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隐性恶人》祝君龄

6、第 6 章

　　也有老师猜测他是不是故意的，可是几次试探下来却发现没必要。这孩子在语言上确实没什么天赋，愣是把国语老师气歪了脸。要不是那学习态度还算端正，可得给好好教训一顿那臭小子。

　　就算长得再好看，看起来再可怜也不行。

　　卷子陆陆续续发了下来，绫濑葵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并不意外。这东西要是让他用母语来答完全没问题。日语的话，歇菜。

　　不是学起来简单不简单的问题，是他完全没天分。

　　旁边伸出来一只手，绫濑葵随手就将卷子递给了他。

　　“还是这样啊。”小少年的声音，声音的主人却显得故作老成。

　　像是故意板着脸的小老头。

　　绫濑葵转身，看着黑子的脸讨饶地笑了一下。

　　大概是小时候总是被无视的原因，孤独久了黑子很容易就将情绪隐藏在心中。就连心智也比同年龄的孩子高上几分，绫濑葵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必然的情况。小时候的遭遇会影响他之后的性格。

　　黑子安静，喜欢文学。只有篮球这个一点都不符合他性格的运动，一直受到他的热爱。

　　对于他在国学方面的成绩，黑子用了好几种办法，但都无法成功。

　　他早就知道答案。

　　当初时之政府不是也花费了一些力气，却还是没有让他在这方面有什么样的突破，时间一久，他们也就放弃了。

　　“不过我的也不好。”黑子嘴角抿起一个微笑，圆润的眼角看起来无害至极，“这样我们依旧会在同一年级。”

　　绫濑葵点点头。

　　下一次开学就要到六年级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四年了。

　　这四年，他没有遇到熟悉的人，刀剑也没有找过来，战斗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

　　这个世界平和得可怕，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奇怪能力的人类世界。

　　难道要在这里经过生老病死吗？

　　看着自己的手掌，绫濑葵摸了一下。

　　什么都感受不到，包括身体的温度。

　　黑子的手伸到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再摸摸自己的。

　　“好冷。”他倒吸一口冷气，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人类的身体可以冷到那种程度，就像是摸到了一个冰块，让手都冻了起来。

　　“真的不去检查一下吗？”他有些担心。

　　察觉到他身体的不对，黑子妈妈也是送他去检查过的，可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不管是医生还是同样冰冷的机器，都没有检查出任何的问题。

　　这么多年，葵的身体看着可比他们健康多了。

　　“没事的。”绫濑葵摇摇头，“我们回去吧。”

　　*

　　度过暑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最后狂补作业的几天，绫濑葵把数学递给黑子，自己拿着对方的国学作业抄了起来。

　　先感谢了一下黑子的倾情朗读，继而捉起笔开始鬼画符。

　　至于写了什么，他却是完全都不知道。

　　第二天，顶着疲惫的一张脸，熬夜之后他们走出了卧室。

　　前两年屋子翻修了一下，他们虽然还住在一起，却分了床。

　　“真的是，哲也又熬夜补作业了。”黑子妈妈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杯牛奶，皱着眉说道，“晚上开灯会影响弟弟休息的哦。”

　　绫濑葵接过牛奶，一饮而尽，对于这话好不心虚。

　　黑子眼含哀怨，却没有打小报告。

　　更何况说了妈妈也不会相信的。

　　明明大家都熬夜了，他眼底下覆盖了一层青黑。葵却毫无影响，精致的脸庞光滑无比，完全不像是熬夜之后的样子。

　　从小就是这样，葵拥有着人类难以想象的恢复速度。

　　想到当初不小心撞见的一幕，黑子敛目喝下牛奶，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有秘密的话，他也来一起保护好了。

　　新的年级，他们果然还是在一个班级。葵看了分班情况，带着他向教室走去。

　　里面已经有些新学生了，目光在他们脸上看了一眼，有几道尤其热情，只是很快这热情就消散了。

　　不提黑子的存在感，葵在学校中名头却也是响亮的。

　　国学老师最不愿意遇到的学生，学了五年都没认识几个字的学生，说一句废物也不为过了。

　　精致的少年扬着脑袋，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都是矜持的。他拽着身边的男孩走向靠窗的方向，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真的是完全不在意周围的情况。

　　明明最该感到羞耻的就是他吧。

　　学渣在学渣身上寻找到了优越感，原本坐在那里的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抓起包，迈起脚，踏着重重的步子从他们面前经过。

　　幼稚。

　　随手翻开一本母国的书籍，熟悉的语言缓解了心中的小焦躁。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有想要打一架的冲动。

　　只是这个世界，随便出手的话会打死人的吧。

　　他倒是无所谓，连累到养父母一家就不好了。

　　再说了，这个世界的人类，也不怎么能激起他的战斗欲望。

　　“居然还有位子！”惊喜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爽朗的语气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很受欢迎的家伙。

　　绫濑葵还没抬起头，一只手就伸到了他的面前：“你好，我是荻原成浩，喜欢篮球！”他着说道，提到篮球的时候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喜悦色彩。

　　喜欢篮球？

　　本来不打算理会的，听到这话他抬起了脑袋，身体向右一侧，果然看到黑子感兴趣的神情。

　　“认识一下。”他挂上亲和的微笑，在对他有些了解的人惊恐的目光下，介绍道，“我是绫濑葵，这是我的哥哥，黑子哲也。”

　　说完，拽着黑子来到荻原面前，让他们认识一下。

　　做完一切，他又埋头看起来面前的书籍。

　　“哇！”荻原惊呼一声，讶异于黑子的出现，他激动地说道，“你好厉害啊。”

　　和以前见过的人完全不同的态度。

　　黑子有一瞬间的微怔，继而有笑容在他的脸颊之上荡开。如同涟漪，轻微却又不可忽视。

　　也许同样喜欢的运动是非常好的交际工具，等绫濑葵从书本中抽出心神的时候，他们已经是交谈甚欢的朋友了。

　　黑子还真的是喜欢篮球啊。

　　手指在书桌上点着，面前的书本却被抽走。

　　“是外国的书籍啊，你认识吗？”荻原好奇地看了一眼，又很快小心地还了回去。

　　书籍边边角角的地方都非常平整，一看就是主人极其爱护的表现。

　　绫濑葵到没有生气，点点头回道：“恩。”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转身一看，是个小个子的女生。

　　绫濑葵认识她，二年级入学时提出要和他坐在一起却遭到拒绝的女孩。

　　为什么会记得她，还要从那头染成黑色的短发以及对方接二连三的挑衅态度说起。

　　从那次以后，对方像是讨厌上他，总是通过各种方式挑刺，幼稚行为说她用的方法是一种手段都侮辱手段这个词语了。

　　若是一般人肯定不会理会那点小不满，偏偏绫濑葵记得很牢靠，还扎在了心里。

　　她以前的头发是棕色的，五年级的时候却变成了黑色。

　　绫濑葵看在眼里，却觉得有些搞笑。

　　这是什么少女心怀，欺负你是喜欢你的表现吗？

　　那他的身上岂不是插满某剑的箭头了。

　　想到本丸里习惯恶搞的某位，绫濑葵冷硬的表情软了下去。

　　对小女孩的心情没有心思，他收起书本想要离开，身边传来尖利的讽刺声：“装得倒是挺像的。”

　　荻原左看右看，不明白他们之间是什么情况。

　　女孩偏不放过他：“国语连个位数都过不了的家伙，在那里说自己懂外国的语言，骗子。”

　　绫濑葵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的枫叶有些无奈。

　　所以说上什么学，还是打架简单一些。

　　他现在申请拆毁学校可以吗？

　　黑子想要说什么，一只手却插了过去，排在了女孩的眼睛之上。

　　“你很吵。”皱眉说了一句，他把黑子拉回了座位，“不要理会了。”

　　女孩还要说什么，神情忽然一动，变得木呆呆的。

　　隐隐出现的蝴蝶落在校服一角，绫濑葵隔空拨弄了一下，它就化为金光消散了空中。

　　小孩子就是麻烦，不禁打，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不会弄坏脑子，只是让她安静一段时间。

　　心中躁动不已，他把手放了上去，感受着跳动的心脏。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

　　荻原的出现为他们的生活增添了一些不一样的色彩。

　　黑子接纳了对方，绫濑葵对他也不排斥。两人的团体加入了一个，绫濑葵心里反倒是安慰不少。

　　他有种感觉，自己是会离开的。

　　他走了之后，黑子独自一人应该怎么办？

　　荻原的出现是一个好的消息，代表着在他离开之后，黑子同样会拥有着新的友谊。

　　“绫濑，你在想什么？”一只手推了下他，荻原说道，“我以后要和黑子考不同的学校。”

　　“为什么？”绫濑葵皱眉。

　　荻原抱臂，煞有介事地说道：“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作为对手，一同在赛场上比赛了。”

　　“同学校不可以吗？”抠着桌面，绫濑葵有些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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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葵:我走了还有荻原[放松]
荻原:我们不同校！
谢谢营养液，么么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