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替身逆袭[娱乐圈]》伏鸾

24、我合适吗？

　　小谢眼瞅着边雀走到墨染身边说了些什么后，墨染神色倒真缓和了些，紧接着，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这个童安馨，看来对墨染的意义不一般呐！

　　小谢心头酸酸涩涩的，以前有个边雀，现在又凭空冒出来个童安馨……自己似乎，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啊。

　　可偏偏，不管是边雀还是童安馨，两个都叫小谢讨厌不起来。

　　边雀回来，站定后轻拍小谢肩头，喜滋滋道：“搞定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好戏？小谢不明所以，边雀凑上去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一阵儿，后者恍然，先是觉得欣喜，后又疑惑：“这样真能行？”

　　“管它呢。”

　　边雀无所谓地摆手：“死马当活马医呗，好不好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倒也是……小谢点头，又听边雀不放心朝她叮嘱一句：“千万别忘了按我说的做。”

　　休息完毕，拍摄继续。

　　为免今儿个不会又白白耽误一天，也让自己少生点气，墨染还是调整顺序，先把边雀和其他演员的戏提到了前面。

　　这回，边雀是和饰演嘟嘟的小演员对戏。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孩子嘛，没有那么多顾忌，比起旁的人来少了很多紧张，也丝毫不惧怕墨染的黑脸，演起来时倒自然流畅的多。

　　几乎都是一条过，墨染心情总算舒缓了些。

　　正拍着，握在掌心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墨染拿起来瞄一眼，喊了声“咔”。

　　“下一场，演员请就位。”

　　有场务在旁边指挥，按照导演的意思，飞快替换上了下一场的相关布景，然后去招呼饰演清疏的演员：“到你了，准备一下。”

　　女演员有点懵：“不是正拍别人吗？”

　　“叫你上你就上，怎么废话那么多？！”场务说话丝毫不客气。

　　没办法，大家都不瞎，因为这个女演员惹恼导演，自己无端受了多少气？实在给不出她什么好脸色来。

　　女演员被呛后心情不好，上场后更是毫无顾忌一番瞎演。墨染这下倒是出奇淡定，眼睛偷瞄着角落里某处，只心平气和点出她有问题的地方，全程未见发飙不说，连语气都是少有的温和。

　　女演员只当墨染是改变了策略，看硬的不行，就试图来软化自己，不止没稍加收敛，洋洋得意之下，还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白筝由小谢引着进来，站立的位置刚好能完完整整看到女演员的表现。她冷着脸，未发一言，眼睁睁瞅着一场简单的对白戏，拍了十来条都没过。

　　没过当然不是墨染的错，白筝不瞎，一眼就看出是女演员的问题。

　　“咔，清疏表情没到位啊，咱们再来……”

　　“不用再来了。”

　　白筝拾步向前，在众人或欣喜、或惊讶、或无措的眼神中，站定于摄像机监视器前，面无表情扫一眼女演员，冷声道：“你可以走了，解约通知和律师函稍候会发到你经纪人邮箱。”

　　律师函？

　　女演员明显有些慌，却硬着头皮呛声：“现在是你们要跟我解约，我还没要求赔偿我的相关损失呢，你们倒好，还敢给我发律师函？”

　　白筝没理她，指着监视器屏幕转脸看墨染：“把这些拷贝一份存起来，稍候我会让公司法律顾问团搜集些她以往拍戏时的表现，有必要时一起提交法庭。”

　　话毕，环胸看小谢，微抬下颚冷哼一句：“还不请走？！”

　　女演员一跺脚，带上助理和一干随行人员怒气冲冲走了。

　　墨染心中暗喜，趁大家都没注意时偷偷和边雀交换个胜利的眼神，面上却仍淡定，甚至装出一副甚是苦恼的样子。

　　“白总，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们拍摄进度很紧张，如果这会儿缺了相关演员……”

　　明明是自己想换演员，借白筝的手把人“除”掉之后，却还要将“拖慢进度”的罪名扣到大老板头上，这招“倒打一耙”确实狠，连边雀都不得不服。

　　白筝没回话，蹙眉思考片刻，转向了自己贴身助理：“打给兰婷，问她手下有没有合适的演员。”

　　助理拿着电话走了，白大老板这才冷冷睇视墨染，说道：“墨导确实好手段。”

　　墨染还在装蒜：“白总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倒是不知道，向来出了名脾气火爆的人，碰到这样奇葩的演员，竟然还能好声好气在旁指导？”

　　白筝并没有正面回答墨染的问题，但这答案给的也是绝妙。

　　意思很明显：本来如猛虎般暴躁的人突然变成了脾气温顺的小猫咪，还不就是在故意演戏吗？演给谁看？当然是在场唯一身份地位超越她的大老板白筝啊。

　　“计谋”被拆穿叫墨染多少有些心虚，但好在目的达成了，这让她暗爽的同时也懒得再去计较白筝说话的语气问题，反而有恃无恐地调侃：“人是白总亲自请走的，如果此刻后悔，再请回来不就是了？”

　　她能这般肆无忌惮，当然是料定了白筝向来说一不二，绝没有自己打脸的道理。

　　白筝果然没说话，冷哼一声转向刚走回来的助理：“怎么样？”

　　“婷姐说她手下的艺人们，演技好的几个都有档期，是之前签好的，怕是……不好更改。”

　　助理如实表达了兰婷的为难，白筝听后蹙眉，又问：“其他经纪人呢？手下有没有合适的？”

　　“那……我再去问问？”

　　助理拨着电话又走了，墨染趁机上来“落井下石”。

　　“老板，我劝你还是不用忙了，如果公司有合适的我早就拿来用了，还用得着受个十八线女演员的气？”

　　话糙理不糙，其实这点白筝早就想到了，只是眼下事情迫在眉睫，总要什么办法都试一下不是？

　　这两人一个环胸一个蹙眉正发愁，边雀倒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小谢在旁轻声嘀咕：“其实，清疏那个角色我看大老板演就挺合适的，神态气质简直一模一样，你说是不是？”

　　她这话本是玩笑的成分更大些，岂料小谢听完上了心。她是最看不得墨染眉头紧锁的样子，当即上前对着那两人直接道：“白总，如果实在没有合适人选的话，不知道，您能不能纡尊降贵来演一下？”

　　白筝听完显然愣了一下，倒是墨染，眉头舒展，瞬间豁然开朗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最合适的人选不就在身边呢吗？！”

　　墨染转向白筝，直接“哗哗哗”把剧本翻到清疏那块，二话不说塞到了大老板手里：“白总你看看，这人物简直就像为你量身打造的。”

　　只是“好心帮忙”解个围而已，怎么反倒把自己埋坑里了？开什么玩笑。

　　白筝看都不看墨染递上前的剧本，直接挥手拒绝：“我很忙，没时间。”

　　眼下涉及工作中的正事，墨染一改往日对白筝桀骜不羁的态度，放低姿态，好声好气地劝：“这只是个配角，戏份不多，至多一两个月肯定就能拍完，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

　　“不行。”

　　白筝态度坚决，一脸没得商量。

　　墨染见状，思忖片刻换了个思路：“白总您看，先不说眼下缺了这个演员，拖慢剧组拍摄进度会带来多大损失，单说重新去找演员的话，一来很难找到合适的；二来，除非是我们公司旗下自己的艺人，如果换了其他公司，对方一定会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借机提高演员身价。这笔多出来的费用，投资商想必不肯出吧，还不得公司自己来掏？”

　　商人重利，墨染也多少了解白筝，这回重点抓的，好像有点对。

　　白筝皱了皱眉，虽没说话，脸上原本坚定异常的表情却明显松弛了些。

　　墨染见她开始动摇，忙再接再厉：“白总不是想在电影中帮宫小姐寻个角色吗？那好，我来想办法。”

　　边雀头一次见到墨染这种“墙头草”的表现，简直大跌眼镜。

　　明明之前还死活不肯同意宫听瑶出演，说什么空有一张漂亮脸蛋的花瓶连在自己电影中打酱油都不配，现下可好，竟然主动要求帮“酱油”安排角色了。

　　呃……果然，人都是善变的。

　　不过，这回宝没压对，白筝抬眼瞥她，淡淡回了句：“我来就是找你谈这件事，公司和投资商方面已经商议决定，电影主题曲由小瑶来唱。”

　　什么……意思？就是说人家已经不用巴巴来求角色了？

　　好嘛，热脸贴了别人冷屁股，双手都把角色捧到面前了，哪想，人家不屑一顾。

　　墨染有些心灰意冷，犟脾气这时候倒上来了，一拍手一跺脚，耍了。

　　“好，我一个小导演请不动大老板也正常，但现在缺了演员还怎么拍？不拍了，大家都撤吧。”

　　说着话转身就要走，白筝没动，眼神往在场几人身上淡淡扫视一圈，最终，落到了边雀身上。

　　“你觉得，我合适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就像，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叫墨染回公司去自己办公室谈，无意中听说今天片场有眼前这人在时，却在接到电话后，自己开车巴巴赶过来了。

　　啊？边雀有点懵，被直直盯着看了半天却忘记要回答，好半响，才在众人满含期待的目光中点头，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定白筝回了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