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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白色圆舞曲(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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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为什么你到中国这么久都不用回美国看一下你的家人?”
晚上酒足饭饱之后,我倚在纳兰白怀里听音乐时,忽然想起,他和张峻山两人好像都不曾回美国过。
“有啊,不过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我不相信地问。
“嗯,上次峻山出差的时候顺道去看了一下,没有什么事,我也只是近一年没去而已,不是不曾回去。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回去一趟好了。”他大手摩挲着我的下颌,又往下滑到耳垂,便一直揉捻着不放。我痒得不行,便伸手将他的手抓到手里,不让他再动。“为什么我也要去。”
哦,说明一下,晚上在家的时候我们都是用英语在交谈的。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呀。”他轻笑地玩起我的手来。
“你这是在求婚吗?”我双手忙碌地抓住他的,惩罚似地咬了一下。忽有所悟:“你以前执意我学英语对话,就打着这样的主意?”
“呵呵,你说呢?”他居然把手指伸进我嘴里,亲昵地搅动着。我脸红地又把他的手抓离我的,啐了一口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个人这么狡猾。”可不敢再咬他的手了。
他睨着我,眼带着笑意,也不介意我骂他。
“这音乐真好听。”节奏明快华丽,有点像聂仲远寿宴那晚我和纳兰白跳的舞曲。
“这是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是圆舞曲的一种。”纳兰白解说道,“对了,我们跳舞吧,跳舞可是一项既颐养身心又令人倍觉美感与欢乐的活动呢。”
“可是我不会跳。”
“那天在聂家的时候不是跳得很好?放心吧,作为标准舞,华尔兹是最容易跳的,对女生来说。你只要把你的身子交给我,跟着我转就行了。”他把我拉了起来,拉起我的手搭在他肩上,一手轻握着我的手。
“手抬高,对,跳舞的时候,手臂可不能乱晃,身子挺直……嗯,一般来讲,作为礼貌,开舞时男士会先退一步,这一点你记住。”
这时音乐还没放完,他就先让我听一下舞曲,让我感觉一下舞曲的拍子是什么样的,有何特色,因为待一会儿我就要随着曲拍跟着领舞的他不停地转了。
“怎么样?”
“节奏明确,第一拍重音突出。”
“对,你再仔细听一下,曲调的每小节常用一个伴奏和弦、旋律流畅……”
“对呀,它的曲调也不复杂,跳的时候动作也不繁复,却能给人那么高雅飘逸的感受,创造它的人可真了不起。”一种舞蹈配和着舞曲居然能给人童话般梦幻的感觉,怪不得会成为国际标准舞。
“注意听。”纳兰白无奈了拍了拍又走神的我,继续讲道:“圆舞曲又称华尔兹舞曲,是一种三拍子舞蹈,起源于古老的奥地利民间舞‘连德勒’。舞时双人成对旋转,有快、有慢两种基本步伐。喏,就是这样,跟着拍子……跳的时候要步态轻盈、优雅而欢快。18世纪后期盛行于维也纳,19世纪风行欧洲各国,是社交舞会中重要的舞蹈形式。”
“我们试一下。”他说,我点了点头,他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
待我们摆好姿势,音乐也重新响起,我按着纳兰白所讲的快三步或慢三步,在他的带领下,几乎整个身子像附在他身上不着地似地飞转了起来,像只轻盈快乐的小鸟儿盘旋于碧空一样,无限欢畅优雅,华丽而动听的音乐则仿佛把我们带进了19世纪欧洲富丽堂皇的皇宫一样,高贵、诗意、温文尔雅。
我们好像转进了一个梦里又转了出来,再转进下一个梦里……梦里头,有原野有大自然,也有童话城堡和流金灿烂的舞厅,更有欢笑愉悦的爱人共舞着……
终于停了下来,纳兰白定定地扶着头有些晕眩的我。“如何?”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微微一笑,心还在跳着,“不过刚刚那种感觉非常棒,你好像带着我飞上了天。”
“喜欢就好。”他牵着我的手,走到沙发坐下。“社交舞是一项很娱乐身心的活动,会一些,在日常生活或工作应酬上也可应付。”
“不难跳哩。”跳舞的感觉还不错,我有种冲动想学学其他的舞类,不知是不是跳起来一样地快乐,欢畅。“我记得还有什么探戈、狐步、伦巴的,你都会吧,教教我好不好?”
“我自小家里就有请专门的老师教这个,你真的想学?”
我点了点头。
“好吧,不过一样一样慢慢来,我明天找些书籍或光盘先让你看一下。”
“你先给我讲一下大致的情况吧。”我央着他,恨不得马上成为一个舞林高手。
“哎,好吧好吧。”他扭不过我,给我讲解了起来。“简单来说,社交舞分为两大类——摩登舞和拉丁舞。摩登舞主要是华尔兹、探戈、狐步舞、快步舞;拉丁舞则是恰恰,森巴、伦巴、斗牛舞……”
“你每一样跳给我看一下。”我得寸进尺地要求道。
他瞪了我一眼:“不要贪多嚼不烂,一样一样来。”
“还真像个授课老师呢。”我嘀咕着,心想不知那些“北海之狼”跳的又算什么舞,看起来也颇有煽动性。“啊,对了,我还听过什么钢管舞的,那是什么?”我脱口问道,看见他一脸怪异地瞪着我瞧,活像我扔了条蛇在他脸上。“怎么了?我问得不对吗?还是那个钢管舞——”
“那不是什么正统舞蹈,以后不许再问了。”他打断我。
“什么嘛。”肯定有问题,回头我问颜露去。
“也不许去问颜露或其他人,懂了吗?”
呃?!我呆呆地点了点头,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低低一笑,亲了我一下。“采灵,你会嫁给我吧。”
“哈,你说呢?”这样就想我嫁他,做梦吧。
“不要学我说话。”他给了我的脑袋一下。我捂着头,气愤地半转身瞪他,“太过份了,不许你再打我的头。”他瞅了我半晌,忽地兀自笑了起来,伸手将我抱进怀里,紧紧地,他亲着我的耳朵对我说:“我多爱你呀,采灵。”
我的心又变得很柔软很柔软,又没办法生气。我不甘地嘟喃着,“你不能老用这一招。”欺负完我之后再说爱我。
他但笑不语。
每次他这样不着不急地笑时,我就有感他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我,只是一时又摸不透他的想法,只好放弃,没办法,玩这种转弯子的游戏我可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