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首席是用来背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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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曾凡拿着碗筷乖巧的坐在孟殊华的身边，“师兄今日真厉害，我还是第一次见师兄用剑，竟用的这般出神入化。”
孟殊华腼腆的笑了笑，单侧的酒窝陷了下去。
曾凡道：“有机会师兄教教我，这次排名我连前三十都没进。”
“你要能进前三十那就有鬼了，”叶琅嘴里叼着个馒头，一条腿跨过长椅面对曾凡而坐，“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师兄，你别为了他白费力气。”
“怎会，”孟殊华笑道，“我看曾凡悟性挺高的。”
“你看你看。”
叶琅还想数落他几句，刚要说话背后蓦地一烫，他噌然起立挑起衣衫猛抖了抖，龇牙咧嘴的叫道：“谁阿！”
“哎哟，烫到你啦，”高蓝音两指捏住只剩半碗汤的黑陶碗，“真对不住啊，你们的对话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叶琅扬起下巴。
“一个个把这个没什么本事的师兄抬上了天，等落地的时候就有你们好看的。”她捂住嘴笑了，发上的流苏叮当交缠，声音是刺耳的清脆。
“高蓝音，你以为自己是谁，生在高家了不起？”
“我有本事生在高家，你呢？你的本事就放在吹嘘上面，整天跟在孟殊华屁股后头，你的那点小心思……”
孟殊华坐在那里不吭声，表情默默的盯着碗。
“师兄，你别听她瞎说，她就是嫉妒你，”曾凡抓住他的手腕，义愤填膺道，“仗着自己是高家人便在太云宗无法无天，让叶琅骂骂她也好！”
“她其实……说得没错啦……”孟殊华道，“这次的排名她比我要高。”
“那又怎样！”曾凡瞪大了双眼，“论人品论资历你比她不要好太多！要不然怎么你是首席她连个二师兄都不是。”
不知是谁先砸碎了瓷碗，“哐当”一声。
“叶琅你别不要脸！”
“我就不要脸了你说怎么办吧！”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高蓝音心高气傲，叶琅吊儿郎当的不吃她这一套。什么高家啊荣耀啊根基啊在他眼里全是狗屁，什么话都敢往外讲。讲得高蓝音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差点就要把彩虹的七个颜色给凑齐了。众人那叫一个爽啊，劝架？劝什么架？
“你，你……”高蓝音下意识的拔剑，眨眼间，一个力道迅速让它“咔”的回到了剑鞘。
“高师妹，”孟殊华的真言抵在了她的剑上，说出了千古名句，“得饶人处且饶……”
“看剑！”
剑风劈来，高蓝音侧身一躲，“找死！”
“……”孟殊华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儿，食堂里的人“呼啦”一下走光，都跑到外面的空地上看他们俩你来我往，有的还不忘带上馒头咸菜，根本没人听他说话。
心酸啊。
更心酸的是，万一出了什么事，一律是他的锅。
为什么？谁叫他是首席！作为首席弟子，首先要有凝聚力，要有领导能力，要能调节师弟师妹们的情绪……
他抿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真没用。”声音从角落传来，凉凉的没有温度。
温良走过他身边，脸上是一贯轻蔑的笑：“她把你说得那么不堪，你不反击还要阻止人家帮你。”
“反击要是有用我就不阻止了。”关键是没用啊。
“没用，你难道就不想看看她吃瘪的样子？”
看温良一脸的不怀好意，孟殊华就直发毛，赶紧跟了出去。
他俩打得起劲儿，孟殊华拨开层层人群挤到了最前面。长沁峰主张剑道，叶琅和高蓝音两人各执长剑在草地上过招。高蓝音招式华丽，剑剑起风。叶琅进攻迅猛，不懂防卫。一来二去，谁也没占着谁的便宜。
“啊，高家的女儿就这等水平？”
“你闭嘴！”
她扬剑，当头一劈。叶琅以剑抵剑，后退了几步。就在剑锋相对之时，高蓝音的剑忽然从中飞裂，上半截剑无端落地她手里就握着剑柄和后半截残缺的剑身。
“哈哈哈哈哈——”叶琅长笑，边收剑边摇头：“你这剑也叫剑？用的都是什么破铜烂铁……”
高蓝音哪里受过这等羞辱，登时眼眶泛红：“是你逼我的！”
孟殊华看她这架势心叫不好，在她五指碰到叶琅以前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高师妹，这武器可不是用来对付同门师弟的。”她五指上套着琉璃彩的手环，每个环上都造有一根铁刺。这叫炼心环，专门掏心用的。
高蓝音讽刺的一笑：“不用在他身上，那就用在你身上！”
曾凡说：“你敢！”指着她就朝她扑去。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躲在暗处的温良看不下去了。原以为十分简单的事，在他们的搅和下变得万分复杂。他突然冒出，覆上孟殊华的手用力旋转。
“啊——”高蓝音身子向后，跌坐在草地上。她的左手呈现出一个诡异的扭曲：“我的手……我的手动不了了……”
他满意的看着高蓝音痛苦的脸。低眼，孟殊华的侧颜近在咫尺，却不像他想的那样开心。
孟殊华甩开他的手半蹲在地：“你手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我不要你管！”高蓝音哭了，哭得很伤心。今天她输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断了一只手，这对姓高的她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叶琅。”
“诶。”
“抱她去药山。”
“我为什么……”话说到一半，在对上孟殊华的眼眸后他乖乖的住了口上前。
“都散了吧。”他说。
温良立在原地，看了眼被打开的手，心生怒气。
“站住。”他冷声道。
孟殊华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
温良挡住他的去路，“孟殊华，你去哪儿。”
“我去认罪。”
“认什么罪，是她撒的泼是我扳断的手腕，你认什么罪。”
“事情因我而起，她是高家人不先认罪恐怕死得更惨。”
“那也应该由我……”
“由我，”孟殊华道，“我是你们的师兄，压不住你们是我的过错，你懂吗。”
他扭头走开。
温良咬咬牙：“你个傻子。”
他去太云宗正殿门前跪着，掌门就在殿内却对他视而不见。孟殊华憋屈，背挺得笔直。他面无表情，就这么直直的跪在那儿。从晌午一直跪到深夜，又从深夜一直跪到晌午。
“叶琅，掌门为什么还不召见他。”曾凡问叶琅。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再不吃饭就该饿了。”孟殊华刚上筑基，体力有限。他俩整了两个包子，准备待会送去。
半路，一个黑影拦住了他俩的去路。
“嘿，你拦我做什么。”叶琅上下打量着温良，温良眼里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睡。
“不许去。”
“啊？”
温良耐着性子道：“他跪是因为掌门在罚他。”
叶琅这个不开窍的问：“你怎么知道。”
“掌门故意不见他，让他跪着，这些都是做给高家人看的。你什么时候见过高家人受欺负忍气吞声了？”他嗓音发哑。
曾凡为难：“那，你站在这儿干嘛。”
“等他。”
叶琅赌气：“你怎么不替他受罚？”
“我倒想，”他咬牙切齿，“可是这样你也要受罚，他不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
场面僵持不下，曾凡弱弱道：“这包子你吃吗？”
“不吃。”
叶琅哼了声；“你不吃我吃。”
温良看看他，不悦地蹙起眉尖：“你以后少给他惹麻烦。”
他吃进去的包子差点呛到自己：“我，惹麻烦？惹麻烦的明明是高蓝音，还有你！”
温良顿了顿，表情像在发誓：“以后我不会了，我看以后谁敢。”
曾凡感到背后有冷风吹过，阴森森的。他打了一个寒颤，旁边叶琅猛吃包子心虚地不敢抬头看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首席是用来背锅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