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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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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哼着小调倒是惬意得很,下车后一进屋我就迫不及待将衬衫脱下,神清气爽地打量白束的屋子。
不得不说这白束的屋子装修得倒是挺合我胃口,简约又不失单调,色彩的搭配也是相得益彰,至于是不是符合白束的风格我探究不出,但
就刚刚简单的欣赏一圈下来,有种想赖在这里不走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正大光明地赖着不走。
什么办法好呢?
要不把我今晚在家经历的生死十分钟告诉白束,然后以斗不过黑影的理由暂住下来,然后过几天再好好想其他赖着不走的办法。
嗯,就这样。“白束啊~嘶……”
我一回头就撞上跟在我身后看我参观的白束,要知道我们的身高差距注定我这一回头只能撞到他下巴。
不知道他下巴疼不疼,反正我这脑门是差点要被撞成脑震荡了,晕乎晕乎的。
晕乎乎被人抱住头,还左右翻来翻去检查,白束的关切和他的动作一点不搭,“阿友,你没事吧?”
抿了抿嘴,我拍拍放我头上的手,“你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的脑袋我就没事了。”
“啊~不好意思。”白束手足无措地垂手站在一边。
我动动被他翻来翻去翻得越加晕乎乎的脑袋开口,“啊什么啊!现在没事了。”
“阿友。”
“嗯?”
“没什么。”
这小子,他动动屁股我都知道他要干嘛,以为侧过头就想逃过我的火眼金睛!!
不就是刚刚抱我头的时候距离太近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样儿。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纯情啊!之前上学的时候也这样,和我近距离接触就脸红害羞,不知道的以为是个大姑娘。
不过我这头狼已经成功进入小红帽的家里,嘿嘿嘿,想做坏事情还不是易如反掌。
我暗戳戳地嘿嘿直笑,摩拳擦掌,看白束就像在看只待宰的羔羊,“白束啊!走走走,带我去你浴室。”
“嗯嗯。”好呆愣的回答。
“对了,我脱下的衬衫明天你给我洗洗。”跟着白束上楼,他卧室也是在二楼,这更不错了。
我卧室也是二楼,这以后要是长期住下我也挺习惯。
嗯啊!好像我有点幻想过度了,拉回来。
“白束,那衬衫你要是不想洗的话我不介意这几天裸着上身出门的。”我开始没话找话说,因为就白束这堪当勤劳楷模的典范,我就算不提仍在地上的衬衫那茬儿他也会给我好好洗干净晾好。
想当年在男生宿舍,白束简直是里面的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啊!
任宿舍臭袜子满天飞他也依旧保持着天天一洗袜的好习惯;
任泡面满屋子飘香他也依旧保持着一日三餐营养搭配的好习惯;
任……
小白花这“坚贞不渝”的历史有点多,但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小白花整个大学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
这简直不要太酸爽哦!以为男生宿舍的一股清流该是深受女生喜爱追捧的,结果我们宿舍其他人都一个个脱单了就他一个还是光棍一根。
刹住,忘了说,我在宿舍也是光棍一跟,不过,全校的人可都不认为我是光棍。
这闪耀的脱单光芒来源于唐月月,我的“好哥们”。
那个母夜叉秉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救苦救难的精神强行当了我大学四年的女朋友,而且,还大肆宣扬闹得全校皆知。
她还真是救苦救难啊……
个鬼!!
TM的我才是入地狱救苦救难的那个才对吧!就她那野蛮样要不是我可怜她同情她,谁眼瞎才会找她做女朋友。
我的高尚情操和奉献精神却让她倒打一耙把光荣揽在自己身上,真真是……
要不是打不过她我早就分手了,至于我大学打四年光棍吗?
野蛮女友的事先搁在一边,我现在可是要欺负小红帽的大灰狼。
尾随着白束进浴室后我就把身上唯一蔽体的裤衩脱掉,看白束一副看了会长针眼避之不及的样子我大手一挥,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嘿嘿嘿,搓手奸笑,我一步步靠近白束,“嘿嘿嘿,小红帽你敢放我进来,看来避险意识很薄弱啊!现在落在我手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说着我还配合挤眉弄眼的动作,成功恐吓到纯情小处男白束,看他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我就在心里暗爽。
哎,要理解一个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的纯情小处男的处境,毕竟人家比不上我这种身经百战的。
“阿友,你快让我出去。”带着颤抖的声音,眼神四处张望偏偏就是不往我身上瞄。
以前一起洗澡的时候白束也是这种小纯情样儿,在浴室看到我衣不蔽体地进来就突然触电般走开,像躲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以前一直没逮着机会把白束留下,今天的机会千载难逢,而且还是在白束的浴室,嘿嘿,白束一脸羞红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撩人。
上前抓住白束的半只胳膊我就将人往墙上推,白束显然不知道我会这般蛮力,手足无措又迷乱的样子,活脱脱像个被欺负的良家小媳妇儿样,再配上他那张妖言惑众的脸,让我忍不住心猿意马小鹿乱撞。
幸好,一想到自己的野蛮女友唐月月就忍住了,要知道再有激情的男人看到唐月月都会想分分钟猝死的。
我深受她四年的毒害,早对这野蛮人深恶痛绝,一想到她,所有能勾起心跳的事情都能让人心脏骤停几秒。
“阿友,你别开玩笑。”白束弱鸡一样的声音传进耳里,此刻纯情小媳妇儿样的他满脸的羞红已经蔓延到耳根,脸侧到一旁,双眼无助。
我终于放开他,退一步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动手。”
“阿友。”依旧弱鸡一般的声音。
我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捂住肚子蹲下笑得身体一抖一抖,“白束,你……”那种良家妇女遇到流氓的表情太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他。
摆手,罢了罢了,我现在是人在白束的屋檐下,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
毕竟,我可是要赖着不走白吃白喝上好几天的人,要想早餐吃得好,白束要哄好。
刹住,不是哄,是当金大腿一样紧紧抱好,有必要的话立个牌位在神龛上,当衣食父母一样供奉,早三炷香晚三炷香虔诚膜拜。
“阿友。”头顶上白束的声音将我幻想的计划打断,我捂住有些笑疼的肚子抬头看他。
映着浴室里柔和的暖色系灯光,此刻的白束宛如神袛,刀锋剑眉下一双斜长的眼释满关切和扭捏不安,配着他那张造物主精心刻画的脸,我一时间看呆。
内心小鹿乱撞心跳加速,真是见鬼,我竟然对着自己多年的室友兼兄弟有这种少女怀春的不切实际的想法,这让我又害羞又尴尬,就着蹲下的姿势推白束的脚,“快出去快出去,不然我真脱你衣服。”
白束呆愣地应和,羞了个小红脸莫名其妙离开,我跃起,忙将门反锁,对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叹息。
现在满脑子里都是白束那张秀色可餐的脸,连我本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闯入我的生活的,甚至还占领了内心那最特殊的一席之地。
用水拍打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客厅时白束已经将晚餐做好,我裹着浴室里白束的浴巾大刺刺坐下,而后厚颜无耻地吩咐白束,“总不能让我一直裹着浴巾晃悠吧!你可有我合身的衣服?”
白束看着一点不客气的我边布菜边回答:“没有。”淡淡的两个字,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起伏。
嗯,听起来没有任何起伏是对的,但是,当事人布菜时手有点抖是怎么回事,我狐疑地看过去,刚好和白束的视线对上,但瞬间他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般避开,神情慌乱。
见鬼,我在内心骂一句,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边手抖一边布菜的白束,“没有我就穿你的好了,顶多大一点。”
白束比我高出一个头,应该只会大一点吧!不过他要是嫌弃我穿他的衣服招摇过市有辱斯文,我是不会建议他给我买套新的。
一顿饭我心怀鬼胎地吃完,看着白束不自在的表情越看越赏心悦目,以至于他回厨房洗碗时我也跟着,靠在厨房的门口继续欣赏。半点没有负罪感和违和感,看着他不小心打破盘子更是憋笑忍着,脸险些抽筋。
为了明天还有吃早餐的餐具,忍住笑,我将白束推到一边,“还是我来洗好了,照你这样下去明天我们都没碗吃饭。”
“阿友~”白束还想解释,我抬眼打断,“我觉得你现在很有必要将地上的东西打扫打扫。”
“那好吧!”白束红着脸低头,语调无可奈何。
我拐他一胳膊肘,示意他赶紧走。
将餐具洗净放好,再将本来该白束打扫但是还没打扫的瓷碎片打扫装进垃圾桶,忙活好已是深夜,打着哈欠从厨房出来时白束端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
这家伙,一点都不像曾经叱咤风云校园的小白花啊!倒像是……
犯错等待处罚的巨型犬。
这个认知吓我一跳。白束若是巨型犬,那我是什么?怎么都不像巨型犬的主人吧!
我虽然进白束家一点也不知道客气,但是要反客为主还是有点过渡不来。
轻脚轻手走到白束那边,我学唐月月每次和我见面时必用的幼稚招数——蒙眼猜猜我是谁。
小心翼翼将白束的眼蒙住,我忍着这种幼稚行为的排斥感,压着嗓子道:“猜猜我是谁?”
沙发上的人僵了几秒后恢复,应景地配合,“唐友友。”
听后我差点笑出声,放开他眼上的手,嗔怪道:“没意思,一猜就中。”
沙发上的人回头看我一眼,又侧头回去端坐好,“那你重新蒙眼,我这次假装猜错。”
抬手呼一拳到白束肩上,“去你的假装猜错,幼稚。”我被唐月月传染就算了,连白束也跟着被我传染。
“睡觉了,困死了。”推了推沙发上的人我哈欠连连,他不困我可困了,难得请的病假被黑影闹得我都没睡好,现在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