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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难以言明的为难 ...

  •   远处传来几个醉汉的吵闹声吸引了夏青的注意力,她向窗外望去,这其中有个人的声音格外熟悉……
      “合欢与君醉梦乡——”
      “与妹共睡在床上——”
      夏青被这粗俗的歌词刺激了一下,连忙让司机停车。她有些尴尬,请求地看向鲁德培,“是我朋友。”
      鲁德培向前面那群人望了一眼,“阿万,停车。”
      夏青下车,冲那群醉汉小心地唤道:“港生!”
      华港生三分醉意七分清醒,见这辆豪车上下来的打扮艳丽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女朋友,拿着酒罐的手一顿,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朝自己走来。
      “性感。”黑柴醉倒在港生身上,看着这女人大面积暴露的白皙肌肤做出了这个评价,“谁啊?”他已经伸不直舌头,吐不清话语。
      “我的乖乖,她认识你吗?”
      “我怎么知道。”港生笑着把手中的酒罐扔在一边。
      夏青走到他跟前,不可思议地看着港生,“你干嘛喝那么多酒?”
      黑柴指着夏青惊奇地问道:“你的妞?很漂亮了。”
      港生哈哈一笑,“你神经病。”
      夏青见他和这群不三不四的人醉在一起,对自己视而不见,心里又惊又气,“港生,他们都是谁?”她不明白港生为什么会和这群人搅在一起。
      “你管他们是谁,我还要问你是谁?”
      夏青对他不认自己而疑惑。他怎么了?喝太多了吗?难道真是自己认错了人?可这就是港生啊,她那单纯又有些孩子气的男朋友……为什么现在会变成這个样子?!
      华港生突然明白了什么,叫道:“我记起来了——你是长平公主啊!”然后高声用夸张的语气嚷道:“小生拜见长平公主——”说着学着电视剧里的动作跪下,几个喝醉的人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跪下。“拜见公主。”
      “你发什么神经?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回什么家?”华港生甩掉她扶扯自己的手,“男儿志在四方,四海为家——这儿就是我的家了!”
      他的同伴对他的蠢话表示赞同,“这儿就是我们的家!”“说得对!”几个人的丑态被路人指点嘲笑,仍不自知。“我们继续去玩!”
      几个人拉扯离去。夏青急忙叫道:“港生,你去哪里啊!”
      “我现在去浴室洗个澡!”
      夏青也顾不上风度,大步朝几个人追去,用力拽住港生,“你喝醉了!”她担心港生会和那几个人再干出什么蠢事。
      “我怎么醉了?我没醉,你不要管我好不好?——阿柴别走,等我!”他看上去终于有些生气了,夏青见他没再不认自己,知道他是故意的,忙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气我没有陪你是不是?我要做事的。”
      “我知道,你是大忙人,女强人,那我告诉你,我也没空,我没空应酬你,听到没有?”
      港生朝那群人追去。夏青难过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不知道该如何向港生解释,穿成这样出去做事,连她自己都清楚这根本不是工作,她本可以拒绝鲁德培。今晚她应该和港生一起去吃夜市,看夜场电影,然后上床,听港生在黑夜里对她说些孩子般的爱语,笑他那么大人还这样羞涩和幼稚。而不是打着采访的借口,和鲁德培用整晚的时间转遍香港的上流社会!夏青低下头,怨恨自己的不坚定,怨恨鲁德培今晚带给她的不真实的快乐!
      车开到她身旁,鲁德培为她拉开车门,“还不上车?”
      夏青几乎一夜没睡。她的思绪极乱,一个晚上,两个男人给了她双重的打击。犹如游荡在天堂地狱两重天。她的内心,满满都是不解与不安。鲁德培为什么要对她另眼相看?港生又为什么会成這个样子?
      天还没亮,她便穿衣出门,她知道港生现在住在哪里。
      港生倒在沙发上,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他。他用力地摇摇头,熬夜和宿醉让他的大脑迟钝。他起身开门,夏青站在门口,衣着仍是她平常那样得干练,仿佛昨晚那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根本不是她。
      夏青道:“我可不可以进来?”
      港生摆摆手,“到外面说。”然后顺手带上门。
      屋外寒冷的空气吹散了他身上沾染的烟蒂和酒精的味道,那颗迟钝的大脑可算清醒了些。他套上外套,躲开了夏青想要帮忙的手。
      “生我的气?”夏青问的小心翼翼。
      “没有。”他含糊道。他清楚自己生气很大程度上不是因为夏青。
      “那为什么昨天晚上这样对我?”
      “对不起。”他回答得毫无真心,甚至没有面对她。让人觉得他可能是拉不下脸来。
      港生走到一旁,掏出香烟,还是打不起精神。他向来是个行为规矩的人,很少干那么出格的事。也就很少去承担出格的后果,例如宿醉带来的头痛。
      夏青跟上他,拉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你没了那份工作很不开心,不过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再找别的?没人小看你的。为什么要搞成这样?”她担心他果真是由于失业而引起的不快,语气中有宽慰之意。
      她没说在点上,港生吐出一口烟,没有理她。
      她轻轻摇晃他的肩膀,语气中有些撒娇的意味,“这样,我问那些同行,看有没有报馆请人,好不好?”至少他不用再跟那些混混打交道,她担心她那个纯真的港生会因此染上恶习。
      华港生终于开口,不耐道:“你一大早来这儿就说這些事情?我这么大人了,我自己有主意的。”他明明知道阿青的好意,但他此刻对此却是如此反感。与这些人混在一起是为了他的目的,通过这种渠道混入犯罪集团,可他没法对阿青发火,她是那么在意他。华港生只好转身,不去面对她。
      夏青再次贴上去,“港生,你现在又不找事又不回家,还交上那些不知什么人!”
      华港生对夏青的措辞感到恼火:“都是我的兄弟,十几年的老朋友了,你不要说他们。”
      夏青清楚他在回避。“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是不是?”她疑惑地看着他,她知道港生毫无城府可言,他肯定遇到了什么难以言明的事。
      港生见她一语道破心事,不敢和她探究的目光对视。他现在左右为难。一面是夏青体贴的关心和爱意,一面又是接近目标的任务,他知道二者不可兼得。
      他又狠命吸烟不再言语。夏青见他没有回话,便肯定自己猜中了他的心事。乘胜追击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们女人好烦,我没话说!我现在很困,你走好不好?”华港生既然在心里早已了解二者孰轻孰重,便决意把夏青推远。李sir曾告诫他,任务连家人和女朋友也不能告知,而夏青对他心事的执着让他颇感烦躁。他把夏青推向门口,“走!”
      夏青又惊又怒:“港生,你這样对我算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女朋友!”
      她说得对,他这么做的确蛮不讲理,而他除了逃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心虚和烦恼让他没法面对夏青。
      夏青见他毫无好好交流的意图,失望道:“你知不知道最近你变了很多?”
      “我变了?”听到她这样说,港生嘲笑般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怎么变?有没有你变得那么厉害?长平公主?”
      夏青觉得俩人的交流又回到原点,她无助地跺了跺脚,“原来你还在气我昨天晚上没有陪你是不是?你要我说多少句对不起?”
      “是,要你来陪我,你了不起啊!好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穿得那么妖里妖气?坐在车上的那个男人是谁?”他注意到了,从夏青下来的车上的后座还有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看不清脸,在黑暗里默默注视一切。
      夏青被他的刻薄惹怒,冲他大声道:“先生!我那些是公事,我要做访问的,你想到哪儿去了?”她觉得自己已经解释不清。
      华港生见他她这样说,脸上装出震惊的神态,“是公事?你什么公事?当小姐?你是个记者,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跟人家上街呢?”他分明还是不相信,夏青自知理亏,也没法反驳。
      哈欠声从屋里传来,“那么早吵死了。”黑柴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见有女人在,连忙捂住人家根本不会在意的两点。
      港生道:“你看到了?吵醒人家了,多不好意思?我的话说完了,你走!”他大力地推了下夏青,“走!听到没有?”
      夏青被他无理的指责和粗暴地对待弄得心寒,再加上不想面对他的狐朋狗友,转身离开,临走前她回身望向港生,想说些什么,港生却冲她大声斥责:“我再一次告诉你,这地方不欢迎你,你不要再来找我!”夏青什么都没有说,抱紧衣服和背包快速走开,哭没哭,只有她自己知道。
      港生发了这一通火,并没有觉得多舒畅,反而更难受了。他本不想让阿青牵扯到自己的事中,不想让她受伤,可自己反而先伤了她的心。一想到这儿,他对自己的工作更加急躁,完不成就不能早日对阿青和父亲坦露真相。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什么时候才能接近到鲁德培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是个没打照面的初遇啊……做个标记提醒自己这里有伏笔千万别忘了。
    话说原剧這里他们好好笑,乱改帝女花的词还唱跑调了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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