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初次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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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周六。
爱尔柏塔惯常早早地起床，她没有理会额角和手臂上的淤青——即便魔镜在痛哭流涕的说着是谁伤害了仙女似的弗利小姐。在洗漱过后，她一边泡花茶一边计划了一下今天要做什么——比如一会儿她会先去餐厅吃早餐，接着去图书馆复习，然后再去魁地奇训练场补上自己的体能训练。
如果有空余时间的话她还会在黑湖附近散散步——想想怎么对付韦斯莱双胞胎。
她决定趁自己还年轻（？）多享受一下生活。
于是爱尔柏塔把需要的东西都装进了书包里，将最后一口茶水饮尽后出了寝室，却意外的在公共休息室里见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身影。
至于为什么意外？
爱尔柏塔下意识的看了看表，现在才早晨六点，除了她和几个准备考试的高年级生以外，剩下的斯莱特林大多会在七点左右起床活动。
这位少爷正穿着衬衣，外罩一件灰色薄毛衣，下身则是黑色长裤，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靠近壁炉的扶手椅上，金发没有像之前那样梳理的一丝不苟，而是乖顺的散在了额前，看起来乖巧且无任何攻击性。而他的手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抚.弄着魔杖，灰蓝色的眼睛正看着休息室门口，面容稚嫩却沉静。
不说话的马尔福看起来比说话时要有魅力多了。
爱尔柏塔看了一眼对方俊俏的脸，发觉但凡他能表现的正常一点，不总是针对波特，那么喜欢他的女孩儿可能会再翻一番。
不过还是算了，能忍受现在的马尔福并且喜欢他的女孩估计已经是真爱了。
鉴于对方好心的把她送到了医疗翼——虽然她严重怀疑是他被吓到方寸大乱。所以在马尔福听到动静看过来的时候，她便好心情的笑了笑，说的话也足够真诚：“早上好马尔福先生。谢谢你把我送到医疗翼。”
“……你怎么——”
马尔福看到她后先是一愣，又看看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大门，接着便干咳一声眼神躲闪道：“额不客气——我是说，你昨天……？”
感觉对方不应该是这个态度的爱尔柏塔挑了一下眉，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满心和她炫耀他救了她一命吗？
难不成马尔福还学会谦虚待人了？
这个想法让爱尔柏塔感到毛骨悚然，如果马尔福学会了谦虚，那么这恐怖的程度堪比斯内普教授微笑着给格兰芬多加了五十分。
虽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但她终究不做多想，毕竟一会儿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哦——应该是吃坏了东西，不过现在没事了。”
见马尔福目光游移的时不时瞄一眼她的额头，她迟疑了几秒还是大方的撩起头发让额角的淤青暴露出来，“在看这个？我想大概是昨天晕倒时磕到的。”
马尔福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像是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他梗了好半天才磨磨唧唧的发出两个无意义的单词：“哦——嗯。”
一时间，沉默像是水一般倾泻而下，最后铺满了整个公共休息室。
爱尔柏塔感觉这例行聊天也聊的差不多了，于是她刚准备开口道别，却见马尔福很快收起了那副怪异的模样，他双手交握放在膝头，像平时那样傲慢的说：“弗利，我是说——我今天有时间。”
斜挎着书包的爱尔柏塔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
而马尔福则在长久的沉默中瞪着她。
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个‘有时间’是什么意思，爱尔柏塔感叹自己还能想起来也是稀奇，于是她趁着对方还没生气便道：“如果马尔福先生想练习魁地奇的话可以等弗林特组织训练时跟他提。”
马尔福看了她一会儿：“昨天晚上你们就有训练。”
爱尔柏塔略有点诧异，她没想到马尔福热爱魁地奇到了这种地步：“是的。”
马尔福又说，像是在提示什么：“但是你没去。”
“对，所以今天——”脑子里灵光一闪，爱尔柏塔终于理解了马尔福语中的含义，于是她试探性的说：“今天我要把练习补上，如果马尔福先生有时间的话可以和我一起。”
马尔福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像是觉得她很识相。
爱尔柏塔瞧着他那‘小人得志’似的笑脸，莫名有些头大，她开始觉得有必要让‘魁地奇练习’提上莉娅的日程了。实在不行她今天下午就把莉娅也拖过去。但这些不耐烦当然不能表现出来，“那么——下午两点可以吗？”
马尔福矜持的整理了一下领口：“当然可以。”
这怎么还变成她求着他去了？
总觉得有些不太痛快的爱尔柏塔还是屈服于理智并尽可能自然地点点头，最后她大步走出了公共休息室，发誓今天她一点也不想再看见马尔福的那张脸！
她开始有点理解救世主的感受了。
见鬼的感同身受！
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莫名变得阴沉，在餐桌吃饭的时候爱尔柏塔甚至没有和那些和她算是交好的高年级生打招呼，但最后她还是耐着性子和他们探讨了一下关于O.W.L.s的问题。接着胃口不佳的她拿了颗青苹果塞进书包里，之后出发去了图书馆开始复习。
重新捋顺了一遍自己之前学会了的魔咒，爱尔柏塔又看了一遍魔法史，没想到看着看着竟然也微妙的觉得精灵战争有点意思。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图书馆里还看见了赫敏-格兰杰——其实想看不见她都难，这小姑娘的桌子上摞了足足十几本书，着实引人瞩目。
不过奋笔疾书的格兰杰看起来也是心情不佳，那眉头拧的都能夹死一只瓢虫了——想来昨晚扣分的事情还徘徊在她的脑子里久久不散。
但也是看到赫敏-格兰杰的时候，爱尔柏塔莫名的想到了昨晚罗恩-韦斯莱口中的‘三个头的大狗’。
虽然觉得对方的确是看错了，但三个头的狗确实稀奇，或者说是非常有名。因为在希腊神话中，正是三头犬刻耳柏洛斯看守冥界入口。
不过三头犬的事儿在脑子里一晃就过去了，毕竟霍格沃兹根本不可能会有这种生物。
而本来今天是个去禁书区的好机会，但碍于下午还要带着净爱惹麻烦的马尔福，所以爱尔柏塔还是放弃了去看书的机会。她背着包离开了图书馆，接着去了黑湖附近。
这时候黑湖旁大多是谈情说爱的小情侣，大乌贼偶尔会伸出触手掀起一点儿水花破坏气氛，同时引来学生们不满的抱怨和尖叫。于是她将书包扔到树下顺便给自己和包甩了个忽略咒，便开始沿着湖边跑步。
她一边跑一边想，自己绝对不会吃了韦斯莱双胞胎送给她的哑巴亏。她和他们俩没过节，却因为马尔福的问题莫名其妙被拉下了水——好吧，目前为止她的确是站在马尔福这边的。
而且她曾经听说这两个韦斯莱在学校里兜售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但那些东西从未在斯莱特林里出现过——毕竟她没见过哪个斯莱特林和韦斯莱交好。
或许她可以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小小的失误一下。
停下来休息的爱尔柏塔望着黑漆漆的湖水如此想到。
···
····
下午的时候阳光明媚。
爱尔柏塔带着自己的飞天扫帚——身后还跟了一堆一年级。
德拉科-马尔福，潘西-帕金森，布雷斯-扎比尼，莉娅以及高尔和克拉布。
面对她质询的目光，马尔福显得完全不在意，反而相当快乐，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手里的光轮1700说：“是他们非要跟来的。”
噢，那可真不错。
面带微笑的爱尔柏塔简直要在心里冷笑了。梅林在上，她上午还在想着为什么马尔福执意要跟她训练，原来是为了光轮1700——多么显而易见的答案。现在她真的很想写信问问卢修斯-马尔福到底为什么不给他儿子买一把光轮2000，这样他就不会总想着她的光轮1700了。
光明正大的带着一年级们违反校规可不是什么好事，鉴于这几个斯莱特林都有飞行经验，而魁地奇赛场正被拉文克劳占着，于是她便带着他们来到了禁林的外围的另一侧，距离城堡较远——比之上飞行课的那片草地，这里反而很少会有学生来。
将光轮1700交给了迫不及待的马尔福，爱尔柏塔用飞来咒召唤来了魁地奇训练用的其他无记名扫帚并分发给了这群一年级生，“先生小姐们，我想你们都知道该如何飞行——那么我只要求一点，不要往禁林的方向飞——马尔福先生。”
她一把按住了光轮1700的顶端，阻止了马尔福蠢蠢欲动的想要飞上去的欲望，她认真的盯着他灰蓝色的眼，即便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不耐烦，于是她尽可能的不用命令的语气：“不要去禁林。”
马尔福皱起眉，看起来很讨厌她的罗里吧嗦：“知道了。”
也不想废话的爱尔柏塔果断的松开手，光轮1700便带着马尔福腾空而起。
或许是知道她这个三年级的弗利和莉娅不同，除开马尔福以外，其他人倒还算尊重她——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而事实上真正想在天上飞的只有马尔福。帕金森纯粹是为了马尔福来的，这会儿正站在地上盯着马尔福看。而莉娅则在认真的练习，至于高尔和克拉布——
爱尔柏塔看了一眼这两个高高胖胖的一年级，他们正坐在草地上吃零食呢！
这可真是和谐。
爱尔柏塔在底下看着马尔福飞了一会儿，见大致上没有问题，便找了个能够照看他们所有人的位置坐下，而开学以来几乎就没和她说过话的布雷斯-扎比尼竟然也抱着扫帚跟了过来。
扎比尼很自来熟的坐在她身边，他也是个英俊的男孩，与细皮嫩肉的马尔福不同，他的皮肤微黑，鼻子高挺，棕色的眼睛看起来极为多情，“你好，弗利小姐。”
爱尔柏塔闻言一边从书包里拿出青苹果一边看了他一眼，毕竟她过去从未有过任何交流。而鉴于扎比尼的态度非常好，于是她也给出了一个不错的态度，“不去飞吗，扎比尼先生。”
扎比尼眨眨眼，“我对魁地奇的兴趣不大，完全是陪着德拉科来的。”
爱尔柏塔可没忘记马尔福的那句‘他们非要跟来’，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这个面不改色的棕眼睛男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过了一会儿，就在扎比尼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如何才能顺利将火柴变成针的时候，帕金森喜悦的叫声引起了爱尔柏塔的注意，然而她就是不经意的一瞥，寒意却瞬间从尾巴骨爬上了大脑——
原本应该老老实实的飞在草地上空的德拉科-马尔福显然没有听她的话，他毫无顾忌的在禁林上方蹿来蹿去，甚是还在炫技——但显然他的经验不够丰富，在一个回旋的时候他真的差点掉下扫帚。
如果他真的掉下来——
爱尔柏塔只觉得人生一片黑暗，几乎能想象出满脸冰寒的卢修斯-马尔福拿着魔杖指着她的场面了。而这个距离施展漂浮咒完全行不通，于是她立刻起身扔下吃了一半的青苹果大喊，“德拉科-马尔福！”
但马尔福并没有给予回应，虽然他还骑在扫帚上，但显然没能从刚才的失误中缓过神来，爱尔柏塔注意到了他原本放松的身体开始僵直，并慢慢的贴近了扫帚柄。
可潘西-帕金森显然没发现这点，她还以为对方又想做出什么好看的动作，于是她疑惑又恼怒的看着冲过来的爱尔柏塔，像是不能忍受她对她心爱的德拉科大吼大叫，“嘿！注意你的态度！”
“我想该注意的是你，帕金森小姐。”
爱尔柏塔说完也不去管她，反而抽出魔杖选择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式，“爱尔柏塔-弗利的扫帚飞来！”
于是光轮1700很听话的转了个弯，接着便载着马尔福朝着她的方向疾驰而来，最后在她身边稳稳地停下。
爱尔柏塔几乎是用粗鲁的方式硬扯着马尔福的袍子将他从飞天扫帚上拽了下来——她看到他的嘴唇都白了，显然是吓得不轻。
但她并不想安慰他，因为帕金森已经抓住他的手对他嘘寒问暖，高尔和克拉布也终于放弃了他们的零食将六神无主的马尔福挡在了身后。
就好像她是他们的敌人似的。
而明显开始不知所措的莉娅则和跑过来的扎比尼站在一边，显然不知道该帮哪边才合适。然而爱尔柏塔却并不想就此了事，可她没有用魔杖指着这两个一年级生，“让开——”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
高尔和克拉布齐齐咽了口唾沫，他们在犹豫，但这种犹豫很快便被这个三年级生眼中近乎尖锐的愤怒给击碎。
见高尔和克拉布闪开了，爱尔柏塔上前看着正被帕金森搂着胳膊一遍遍安慰的马尔福，他看起来比刚才好了点儿，至少嘴唇恢复了些血色。
于是她摆出了自己惯常对他人的态度，一种近乎平静的漠视，“很遗憾马尔福先生，你不能再使用我的飞天扫帚了。”
马尔福对于帕金森那亲昵的行为视而不见，他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也正需要一双温暖的手来握住他那发颤不已的手指。
“为什么？”
可当他听到她的话后，硬是僵直着脖子看她，好半天才哆嗦着问。尽管她知道他已经在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慌乱，但很可惜效果不佳。
还敢问为什么？
“因为你答应过我不往那里飞，可你失约了。”
爱尔柏塔都快要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孩给气笑了，她感觉有点头疼，便下意识的摸了摸发青的额角，她刻薄的盯着他惨白的脸孔，“这是原则问题马尔福先生。我不会拿你的命来赌。”
她先前说过会顺着这位小少爷，毕竟又不是亲弟弟，干什么要管他。但这可不代表她会放任他摔下扫帚！
而且是她的记名扫帚！在她的眼前摔下来！
她是不想活了吗？
但爱尔柏塔此刻一点儿也不害怕，因为就算被卢修斯-马尔福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她大概也不会出什么事——在德拉科-马尔福四肢健全的活着的前提下。
对方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而她的做法恰恰保护了他。
似乎是被她的目光给刺激到了，马尔福的脖子根开始泛红，慢慢的那茫然无措的表情也变了，白的吓人的脸跟着扭曲起来。
可他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看，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像是气狠了。最后他一把推开从始至终都维护着他的潘西-帕金森，接着狠狠地扭过头，扔下所有人朝着城堡的方向跑去。
见此帕金森原地跺了跺脚，她想朝爱尔柏塔发脾气却显然在顾忌什么，只好咬着嘴唇连忙追了上去，高尔和克拉布也同样如此。
只有扎比尼在临走前说会帮爱尔柏塔将无记名的扫帚归还回去，然后他便带着一步三回头的莉娅慢腾腾的走远。
爱尔柏塔孤零零的一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草地上，最后她长舒一口气将自己的魔杖收回袖子里——她的手心不知何时冒出了冷汗。她不该在他飞行时分神的。
同时，爱尔柏塔意识到卢修斯-马尔福不给他儿子买光轮2000是无比明智且极具远见的做法。
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要让那个小混蛋碰光轮2000！
爱尔柏塔捞起自己的飞天扫帚朝着书包的方向走去，她对着那脏兮兮的青苹果甩了个清理一新，感觉自己得率先一步给卢修斯-马尔福写封‘道歉信’才行。
梅林保佑这位校董先生还记得她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初次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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