳处,虽然无一石一木,只是那风,那雾,那云的变幻已可看透春秋。
明玉沉声道,不想今日三位竟有如此兴致在这里相聚,在下冒昧打扰,恕罪恕罪。
一个尖锐阴狠的声音呼啦啦地响起,日月魔宫的娃娃,别以为你是日月魔宫的二宫主我们就不敢杀你,日月魔宫在别人眼里还是那么回事,可在我眼里,嘿嘿,就如木雕泥塑。
那声音渐渐聚成人形,却是一身黑衣,面目凌厉,长眉鹰鼻,长发如树冠一样在头上摇动,身上披一巨大的斗篷,斗篷每动一寸山间就风雷激动,煞是惊人。
我突然记起红药曾跟我说过修罗神煞座下有七大护法,排名不分先后,每个护法都有自己独特的本领,星邪和云妖我已经见识过了,他们是七护法中较弱的两个,其他五个已有近万年没有出道,传说是闭关在修罗神府中修习某种艰深的法术,若遇到了绝不可小视,那星邪和云岫不知为何没有闭关,却在当年与公子羽的大战中受伤惨重,想来不会有多大作为了。
红药曾对我说过这七护法出现时的真身形态,想这人便是风神了。传说修罗神曾说过风神有几分像他,便赐他称神,这是七护法中唯一可称神的,在修罗府中也算殊荣了。
明玉木然道,若是我父王听到这话时,你已死了一百次了。
一个声音闷声道,是么?可是我与衣天大小数十战,却也没就死很多次,嘿嘿,简直一次都没有。
一个黄色的影在那黑衣斗篷人身后出现,身形矮小,整个人似乎伏在地上一样,仿佛是土里长出的一个包,和人身上多出一个肉瘤那样有些怪异,可是仔细看去又觉非常自然,只是面目模糊,形容猥琐,他躲在风神背后出现,在风神高大的身形下格外卑微,却又说不出的诡异。
明玉的眼神渐渐收缩,想不到阁下也来趟这趟混水了,传说中土氏行孙,木氏行碧归顺了修罗神府,我还不信,原来传言非虚,幸会。
那土行孙嘿嘿一笑,并不作答,身子滴溜溜一转,我们周围的高山便渐渐合拢如一个硕大的锅盖将我们盖在中央。
我只看一眼就知道,那山锅已罩住我们的元神真身。
土行孙狞笑道,那孙爷爷既然来了,你还想逃过此劫吗?雾异,你还等什么,快和风神去将那女的拿了,看我清理这日月魔宫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山锅的顶端果然出现了一个幻若浮梦的影子,慢慢落下来,果然便是红药说过的雾异,看那雾异竟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唇若朱赤,眸如点漆,白衣飘飘直若天外飞仙,只是眉目流转步行摇曳之间竟有此许女儿形态,我再仔细看时却他又似乎是一个貌若天仙的美人了,只是举手投足间又有些男子的刚劲。
我心神微乱,便凝住丹田,不再看他。才知雾异的摄魂大法果然非同凡想。
风神却嘶声道,我生平不和别人联手,也没有向女人出手的习惯。
明玉瞧着风神,淡淡道,风神兄弟,数百年前你我魔宫比武,不分胜负,你天赋异禀连修罗神都为之震动,并号你为修罗小神,在下料想你也是少年得志了,怎么现在你却要听从土行孙号令,实在可叹。
风神昂然道,我只听修罗神主号令,我能擒你便擒,若不能擒你自当一死向神主谢罪,并不要谁帮忙,他若要擒你我也并不帮忙的。
明玉笑道,好,然后转过身面对土行孙,道,土前辈,想当年你跟随姜子牙南征北战才打下不世英名,后来封神榜上封你为五行之土,也算功成名就,备受敬仰,若说天庭之战时五行之主金行天生死莫知,你暂投修罗神以求东东山再起也无不可,可是现在金不换宫宫主复生,你怎么还不弃暗投明呢?
风神一双巨目便死死盯在土行孙的灰头灰脑的脸。
土行孙脸上闪过一丝惊惶的神色,道,金不换宫金行天一家早就在数万年前叛宫逃亡,与我早没有了关系,我既已投了神主,便生是神主的人,死是神主的鬼,你挑拨离间也没有用的,拿命来吧。
土行孙说着便扑向明玉。
明玉身形微动动,望着风神,口中却道,那也未必,背叛和吸毒一样也是会上瘾的,有的人背叛习惯了,只要形势稍稍严峻就会想着背叛的,也许他并不多么想背叛,可是习惯会使他不由自主,汗,我说孙前辈你还是悠着点,说不定我们还有天会成为朋友呐。
土行孙不答,漫天黄尘向明玉卷去,风神面上却半红半白,显是对土行孙起了疑心。
我正担心明玉,雾异却一瞬就滑到眼前,雾异格格笑道,我最喜欢向女人出手了,不过我可温柔多了,咯。
我在百忙中运起莲移大法,诛心剑舞成一道光幕护住真身,却惊喜地发现我的功力于前日又增强许多。
我知道这又是明玉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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