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Twenty Thr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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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等所有人坐在一起，劳拉才觉得夏洛克有点眼熟，加上他明显的英式发音，劳拉觉得自己和夏洛克应该在哪里见过面。
“不，没有。”夏洛克斩钉截铁地否认，“但是我的确知道你，劳拉·克劳馥小姐。尊敬的阿宾顿伯爵，有许多传奇经历的探险家，虽然不知道那些经历是不是全部属实，但是看起来还是很令人神往的。”
劳拉挑了下眉，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质疑她的探险履历，但她向来懒得辩驳。
“不过既然你身在此处，想必还是有真材实料的，看到你让我很意外，但是并不十分惊讶，你应该也是自愿进来一探究竟的，毕竟探险就是你的生活方式。”
“以及你，卡洛琳·钱宁，前两年你和你的父亲真是家喻户晓，庞氏骗局对我来说还算有意思的类型……好在我没有接到你的案子，否则以我的能力，你父亲会被判得更重，那会让我们的这次见面十分尴尬。”
“我父亲虽然做了错事，但他已经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赎罪了，如果你让他多蹲几年我也不意外，因为他会为了我努力争取减刑，总有一天我们会团聚，而你永远是一个看不得别人好的刻薄鬼！”
卡洛琳什么时候都笑脸迎人，正如麦克斯所说，她也学会了打断牙齿和血吞，有时候也会把血吐对方脸上还击，但是父亲永远是她的逆鳞。他们可以说他犯罪，那是不争的事实，父女俩都肯承认错误，但她绝听不了别人继续对她父亲落井下石，而夏洛克的言辞显然踩在了她的雷点上。
她是不知道夏洛克的业务能力，可那又怎样？他也没必要用当年的事来彰显自己的能耐。
“夏洛克，看在我们都是初次见面的份上，说点平常的话题就行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堕了英国绅士的名声。”
芙洛伦斯按住卡洛琳的肩膀，以让她情绪稳定些，事及家父，这姑娘气得都快跳上天了。
“你大可不必生气，反过来想，如果当初是我来调查你家的案子，我想让你们脱罪，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当千金大小姐，就是今年翻案也不是不可能。”
“不需要！”
卡洛琳气得直蹦高，芙洛伦斯都按不住她。
“我没觉得我是什么绅士。”夏洛克嘟囔了一声，但可能是觉得初次见面以争吵收场确实不太好，他还是扭开脸结束了这次对话。
虽然看他的表情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哪里冒犯。
“以及你……有趣。”
夏洛克转开脸，并没有立刻和芙洛伦斯或者巴基说话，毕竟这两个人他确实是第一次见，相比他们，与众不同的斯图亚特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被这位自称卓越而且一直以来态度都不大亲和的侦探用目光锁定，斯图亚特顿时感到十分紧张。他有些拘谨地往后撤了撤，半个身子躲在自己的搭档后面，布加兽则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懵懂地和夏洛克对视。
“你从哪里来的，小老鼠？是哪个徽章的宿主？”
斯图亚特和数码宝贝们有显著的体型差异，虽然他和人类有更大的差距，夏洛克还是觉得他应该是在宿主阵营的。
“……我住在纽约，先生……我叫斯图亚特·里特。”
小老鼠有点怯怯的声音从布加兽身后传来。
“那可真是稀奇，以纽约人的好事程度，你居然没上过报纸和新闻，至少我的印象里没有。”
夏洛克很相信自己的记忆，所以斯图亚特这么不寻常的小家伙居然没有引起过媒体注意，这让他真正的感到诧异。
“嗯……早些年确实有过，不过我爸爸现在从事了新闻业，这多少给我提供了一些掩护……而且我周围的人也都习惯了。”
斯图亚特的家在曼哈顿，这几乎可以说是美国的信息中心，新闻媒体十分发达，想要隐藏身份确实不太容易，里特先生为了保护儿子，当初也费了不少功夫。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而且他们一家结交的人都很好，大家都很默契地保护斯图亚特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所以这些年他大多数时候依旧活得无忧无虑，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开始能毫无顾忌地跳出来自我介绍。
“里特？弗雷德里克·里特？”
作为一名优秀的侦探，夏洛克脑袋里的信息储备是绝对充足的，美国所有说得上名的大人物他都有了解，一听到斯图亚特的姓氏他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的先生。”
“难怪。”
弗雷德里克是近些年新崛起的媒体大亨，虽然还比不上默多克，但也是业界标杆一般的存在，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被好事民众围观，尤其是这么小的孩子，以他的能力的确是绰绰有余，其他媒体看在他的面子上撤下几年前的新闻也不稀奇，上流社会的人情往来罢了。
说不定自家那个老魔头和斯图亚特的父亲也有交情，不过夏洛克虽然很喜欢给自己老爸添乱，却没想找无辜小孩的麻烦，他还没幼稚到失去理智。
“很高兴见到你。”
他语气没什么诚意地对斯图亚特说了结束语，随即看向坐得离他最远的芙洛伦斯和巴基。
芙洛伦斯对夏洛克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所以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眼神交流，当夏洛克那双圆眼睛看过来时，她下意识往巴基身后偏了一下，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没什么好回避的，就又坐直了身子。
“芙洛伦斯·莫尔，我也住在纽约，布鲁克林，仁爱徽章宿主。”
芙洛伦斯把自己的主要信息概括完一口气说出来，免得和夏洛克多交流——她真怕多说几句自己就会绷不住犯规，夏洛克惹人生气的本事堪称一流。
“詹姆斯·巴恩斯，坚韧徽章。”
相比芙洛伦斯，巴基才是最不想和夏洛克有交集的那个，他甚至不想说自己住在布鲁克林。夏洛克的记忆力很可怕，又是侦探，巴基身怀众多秘密，他很担心对方能从自己身上看出什么来，所以提供出的信息更精简了。
“仁爱？坚韧？难道我们是七美德阵营吗？别告诉我那传说中的七个魔王是七宗罪的化身，这会让我觉得恶俗。”
夏洛克那张将他的神经质体现得淋漓尽致的脸上呈现出了不加掩饰的嫌弃。
“你居然立刻就知道是七美德？”
“仁爱，坚韧，忍耐。这已经有三个定量条件了，有什么延迟发现的理由？”
夏洛克不是天主教徒，他也不去教堂，但他的知识储备丰富，记忆宫殿条理分明，他想要的信息立刻就能从大脑中调取出来，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回答有多气人。
芙洛伦斯是在集齐五个人之后才发现了系统的概念，夏洛克和她得出希望的答案却只需要一句话，而且他表现得如此理所当然，让芙洛伦斯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
太扎心了。
“早知道这个系统如此没创造力，我就不进来了。”
发现系统概念的夏洛克显得有点兴致缺缺，他的确喜欢打击犯罪，那些犯人从自作聪明到被识破只能埋头伏法的过程让他很有成就感，但七宗罪这种听名字就知道能做出什么事的设定让他觉得很无聊。与其推导他们的行为模式，眼前这两个人还更有意思些。
“你心中对她有愧。”
不同于劳拉的暗中观察，夏洛克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地揭穿了巴基的秘密，这让后者心里咯噔一声，甚至对口无遮拦的侦探起了杀心。
“我和巴基也是第一次见面，他对我有什么好愧疚的？要说愧疚也该我愧疚，因为我脚伤了，最后是他把我背到森林的。”
夏洛克的话同样引起了芙洛伦斯的不满，他这样说，再加上之前的举动，让她总觉得自己是被当软柿子挑着捏了。
“这正是出于愧疚而对你的补偿，他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很可能他曾对你造成严重伤害。所以对他来说背你这种小事远远不足以弥补他对你的伤害，巴恩斯先生的坐姿和身体偏向时刻都在表示他保护你的意愿，说白了，就算现在要他为你去死，他也会义无反顾的。”
“？？？”
芙洛伦斯下意识就想说一句“你有病吧？”，但是想起早上被自己扣掉的幸运值，她硬生生又咽回去了。
“请你不要乱说，我和巴基见面也才一天，根本没什么前仇旧怨，他有什么好弥补我的？”
“那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也许他自己心里有鬼，所以采用了某些手段让你忘掉了那些事，但他自己又良心不安，所以才想方设法的赎罪。”夏洛克的目光锐利得像刀，扎得巴基一动也不能动，背后已然渗出了一层汗。“看得出巴恩斯先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而且等级非同一般，一定掌握着普通军士没有的资源。据我所知，军中就有很多种为了避免士兵受重伤后患上PTSD而制作出的镇定剂，可以让他们忘掉一些过去的事情，巴恩斯先生应该就有拿这种药的权限。假如你最近发现自己记忆混乱，那肯定中招了。”
“……”
“而且这种药物也不是全然起效，假如忘掉的事情里的重要角色再次出现在面前，大脑还是可能做出反应。就像PTSD也有复发的时候，失忆的人也有可能恢复记忆，你最近有没有类似的感受？虽然我在问，不过我觉得这是肯定的。”
夏洛克扬起下巴，表情十分自信地说。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Twenty Th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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