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美容魔药与美味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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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邓布利多一样一大早就提前收到了《预言家日报》的还有住在地窖里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很不爽，非常不爽，极其不爽，这种糟糕的情绪在他看到猫头鹰一同带来的一封信时达到了顶峰。
很好、很好！卢修斯·马尔福除了已经闲到给他送报纸以外还要特地写封信给他添堵吗？
他要是提前知道那吐真剂是用来给那个讨厌的布莱克翻案，他绝对不会直接把吐真剂拿在手里带过去。
虽然主要还是为了把佩迪鲁那个恶心的叛徒扔进阿兹卡班……
他冷笑了一下，心中是报复的快意和悲凉。他粗鲁地撕开那封信，入眼是卢修斯那一手熟悉的花体字。
亲爱的西弗勒斯，
见字如面。
圣诞节过得怎么样？谢谢你的礼物，马尔福庄园的圣诞节装饰一如既往，虽然我有些惊讶西茜今年为什么不办圣诞舞会了，不过只有我、她和小龙的圣诞节也不错，多比虽然有些难以管教，但他做的食物还是不错的。
你的圣诞节怎么样？我猜你又在坩埚前消磨了你难得悠闲的假期。我一向不太赞成你过度沉迷魔药，那会让你日夜颠倒、废寝忘食。魔药固然重要，但我的朋友——你的健康更为重要。
威尔特郡依旧没有下雪，德拉科一直在抱怨。我猜苏格兰的雪景深深地吸引了他，这也让我想起我以前作为霍格沃茨学生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也是颇为怀念——霍格沃茨圣诞节的伙食怎么样？
西茜很担心小龙会在学校吃不饱——虽然我认为她是瞎操心，我们当年做学生的时候霍格沃茨的伙食还是勉强合格的。但十多年过去，希望那只老糊涂的老蜜蜂没有为了自己的甜点克扣董事会投下的钱。
昨天下午，我在魔法部遇到了忙得满头大汗的福吉，他向我透露了彼得·佩迪鲁和西里斯·布莱克的事。我确实没想到佩迪鲁还活着，当年他匍匐在那个人脚下哆哆嗦嗦的样子似乎就在我眼前。至于西里斯·布莱克，我还记得你们当年的不和——不过用他的翻案换来真正害死波特夫人的凶手的落网应该对你来说也很值了吧？
西茜很为西里斯的事伤心，你知道，他毕竟是最后一个布莱克了，所以我还得替她谢谢你——福吉告诉我，你提供的吐真剂给了他们很多方便，我想不日彼得·佩迪鲁就会被投入阿兹卡班，或是被赐予一个摄魂怪的吻。
时间匆忙，我只来得及写这些。再一次祝你圣诞节愉快。
你的朋友
卢修斯
Ps.西弗勒斯，我的朋友，也许你有时间再帮我做一些美容魔药？谢谢。
斯内普看完信以后不仅脸色难看到极点，还十分莫名。他把那张羊皮纸捏成了一团。
纳西莎什么时候在圣诞节办过那些无聊的舞会了？办圣诞舞会的好像只有斯拉格霍恩吧！小龙又是什么玩意，他知道德拉科的名字源于天龙座，但他还真不知道卢修斯什么时候给他起了这么个黏糊糊的小名？
他当他是蠢货吗？纳西莎担心德拉科在学校吃不饱，亏他写得出来！纳西莎又不是没在霍格沃茨读过书，虽然他们夫妇俩一向溺爱德拉科，导致这位小马尔福自大又幼稚，但也不会神经兮兮到这个程度吧？
斯内普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重新展开信纸粗略地扫了一下，觉得卢修斯真是奇怪到了极点。
老蜜蜂又是什么？用校董事会的钱买甜食，他是在暗讽邓布利多？看在梅林的份上，邓布利多会缺他的甜点钱？老蜜蜂——这称呼倒还有点意思，但卢修斯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冷幽默了？
他的目光掠过“波特夫人”两个词，狠狠皱了皱鼻子，然后他的眼神扫过“美容魔药”。
“……”
他怕不是认识了一个假马尔福。
他一扬手，那张羊皮纸准确无误地飘进壁炉，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斯内普拿起报纸读完头版，狠狠把它拍在办公桌上，然后转身进了魔药室。
他需要继续深入研究他的狼毒/药剂冷静一下。
*
哈利在朋友的陪伴下愉快地度过了假期的最后一周，随着火车再一次冒着白烟驶入霍格莫德的站台，第二学期开始了。
新学期伊始，所有学生都叽叽喳喳讨论着圣诞假期里的重磅消息。新年刚开始的时候，《预言家日报》刊登了这场“世纪审判”——预言家日报这样称呼它——的日期，随着审判日日临近，《预言家日报》还追踪报道了在圣芒戈接受治疗的西里斯·布莱克的近况和旧事。
陈年琐事被一一翻出来，不少巫师都为他扼腕叹息，并对彼得·佩迪鲁嗤之以鼻。一夜之间，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们当初是如何把西里斯·布莱克描述成一个十恶不赦的食死徒，而彼得·佩迪鲁又是怎样一个值得同情、歌颂的英雄。
【习惯就好，主播，舆论就是这样的】
【人心也就是这样的，哈利】****不死的獠牙****
哈利的吸血鬼朋友重新在弹幕上活跃了起来，这让他高兴坏了。【不死的獠牙】见多识广、耳聪目明、思维敏捷，虽然他看上去颇为厌世，但这丝毫不影响哈利对他的崇拜和信任。
【人心是怎样的呢？】
哈利默默在脑海里发问，弹幕上沉寂了一瞬，紧接着，许多新的弹幕一起涌了进来。
【这真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
【人心？那就要看是哪种人了，你觉得这些听风就是雨的人的人心应该是什么样？】****优雅地砍死你
【人心啊，哈哈哈，这真是难啊，你必须要足够冷静和理智，一点点看穿他们内心的需求——】
【前面好正经……】
【这还是需要主播自己摸索啊！别人可给不了你答案。】
哈利歪过头，微微笑了。他特别留意了那条正经回答他问题的弹幕。
他点开弹幕记录，链接到那个人的资料卡。他得到直播系统的时间比他还要早一点，不过之前似乎一直都没有用过，弹幕记录都是这两个月才开始的。
用户名：黑长直
性别：男
等级：3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眼熟。
哈利戳进系统消息里，在一串灯笼打赏的记录里找到了【黑长直】和他送的木刀。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
哈利兴奋地切回资料卡界面，然后加了他的好友。几乎就在同一瞬间，系统就提示他添加好友成功了。那位【黑长直】似乎是等他加他好友很久了，立即就发了一连串消息：
“主播先生啊……”
“抱歉我之前送错了礼物……”
“你能不能把它传送回来啊啊啊啊啊我要被那个天然卷打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利有点懵，他有点不懂这位【黑长直】在说什么。不过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他天真的跑去系统空间里戳那把木刀，然后一个弹框跳出来，告诉他他的主播等级还不够传送实体物品。
“……”
哈利推了推眼镜，截了屏回复消息。【黑长直】发了一堆嚎啕大哭的表情，末了抛下一句话就下了线。
“为了江户的黎明，我现在就去给银时弄一把新刀！”
桂小太郎带着伊丽莎白奔走在江户的街上，一边跟着伊丽莎白牌子上的箭头转向。大街的另一头响起了警车的声音，打头的那一辆的窗户大开着，冲田总悟架起他的火箭炮对准那个长得奇奇怪怪的外星生物。
“桂——今天就是你接受法律制裁的日子——”
他半个身体从警车钻出来。
“去死吧——桂——”
“轰”的一声，一枚炮弹向桂小太郎飞过去。伊丽莎白又翻了一下牌子，桂点点头跑进一条小巷，伊丽莎白则用脚踢飞了一枚炮弹。炮弹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在真选组众人的注视下掉到了某一栋房子里。
“啊啊啊啊啊啊银桑我要死了啊——”
好像不是很糟糕呢。
桂望万事屋的方向眺望了一下，身后传来真选组众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他又拐进另一条巷子，边跑边打算问问那个新开始用的什么劳什子系统有没有卫星地图。结果他一手刚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伊丽莎白形状的玩偶，冲田总悟就从另一条小巷冲了进来，手里拽着他的眼罩。
“……？”
他们两个人都突然停下来，看着彼此手上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候的东西。但是遵循着最高保密原则——个头啊！
“那个要炸掉江户所有蛋黄酱的就是你啊——”
“那个说要把所有OO酱都扔出去的是你啊——”
“哦，那没什么事了，你继续去炸蛋黄酱吧——”
冲田再一次架起火箭炮，一竿子队员从后面追上来。桂小太郎再一次掏了掏袖子管，一只手夹着三根美味棒严肃地看着冲田，然后狠狠炸了下去。
*
哈利再一次看到【黑长直】是在西里斯·布莱克受审的当天晚上。当时他正披着隐形衣找厨房，【黑长直】再一次发了一大串消息给他，说了一堆感谢你让我化险为夷云云。哈利一脸懵逼地看完了他的消息，然后就看到他又出现在弹幕上。
【话说今天就是那位忍辱负重的大英雄咸鱼翻身的日子了吧！主播加油！】****黑长直****
然后哈利又听到“叮咚”一声，这位黑长直再次送来了礼物——是一盒零食，他找系统做了个翻译，似乎是什么美味棒……
唔，还挺贴心……？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布莱克先生审判他要加油……
哈利晕乎乎地在私聊里敲下感谢的话，然后发现【黑长直】在弹幕上和另一个人聊了起来：
【啊，桂——你炸完所有的蛋黄酱了吗】
【你呢？你扔完了吗？】****黑长直****
【还没有——我突然发现这真是个绝佳的销毁蛋黄酱讨论组——】
【不是讨论组是桂！我在等你扔蛋黄酱，然后我统一炸掉——】****黑长直****
【土方先生会继续买OO酱回来，然后我们就可以轻松把它们都炸掉——秒啊，美味棒贩子，你那三根美味棒差点炸了我的火箭炮——】
【不是美味棒贩子是桂！】****黑长直****
哈利看着他们在弹幕上一来一往，不太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美味棒的字眼还是吸引了他的眼球。哈利默默咽了口口水，把那盒美味棒从系统空间里取了出来。
看上去没什么不对，这真的能炸了火箭炮吗？他拿了一根，轻轻捏了捏，然后四周望了望。
他正站在一个有很多桶的地方，吸吸鼻子还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酸味。四周似乎没有什么教室，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房间，他拉紧隐形衣，退到走廊的拐角处，然后把美味棒重重扔到那堆桶上。
“哗啦——”
“碰！”
“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同的声音突然聚集在这条走廊里，哈利看到被炸坏的桶里源源不断地流出醋——他终于明白那股酸味是哪儿来的了。那堆桶中间有两个的底盖被炸开来，哈利听到了近在咫尺的尖叫声和大笑声，他惊恐地赶紧把美味棒扔回系统空间，那堆桶还在一个接一个的爆炸，他感觉地面都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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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办公室的魔药间改良狼毒/药剂的斯内普被城堡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了思路，他手一抖，魔药被多搅拌了一圈。斯内普气愤地一巴掌拍在那叠资料上，他觉得他必须要跟邓布利多告状了。
赫奇帕奇这群蠢货在干什么？他们是想炸了学校吗？
而正在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里接受伏地魔命令的奇洛则是脚一软跌倒在地上，他一没注意，后脑勺磕在办公桌的抽屉上。伏地魔愤怒地叫了一声，奇洛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他的双手捧住自己的后脑勺摸来摸去：
“主、主人……我我我，我很抱歉……希望、望、望您能、能宽恕您蠢、蠢笨的仆人……”
“闭嘴，把你的咸猪手拿开！”
伏地魔嫌弃地呸了一声，奇洛颤颤巍巍地放下手。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脚下的地面仍然有些震动。
“去查清楚……我衷心的仆人……是谁在炸学校？是我们的朋友西弗勒斯终于开始反抗邓布利多了吗？”
“是、是的，主人，我很快就会查到的……”
奇洛嘴上恭恭敬敬地回答伏地魔，心里却对自己黑暗的未来发出哀叹。
糟糕啊，该不会是哈利·波特在炸学校帮邓布利多声东击西，想引他去四楼然后被抓个现行吧？这大难不死的男孩真难对付……
他当初就不该信了自己的邪，觉得一个灵魂状态的黑魔王没法把他怎样。现在这场景真是让他进退两难。
奇洛一边小心翼翼地用大围巾重新裹好脑袋，一边在心里拨动他的小算盘。
不如他还是趁着黑魔王下一次去禁林杀独角兽喝血的时候卷铺盖滚蛋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美容魔药与美味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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