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回不去的十几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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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理测验孟殊华不慌，慌得人有的是。
叶琅提议：“师兄，你整个学习班呗。”
这个主意好，经过商讨学习班就定在晚餐后和晚练前一段时间。参加的人挺多，课上了几天竟迎来了不怎么在太云宗露面的高波。
高波一手提着高蓝音一手拍在孟殊华的肩上，语气不像在开玩笑：“你办学习班也带高蓝音一个。”
“哥！”
高波手用力，死死的按住她：“她要面子所以我把她揪来了，希望你不计前嫌可以让她在这儿待着。”
叶琅斜斜眼：“凭什么啊……”
孟殊华对高波行礼道：“高前辈严重了。”
“你放心，她不敢跑，跑了我就打断她的腿。”
他眼神冷冷的，高蓝音在他身后瞬间无话，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的望着他。
“怎么，考得差还有理了？拿了两个丙中你也好意思求我？”
此话一出，空气安静。
高蓝音面红耳赤，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高波提着她往课堂里一扔：“这是在太云宗，不是在高府。麻烦你好好教导她。”前半句话他是对高蓝音说的，后半句是对孟殊华。
这“炸/弹”扔得太快，孟殊华硬着头皮说：“哪里哪里。”
高波走后，留下高蓝音和大家大眼瞪小眼。
为了缓和气氛，孟殊华主动忽略高蓝音的茬，接着往下讲。
他讲的细，书上的内容被他一剖再剖，大家包括高蓝音在内皆听得聚精会神。
到了考试头两天的晚上，叶琅恬不知耻的来问孟殊华要考前知识点归纳。
他屁颠屁颠的，像只哈巴狗：“师兄，你就救救我吧。”
孟殊华好笑道：“你早干嘛去了。”
他耍着无赖：“我这不是找你临时抱佛脚来了嘛。”
“你少给我临时抱佛脚，”孟殊华整理着书架上的书道，“上次的账我还没找你算，你把我写的东西拿去买，最后钱你拿了罚我受。”
“那次是意外。”
“对你，”孟殊华抽出一本，“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师兄你别见死不救，”他哭丧着脸，“我要再没长进李先生就该罚我了。”
找到合适的位置，他把抽出来的书按了进去：“该罚。”
“师兄——”
“不是还有曾凡麽。”
叶琅挠挠头：“他嫌我烦。”
“所以你就来烦我。”
“哎呀，这哪儿跟哪儿啊。”
这时候温良进来了。
叶琅收起他的痞气道：“他怎么来了……”
“噢，我喊他来的。”
温良笑了笑：“你想学，可以来找我。”
他的下句话叶琅猜——别来烦你师兄。
“跟你学，跟你学我就倒数了。”温良药理不好是众所周知的。
“既然他来了，那我就走了，”叶琅不舍的看向孟殊华，“师兄若是改变心意，记得要尽快联系我，昂。”
等把叶琅送走了，孟殊华在书桌的一堆宣纸下找出几张字迹满满的，递给温良。
温良没接，就着他的手看了看。
“你不给叶琅反而给我？”
这几张宣纸，是叶琅梦寐以求孟殊华死活不给的知识点归纳。
温良毫不犹豫的推开纸张：“我不需要这个。”
孟殊华可惜的收了收手，这可是他整理了半天的智慧结晶：“你都准备好了？”
他道：“等考完你就知道了。”
考完后的第二日，不仅孟殊华知道了，全长沁峰的人都知道了。
人群聚集在正辉堂门前那棵百年老梧桐下，树干上白纸黑字的写着这期的测验排名，第一的名字分外清楚，令人意外。
“这这这，这不符合常理啊。”叶琅激动的，对着孟殊华就是一顿猛拍。
孟殊华吃痛的躲开，榜单上他的名字尾随温良在后。以往不会出现的画面在一个月后呈现在他的眼前，温良，孟殊华。看样子，他准备得是相当的充分。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我们这次考得都不错，多亏了大师兄。”曾凡带头道，他惯会考虑孟殊华的感受。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温良的身上，他怕孟殊华会低落。
“是啊是啊。”
“多谢大师兄。”
“这有什么好谢的。”
孟殊华挤出人群，身后聒噪还在继续。叶琅的哀嚎不和谐的藏在其中，孟殊华走远了还能听见。
他走着，视野变得开阔，周遭安静下来唯有风声。说不失落，那是假的。他能拿的出手的三样，剑，棋，药。如今一样已经易主，不是别人是资质极好的温良。孟殊华有时候会思忖，为什么周泽长要在一干弟子中选择他作为首席。比他好的不是没有，但他偏偏选了他，孟殊华。
能看见温良的进步孟殊华是开心的，可这让他不禁去想他作为长沁峰首席的意义何在。温良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是不知道。
以后他的路，他也要不知道吗。
“发什么呆。”
孟殊华回头：“是你啊。”
温良皱眉从袖口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宣纸，表情嫌弃：“高蓝音给的，说谢谢你。”
那是孟殊华的知识点归纳。那日温良走后，孟殊华就将它给了叶琅，并嘱咐叶琅抄送一份给高蓝音。
看着手上明显有反复翻看痕迹的宣纸，孟殊华忽的释然了。
这样，也不错。
“诶。”
“嗯？”
“晚上带你去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他道：“星河瀚海。”
他漆黑的眼眯着弯了弯，这样的笑容在某些地方与狡黠的狐狸十分相像。这是温良不会变的特征，而他少年时期少有的开怀在成年后大都不见了踪影。他会笑，他眼睛会弯，是熟悉的弧度，却是陌生的意味。
孟殊华眼涨得厉害，酸楚在喉头打转。他艰难的发出一声嘤/咛，细小的，轻微的，默不作声的。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流下来的不止是眼泪这么简单。
他蓦然怀念起十几年前在太云宗的那段时光，他与温良，叶琅，曾凡在一起的时光。那段，他只能闭上眼去感受的时光。
“你醒了？”
孟殊华疑惑，他到底是醒了，还是在梦中。
“你等着，我这就去通告魔君。”
孟殊华张开双唇急促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鼻子不通，脸颊两面温凉彻底，湿润感延伸耳根下巴。肩膀的疼痛钝钝的，不强烈，像是在慢慢磨烂你的耐心。
“太云宗又来人了？！”
“带了一大帮子。”
“七日前不才围剿过？”声音猛地压低，“死了个人，害魔君废寝忘食好几天。”
“这次来就是为了那个死人的。他们……想要回尸体……”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回不去的十几年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