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雄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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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袁老师精神及其不佳，黑眼圈堪比熊猫，憨态尽显。
他醒来的时候，程是已经没在床上了。
屋外，程是晨跑回来，看到他，笑道：“早啊袁老师，昨晚睡得怎么样？”
睡得怎么样？
昨晚程是每一次翻身都鼓足了劲，床铺必定翻山倒海。他昨晚本就失眠，每次一有睡意，就会被她给搅黄掉。
后半夜，程是睡死安稳了，他才睡着。
程是笑道：“今天拜托袁老师帮我捉老鼠咯。”
虽说程是屋里的两只老鼠是袁也使计捉的，但要把老鼠从屋外撵出去，难上加难。
程是揉揉通红的鼻子，娇憨道：“你会帮我的吧，袁老师。”
乖乖，竟然撒娇。
袁也抱起胳膊，第一次觉得这女人能屈能伸，真不简单。
袁也打了个哈欠：“那要请程记者协助我。”
程是说：“行啊，不过我上午有事，下午再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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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是的事，就是去村里的小卖部查电话号码。
早饭后，她找袁也打听小卖部位置，袁也想了想，称去那的路太远，他带她去。
程是虽对他的突然好心感到怀疑，但又一想，见招拆招谁怕谁。
袁也锁掉学校的所有门窗后，看了看坐在主席台上晒太阳的女人，撇了撇嘴，从仓库里搬出一辆自行车。
程是听到车轱辘声，转头惊奇道：“神奇了袁老师，你从哪变出来的？”
“天上变出来的。”
程是指了指小土路，道：“这路能骑车吗？”
袁也坐上车凳，双手把控龙头，笃定道：“别不相信我的技术。”
程是思来想去，问：“远吗？”
“远。走路要走很久。”这话说得很真诚，程是相信了。
她坐上车后座。袁也绅士地问：“做好了吗？”
“好了。”
袁也一蹬踏板，单车动起来，寒风也动起来。还好他们二人都把自己无得够严实，程是甚至只露出一双眼。
她抓着自行车坐杆，想起邻居家的青梅竹马，两人一起玩到大，他常常这么载她上学放学。陪伴朝霞夕阳个，落下一地回忆。
自行车方向是下的。
袁也狂放不羁的车技，让程是很快从回忆里脱身。
太快了！
路上石子多，不光快，还很抖。
两边的风景跳跃着急速后退，程是掌心出汗，大喊道：“慢一点，袁也。”
袁也没答话，在可掌控的度内，速度依旧不减，只有在上坡路时才有收敛。
路前有几块碎石，突兀地摆在那。
袁也眼睛一亮，总算说话了：“程记者，坐稳咯。”
啥？坐稳？作文？
在第一波颠簸到来之时，程是下意识紧搂住袁也的腰。
感受到他胸腔震动，知道他在笑。程是忽然明白了，这是他的报复。
你昨晚不是动得挺欢吗，今天我让你动个够。
特么的是谁先给她扔老鼠的？
这男人，厚颜无耻到出神入化了。
终于到达小卖部，程是被颠走了半条命，双脚重回大地久久不能平静。
袁也关切地拍拍她背：“看不出来啊，会跆拳道的程记者身子这么弱。你早说嘛，下次我骑慢点。”
程是蹲在路边，“哇”地一口把早饭吐了出来。
袁也似被吓到，半蹲在她身边，左手继续拍背，这次力度比刚才敷衍的用心。右手在她书包里翻找，掏出纸巾，说：“擦擦。”
程是抓住纸巾，顺便指甲故意在他手上留下划痕。袁也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拍背给她顺气。
程是将早饭吐了个干净，有气无力地说：“水。”
还好小卖部就在一边，袁也跑去买了水，给她送回来。
程是用半瓶水漱口，吐完之后的她，额头冒冷汗，嘴唇发白。
她没看袁也一眼。
袁也顿觉后悔，讪讪的跟在她后面。
程是径直走向小卖部。
小卖部老板是个中年女人，正在看早间新闻，见了程是也没多问话。秉承你爱买就买不买拉到的生意守则。
程是问：“你好，你这公用电话在？”
女人指了指：“那。”
程是用这个白色座机给自己手机打电话。还好这个位置有信号，手机响了。
她拿出手机一看，失望了。
这号码不是邮件上的那个。
她挂掉电话想走人，女人拦住她要钱。
“没打通也要钱？”
女人说：“你拿起来了就要收钱。”
程是皱眉：“你怎么不讲道理？”
“你用我电话还说我不讲道理？”
袁也及时出现，买了包烟，顺便付了5毛的电话费。
程是依旧没看他，转身朝回路走。
特么的，线索又断了。
座机号码不是小卖部的，就是私人的。
安水乡有多少家庭，又有多少家庭有电话？
这个她要去哪里才能问清楚……
回去的路是上坡，程是走在前面，袁也推着车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那个，程记者。”袁也小心翼翼试探道，“你接下来怎么办啊？”
程是不哼声。
“诶，程记者，掌舵人，你别不说话啊。”
他看见她的侧脸冷若冰霜。
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程记者，这次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好不好？我把我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好不好？”
程是立住，转头看向他：“袁老师，我如你所期望的，明天就走。”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雄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