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对我有企图》言子陌

10、送早餐

　　迫于压力，最后程瑜唱了两首《喜欢你》，这件事才算平息。

　　第二天醒来，程瑜就是打开手机看时间，看到上面小小的‘6月5日’，险些喜极而泣。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让时间继续的关键就是沈千山。只是两人没什么关系，如果天天见面，现在还好，沈千山还是单身，她还可以借病去见他；可如果将来沈千山结婚了，那还天天见面，不是很尴尬吗？如果沈千山将来的妻子误会怎么办？真是让人头痛啊。

　　“你一大早的不睡懒觉，抱着个手机又哭又笑的，是不是又犯病了？”

　　程瑜回头看向刚睡醒的林语，问她：“如果你发现一个很帅的男人不带恶意地每天想尽办法见你一面，你会不会烦？”

　　“烦？那倒不会。”林语摇头，“那是骚/扰，我都直接动手处理，处理不了就报警。”

　　程瑜更想哭了：“那男人很可爱呢？”

　　“也不行，能做出这种行为的，都是变/态，并且带着不纯的目的，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说不定人家有苦衷呢。”

　　林语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问：“你不会就是那个变态吧？被骚/扰的，是不是你暗恋那对象？”

　　“不不不！你瞎猜什么呢？”程瑜赶紧否认，跑去洗手间洗漱去了，“今天我有事出去一趟。”

　　收拾好自己，程瑜就出门去医院了，为了见面不尴尬，她还特意跑去早餐店买了一笼小笼包。

　　今天沈千山已经在上班，只是刚好有个病人在看诊，程瑜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候。杨贤看了看她手里的早餐，故意问道：“你给沈医生送早餐？”

　　程瑜点头，“之前麻烦沈医生很多事，今天刚好路过，就给沈医生送点小笼包。”

　　“里面的病人刚进去不久，估计还要一会儿才会出来。要不你把早餐放到我这里，待会儿沈医生出来我替你交给他。”

　　“不不不！不麻烦杨医生了，反正今天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劳烦杨医生了。”程瑜连忙拒绝，她本来就是为了见沈千山，此时走了不是白来了吗？

　　杨贤向程瑜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程瑜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

　　只听他小声道：“沈医生父母最近在安排他相亲，你要抓紧了啊，我比较看好你。”

　　“沈医生相亲，关……关我什么事？我们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程瑜顿时通红了脸颊。

　　杨贤笑了：“恩恩，我明白我明白，你们只是普通医患关系。”

　　只是那笑容，写满了不信。

　　程瑜知道解释是解释不通的，索性不解释了，回到座位上安安静静地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程瑜思索小笼包凉了该怎么热的时候，患者和患者家属愁容满面地走了出来，而在他们的后面，正是沈千山。

　　今天的他似乎感冒已经全好，没有再戴口罩。原本淡漠的表情在目光扫过她时，顿时浮起几分笑意。

　　“今天又来看病？”沈千山走了过来。

　　“人家小姑娘今天不看病，是来看你的。”杨贤不等程瑜开口，笑嘻嘻地抢话。

　　程瑜刚消退的红脸就升了起来，结巴道：“不……不是！我只是来送早餐。”她提起了手里的小笼包，证明她说的是实话。

　　沈千山笑着接过袋子，虽然他今天是吃过早饭的，但还是伸手用筷子夹了一个包子，包子已经冷了，面皮冷硬，肉馅又凉腻，说实话，实在是不太好吃。

　　“谢谢你送的早餐，很好吃。”在程瑜期待的目光中，沈千山艰难地咽下了包子，剩下的，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待会儿我还有病人，剩下的我晚点再吃。”

　　没有了留下的理由，程瑜最后满足地看了一眼沈千山，在自己的目的达到后，道别离去。

　　杨贤医生说沈千山最近在相亲啊，那是不是离结婚不远了？哎，真惆怅啊，不过现在她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等程瑜走后，杨贤暧昧地看着沈千山：“我觉得你不用去参加你妈给你安排的那什么相亲了，这不是有个现成的。除了身高矮点，模样还是很不错的。关键是，对你还有这份情谊，这可难得得很哟。”

　　“我不会相亲。”沈千山回答，至于其他的，他便没再提起。

　　他能感觉到程瑜待他不大像普通的医生，自从她第一天来看病起，她总会以各种理由来见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病患，当时的他很是困扰，毫不留情地拒绝不见。可如今程瑜这样，他竟有丝丝愉悦。

　　回到家的程瑜，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错。到了傍晚林语下班回来，她的脸上仍洋溢着迷之笑容。

　　“你今天去哪儿了？”林语脱下外套换了鞋进来。

　　“没去哪儿啊，就早上去了趟医院。”

　　林语快步走了过来，在她的旁边坐下，“你的暗恋对象不会是那个精神科的沈医生吧？”

　　“噗~”刚喝了一口花茶的程瑜闻言喷了一桌子的污渍，“你别乱说，人家沈医生都要相亲了。”

　　“所以爱而不得就学会跟踪了？”林语拍着程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别刚好了自杀的毛病，退而发展成一个变/态啊。大瑜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真没那回事儿。”程瑜一边擦拭桌子，一边说：“人家沈医生就好像天山的雪莲，我这人间的粪土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没那么不识趣。”

　　林语连连点头：“你这认知很到位。”

　　程瑜听了有点心塞，她在朋友心中真的配不上沈千山？有点难过啊怎么办？

　　***

　　次日，程瑜又去了医院送早餐，杨贤的眼神更暧昧了。

　　待她离开后，杨贤更是说出：“她若是对你没意思，我把头拿给你当球踢信不信？”

　　这回沈千山也没有反驳。

　　就在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甚至他还专门为她准备了两个保温的餐盒时，她没来了。他看着桌子上的餐盒，目光一分一分地冷了下去。

　　他从早上等到晚上下班，仍是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杨贤试图替程瑜解释：“也许……今天有什么急事耽搁了吧。”

　　“恩。”沈千山敷衍地应了声，将餐盒锁进了柜子里，冷漠地收拾东西回去了。

　　也许……是他自作多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