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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Chapter XXIX ...
神智从混沌中渐渐清醒,可以清楚地感到脑袋在隐隐作痛,闭着眼睛慢慢坐起身,手下是极度陌生的柔软触感。这是哪里?
睁开眼,昏暗的灯光映照出完全不熟悉的房间,浓重的色彩,华丽的装饰,奢华的格调。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使劲回想,头却痛得四分五裂。算了,看这架势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我扶着额头又慢慢躺了回去。
累。真的好累。
就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放纵一下自己吧,长长地睡一觉,睡到所有的悲伤都已消失,睡到所有的伤疤不再灼痛……
I need somewhere to hide myself, until I can smile without you.
“小姑娘,你醒了?”刚闭上眼,就听见一个十分慈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诧异地望向声音的主人,一个矍铄有神的老人正拄着拐杖站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连忙起身,却因为动作太过猛烈,眼前一片花白。
“呵呵呵,慢一点慢一点,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老人笑起来,颇为体贴地在我身后垫了一个靠枕,让我靠好。
对他如此体贴近人的风度感到有些惊讶。无论从房间的布置,还是从这老头的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气势,无一不显示出面前之人家世之殷实,社会地位之崇高。心中几个念头闪过,语气谨慎而又小心翼翼,“请问,这是哪里?您又是谁?”
老人一顿,随即爽朗地笑起来:“小丫头,你放心,老爷爷我可不是坏人。”他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从床头端了一杯水递给我,“我是山本曜堂,年轻的时候运气好,赚了些钱,现在人老喽,老头我就一个人住在这郊外的别墅里养老。”
“那我是……”
“不记得了吗?丫头你突然从人行道上冲出来,我的司机撞到你了。不过所幸没有什么大碍,真是快把我这把老骨头吓死了。”
啊,似乎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浑浑噩噩,一心只想逃避解脱,结果冲上了马路……
“小丫头,这么美丽的年纪可不要露出这么苍白的眼神啊。”老头摇摇头,眉毛夸张地扭在一起,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老头子我可是很羡慕你们年轻人的。”
被他的表情逗笑,我难得地有耐心继续这种我一向认为没有意义的对话,也许是这位老人让我感到放松,“山本先生,您看起来可一点都不老。”
“丫头说话我爱听!不过要叫我曜堂爷爷。说了这么久,丫头啊,你叫什么名字?”
“璃洛……”我犹豫一下,还是坚定地回答,“严璃洛,我叫严璃洛。”
冷血、自私、残忍、虚伪、工于心计……
我一直都是,那个把人心踩在脚底……没有心的女子。
作为水无木璃洛,或许一天都没有过。
“严——璃洛,丫头有个好奇怪的名字啊。”山本老头眯起眼,一脸笑容,眼中精光飞逝。
“因为是中国的姓氏。”我垂下眼,双手相合,很诚实地回答,没有看见他眼中的锐利,“虽然有日本的血统和国籍,但我是中国人——至少我认为是。”
坦诚相待很多时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我们总是很容易在陌生人面前说出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因为是陌生人,在某一点相遇,像两条相交的直线,一生只有一个交点。他会带着你的秘密和你擦身而过,此生再无交集。
这样的诚实无害,所以安心。
现在我很安心。他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连龙套都算不上的配角,在网王世界里,和那些避不开的主角们没有任何瓜葛。
“看来丫头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呢,不知道哪天有没有兴趣讲给我这老头子听听?”山本老头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顶,热度从他的手心传来,让人觉得格外安心,“不过在此之前,小璃你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你的身体太虚弱了。”
我躺下重新闭上眼,头顶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种温暖。
眼皮颤抖,突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究竟有多久了呢?
像这样的爱抚——三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啊。
在医院里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是人类的自我保护意识,将那些痛苦的回忆选择性地藏在头皮之下,和忘却没有什么差别。
DNA鉴定的结果证明,我的母亲还没有愚蠢到在父亲面前玩火自焚。
我是他的女儿。
我姓严,叫璃洛。
从那之后一直到十几岁,我都再也没有见过母亲。对母亲的印象,也仅仅是从报纸或电视上看见的那个妖娆妩媚的身影——她是演员,却是二流的。
自从父亲和她离婚后,她就只能靠和各个影星发生绯闻来吸引观众的眼球,或是从一个制片人的床上滚到另一个制片人的床上。
那个时候太小,还不明白。
只是记得母亲每一次出现,总是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露出明媚的笑容,用甜腻的嗓音说着一句话:
“我现在和XX在一起,我们近期可能要结婚哟。”
结婚?
妈妈为什么不要爸爸了?
她为什么不要我了?
后来,听得多了,失落和疼痛已经麻木。
懂事了,就明白她除了赋予我生命,其他什么也没有给我,甚至连生我,也仅仅是为了巩固严家夫人的地位而已。
让她来爱我,尽一个母亲的责任,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每一个月我会收到她划到我账户上不菲的钱款,但那意思我明白,她叫我闭嘴。我是严家的人,严家的人恨她,她也惹不起严家。
她不认我这个女儿,但她怕我跳出来认她。
我怎么会去认她?
真可笑,那个女人真的没有脑子。
父亲再婚了,我的继母是个很温柔贤惠的女子,重要的是她很善良。
小时候兰姨给我讲童话故事,继母的恶毒在我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李馨竹在我六岁时嫁进来,我很排斥她,但我不能反抗她,因为我无法反抗父亲。
但后来日子是我预想之外的平静。她虽谈不上像个母亲那样爱我,但她对我很好。
我喜欢她。
我想,就这样一直下去,我就很满足了。
但那个夏天,所有的面具在我意外的闯入中,脱落——
6月23日,夏至后的第一天。
那一天,吃过了学校食堂的饭,肠胃开始不适,便提前回了家。
说实话,我并不适应学校生活。在初中以前,我所有学习都是在家中完成。父亲请了最好的启蒙老师和家庭教师,将我关在那栋很空旷的屋子里,不允许我与外界有任何接触。他很早便辞了兰姨,家中就只剩下管理家务的两名佣人和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厨师。继母李馨竹在一家著名报社很悠闲地做着主编,虽然不像父亲那样早出晚归,但她工作时候,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我一人。
白昼,唯一和我做伴的是那些毕恭毕敬的老师。
上中学时可以踏出家门进入正常的教育体制,也是在李馨竹再三请求和心理医生的强烈建议下才得以实现。
所以在学校里被孤立、被视作异类,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很早便到了家,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不想惊动去任何人,害怕佣人向父亲的报告会让我再次陷入这个牢笼,我从花园的后门悄悄地进了屋。
我的卧室在三楼,没有父亲的允许,谁也不能随意踏入,即便是李馨竹也不例外。
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我准备在李馨竹回来后告诉她今天的早退,至少她是在家中唯一站在我这边的人,父亲询问起来,我的责罚也不会太重。
经过二楼的时候,我忽然听到隐隐地传来异响。
二楼是他们的主卧室,父亲的书房,还有几间客房。这个时候,会是谁呢?难道房子里进贼了!?
我吓得急忙蹲下,心脏一阵狂跳,冷汗顺着背脊渗出,胃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更加难受了。
平静了几秒,异响还在,从书房一阵阵传来,我急忙从书包里翻出手机紧紧地攥在手里,转头去听那不正常的响动。
“……啊!嗯……啊啊…………”
我似乎听见了女人的喊声,不,是女人的呻吟——
还有男人的低喘——
女人的声音,不属于这个房子里任何一个人。
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
像着了魔一样,我站起身,不由自主地向书房走去。
那个时候还来不及产生任何感觉和想法,也没有想这件事情的后果,只是着了魔一样,想知道父亲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
我放轻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了书房门口。
一波波的呻吟和尖叫越来越清晰,声音是如此放荡不堪。
我好像掉进了一锅热粥,又好像跌落到一张蛛网上,粘稠,暧昧,呻吟声将我粘住,一点点勒紧我的脖子。
我突然想拔腿而逃,但我却发现自己正一点点凑近那道没有关严的门缝。
只是看一眼,就看一眼。
我对自己说。
然后,我向房间内看了一眼。
瞳孔瞬间收缩。
昏暗的光线,散落的衣物,赤裸的身体,纠缠的人影。
女人紧紧缠在男人腰上的大腿,沉溺在极度欲望中扭曲的面孔,张着的口中流下透明的液体……
男人凶猛的撞击,近似狂虐的动作,冷酷清明的眼神……
好恶心。
好恶心。
好恶心。
骤然间,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惊!惧!恐!怒!悲!恨!……疯狂的感情复杂到根本无法辨别——我觉得我要在这巨大的漩涡中狂乱!
我想要宣泄,宣泄那些扭曲暴涨的情感,我觉得我要疯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张开嘴,似乎那是唯一的出口,我想要尖叫!可是我却发不出声音!
全身抽搐般地颤抖,我双腿一软跪到地上。
只是很轻的一声。却也足够了。
男人转头随意地看向门外。
他的眼睛对上我的眼睛。
漆黑的眼睛。多么漂亮的眼睛。
我的眼睛和他是多么相像。
我抬手捂住嘴,眼泪狂泻而出。
——为什么要哭?
泪水只是流下来而已啊。
黑色在他眼中凝固,地狱中也没有如此浓稠的黑色。
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慢慢地眯起眼。
他看见我了。
我一手捂着嘴,一手使劲撑地想让自己站起来,四肢却虚软得像棉花一样。
双手撑地,我一次一次用力起身。
站不起来。
“呜……”
求你。站起来!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我低声呜咽着,牙齿咬破嘴唇,泪水在手背上打碎。
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父亲生气了……他生气了!!!
就算是爬,我也要逃。
我伏在地上,拖着瘫软无力的身子,一点点向前爬去。
很快,身后便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最后在我身后止住。黑色的影子罩在我身上,关节僵硬,无法移动半分。
“你现在怎么在这里。”他开口,静静地问。
强大的压迫感迫使我蜷起身子,我用尽力气把自己抱紧,泪水流得更凶:“我……学校……不舒服……”
他俯下身子,一把抓住我的下巴,拧得我扭过头来。
在他碰触我的瞬间,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恶心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一把打开他的手,近乎于歇斯底里地尖叫:“你别碰我!”
他裹着浴袍的身子一僵,随即挑起眉头,粗鲁地箍住我的肩膀,轻声道:“才放出去几天翅膀就硬了、脑子也没了。”
我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恶心的感觉愈加强烈,我疯狂地挣扎,伸出手去抓他的胳膊:“你放手!你别碰我!你让我恶心——”
“你说什么!”他猛地提高音量,死死将我按在原地。
我痛苦地闭上眼,再也忍受不住,在他的两臂之间,吐起来。
不知何时出现的李馨竹将我从他的双手中拉起,就像是终于看到了幕落。她一如既往的温柔,牵着我的手走出了那幢房子,而父亲,对于我的离开,第一次没有任何动作。
“唉,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是既然已经看见了,那么索性就让你彻底成长吧。”她给我扣好安全带,在发动汽车的同时将一盘录像带放到我的膝盖上。
“我要和你父亲离婚了。录像带里的东西足够让他身败名裂,毕竟夫妻一场,没有必要做得如此决绝。你是个可爱的孩子,但是在这种家庭里,听话是根本不够的哦。”
在我看了录像带的第二天,李馨竹和父亲签了离婚协议书。
她用一盘录像带带走了父亲近一半的财产。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我不怪她。
毕竟是父亲先背叛了她。
只不过这件事之后,父亲再没有办法碰触我,我的身体也无法接受任何食物。
无奈之下,他将我送到了我的外婆家——那个我唯一称得上有快乐回忆的地方。
这一年,我十二岁。
填坑填坑填坑 …………
每天六个小时的英语 被托福压迫着
我会努力更新的
亲们放心 我不会弃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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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Chapter XX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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