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女奔小康》临兵列阵

4、第四章

　　第二天早上，陆青歌背着箩筐，手里拿着镰刀边走边啃馒头，她要去离村子有段距离的山坡上去割草。

　　早上的草比较嫩，而且还有露水，最主要的是早上凉快多了，再过一两个时辰，这热起来山里虫子就多，蛇虫鼠蚁到处爬，陆青歌可不想遇上这些东西。

　　“你听说了吗？陆家的那个闺女，就是要嫁给木匠的陆青歌，昨晚上在河边和那小子苟合，还给人撞见了，衣衫不整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做完事。”

　　“什么？！不可能吧，那丫头平日里看着挺乖巧，而且也不爱说话，哪有那胆子。”

　　“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是不是面上清纯，背地里风.骚得很，你看她那模样，哪里还和以前一个样，昨天听说她把陈二丫给欺负得嚎啕大哭，回家告状去了。”

　　“陈二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俩是狗咬狗。”

　　“你说得对。”

　　陆青歌皱起眉，有点食不知味的把馒头咽下去，也不停留，装作没听到接着往前走——想也知道这是陈二丫到处瞎说的，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多嘴八婆。

　　每次一丁点儿事，都给她宣扬一番，变大了。

　　还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每次都要把事情给闹大了才甘心，昨天她是过分了一点，原本还想今天遇上跟陈二丫和解，可这陈二丫的心肠她是高估了，这人根本就不懂得识食物者为俊杰，居然变本加厉。

　　拿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做文章，而且还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竟然诋毁一个姑娘的名声。

　　“嘶！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怎么是你？”陆青歌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我说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有意的等我，所以我们俩才能遇上？”

　　真的是走到哪儿都能遇上，难怪陈二丫要拿这个来作文章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

　　“割草，看不出来吗？”陆青歌咬了一口馒头，然后擦擦嘴，“你这又是上山去伐木？你这几天砍了不少，还不够做吗？”

　　“哪里够，家具都是新的。”

　　顾云看着陆青歌，“昨天你的话让我想了一下，既然是要成亲那当然是得好好准备，不能怠慢了你，否则日后在村里，怕是闲言碎语少不了，我总不能让你受了委屈吧。”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含蓄，而且还直截了当。

　　陆青歌可不知道顾云还有这样的一面，到有一点好奇，比以前更好奇，“你会做什么东西？我听别人说，你会做木鸟，你还会做那种能自动引水的东西，我能看看吗？”

　　“你想看？等你嫁给我了，你天天都能看。”

　　嫁给他？

　　陆青歌莫名的脸红了一下，然后看着顾云往前走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问，“你去的地方那边草旺盛吗？对了，那边有什么野菜之类的，我早上答应了青羽说是给他弄好吃的，可家里没什么东西。”

　　“你想要什么样的菜？我带你去找找，说不定有。”

　　“我也不知道，不过能吃的，没毒的，这样的就行了。”陆青歌看着顾云，眨了一眨眼，“那你给我带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迷路了，不然每次都在山里转悠好意怎才能下山。“”

　　“那你爹还让你一个人上山来割草？”

　　陆青歌知道顾云这是答应了，小步跟在他后面，踹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头，“那家里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去割草，青羽还是个小孩，怕是来箩筐都背不动。”

　　忽然间有一点羡慕早早出嫁的大姐，至少不用在家里受气，现在这个家被陈素珍弄得乌烟瘴气的，也不知道是谁的错。

　　“那倒也是，你跟着我，小心脚下的石头，有一些带着尖角，踩上去脚底咯的疼。”顾云腰间别着一把斧头，扭头叮嘱陆青歌的时候突然伸手把斧头解下来拿在手上，“你小心点，山上不少带刺的树枝，别把脸划破了。”

　　闻言陆青歌失笑，“你也知道对姑娘来说，脸比较重要啊。”

　　“长得好看并不是错，认为长得好看便心生嫉妒那是嫉妒心作祟，好看的东西就该受到赞美，而且——好好地保护。”顾云说完，伸手把旁边的树枝砍断，“你跟紧一点。”

　　“你……”

　　陆青歌咬着下唇，想到早上的话，想问顾云知道不知道，可是忽然想到什么，又不想去问，生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

　　抬手弄了一下绑着头发的头巾，陆青歌深吸一口气，“顾云，你知道村里今早上说我们俩的事情吗？”

　　话音落下，见到顾云背影一滞，陆青歌顿时明白，顾云是知道的。

　　那为什么还要带着自己一块出来？是怕自己乱想还是觉得没所谓，是相信她还是真就觉得她是那样的女人。

　　“那些人的话要是能当真，也不至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农活了。”

　　顾云停下来，转过身看着陆青歌，见她脸上的诧异，无奈摇头，不过总觉得面前的陆青歌和以前印象里的有些不同。

　　以前即使是个懂事又乖巧的姑娘，可胆小又沉默寡言，在村里，和谁也说不上几句话，倒也是因为这个，一直没有许配人家，陆家老大陆青商都生了儿子，能打酱油了，她还待字闺中。

　　这门亲事是家里母亲为了他担心，怕他日后连个子嗣都没有擅自定下的，想着陆青歌在村里倒也是算个心灵手巧的姑娘，他倒也不拒绝。

　　成亲无非是两个人过日子，白日里一块干活，夜里一块吃饭，粗茶淡饭，几亩良田再有二三子女，就算过完了一辈子。

　　“噗！我发现你这人说话很有意思。”

　　“你这话昨天说过了。”顾云站得比较高，恰好能看到陆青歌仰着脸看自己的模样，小巧的鼻子嘴，眼睛不大，却格外的明亮，眼珠像是杏仁一样，眼神一转，眼波流转。

　　四目相会，一下看进了心里。

　　山风吹来带着一阵青香，鸟叫声平添了几分生色，两个人定住了一样看着对方。顾云率先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接着往上走，天气热，不进去太深，猛兽会出来乘凉，在周遭转一圈就好。”

　　“啊？噢，好的！”

　　陆青歌慌乱的低下头，心里埋汰自己居然对着一个人发花痴，而且还是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尽管两个人要成亲了。

　　亦步亦趋的跟着顾云，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陆青歌忽然闻到了什么香味，惊讶的瞪大眼，“好香，这是什么味道？”

　　顾云楞了一下，没想到陆青歌鼻子这么灵，弯腰开路的时候道：“松油的味道，这东西很难得弄，可是价格却很贵，镇上的那些富贵人家买一斤一两花的银子够普通人家半年的生活。”

　　“那村里有人去卖吗？这样好的生意，怎么不见人来采？”

　　“那也要采得到，松树生得高大，而且树身笔直，想要爬上去一点也不简单，这树脚下的比不上上面的，干得快，自然无人来采了。”

　　陆青歌一听，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悻悻然的瞥了一眼松树，弯腰四处找着可以拿回去家里做饭的野菜，要是有蘑菇之类的就更好了。

　　但可千万别是毒蘑菇，那要吃死人的。

　　“你不是来割草吗？”

　　“哎呀！我都忘了，割草回去，家里的猪草都没了，家里还盼着这头猪年底能卖个好价钱，否则——”否则陈素珍还不知道要怎么埋汰陆家全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早上她醒的时候就听到陈素珍和陆石在吵架，好像是为了昨天那簪子吵架。

　　真是可笑，昨天两人还你侬我侬的，今天就吵起来了，果然贫贱夫妻百事哀，再好的感情在经济赤字的情况下还是会出问题的。

　　“想什么呢？”

　　“你说，咱们村里就没人读书读出个名堂，考不中状元，那进士秀才都没有一个吗？”陆青歌好奇的问。

　　顾云皱起眉，看着陆青歌蹲在那里割草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什么，转身开始砍树，“村里的秀才便是我爹，可惜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后来倒也有过一两个上京赶考的，但再也没回过来。”

　　再也没回来过？那是在京中飞黄腾达了还是客死异乡？

　　这话在陆青歌心里就像是一块石子，把原本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水花——不管是飞黄腾达还是客死异乡，隔着千山万水，这信息堵塞，想要知道，也太难了。

　　“那你呢？你说话时念过书的，不想考状元吗？”

　　“考状元了如何？”

　　“报效国家，做一个好官，让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这样不好吗？”陆青歌想的是，这个时代的人，尤其是寒门子弟，考取功名难道不是唯一能改变命运的办法吗？而且顾云既然是个读书人，爹还是秀才，那自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吗。

　　顾云摇头，然后指了一下旁边的树干，“那里有蘑菇，可以吃的。”

　　陆青歌一怔，顺着看去，果然见到了几个白白的蘑菇，“哎！真的诶！”

　　不愿意说就不说，还用这样的烂借口来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