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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27 ...

  •   “父亲,你找我有事?”
      “玉儿,你来。”见女儿来了,林如海招招手,黛玉便乖巧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母亲临去之前,最担忧你,她与我商议过之后,我决定让你去你外祖母家。你外祖母也早就来过信了,只是前段时间你一直生病,我便没有同你提起此事。”
      黛玉听了,第一反应便是推拒,“母亲去了,父亲身边无人照料,我怎忍心离开父亲。”
      林如海严肃地说道,“我已年过半百,且并无续娶之意,玉儿你年幼又体弱,上无亲母教养,下午姊妹兄弟扶持,如今能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正好减我顾盼之状,怎么反而说不愿前往呢?”
      黛玉听父亲如此说,明白此事已无回转之地,只得含泪应下。
      回到自己房间,便与伏螣说起此事。
      伏螣颇有些不以为然,“既然是去亲戚家里,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我从未见过他们。”黛玉坐立不安,又不好违逆父亲。“外祖母家簪缨世家,吃穿用度皆与我家不同,到时候,若是失了礼,岂不是丢了父亲母亲的面子。”
      “你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虽然这样说着,不过见到黛玉实在不安,伏螣还是安慰道,“你别怕,不是还有我在吗?”
      原本眼里含着泪珠的黛玉听得此话,破涕为笑,“你不过是个物件儿,能有什么用?大言不惭!”
      “我会的东西多了,只是你没见识过。”伏螣不服气地反驳道,脑子里突然一闪而过许多东西,却抓不住一丝半点。好歹黛玉没再哭了,伏螣松了口气,便也不再去想别的东西了。
      *
      将东西都收拾妥当了,黛玉便跟着老师离开了扬州,到了京城。
      刚下船,便有贾家的奴仆来迎。黛玉坐在轿子里,透过晃动的珠帘向外看去,之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既进了府,一路走来,亭台楼阁,花园水榭,无处不精致,无处不奢华,与自己家中大为不同。
      黛玉有些紧张,将手拢在衣裳前襟处,那儿正挂着伏螣所寄身的挂坠盒。
      刚进屋子,黛玉便被贾母一把搂在怀中,哀泣叫着,黛玉见众人皆落泪,自己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半晌,才在众人的劝解下慢慢止住了。
      贾母带着她将众人一一认过,又让大舅母邢氏带着她去见过两位舅舅,不一会儿,便到了晚饭的时候。
      饭后,众人正说着闲话,只听见一阵脚步声,有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黛玉抬首望去,心中正觉得此人颇有些眼熟,便听见那年轻的公子笑着说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贾母笑道,“可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她?”“哼,花言巧语。”黛玉冷不丁听到伏螣的声音竟和贾母的声音一道响了起来,吓了一跳,赶紧往四下看了看,却见众人皆神色平常,似是不曾察觉到什么,才略略放下心来。只听得伏螣补充道,“别人都听不见我的声音,只有你听得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那么惊讶了。”
      因在听伏螣说话,黛玉便不由得有些走神,等回过神来,见宝玉望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说话,想了想,依稀记得什么‘有没有玉’之类的,便答道,“玉我是没有的,不过去岁生辰的时候,母亲送了我一个西洋来的挂坠盒,虽说模样精致,却是比不上表哥生来带的玉那样稀罕。”
      谁知宝玉听了,登时就把脖子上的玉摘了下来,往地上摔去。黛玉并众人都吓了一跳,贾母连忙搂过宝玉哄慰,黛玉正要告罪,又听见伏螣冷冷地嗤了一句,“装模作样。”当下,差点要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贾母已将宝玉安抚好了,之前想说的却是不便再说出口了,便将未出口的话尽数咽下,只低头喝茶。
      待听到贾母安排起居时,黛玉方蹙起了眉头,感觉十分不方便,但这毕竟不是自己家里,由不得自己任性。好在只是暂时如此,倒是伏螣,毫不客气地说道,“我看那小子非要和你住一起,准是不安好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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