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的轮回路[综]》生活入梦

115、仙剑二·鬼都（06）

　　新一天到来之后，柳公子惊讶地发现，连小青也不再灵动。面对自己的问话，她也跟小金、小文一样一板一眼地重复着：“客官想要什么自己看。”

　　柳公子快要抓狂了，便拉住杨逸：“杨兄，你可见过这种情形？”这时他又发觉杨逸腰间的两柄剑——原先有一柄是他自己的断剑被小文配了一把剑鞘温养，另一柄是小文借给他暂用的——只剩下了一柄，便又指着那柄剑问杨逸，“你另一柄剑去哪儿了？”

　　杨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柳兄你忘了？在下生前用的那柄剑已经断裂，柳兄虽介绍了武器店的铸剑师给在下，却因没有阳间的矿石之属，没办法帮在下重铸此剑。在下只得在武器店买了这一柄新剑用，那柄旧剑也送予铸剑师了。据铸剑师说，他准备将之烧熔，析出阳间的材料，制成几把匕首。”

　　“至于柳兄所说小青姑娘这种情形，昨天柳兄不是就跟在下分头查问怎么回事了吗？”

　　听了杨逸的话，柳公子先把关于剑的疑问放在一边，询问起杨逸打探到的情形来。

　　“先时在下到这鬼都之后觉得此地犹如人间，便将此地尽数游玩过，因缘际会跟几乎所有人都说过话。”杨逸道，“先说说地形吧。柳兄去那药店时，可见到店外左侧有一条通道，似乎是通往城墙，城墙之下却没有城门？”

　　柳公子点点头：“确有这么个地方。”

　　“在下生前到处游荡，死后魂魄却未能及时进入地府，仍在人间飘荡，见过不少城镇。有一日在下鬼体飘荡到了一处叫做酆都的城市，在那里遇见一对兄妹。那对兄妹说在下已经去世多年，滞留人间会遗祸无穷，施法送在下到了这里，在下游赏之后才发觉，这鬼都跟那座酆都城正是互为镜像。不过酆都城能经由一座矿场通向外面，不像鬼都只是一座孤城。”

　　“孤城吗？”柳公子想到鬼都只是供要转生的鬼暂住的地方，的确不需要跟外界想通，他又闭上眼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些天的见闻，便点了点头，“即是说进入此地的鬼，除非是转生投胎，不然就不能离开此地？”

　　杨逸竟摇了摇头：“这只是一般的鬼。”他指了指近在咫尺的阎王殿，“掌管鬼都的天鬼皇就能自由出入鬼都，从魔族来的孔磷也能自由进入。在下刚才所说在酆都城遇见的那对兄妹，来到鬼都之后知道他们是天鬼皇的子女，那对兄妹能够在酆都城跟鬼都之间往返。”

　　柳公子心里一动：“他们自由出入的地方，莫不是在阎王殿？”

　　杨逸先点头后摇头：“天鬼皇跟孔磷出入都在阎王殿，不过那对兄妹往返阴阳间是在城墙那里，就是没有城门的那段城墙。”

　　“杨兄，我们先到阎王殿看看。”柳公子拉着杨逸进了阎王殿。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进入阎王殿之后，柳公子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驱了出去。但是看杨逸一无所觉的样子，他又觉得可能真的只是错觉吧。

　　阎王殿里的情形与外面完全不同。

　　整个鬼都不管屋里屋外，其实都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至少在新来的鬼看来，鬼都跟人间的白天相比的确不愧是鬼界。

　　阎王殿里却一片光明。

　　杨逸反客为主，带着柳公子向阎王殿后殿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天鬼皇不耐烦处理鬼都的事务，经常借故跑出去；他的一双儿女要经常去酆都城引导新鬼进入鬼界，也不能长留此地处理事务；可众鬼转生之类的琐事又必须处理，几十年前天鬼皇带回来了一名叫秦儒的书生来，把那些琐事都交给秦儒处理了。秦儒日常办公的地方就在后殿。”

　　两人来到后殿，秦儒却不在这里。

　　杨逸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就指着正中的书案道：“柳兄你看那案上毛笔墨迹未干，可见秦书生刚出去……”

　　话音未落，秦儒就进来了：“你们两个是要转生的鬼吗？”

　　杨逸急忙摇头：“不是。”接着解释道，“秦书生，这位柳兄像是新来鬼都不久，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我带他到处看看。”

　　“阎王殿里不分昼夜，新鬼在这里呆久了会模糊时间，便是日后投胎也可能会受到影响，不可多待。看看就尽快出去吧。”秦儒说着就来到书案后面坐下，撩衣时不慎露出腰间一把匕首来。

　　杨逸跟柳公子的目光都落在那柄匕首上，不知为何秦儒竟向两人解释起来：“才我巡视鬼都，见武器店老板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阳间的材料打造了这柄匕首。阳间的东西对鬼有天然的克制，更别说这匕首的前身像是饮过人血，对鬼的杀伤力更大。这鬼都里可不都是鬼？我担心有鬼将这匕首买去随意伤鬼扰乱鬼都，所以自作主张从店老板手里买下了这匕首。”

　　解释完毕，秦儒客气地请二人尽快离开。

　　两人出了后殿来到前殿，杨逸正要继续往外走，被柳公子拉住了：“杨兄，你觉不觉得，秦书生买下的这柄匕首就是用你生前所用的那柄长剑改铸的？”

　　杨逸恍然大悟：“哦，对，极有可能！”他说着又拍拍自己的脑袋，“也是我只想着武器店老板送我的这柄新剑打造工艺不错，竟忘了我那柄剑造成匕首会在这鬼都里闹出大祸来。”

　　他再度要出殿门，又被柳公子拉住：“杨兄，在下所知道的几位老鬼每逢昼夜更替就有些许改变，实在担心杨兄也会改变。既然这阎王殿里不分昼夜，想必可保意识不改。”

　　杨逸顿了顿才点头道：“柳兄见解的是，只是你我要调查此事，正需要跟鬼都的其他鬼交流，躲在阎王殿里接触不到其他鬼如何调查？”

　　“这……”柳公子皱了一会儿眉头便有了主意，“不如叫其他鬼也到这阎王殿来？”

　　“好。”杨逸一口答应，两人便准备分头出门请鬼，不了一出门口就见一道黑幕正朝阎王殿的方向而来。两人忙退后几步回到阎王殿的范围内，看着那道黑幕从阎王殿门口经过后化成一溜轻烟，就此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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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补了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