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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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颜不喜欢逃避，所以她选择面对。
最近她的热度很高，虽然是意料之外的直播，来的人却很多，弹幕密密麻麻的刷的很快。从打算做这个直播开始，她就预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所以就算弹幕里不时地冒出一些污言秽语，她也能做到淡然处之。
镜头前的姜颜是自信的，她的眼睛诚实地看着大家，目光没有一丝躲闪，坦诚相待。坚毅的目光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顾璃突然有些恍惚，似乎又穿梭了时光见到了那个刚毅的男人。
【你红的这么快，是不是真的找了后台？】
【睡你一晚要多少，开个价】
【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只要有钱就什么都能做，那你先跳个脱衣舞吧，我给十万】
这样的污言秽语看得顾璃直皱眉，明明之前水军还没有这么猖獗，是被惹急了吗？想到韩秋人临走时不甘的神色，看来这个叫妮妮的主播确实有两下子，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既然要被舍弃，那就先下手为强，先把姜颜踩下去，公司必然会两害相权取其轻。还真是打的好算盘，顾璃扯了扯嘴角。
早年他们创立路云直播的时候，韩秋人还只是一个有些虚荣心的人，而现在的他已经越来越不安分了，这样的人，存在下去只能是公司的毒瘤。顾璃一边看直播，一边思索着如何更简单地把韩秋人驱逐出去，纤长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点着。
直播间里打量充斥着水军的叱骂声，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观众的推波助澜，真正认真提问的弹幕还不等被看见，就刷了过去，场面完全失控了。
既然是妮妮的垂死挣扎，自然是舍了血本，顾璃从来都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能多么的不择手段。可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坐在镜头前的女生脸上没有一点慌张或者是委屈之类的神色，脸上的笑容一直保持着。不管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掩饰，顾璃都有些佩服她，这样的年纪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不过想到她的身世，也不觉得奇怪了，经历过那样的生活，还有什么能刺痛她呢？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姜颜说到做到，开始说话了。
“五分钟的时间到了，弹幕实在是太多了，我看不清楚。不过，我大概也能知道你们想问的是什么。”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本子，上面写了一些东西，想也知道是关于这次直播的内容。
“我搜集了一些网上对我的评价，说实话，我有点吃惊呢。有些人到底是多恶毒才能说出这些话呢？”她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首先关于有人说我在高中受欺负是咎由自取，因为我性格太孤僻。呵呵，我就想问一问，说这话的人出生的时候是忘了带脑子吧。那个时候，我家里刚出了事情，难道还要每天眉开眼笑的吗？别和我说要顾虑别人的感受，我不是圣母，我在乎的只有我自己的感受。”
“还有这个，说为什么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不告诉老师呢？”说完这一句，她忍不住笑了：“我很想知道这位朋友今年几岁了，你以为老师真的能解决一切的问题吗？别天真了，对有些老师而言，只要班里不出大事就行了。而且老师也管不了学生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校园暴力的事情发生了。”
“至于有人问我为什么不还手，这个我在之前直播的时候有提到过，我的性格本来就不是强硬的，受了欺负大都也不敢说，这大概也是他们为什么这么猖狂的缘故了吧。不过，现在我想清楚了，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躲是没有用的。”她说到这里喝了一口水，抹着西柚色口红的嘴唇泛着微微的水光。
“挥霍父母的遗产不会过意不去吗？为什么不自己找份工作呢？还有问我为什么父母不在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的问题，在这里我就一次性回答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刚开始是做up主的，一开始我想做的只是练一练自己的胆量，可到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和大家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提供自己的经验让大家参考，只要能帮到你们一点我都觉得很开心。确实，做主播确实需要很多钱，可我现在也算是专业的主播了，有固定的收入，所以就算没人养，自己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谢谢大家的关心。”
“至于我为什么每天都这么开心，我就很奇怪了，父母最希望看到的难道不是子女高高兴兴地活着吗？我查了一下，问这个问题的人还发表过另一条评论，就是我一开始说的问题，他觉得我是性格孤僻才会被人欺负，他觉得这样不好。然后我就在我的另一条微博下看到了这个问题，这个提问的人是有人格分裂吗？”她嘲讽地笑了笑：“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我红的不太正常，可你们不要忘记了，我红起来是因为什么。这就没什么内幕，纯属巧合，难道我一个小网红还能有能力去指使大明星帮我做戏？别搞笑了。”
“突然红起来不光是你们，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谁买错了水军呢。”
顾璃看到这里弯了弯唇，抿了口刚刚泡好的红茶，香醇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这里我还有一些话要对某个人说，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相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既然敢做，事发之后的后果也请你一并承担。你也知道我有一笔遗产的，虽然不多，打个官司却是足够了。”她嘴角上挑，眼神透着坚定，显然不是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
这个时候在看姜颜直播的录屏的不止顾璃一个人，还有当事人之一的妮妮。
看到这里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慌了一下。小门小户出来的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这个叫Alisa的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她只是想把她挤出这个圈子，却不想让自己沾上官司。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飘向酒店的厕所，折腾了她一个晚上的男人正在洗澡，流水声依稀可以听见。昨天听说公司打算舍弃她的时候，她苦苦哀求韩秋人，精心伺候了他一下午，这才让他满意，帮她找了大量的水军，想着先一步让Alisa自己先崩溃，逼得公司不得不保全她。为了让这个计划成功，他们还特地在她直播的时候捣乱，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乍一看到这么多的污言秽语，怎么可能不慌乱？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别说是慌乱，Alisa可以说是全程淡然地做完了直播，就好像完全没看见那些诋毁她的弹幕一样。
“在看什么？”男人有些冰凉的手落在她的肩上，让她吓了一跳。
韩秋人看到电脑上的人，皱起眉：“这有什么好看的。”屏幕上的女生面容精致，在他看来就算是大明星也未必有能把她比下去的人。可那又怎么样？想到自己发过去石沉大海的私信，韩秋人的面色一沉。她曾经给过她机会的，是她自己不识相。
妮妮有些不安的样子，无助地望向韩秋人：“怎么办，她一点也没有受影响，而且还说要告我。秋人，我不想上法庭。”
韩秋人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了：“她想要告就让她去告好了，她根本都不知道是你做的。”
“可是公司知道啊，之前他们还想要保全她，要是这次还是一样，那我不就完蛋了吗？”她不想再过回以前平淡无奇的生活。
“你这是不相信我？”韩秋人抬起她的下巴，眼神有些阴翳。被迫直视他的妮妮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连忙讨好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你给我记住了，在路云，迟早会是我说了算。青璃那个女人算什么？到时候还不是我脚下的一条狗，等我成为路云最大的股东，就主捧你，怎么样？”他笑着凑过来。
这样的话他说了许多遍，已经摸清了他的习惯的妮妮从来不敢反驳，只能讨好地迎合他。无论如何，能帮她的只有眼前的人了，她能做的只有紧紧抓住他，这样她才会有一线生机。
姜颜的直播一出来，很快就有了大量的评论。直播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大家的猜想，仔细想一想，这个主播红得快，可被黑的速度更快。没有水军带节奏，怎么可能一下子黑成这样？买水军黑人这种事情，在网红里，也不是没有的。大家的思维顿时天马行空起来，纷纷列出自己觉得可能的人选。当然，也有人些人嗤之以鼻，认为她不过是在转移话题，在不喜欢你的人眼里，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网上的评论吵得火热，现在的姜颜却没有时间去管这些。这个时候的她正站在院长的办公室里，接受着不下四位老师的审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