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再见不着娘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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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傻子听这话，似乎也是没太懂是什么意思，他歪着头望向翟霈又看向身后娘亲。
他啃了口手中糕点，含糊道：“我不懂……”
“白儿，你若是与公子回府，便是再无法见到娘亲了。”妇人道：“你可愿意去？”
小傻子听后立马摇头道：“不要，我不要……不要跟、不要！”
翟霈道：“你可以回来见你娘亲，只是过些时日跟我一同回府。”
他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挂不住面子，他可是翟府公子，何须如此这般。若是想要个随从，那岂不是容易之事。
小傻子说：“我、我想跟……娘亲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今日还有些事，我先回去了。”翟霈望向小傻子道：“这几日我可能会出城一趟，怕是要十天半月才得回来，莫要去府上等我。”
小傻子将手中糕点放下，他道：“好，我等、等你你回来。”
翟霈也没在说什么，他走出院子。站在院口的四顺将板凳放下，翟霈上了马车。他看了眼院中，小傻子也没出来送他，他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悦。
许是这几日自己可怜他，总是处处想着他，倒被人家嫌弃了个遍。
“公子，我们去何处？”四顺问道。
翟霈道：“回府。”
一连数月，翟霈除了去书院，便在家中呆着。偶尔去陪他几位姨娘喝喝茶，或者去他大哥处闲聊，倒也没太在意小傻子近况。
除了偶尔听听小七传来的那边的事儿之外，翟霈倒是乐得清闲，似是回到了认识这傻子之前的日子。
这日翟老爷子回府，翟霈早早便从书院回了家中。翟翊也难得没有在寻花问柳之处多留，而是早些便回了府上准备宴席。
翟老爷子回府依旧似从前般，问着他们最近的事情，在唠叨些旁的。兄弟二人便陪着他们父亲闲聊。
“父亲，孟府之事可有定夺？”翟霈不住好奇问道。
翟翊在一旁也没说什么，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撑着下巴望向翟霈和他父亲。
翟老爷子一提到这个倒显得没前些日子那么犯愁，他道：“过些日子便将你三姐嫁过去，已经跟孟家谈好，下月十日孟黎便来娶亲。到时就可了了这幢心事。”
翟霈想了会儿，点点头也没说话。
过了会儿，翟老爷子准备回书房，他看向翟霈道：“你等会儿去书房见我。”
翟霈也不知是什么事情，便被他父亲单独喊去书房。他低头瞥向一旁翟翊，见他正在偷笑似是想到什么般，他趁翟老爷子离开后，问道：“知道什么快说。”
“我为何要帮你？”翟翊抬头抿着嘴憋笑问。
翟霈道：“我会替大哥瞒着那事儿的。”他也不说明是什么事情，只是笑着看向他大哥。
“哟，你若求着我，没准我还会帮衬着你些。翅膀硬了居然敢威胁长兄了？”翟翊见他小弟居然这般说，倒是觉得好笑。
他道：“我有何事需要掩饰？倒是小弟……那日带回府上的‘女孩儿’。不知父亲若是知晓此事，会如何啊？”
“要知道，父亲最在意这些虚里的面子了。”翟翊将杯中酒喝尽，他站起身便准备回房。
翟霈拦住他道：“大哥。”
“莫不如，我告诉你些罢。”翟翊也不逗他，他道：“前些日子，听闻父亲在京中与钱家夫妇见了面，不知聊了些什么。”
“不知这些消息，是否让小弟满意？”翟翊大笑了几声便走出了膳厅。
翟霈独自前往书房，他站在门口准备想好措辞在走进去，只听闻屋内他父亲的声音道：“进来吧，外头冷。”
四顺打开门，翟霈走进去，他便将门关上，站在门口等着他家公子出来。
“霈儿啊，为父在京中除了拜访孟家之外，还被请去了钱府。”翟老爷子坐在书房正中间，她抬起头打量着翟霈道：“坐下聊。”
翟霈坐在一旁凳子上道：“不知父亲……为何被请去了钱府？”
翟老爷子见这小子跟自己刷心思，也不拆穿他。他道：“钱老爷觉着他女儿正值芳华，想着我府上也有二位还未娶亲的公子，边想着将小女儿嫁过来。”
“大哥可否知道？”翟霈道。
此事若是可以将此事拖到他大哥身上，倒也未尝不可。想起方才被他大哥嘲笑那番，他便觉着解气。
“此事不关你大哥的事儿，你提他做作甚。”翟老爷子继续道。
翟霈顿了顿道：“莫不是钱家想将女儿许给我？”他父亲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再去调笑。只是等下要跟他父亲好好谈一下这件事。
翟老爷子道：“钱家想将女儿许给你也不是一日两日之事，听闻前些日子，钱家那二公子不是还跟你谈及此事吗？怎得霈儿忘记了？”
“好像……确有其事吧。”翟霈低声道。
“对此，你有何想法？”翟老爷子问道。
翟霈也不掩着他道：“不知父亲如何想，儿子想说，我既不喜欢钱家小女，自然也不会娶她。这样既是辜负了她，也是对自己往后喜欢之人的辜负。我不想似父亲，妻妾子女成群，我只想与一人白首到老。”
虽说这样讲有些过于刻意，但只要是能让他父亲别再撮合他跟钱家小女就好。
翟老爷子笑了几声，翟霈看不懂他什么意思，只得问：“不知父亲为何而笑？”
“我便知晓你会如此说，钱家固然是个可攀的亲家，但为父想着你自己若是愿意自然也不会去回绝了钱家小公子，更不会将我请去府中探讨此事。”翟老爷子道。
翟霈听后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他道：“大哥还未娶亲，我自然是不会抢在他前头。所以还望父亲能多劝着大哥些。”
说完他低头抿着嘴笑了下，翟老爷子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下吧。”
翟霈起身道：“那儿子先回去了，父亲也早些休息。”
回去后翟霈也没多想便睡下了，一早晨门口有些吵闹。他重新闭上眼准备再睡儿会儿，便听到屋外吵嚷着的二人对话。
“公子命我去看着那傻子，如今有状况了，怎的不能告知？”
“公子这几日都未曾提及此事，你若是贸然说出，怕是要被责骂的。”
“可是……那边真的有要紧的事情。”
“且等公子起来再说也无妨。”
“何事？”翟霈坐起身问道。
四顺抢在小七前道：“无事，公子您再睡会儿吧。”
“不必，让小七进来说也无妨。”翟霈起床，门外侍女进来替他洗漱更衣。
翟霈见小七道：“何事？”
小七回忆起今早晨天还未亮之时，“公子，前几日一直安稳，不知怎的今儿一早晨，那妇人却没像往常一样早起，我在房顶瞧着。”
小七道：“那小傻子一直哭闹着去拍那妇人，惹得邻里都过来瞧热闹。那妇人一动未动脸色惨白，似乎是没气了。我便回来告知公子了。”
“你退下吧。”翟霈想到前阵子妇人的态度，他低头望着侍女替他系好的腰带没有吩咐什么。
用完早膳，翟霈便去了书院。先生似乎已经习惯了翟霈无常的出入时间，也没再说什么。翟霈呆了半日，只觉着那里都不太对劲儿。
他遣了随从回府，一个人去了小傻子处。
走了大半个时辰，翟霈终于走到了小镇门口。他走进去只见小傻子家门口站了些人，倒也没几个哭闹的，想必也是些不要紧的亲戚吧。
他走过去想进去瞧一眼小傻子是否还在这里，便被站在门口闲聊的几人拦下。
“你是哪家的？怎不知这白齐家还有这么位亲戚？”一妇人问道。
翟霈道：“这家小孩子呢？”
“在屋里呢，哭一整天了，谁哄都不好使。也难怪他是个傻子，这下娘也没了，今后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那妇人还在继续唠叨着。
翟霈穿过人群走进屋内，只见炕上蹲着个小孩儿在拦着这帮大人将躺着的妇人抬走。
他走上前道：“白儿。”
小傻子听到后注意到翟霈正在一旁瞧着，他退后了几步道：“你……你怎会来？”
“我怎就不可以来？”翟霈听到这话有些不悦，他问道。
小傻子坐在妇人旁边摇摇头没说话，那边一群人上前强行将妇人抬走。翟霈走过去拦住正欲去抢妇人的小傻子，他道：“你娘亲只是去治病，过些时候便回来了。”
小傻子在翟霈怀中静下来道：“真的……真的吗？”虽然他没听懂治病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娘亲还会回来就好！
翟霈点点头道：“你娘亲之前叮嘱我，若是她去治病，你便要跟我一起回到翟府生活。你愿意跟我去翟府直到你娘亲治病回来吗？”
小傻子抬头想了会儿，似乎是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他摇摇头说：“娘亲曾……曾、曾说，去了，便见，见不着娘亲了。”
“不会的，你娘亲只是吓唬你，不要跟旁人乱走而已。”翟霈哄着他道：“当初是你娘亲说，要在她治病时好好照顾你的。”
“那……那我、我还能见到娘亲吧？”小傻子扬起头看向他问道。
翟霈瞧着他那双眼睛，都有些于心不忍。不知如此骗个孩子是否会遭报应。也罢，他这也是为了这傻子好。
“会的，所以你要乖，要在你娘亲回来前，照顾好自己。”翟霈道。
翟霈瞧着屋外人如此多，便趁着旁人都在带着妇人离开，他便拉着小傻子从后门绕路去了小镇口。
“回府。”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再见不着娘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