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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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什么？月娘就不明她的话了。她走到她的身边，站在窗边，和她一起并肩看着外面的风景。
九公主伸手，摘了窗边伸长了的摇曳在眼前的花，递给月娘，看着她说，像你，是个真真的女人，有女儿的身，女儿的魂，也许心思就是找个良人，倚着木窗，过了下辈子，我却不愿这样，女人的事我做不来，女人的命我不甘心，我也不愿说自己是个男人，却觉得自己跟男人一样要功成名就，成就一番事业，如若叫我这样的一生都碌碌无为，活的跟那些人一样，我觉得到不如死了来的干净。所以，自己却成了个半人半妖的怪物。
月娘的心里突然猛的一跳，觉得九儿的话里藏着话，九公主毕竟是九公主，这样的身份从出生那刻就在了，别人硬是按在她身上的，就算她不愿，也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心里生疼着，忙说，别这样说。
九公主转而一笑，却没了刚才的热络，有些淡凉，就好似这近秋的晚风。她说，姐姐，看见你的情郎欢喜么？如今他已经是新科状元，天子门生，又认了八哥做义父，前途一片光明，他又愿意认你，娶你，你高兴么？
月娘想到在宴会上发生的一幕，听到九公主似热嘲热讽的话，心里那刚刚就在的气就这样冒了出来。她的指尖微微的颤抖，说，我没想过，真的，真的没想他回来找我认我……
会么？你为他卖了身，张了艳帜，成了个粉头，你不就等着他回来找你，好来一段含泪相认的戏么？九公主看她的眼神带着些嘲笑的意味，让月娘不禁怒气火气还有就是委屈多上来了。
是，是我贱，为了他把自己给买了，我这样生张熟魏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就是为了等有一天，他功成名就了，肯认我，看在我往日的情分上要了我，放下身份娶了我，我好过好日子去。月娘咬牙，把那些话说完，心底疼的就像是用刀子一遍遍的割开那已经结了疤的伤口，在放出里面的脓血。
九公主却不知她在说气话。只当这就是她的心里真心的话，那颗平静似死水的心一时间乱如麻。她用力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气，最后化做长长的叹息，她说，现在你好了，你可以做你的状元夫人去了，只是到时候还请你过来公主府走走，周超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比我懂，我觉得他到是个有能耐的男人，不然怎么肯认才比他大几个春秋的八哥做义父，你以后跟了他，自己当心着点……
九儿……
天快亮了，我也该送你回去。以后或许再见面的时候就不是这个样子了，现在……秋天到了，就要变了天了，你自己当心点，要是人家问你，就只说九公主只是个寻欢的人，什么干系都没有，知道么？九公主的话前后矛盾，让月娘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她想开口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那些话就睹在喉咙里，睹的她心里慌了，没了神。
九公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就好象无数次的离开一样，留下一个白色的身影，扬起的衣角和黑色的如缎的散开在肩上的发。
月娘觉得自己看着这背影的离开就觉得委屈，就这样走了，没再看自己一眼，什么都不说就消失了，这里将没有这个人，至少在片刻内，却担心着，下回是不是还会回来，这样的心情和那些戏里的怨妇有区别么？
她想伸手拉住她的衣角，至少叫她留一会，却没有这样的力气和勇气。
都走了，都走的干净了，这样也好，清净了就好……月娘口中呢喃着，慢慢的走向床，那脚步，就好象失去了身体的灵魂，轻飘飘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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