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花太十五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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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餐，止水跟鼬先一步离开，卡卡西结完账后也带着裴蝉衣走出了竹之屋。
这顿饭对裴蝉衣来说简直不能更棒了，沉睡的这些年，他一直是依靠营养剂来保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转。而两个宇智波在看到他们的队长替某人夹菜、擦嘴、擦手时……止水想到的是传言果然没有错，不过在被卡卡西扫过一眼后他就不敢在当事人面前八卦了。鼬更是保持着食不言的态度，埋头吃吃吃。
“卡卡西。”裴蝉衣叫住正拉着他往家走的青年。“我想去看看水门。”
卡卡西停下脚步，低头看向裴蝉衣。“好。”
两人穿行在木叶村的大街小巷，绕过村子中心处的那株古树，在一片被森林包围的广场，卡卡西停了下来。这里是木叶的陵园，凡是为了村子而牺牲的英雄都埋葬在此处，平日里忍者学校的学生会前来打扫。至于那些在战场上死去，尸骨无存的英雄……他们唯一留下的痕迹便只有慰灵碑上刻着的一个名字。
裴蝉衣松开两人相连的手，他的眼前是一座座排列整齐的墓碑。沿着小道往前，许许多多他不认识的名字一一掠过，直到他看到了‘波风水门’。
‘系统，你看……他还这么年轻。’
【英年早逝。】
‘他离开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保护了村子，妻儿得以生还，心甘情愿为之赴死。他是一个好火影，也是一个好丈夫。】
‘为什么可以那么干脆就放弃自己的生命呢？是因为火之意志吗？又或者单纯的为了守护那些不愿失去的东西？系统，我虽然能够理解，但是我不希望身边的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永远都不想熟悉的人成为被众人称颂的英雄。’
【你还小。更何况，水门是忍者，更是村子的领袖。】
‘啊~，是啊。如果万花谷遇到了这样的劫难，我想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守护那个桃源乡。但是，谷主还有师父他们一定会说这种事情轮不到小孩子来做，留下传承比什么都重要。’
【你明白就好。】
裴蝉衣蹲下身，轻抚墓碑上镌刻的名字，嘴里微微发苦。意识在空间背包里扫过，在看到某个物件时他将其拿了出来。
这是一束桃枝，名为暮春寒。清明时节，隐元会每年都会发布一系列任务，完成后便可以获得此挂件。由不知名人士制作而成，常开不败。
用小铁锹在水门的墓碑旁挖了一个小洞，再把暮春寒插上。裴蝉衣拍了拍衣袖上沾染的泥土，从地上站起。
“玖辛奈……好久不见。”
一名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暗部出现在裴蝉衣身后，卡卡西看到是她便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欢迎回来，蝉衣。”
化名九殁的玖辛奈并不知道裴蝉衣已经清醒了，只不过她每天都会在这个几乎没什么人来的时间段到水门的墓前同他说说话，没想到今天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卡卡西，为什么不通知我？”
卡卡西解释道：“我打算明天再和您说，蝉衣也才刚醒不到两个时辰。”
“嗯……”玖辛奈不再与卡卡西寒暄，她上前一步将已是少年的小孩抱在怀里，仿佛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欢迎回来……欢迎回来，蝉衣。”
裴蝉衣喉咙一紧，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得用力回报住玖辛奈。不过片刻，他就察觉到自己的衣领处湿了好大一片。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对生者来说何其残酷？还有鸣人……
“抱歉，如果那天我早点到就好了。”
玖辛奈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问题，蝉衣……我还要谢谢你，能够让我看着鸣人长大。”
“你……还不能告诉他真相吗？”
“还不是时候，面具人现在还未现身。”
“嗯~，我知道了。”
“要同我一起去看看鸣人吗？”玖辛奈放开怀中的小孩，她动作隐蔽地揭开面具的一角，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他啊~，可调皮了呢~，一点都不像你那么乖巧。”
“诶~？鸣人吗……”
裴蝉衣回头看了眼卡卡西，在得到对方的示意后点了点头。“去！”
“那卡卡西带你用瞬身术，注意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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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七年多，再次来到四代火影的家，裴蝉衣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以前每次过来都能看到那个人温暖的笑容，恍若朝阳的金色发丝以及蔚蓝色充满包容的双眼。现在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他亲眼看到水门的灵魂脱离身体，被死神带走时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是小九回来了吗？”
孩童清脆的嗓音将裴蝉衣从回忆中带回了现实，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左右的小家伙正从门后走了出来。金发蓝眼，让他怔愣了片刻。
“水门……”
“咦？大哥哥？你是谁？”
本来鸣人以为是看护他的暗部九殁回来了，结果却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大哥哥。这个大哥哥长得可真好看，鸣人心想。
“波风鸣人？”
裴蝉衣上前一步走到鸣人跟前，真的好像……不过脸上那六道胡须，难道是因为玖辛奈怀孕时身体里有个九尾的缘故？
“大哥哥知道我的名字？”鸣人歪了歪脑袋，平时村子里的人都只会叫他鸣人少爷。因为他的父亲是四代火影，母亲是漩涡一族遗孤，父母两人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拯救了被九尾袭击的木叶村，他是英雄的儿子。
“啊。”裴蝉衣点了点头。“我以前受你父母照顾颇多，抱歉，现在才来看你。”
“没关系噢~。”虽然不明白这个大哥哥为什么要道歉，也看不懂大哥哥的眼神中有着什么，可是鸣人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很低落。
“大哥哥你叫什么？”
“我叫裴蝉衣，姓裴，名蝉衣。蝉衣是种药材，我是一名医者，也就是大夫。”
“真的吗？大哥哥好厉害！”
裴蝉衣伸手拍了拍鸣人的小脑瓜。“鸣人，你要好好吃饭，按时睡觉，以后长得高高的。如果碰到难题，可以来村子东边的旗木宅找我。对了，这些你拿着。”
说着他又从包包里翻出一堆药瓶药囊。“这个是止血膏，擦在伤口上。你在忍者学校上学，训练时要是不小心受伤了，要第一时间擦药。还有这个是健胃散，吃撑了的时候兑水服用一包，就不会难受。还有玉华丹跟玉蟾丹，可以快速恢复查克拉以及治疗伤势，但是每隔两分钟只能使用一次。不要省，没了再来旗木宅找我拿，知道了吗？”
“蝉衣哥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是四代留下的孩子吗？”
鸣人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村子里很多人都对他很好，可他们是因为他的身世，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怜悯。他才不可怜呢！父亲母亲为了木叶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等他成为真正的忍者后也要保护好这个村子。
“不。”裴蝉衣从地上站起，抬头望向夜空。天边闪耀着无数的星辰，或许其中有一颗就是那个人的化身。以前他不信这种骗小孩的话，但是现在他反而期盼这是事实。
“跟身份没有关系，你就是你，是波风水门的儿子。不是作为火影的水门，而是一个单纯的父亲。或许你现在还不明白，不过没关系。鸣人，就这样慢慢成长，不要着急。用你的双眼去观察这个世界，用你的双手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事物。而我……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看着你，保护你。”
呐，水门。如果你泉下有知，请像以前一样庇佑我。对你没有做到的事，我将尽我所能保护鸣人。
“拉钩~。”鸣人伸出小拇指递到裴蝉衣眼前。“不许骗人噢，蝉衣哥哥。作为交换，我长大了也会保护你，还有九殁！”
拉钩吗……裴蝉衣唇角泛起一阵涟漪，还真是熟悉的一幕。
“拉钩——！”
隐藏在黑暗中的玖辛奈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泪水早已沾湿了她用来伪装的披风。她曾经把裴蝉衣当成自家的小孩来照顾，小孩不仅在九尾袭村那天救下了她的性命，还打算在今后护着鸣人成长。三代说的没错，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作为母亲，她也不能输给小蝉衣！总有一天要把面具人揪出来……然后，等鸣人长大些她就可以去找水门了。
“啊！差点忘了佐助啊我说……那个娇气包，哼。”鸣人挺了挺小胸脯，美琴阿姨跟小九都说过，以后他可是要跟佐助结婚的！“虽然佐助老是嫌弃我，只知道找哥哥……不过，我可是男子汉，就原谅他好了。”
裴蝉衣目光有些复杂，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包子已经长歪了吗！绝对不允许！他绝对不能让水门未来的儿媳爬到鸣人头上！这一刻，裴蝉衣身后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
“鸣人！你听好，一定一定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男孩子，让佐助不敢看低你！还有，如果佐助在学校里跟其他的小女生小男生勾勾搭搭，你一定要站出来阻止他！他只能是你的情缘缘！当年，我亲眼看到你们的母亲互相许下承诺。作为唯一的见证者，未来我就是你们的证婚人！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
“嗯！”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凝重。“我明白了！”
“很好。啊……还有，每年的七夕情人节、大晦日，都要记得来找我拿烟火。不是一般的炮竹噢，是那种超厉害的，能够让整个村子的人都察觉到的顶级烟火！到时候你要给佐助放，听到了吗？”
“嗯嗯嗯！是不是老妈给老爸用过的那种？我听小九说超级漂亮！用上了幻术跟结界的超厉害烟火！”
“没错没错，哥哥包里还有好多！所谓情缘缘之间拿什么来表达心意？非真橙之心、海誓山盟莫属！嗯……正式确定关系就用这两个！以后再换别的！”
“我记住了！”
“乖——！”
裴蝉衣满意了，可蹲在围墙上的卡卡西差点笑出声。孩子是未来的希望真是一点都没说错，看……因为有鸣人，蝉衣脸上的愁容都渐渐消散了。
“时间不早了，你该去睡觉了。”
裴蝉衣推了推鸣人的小身板。“等到周末我再来看你，或者你来旗木宅也行，我就住在那里。”
“嗯，我到时候让小九带我去！”
“一言为定。”
“嗯嗯嗯！”
告别了鸣人跟玖辛奈，裴蝉衣被卡卡西背在背上，一路瞬身回到了旗木宅。两人洗漱完毕，卡卡西又一次闭着眼睛替裴蝉衣脱掉破军套，换上柔软的睡衣。
“卡卡西~，鸣人是个好孩子呢~。”
“啊，我知道。”
“虽然看到他就让我想起水门，不过，鸣人是希望……”
卡卡西轻轻笑了笑，褪去外衣直接躺在了裴蝉衣身侧的位置。
“嗯，你也是我的希望。”
听到这句话，裴蝉衣心跳瞬间加速，他瞬间缩到了被子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呵……”卡卡西伸手一拉一带，裹成蚕蛹的小孩就掉进了他的怀里。他一低头，便吻上了小孩的眉心。
“晚安，蝉衣。”
脸色爆红的裴蝉衣瞬间不敢动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卡卡西一手枕在裴蝉衣脑后，另一只手将人紧紧地环抱住。虽然他是个忍者，可他喜欢同小孩这般亲密无间。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
“晚安，卡卡西。”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花太十五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