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成熙帝刚起床没多久,就听人报,长公主的男宠严雍求见。
“他来何事?”成熙帝皱眉,此人不在城内,来此作甚。
“严郎未说,只道事关重大。”寺人道。
成熙帝眉头越皱越紧,此人能有什么重大的事?然而还是召见了他。
相貌柔美的男子跪在地上,随着他说出的事情,成熙帝面色阴沉,眸中怒意明显。
邓崇看在眼里,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召太子过来。”成熙帝道。
寺人匆匆而去。
文烨进来看到这一幕,显然意外。
“严雍,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成熙帝道,声音中压抑住的怒意泄露了一点。
“是,陛下。臣在京中抓到了一个不法之徒,审问之下,却意外的得知了一件事,”严雍语气中不乏得意,“太子殿下竟与霍孺人有私情。”
文烨眸中闪过冷光,唇角却露出一丝笑:“无稽之谈,孤与霍孺人是有一面之缘,怎么到了严郎的口中,就成了私情?你可知道污蔑的是谁?”
严雍道:“臣岂敢污蔑殿下?此乃事实,那恶徒,殿下也识得。”
“何人?”
等那人带上来后,文烨面露诧异,相貌丑陋,面上还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痣,浑身瑟瑟发抖,不就是那天打劫白葳的张郎。
“原来严郎说的就是他。”文烨语带嘲笑。
严雍被他的平静刺到:“殿下不防听听张郎的话。”
“洗耳恭听。”文烨一脸兴味,并无忧色。
这让成熙帝暗疑,难道这严雍竟敢信口雌黄,污蔑当朝太子?
张郎满脸惊恐,颤抖不止,道:“小人那日见财起意,狗胆包天的去打劫霍孺人,还未得手太子殿下就过来了,霍孺人当时很气恼,让殿下放开她,说‘妾就当与殿下从不相识,两年恩情断,请殿下放妾自由,’但殿下仍不放手,并言‘既是孤的人了,还想着逃?想着嫁人?’小人就听到这里。”
成熙帝面色难看,看向文烨道:“太子,你如何说?”
文烨不以为然道:“回阿翁,儿子一直在京中,霍孺人远在齐国,试问,相隔千里的人,如何得以相识?”
成熙帝道:“那他为何如此说?”
“儿子也不知,”他瞥了眼张郎,淡道,“就要问问严郎了。”
严雍一愣,他的意思是自己指使的张郎?
“殿下莫狡辩,前些年,陛下要为殿下娶太子妃,殿下是怎么说的?”严雍狠声道。
前些年?文烨微怔,他说什么?
在成熙帝旁的邓崇提醒道:“五年前,太子殿下十五岁,您说您的太子妃要是大胤最美的女子,陛下当时笑允,是以,您至今还未成亲。”
文烨这才记起,他是说过那么蠢的话,所以——
“你认为,我派人在诸侯国四处搜寻美人,找到了霍孺人?”他啼笑皆非,说出了严雍的推测,“然后伪装了她的死,秘密带入了京城?”
这正是严雍对成熙帝说的。
“荒谬,”文烨敛了颜色,“阿翁,此等毫无根据编造的话,岂可相信?”
严雍冷笑:“若无此事,张郎又何须污蔑殿下?”
“此人一看就是用过刑的。”文烨言至于此。
“你——”严雍正要辩解,上面的邓崇打断他们道:“陛下,不如传霍孺人过来一问。”
成熙帝冷冷的瞥了一眼文烨:“传白氏。”
白葳没有来,来的是霍青棠。
“霍卿……”成熙帝微顿,“白氏呢?”
霍青棠忽然跪下,声音焦急:“陛下,臣正要向陛下借兵,臣妻不见了!”
“什么?”成熙帝猛然直起了身子,“何时的事?”
“今晨醒来内子还在,但臣晨练回来就不见了她,寻了许久也未见踪影,”霍青棠道,“求陛下派人去寻臣妻。”
邓崇面露惊讶,道:“孺人今晨不见了?”他明明是昨夜派人掳走了白葳的。
“说不定是惊恐之下逃了。”严雍心里暗乐。
霍青棠面露疑惑:“陛下,这是何意?”
成熙帝难以启齿,摆手让他稍等,让邓崇带人去搜。
他并不信严雍的话,但文烨与白氏见过,这些天却一直当做不识,却有问题。
守卫搜了整个宫殿都不见白葳,成熙帝的面色越来越阴沉。
忽然有人疾行来报:“陛下,霍孺人从营外回来,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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