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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楚煦惴惴不安的瞧着宋翊,她的沉默不语,表白了她此时的态度,眼前那盘从未吃过的牛排,鲜艳的红,满盘的香,却让宋翊没了大快朵颐的兴趣。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干啥?可你专程来告诉我,可见你还是很在意我的,你说,这事会有一定的危险,我会答应你去吗?如果我说不同意,你是不是就不会去呢?”
      “这…我肯定是要去的,”楚煦的眼神有些闪躲,那抹不安,让他说话,都不像平时那样的义正言辞,,他嗫嚅着,将面前的刀叉拿在手里,在要放下时,却不知道该如何摆放。
      “右手刀,左手叉。”宋翊看不过他无所适从的样子,提醒的语气也是冷冰冰,不带一点感情。
      楚煦更加的不敢看她,捣鼓了好一会儿才将刀叉放好。
      宋翊,这件事做完,我可以从九香楼领到很大的一笔报酬,可以让那些跟着我的兄弟们家里的亲人看得起病,上的起学,甚至有的还能娶的上媳妇,大家都在眼巴巴的看着我,你说我能不做吗?我不能让那些仰望我的人失望啊。”
      “那就是说,你就可以让我失望咯?语音有些颤抖的宋翊,带着些许伤感:“所以,你只是闲聊说说罢了?我的态度,对你压跟毫无影响,对吗?”

      楚煦竟然无言以对。
      她就那么一眼不眨的看着他,那种眼神,带着决绝,带着固执,还有无法言状的其他情绪,此时的楚煦,无法读懂它。在未来的日子里,他的思想想要出现偏差的时候,宋翊的这个眼神,让他总是在心底提醒自己:有些东西不能去触碰,如果逾越了,宋翊就会不要他,好不容易动心动情的她,以后就有可能不是他的。他不愿意,他打心底里不愿意失去她。

      可现在,还不是真正去想未来的时候,他还年轻,他要努力,他要出人头地。只有到了风光的时候,他才能挺起胸膛,站在她的面前,站在他家人的面前,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们:他不是野男人,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和港湾。
      可这,都需要事业的支撑,没有经济基础,一切都是狗屎。

      措手无着的楚煦,带着某些言不由衷:“宋翊,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想要做点事赚些钱,想要和你好好的过下去,是不是一辈子都不重要。”
      “不知是谁还信誓旦旦的说过娶我来着,看来是一时头脑发热的胡话罢了。”

      夜色如墨,灯火辉煌,在陌生城市里,两颗年少的心,却不知彼此的未来会是怎样。

      楚煦的电话响了,他想接,可看宋翊仍然一动不动,他不敢接。
      “干嘛不接?有事就去吧,不要顾及我。”
      宋翊缓缓神,看着玻璃门外的夜色阑珊,她无法理解楚煦,为啥不能好好的做点正经事,非要和她想要的他,背道而驰。
      眼泪,不知不觉的淌了下来,她不知是为谁而哭,也许是自己,不该这么多愁善感;也许是楚煦,年纪轻轻却要为了所谓的义气,而走上一条另外的路而扼腕叹息。
      是与非,在世俗的眼里,就是如此分明,没有中间地段。楚煦走的,也许就是一条不归路。

      楚煦走到外面,不知和谁说着什么,脸色慢慢变得轻松,眼角,好像还带着笑意。
      宋翊顿时想:也许是哪个像他一样,走在边缘线的女人挂念他吧。这种带着醋味的联想一旦有了,便迅速的在宋翊的脑海里逐渐放大,放大,直至让她心烦气躁,不能自己。

      有了这个念头,联想起那些美好大都会的一幕幕,她忽然觉得,对于投怀送抱的女人,楚煦没少染指,自己咋就这么容易犯贱,成为那些女人中的一员?那么容易被楚煦所动摇呢?
      她有点鄙视自己,拿好包。快速走了出去。

      初夏的夜,凉爽无比,她沿着马路,缓缓往秀水公寓的方向慢慢有着,身影,在逛街和散步的人群中,是那么冷清和寂寞,边走边抹泪,直到最后,宋翊坐在一处绿化带的台阶上,泣不成声。
      身后,不紧不慢有个人,灰色衬衣,笔挺的西裤,还有那永远一丝不苟的头发。

      楚煦接完电话,哪里还有宋翊的影子,他慌了,沿着马路四处寻找,好不容易才看见宋翊,可她身边已经有个人,在那站着,一言不发,看着宋翊。
      楚煦的脑袋,一瞬间就像有根火药,即将爆了。

      不由分说,楚煦跨步上前,对着只是伫立一旁的常远峥,就是一通乱拳攻击,毫无防备的人,被打得昏头转向,不知所以。
      情急之下,宋翊立刻扑在常远峥的身上,见此,楚煦的拳头及时收了回去,可他心里的火气更省,一拳打在坚硬的花坛上,瞬间,鲜血直流,他哎哟一声,左手握着右手,在那原地打滚。
      不得不说,他的这种鲁莽行为还真奏效,宋翊立刻扔下流鼻血的常远峥,跑到楚煦的跟前,可,好像不是没有按照他的那样,温柔的拥抱没有,只有淡漠:“揍人和挨打都是职业习惯是吧?这一下两种你都体会到,是不是很爽?”
      说完,头也不回,不等楚煦的任何话语,扶着起来的常远峥开车快速离开。

      望着远去的汽车尾灯和尾气,楚煦心里的怨和怒,让他失去理智,伸出他那流血的手,一把将花坛里一株绿植连根拔起,可谁料他没注意,拔到的竟然时一株刺刺坚硬的蔷薇。
      这下,手上不止有他作死弄上的撞伤,还有他不作死弄伤的刺伤,这下,他真的毫无顾忌不计形象的躺在地上,左右摇晃,大声哭嚎。
      人群聚拢,开始指指点点,一个扑腾,他站了起来,惹得周围人惊呼:哇塞,好功夫!
      这句褒奖,让他刚刚受挫的心,多少找到点安慰,他拍拍屁股,抬起右手,拿起电话:“大饼,把小妮子住的位置发给我,今晚我要去堵门。”
      电话那边犹豫着没理,楚煦不甘心,威逼利诱道:“你还想不想找大胸美女?不想找的话,算我没说,如果想找,回去我就帮你找两个,让你3p,咋样?”
      大饼哪里时楚煦的对手,不到三秒,便把他好不容易问到的宋翊地址,毫无保留地发给了楚煦。

      小妮子住的位置找到,楚煦故意将手掌上的血,抹在白色的T恤上,还故意抓了把花坛里的泥土,吐口唾沫上去,让松散的泥土粘连成泥,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擦上一把,让他那俊美的容颜成为泥巴脸,而他的计谋,在一瞬间就已形成。
      小妮子,跟我斗,你还嫩点儿,看我今晚弄死你!

      一路上,宋翊只是问了句:“你没事吧?”
      常远峥无法在经历了一场莫不奇妙的挨打后依然镇定自若,可他纵使有再多的问题,见宋翊一副疲累至极的神情中,他也缄默不语,只是将她送到秀水公寓的入口处,在开动之前,貌似很随意地:“心思还是要多放在工作中,陪伴你的还是事业,其他都是浮云。”
      宋翊觉得羞愧极了,这是他,作为上司,已经是两次提醒她,她太让他失望了,也伤心了。

      关上门,换上脱鞋,宋翊环视这间温馨的家,她的愧疚感更深了。
      可还没等她将情绪平复好,门外,哐哐哐,毫无节奏,不讲素质的敲门声,让她的心跳骤停三秒。
      “谁呀?这么晚有事吗?”
      “美女,你的内衣掉到楼下了,我给你送上来。”忸怩的一阵女声,让宋翊有些诧异,她抓耳挠腮想了想,又跑到阳台看了看,好像确实有个衣架是空的,可她又不确定,走到过道处,对着门外:“你确定是我掉的吗?”
      “你打开门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这年头,做点好事被怀疑,真是世风日下啊。…”见门里人不作声,门外的人继续嗟叹感概:“你到底开不开门嘛,再不开门我放我老公枕头底下给他□□用啊。反正,我不能满足他,有条年轻女孩的内裤玩一玩,闻一闻,也是好的嘛。”
      听到这些猥琐的话语,宋翊哪里还稳得住,她打开门,没见到女人和内裤,只有一条长长的腿伸出来抵着门边,楚煦的身形一下子便挤了进来。
      宋翊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伸出双臂挡在门口不让他进,手臂前伸时,胸脯自然前挺,屁股撅起,可哪知楚煦早有准备,伸出他那脏兮兮,鲜血已经结痂的双手,朝着她的胸前就抓来,一把覆盖在上面,宋翊没想到骤然会遭到咸猪手,她赶紧缩回手臂,正欲护胸,就在这时,楚煦顺势溜了进来,倒踢双脚,闪间就关上了门。
      恼怒和惊奇之间,宋翊哽住了,她只吐出了三个字:“你…流氓!”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楚爷,就是流氓又咋地?!”掷地有声的辩解,让宋翊不知该如何接话。
      楚煦察言观色,见宋翊的脸色依然紧绷,他指着脸上的泥渍和手上的伤口:“我都这样了,难道你不问问咋回事?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就你这狼狈样儿,就是跟人打架了,都不稀奇。”
      “你还真猜对了,刚才有个人要偷我钱包,我为了抢钱包,所以跟人打架了。不过人生地不熟,我没打赢,还被他揍了一顿,所以……”
      楚煦故意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边说边眼角朝宋翊那边瞥,见她没作声,相反还盯着他,紧张的问:“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啊?”
      “不知道,反正,浑身都痛,我的手,你看…”故意伸出手,露出蔷薇刺伤的那一只,撒娇:“你看,我的手因为打架都成这样了,你就别生气了,好吧?刚才你和野男人在那眉来眼去的,我都没说啥。”
      “你是没说啥,直接上手打人还不够啊?你知道他谁吗?他不但是我的上司还是我的伯乐,如果不是他,我还窝在县城小超市里当促销呢。”
      见她唠叨好像没又停止的意思,楚煦马上顾左右而言它:“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我去洗澡,这一身,脏的哟,把我的好形象全弄没了。哎…这都是啥啊?”
      “楚煦,我觉得你手上的那伤,好像不是打架划伤的,好像是树刺划拉的吧?”
      “那又咋地?反正我进来了就成了!宋翊,你还真是可爱哦,我爱死你啦!哈哈哈……”
      “你无赖啊你!”
      宋翊倒在沙发上,一声哀嚎,撞上天花板,却了无声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