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不可儿戏》上校

4、chapter 4

　　10.
　　“这辆路虎卫士是我哥以前开的车。我哥当年在东京外环开着它帅翻了一众少女。我哥都出国了我妈都舍不得把这送给我。如今只能说是死缠烂打把它借来了。您要不要坐上去试试。”指着一款纯正越野风格的吉普车，她这样说。
　　“岁月催人老，”她”嘿”了一声，打开门跳上车：“从照片上看来我哥已不堪入目，如今该轮到我了。”

　　宇智波斑看了她一眼：“你这是要干什么？”

　　“很简单，我们先到迪士尼去接两个人，然后开车去自驾游，中途会经过海滩。”她解释道。

　　他没有说话，大概是觉得她一向抽风。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对自身的处境都不甚在意。真正在意的只是什么时候回去罢了。

　　她打开另一侧车门：“坐我旁边，那两个人要秀恩爱，你受不了的。”

　　车子就这样发动了。看他在一旁沉默不响，她于是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我在想，你要是用写轮眼的话，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学会开车。”

　　“不用写轮眼是一样的。”他淡淡的回答。

　　她打开车厢里的音乐，于是响起了《挪威的森林》。显然，这是她哥哥最后一次开这车时听的。

　　“啊，我哥这闷骚。”她听了两句，这样感慨。

　　“你像是不怎么见到你哥哥？”他斜晲了她一眼，继而又把视线收回。

　　“是啊。”她自然而然的回答：“并且我平时也不怎么想到他。我猜测他也并不怎么想见我。”

　　她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些什么，于是笑出声来：“况且外面比我更像他妹妹的女孩子大有人在。他为什么不喜欢她们？他应该喜欢她们。”听她的口气竟像是认真的。

　　“那也配称之为哥哥？”他嗤笑一声。

　　她摇了摇头，在这个世上，人们的生活里充斥着太多杂乱无章的意象了——对她来说是堆积如山的未洗的衣物——对于她哥哥而言堆积的则是考研用的书，还有过期已久的娱乐刊物，发霉了的啤酒盖，早上起来新鲜的面包片，冰箱里隔夜的饭菜。说起来她情愿啃着苹果在笔记本电脑上看一部老旧的电影诸如《低俗小说》都不愿意给她哥哥打一个电话。她的哥哥是一样的。但并不能就此说明人们不是互相爱着的。只能说这爱无非如此——不能阻挡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更替；不能发挥想象中一切居功甚伟的作用，从而改变生活无聊的本质——无论如何，世界一往无前，而生活本身的性质是不容许它停下来言说爱的。

　　但阐释这样的情绪实在麻烦。于是她干脆回答：“要知道并非人人能像您一样。”

　　东京迪士尼就这样到了。远远就可以望见游客量实在很大——飘扬的缤纷气球出卖了这座城市的童心。

　　“看来他们还在某个地方玩呐。”她停下车，揉了揉额头。

　　但是她立刻就被各式各样的游戏刺激得玩心大发。但苦于时间不够。

　　“好想去打电玩呐。”她有些苦恼的说。趁此时机她只好去玩省时的射击游戏。连老板似乎都认识她。

　　“是号称'例无虚发的脱靶'的广末凉子'小姐吗？”老板边给她上子弹边戏谑道。

　　“是啊，就是我。”

　　在众人见怪不怪的注视下她一连二十发枪枪脱靶。宇智波斑默默看着她把最后一枪打偏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交了钱大方转身。徒留一众人等站在原地膜拜——无论看了多少次都一样——

　　真是传说一样的凶残可怕！

　　接着她又打算去坐过山车。在他不情不愿的眼光下她把票塞给他：“我同学在这儿，我一个人上去把您留在这儿显得我多不够朋友啊。”

　　反正他无所谓，除了面对一群人像疯子一样为了一件毫无可惧的事情尖叫。他坐在上面，抱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在一群既害怕又兴奋的人中颇为引人瞩目，不过人们多是回望一眼就在心里把他判定为“中二症患者”了。一旁那个脑回路奇葩的女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沮丧：

　　“我想起我以往坐过山车的时候，最让人恐惧和刺激的念头是过山车会失事或安全带会断裂的可能性，如今您坐在我旁边，是一点儿刺激的感觉也无了。”

　　仿佛他一定会管她一样。

　　她一边这么说，一边不忘系好安全带，同时又注意到他完全没有要系安全带的意思。

　　过山车就要开动了，此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笑着喊出声来：“大家快来围观，下面由我旁边这人向大家展示不系安全带。”

　　11.

　　耳边是呼号的风、破空的声音，如同耳鸣般的“嗡嗡”，时而尖锐，下一秒却又变成驶入无尽隧道的空无。过山车噙住轨，虽不至于”过山过水过陈死人的墓”，但却蓦的向下俯冲，变得迅疾起来，于是人的心绪也随之起起落落。失重模拟了死亡，带来全新的视野。它渐趋缓慢，于是人们像是挂在氢气球上，下坠，下坠，脚落地后是经久不散的虚浮。

　　那是在猛可之间的事。

　　“有意思吗？”旁边那人鄙夷的问。十几分钟以前，在工作人员的劝说以来群众的瞩目下，迪斯尼有史以来最难缠的游客宇智波斑终于勉为其难的系好了安全带。在整个过程中，人们尖叫连连使他不胜其烦——老人家就是图个清静。

　　“其实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她脚下虚晃一下，差点儿一个踉跄摔倒。

　　“还能开车吗？”

　　“要不您来？”她想了一想这样说。
　　他居然点了点头。

　　“还是算了吧，”她闻言立即摆了摆手：“我要是不开车，就会晕车。”

　　开车能集中注意，就没空晕车了。他想了想：“随你便。”

　　她给她的朋友打了电话。催促了一番。参加这次自架游的一共有九人。另外五人搭乘另一辆车。

　　“是cos千手柱间的那个人。”打完电话，她冲他笑笑，这样说。

　　他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想说。

　　那位“千手柱间”君见了他，又忍不住啧啧感叹了一番：“还是很像啊，果然是天赋异禀吗？”其实他相貌不是很像柱间，倒是很神似——性情，说话的口吻。

　　“这样说来，”他感叹完后说：“我叫川端野夫，您呢？”

　　凉子马上接口道：“他叫武田内供⑩。”这名字是她胡绉的。

　　“听上去像是得道高僧的名字。”野夫挠了挠头。

　　“岂止像是，”凉子灵机一动：“他专注研究佛经二十年。”继而添了一句：”佛门世家。”又一眼瞟到他的黑长炸，进一步解释道：“带发修行。”

　　野夫肃然起敬：“怪不得这么浑然天成的气派，又怪不得当时漫展现场那么多美女都目不斜视。”他快要冲上去与高人握手了！

　　“正是这样！”凉子憋笑到快要忍不住了，身旁是”嗖嗖”的冷气。

　　直到上了车“千手柱间”君都还在啧啧感叹。但是不一会儿，整个车子里的人都陷入了奇妙的安静。一条蜿蜒的公路在他们的视野里纵伸，道旁是形态各异的树。山是一种意态、一种气势——其间有大意象、大境界。人行进在这样的路途里，总是一方面陷入世俗繁琐的沉思，另一方面又超脱于此。

　　透过反光镜她看到莉子神色有些不对，心知她是晕车了。

　　“不要看向窗外，看前面的路，尽量使视野开阔。”她这样说。

　　莉子闻言像是好一些了。车子碾压过颠簸不平的路，因此一瞬间，她又想吐了。

　　凉子叹了口气：“把镜子递给她。”

　　野夫立马打开包掏出镜子。奇怪的是，镜子一被递到莉子手上，她就自然而然的关心起自己的妆容来，把想吐的事放在了一边。

　　野夫见状感慨：“果然连你都比我了解我的女朋友啊！”

　　她笑笑：“我只愿能让你产生危机感。”

　　“或许内供君能吧。”野夫笑言。

　　“啊”，她摇摇头：”内供君他一向清心寡欲！”说完她根本不敢转头去看一旁男人的表情。

　　还是要专心开车的好。

　　于是近海。远远可以望见一条平直的海岸线。沙滩上礁石林立，用竹子和椰子树干搭成的酒吧随处可见。到处是蓝白相间的太阳伞以及被洗练得熠熠生辉的沙砾。咸咸的海风就是在这个时候占领了凉子的嗅觉——山是循序渐进，海却是扑面而来。

　　“下车吧。”她戴上太阳镜，这样说。

　　于是所有人都踩在软软的沙滩上了。莉子的脸看上去有些苍白，于是她从野夫手中把她牵过来扶着，然后坏笑着说：“野夫君，不要大意的拉着内供君去换装备吧！”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男人这时突然开口：“我拒绝。”

　　野夫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呢？内供君，要知道……”

　　“闭嘴。”对方这样说。

　　终于忍不住发毛了么？近太平洋沿岸夏季可是高压。凉子这样想。

　　于是他们各自去换衣服。临了野夫还不忘问一句：“内供君这样真的好么？”

　　“佛门中人都这样。”她不加思索。

　　好死不死的终于换成了泳装。她好歹感到一丝清凉。于是迫不及待的下海里游了两下，到了踩不到底的地方了，她满意了，于是又游上岸来，看见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晒太阳的大胸美女，还忍不住冲人家吹了一声口哨。

　　她看见他还兀自一人站在原地。看见她像是视若无睹。于是抚着前额走上前去：“这么热您确定不换衣服？”

　　他不置可否。

　　凉子指了指岸上那一群穿着常服拿着望远镜在打望的猥琐男人，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您并不孤单。”

　　宇智波斑闻言脸一沉。他的世界里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因此他完全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这时有海风拂面，带着盐的味道和阔叶林的气息。

　　这个时候海浪来了，野夫有些激动的说：“可以上了，至少半个小时可以来两个。”

　　“要求太低，”她闻言跳上冲浪板，冲他笑笑：“五十分钟内来五个怎么样？”

　　“听上去好有挑战！”野夫瞪大眼。

　　“又不需要什么高难度动作。”

　　“这样啊。”野夫闻言笑了。

　　这个时候救生艇已经各就位了，于是他们一下滑出去。先还可以听到他们兴奋的叫喊声，继而那声音渐远。

　　差不多近六点了她还没回来，只有野夫一个人上了岸。

　　野夫筋疲力尽的趴在沙滩上：

　　“怎么办，谁管饭呐？”

　　应该是凉子没错。但她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在中午饭都没好好吃的情况下……

　　宇智波斑想了一想，于是勉强踏上那冲浪板。野夫大吃一惊，那可是高难度的运动，又尤其此人衣服都没换。

　　像是嫌冲浪板都颇为碍事，宇智波斑皱了皱眉，他会说他其实连冲浪板都不想用的，只是给这些人一点儿面子罢了。
　　倏忽间，本来被以为根本不会冲浪的人就不见了，徒留野夫在原地震惊。

　　另一方面，凉子这边倒也不是不见了，她只是被一个浪头打到了较远的海域，和野夫失散开。她正玩在兴头上，于是干脆把冲浪板交给一旁的救生艇。自己则开心的和妹子们游起泳来。她正扑倒了一个妹子，这时，所有人的目光突然看往一个方向。

　　“快看那个人！”有人忍不住喊道。

　　凉子回过头去。一个杀马特帅哥——他正乘风破浪而来。他身上还穿着常服，但是看上去他连一根头发包括袜子都没有打湿——试想这是何等的境界，又尤其是凉子知道他不用冲浪板都可以达到。他以睥睨众生的姿态像她们靠近——就像“金鹿号”开进新航路，所到之处，她们这些原始土著只有膜拜。恰恰这时斜阳已经晕染开来，于是一切的一切都像镀上了一层金边。

　　这画面如此神圣，她只想吐槽。

　　仿佛他问了她一句话，妹子们瞬间意识到她认识这位杀马特帅哥，于是纷纷起哄：

　　“好帅，真是好帅。”每说一句还不忘笑着看她一眼。

　　这哄起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了，没好气的说：“那又怎么样，难道还要我冲他吹声口哨吗？”

　　闻言立马有好心人把口哨扔到她手上。
　　她看着那口哨，愣怔了一下，又朝他那边看了一眼。

　　海风清凉，她竟真的冲他吹了一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