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上[穿书]》一剑山河

24、第 24 章

　　沈长斯确实是这个意思，所以在顾离说出来之后，他也半点儿没有矫情着要不承认，还期待的让顾离赶紧把剑召唤出来。那模样就像是个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的孩子，急切的想要上手去尝试一下。

　　顾离知道他是什么想法，自己又和他也差不多。因此在沈长斯提议之后，他没有一点儿犹豫便听话照做，把沈长斯之前送他的那柄本命剑召了出来。

　　在刚刚拿到剑的时候，顾离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当他顺着沈长斯的步调，和对方一起往剑中渡入灵气开始挥舞时，他才突然发现，这两柄剑之间就仿佛也存在着什么灵魂牵绊一样。即使沈长斯现在只是单纯的教他动作走位，可有的时候甚至他要出错的动作，剑却会带着他走对。

　　就这样一式结束，顾离立刻叫停。

　　将心中的疑惑冲沈长斯道出，后者立刻便笑了起来道：“你我是灵魂道侣，这两柄剑又是相伴而生。不论是它指引你还是你牵动它，只要是在我们双剑合璧的情况下，不管是你我还是它们，都会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最完美的抉择。这才是我方才告诉你，这套剑法无人能破的真正原因。”

　　说白了，就是他们的“双剑合璧”，是完全不同于外面那些侠侣嘴上喜欢喊着的那种合璧。而是上升到了精神层面，一种发自内心，真的合二为一的状态。

　　顾离立刻就悟了沈长斯的这番解释。
　　又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柄黑色的长剑，他笑了起来道：“那我一定要好好练，要不然你还没怎么，可得先气死这剑了。”

　　沈长斯目光温柔的看着他，凑头过去，俯身在他唇角轻轻落了一吻。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却在末了的时候挑逗意味十足的伸舌舔了一下那片柔嫩的皮肤。然后沉着声音，他说：“再练一会儿，咱们就回去睡觉？”

　　“你确定只是睡觉？”顾离鄙视的看他一眼，又重新提剑，口中嘟囔了一句，“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舞个剑居然都能让你发|情？”

　　“因为是和你，”沈长斯直言不讳，还连带着问了一声，“你知道眼下这个画面，我曾在梦中幻景里描摹过多少次吗？”

　　顾离垂眸，片刻，他说：“你当我又何尝不是。”

　　这一句道的声音极小，但却并不妨碍沈长斯听清。所以剑势未起，沈长斯的兴奋劲儿就先冲了上来。最后还是脑袋又被顾离“目无尊长”的给了一下，他才总算老老实实放弃了就地来一发的念头，乖乖立好他“师父”的形象，给顾离将这剑势好好顺了一遍。

　　至于顺完之后，沈长斯是如何得偿所愿就不细说。

　　等顾离第二日将近正午醒来的时候，缠了他大半个晚上的师尊大人已经不知去向。床头放了张纸条儿，顾离顺手拿来看了一眼，上面是沈长斯写给他的留言——

　　“去给你买些点心，买完就回，莫要担心。”

　　这几个字大小适中，笔锋苍劲。顾离就像是个初恋的小姑娘一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用指尖描摹着纸上字迹，傻傻笑了好一会儿了。

　　这反应有点儿蠢。但左右也没别人了，顾离就放松了心神，让自己顺从本意的继续看着沈长斯的留言傻乐。

　　可惜就像是神都看不下去他这个状态了一般，顾离又乐呵了没多久，小屋的木门就被从外敲响了起来。

　　如果是沈长斯回来，那肯定是悄悄进屋跑来床边儿偷窥他才对。按照顾离对他那个师尊的了解，比起叫醒他，那人分明是更喜欢守在一边儿欣赏他的睡颜。

　　况且这是他们的居所，沈长斯自己回家也没必要去敲门。所以来的肯定不是他的师尊大人了。

　　顾离一秒在心底分析完毕，然后思索了片刻，见敲门声仍然“咚咚”闷响个不停，也便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抓了件衣服套上，趿拉着鞋子就过去打开了房门。

　　在看清外面站的人是谁时，顾离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意外。不过下一秒，便收了眼底的情绪，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给来人行了一礼道：“茗玉长老，楼长老，师尊现在不在房里，你们……”

　　“就找你，”不用茗玉回复，楼宵何就已经急吼吼的打断道，“不用叫的这么生疏，师姐知道我是你老舅。不过你怎么大中午了还不起床？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是沈长斯那个禽兽对你怎么样了？你才……”

　　“人家小两口自己的事情，你能不这么激动了吗，”茗玉在一旁哭笑不得的打断楼宵何。

　　但是后者明显是不怎么乐意这种打断，甚至瞪大了眼睛。他指着顾离道：“可、可是师姐你看，他这模样分明是、是……”

　　他自己“是”了半天都没“是”出个所以然来，反而那张本来就不是多白的脸被憋了个通红。顾离知道这是自家纯洁了几百年的老舅害羞了，忍不住就起了点儿逗人的心思，他咧嘴笑道：“是刚行了房事，老舅你没猜错。”

　　果然，楼宵何的脸更红了。

　　然后恼羞的后果就是成怒，他指着顾离，面上的悲愤溢于言表：“你怎么可以让他这样对你？你今年才刚25啊！”

　　“可是25也及冠了啊，”顾离哭笑不得，“老舅你忘了？我的成人礼还是你给我操办的。”

　　“那也不行啊！”楼宵何还是很愤怒，“沈长斯他都活了快上千年了，欺负你一个孩子，他、哎哟。师姐你打我干嘛？”

　　说到最后，楼宵何已经收了气势，委委屈屈的看向了身侧。

　　茗玉冷笑一声：“不打你你不知道清醒，咱们这趟来是做什么的？只是为了聊聊年龄的话，你自己聊，我先走了。”

　　这话一出，楼宵何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师姐虽然辈分没有沈长斯高，但年龄却比人多了一大截。他刚刚那番话明显是戳了茗玉的痛处，再敢继续往后，楼宵何都觉得茗玉是该抄家伙打死他了。

　　幸好反应够快。

　　特有眼色的楼长老当即换了话题，面色严肃的就仿佛刚刚说那些话的人不是他似得，语气神态格外认真道：“离儿，沈长斯应该跟你说了，咱们门派一年一度，有个比武大会对吧？”

　　顾离点头。
　　原来是为这事儿啊。

　　楼宵何继续道：“之前在启南山秘境进去之前你同我说过，说沈长斯没让你怎么练过剑法。我这次来这儿主要就是想问问，他现在可是允许你练了？”

　　听到这个问题，顾离原本就松了不少的心思彻底就平静了下来。点了点头，他还颇有几分无奈道：“老舅你这番过来，不会就是来替我打抱不平的吧？”

　　“除此之外还要试试你的能力，”楼宵何说，“不然万一你偏着沈长斯，骗我说他教过你了，那我岂不是相当于看着你断了自己的前途，而无所作为吗？”

　　顾离嘴角一抽。虽然他木灵根相比于火确实弱了不少，但这样说，也是有点儿过了吧？心下想着，他还是下意识选择站在沈长斯那边，帮他说了一句道：“老舅你别想太多，其实就算不修剑，丹药也能成大器的。”

　　“是能成器，但也不代表你就得放弃这么好的天赋，”茗玉在一旁帮腔，“宵何说的没错，你的火灵根确实是万年难寻。就这么弃之不顾，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顾离无奈：“就算如此，那如果师尊不教，又能如何？”

　　“不是还有我们吗？”楼宵何嘚瑟的挑了挑眉，“老舅偷偷教你，还有你茗玉师叔。我们跟沈长斯皆是出自一家，他会的我们也都会。所以他不愿意教的话，你悄悄跟着我们，都能学会的。”

　　顾离笑笑：“可是他教了。”

　　楼宵何点头：“那咱们过两招。”

　　顾离认真：“我才刚学一天，怎么过啊？”

　　楼宵何立刻指他：“你看，我就说了。你肯定会袒护那厮！离儿你倔什么倔，偷偷跟我学，我又不会教坏你！”

　　“可他是我徒弟，楼长老公然开抢，于情于理是有些说不通吧？”

　　没等他们这边讨论完，那边一道声音就插了过来。扭头看去，沈长斯不知何时，已经提着一个油布包，从门口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

　　脸上笑容不减，说明他没有生气。

　　顾离松了口气。

　　沈长斯走到他跟前，把手中小包递给他后，才重新看向楼宵何，温声笑道：“楼长老不放心离儿我能明白，之前我所作所为确实也有不妥，这我承认。但现在既然是教，我便保证一定好好教。楼长老若是不信，等比武大会之时，我保证离儿能夺第一，这样可好？”

　　楼宵何皱眉：“撑死个筑基第一，又不难打。”

　　“谁说筑基？”沈长斯笑眯眯道，“是金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