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发生在开始之前 ...
-
前世死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遗憾的。
一场空难中,爸爸妈妈失去了唯一女儿,不知道有多伤心……可是我却看不到了。
并不是因为人死了之后没有灵魂。
当我从死亡的恐惧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重生。
这一世,我投生在19世纪的西欧,名叫嘉露耶·费罗兹,是木材商人的女儿。
既来之则安之,在普通婴儿的启蒙阶段,我努力适应了新的名字与身份。闲暇时,也会回忆一下从前的生活,怀念再也见不到的计算机、网络、漫画、PSP,还有刚换两天连功能都没有摸熟的手机。比起前世,现在的时代要落后很多,但这一世的父母的疼爱却并不逊于前世,对我呵护备至,令我的失落减少了许多。
因为有前世十几年学习的知识,我学习起来比其他孩子要轻松得多,可以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别人看来没有用的地方。爸爸虽然希望我能够继承家里的产业,却也不对我的兴趣加以干涉,甚至没有像别的商人那样挖空心思将子女往所谓的贵族学校塞,而是允许我在家里自己学习。虽然等于是用了外挂,但是看到爸爸妈妈满足的表情,我还是会感到很自豪。
八岁的时候我有了一个弟弟,凯依。凯依很可爱,也很粘我,他学会的第一个词就是姐姐。我超喜欢弟弟哦~
曾经以为,我会和家人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却没有想到仅仅在凯依两岁的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一年,爸爸去北方的城市谈生意,途中会经过著名的风景胜地蝴蝶森林,就带上了全家人顺便出门旅行。蝴蝶森林确实很美,树荫下满是绚烂的花朵,吸引了无数当地特有的紫色蝴蝶。我忍不住悄悄溜出旅馆玩到天黑,在回去的路上丝毫没有想到自己脚下是一条无法回头的单行线。
——AKUMA。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忍着眼泪。
原来,我重生到了这样一个世界。
D Gray Man。
看着巨大的黑色兵器即将向旅馆的方向袭去,我再也忍不住,从藏身的地方冲出来,将恶魔引到了森林里。子弹不断从身边擦过,绚烂美丽的花朵被撕碎,粗壮的大树被掀翻,泥土在空中飞舞。一个趔趄摔倒,爬起来继续跑。
不能停下!
爸爸、妈妈、凯依……不能让恶魔到那里去!
手臂被划开一道小口子,黑色的五芒星痕迹从那里向身体其他部位蔓延开来,后背传来的剧痛告诉我已经无路可退了。身体被不远处的爆炸抛上半空然后坠下,脊背狠狠地摔在极硬的石头上,脑中空白一片……似乎,是死了。
……
爸爸妈妈在哭泣,凯依闹着要姐姐。我静静地躺在棺材里,不能动,不能说,仿佛陷入假死,却能清楚地感知到家人悲哀。同时心里也冒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没有像动画里那些被恶魔攻击的人一样,变成灰尘呢……
下葬后的第十天,我被一位白发老人从坟墓里挖出来了。同时被告知,我是寄生型圣洁的适合者。我的寄生部位是背部,圣洁发动时会生出两米长,覆盖着浅紫色羽毛的蝶翼。
而蝴蝶森林,正是我的圣洁引发的奇异现象。
之后,我被送到黑色教团,认识了曾经在动画里见过的李娜莉,科姆伊等人,这时主角亚连还没有加入。我比李娜莉大一岁,李娜莉又比亚连大一岁,而亚连出场时是十五岁,推算一下,他的出现是七年后的事情。换言之,距离剧情开始,还有七年。
其实那位白发老人——伊艾卡元帅(我后来才知道他的身份)——在送我到教团之前曾经问我是否回家看望家人顺便告知我生还的消息,但是被我拒绝了。从拥有圣洁开始,就意味着我将与恶魔以及千年伯爵战斗。爸妈还有凯依只是普通人而已,我不能让他们卷入这场战争。
之后的生活无非是锻炼身手,开发圣洁的能力以及熟悉圣洁的使用。虽然辛苦,但是对于已经死过两次的我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顺便说一句,我的适合度是92%,据赫布拉斯卡说是相当高的数据。从十一岁起,我正式成为一名驱魔人,开始独立执行任务,满世界跑。当然,有时也会和其他人一起出任务,算起来我已经和李娜莉、马里、斯曼、神田合作过了。其中最为默契的当然是同为女孩子的李娜莉,最不好相处的除了神田不做二人想——以上两点我早已在动画里领教过了。
或许是运气好的缘故,短短四年里我已经找到了五个圣洁。有一次利巴班长甚至还开玩笑说我就是个人型圣洁雷达。结果我差点被科姆伊给开膛剖腹做人体实验,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路过科学班都会绕道……当然李娜莉有帮我修理科姆伊就是了。
某天被科姆伊叫过去之后,我和一名搜索队员乘上了前往波西米亚的列车,原因嘛当然是有任务啦。找到圣洁的同时大量恶魔也凭空冒出来将我和搜索部队团团围住。虽然数量众多但都是LEVEL1,我很快就解决了。然后……然后……在白色烟雾后面的是……
然后怎么样了?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
就像关节被拆开似的,身体使不出一丝力气,软绵绵地瘫在床上。下腹处有种空荡荡的疼痛,提醒我曾经发生过的惨烈战斗,但是……
“痛……”
用了好长时间,才勉强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我放松了因为疼痛而绷紧的身体,努力露出一个微笑。
一张张熟悉的脸在眼前晃动,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好久不见了,各位……”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虚弱地响起。同时,细细的泪痕爬满了脸颊。
我,还活着呢。
“欢迎回来。”
时隔一年,我重新听到了熟悉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