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恋人》zero倒计时

6、06 变成了异类

　　06 变成了异类

　　“我喝醉了你会带我回你家对吧？”
　　“你自己在外面住？”
　　“我这学期住的宿舍。因为要准备毕业的东西。但是，他们并不喜欢我。”
　　“……”

　　.

　　杉桐没有了多少意识，被於青焰带回了他的公寓，被扔在床上。杉桐不知道公寓有多大，装潢什么样。杉桐的目光，只限于周围的10cm。

　　於青焰忙活了一会儿，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

　　“想喝点什么解酒吗？”
　　“我想睡觉……这是我第一喝醉。”
　　“头疼？”於青焰侧躺在另一边，一只手惬意地撑着脖子和头连接的部位，看着杉桐泛红的脸颊，“要我帮你揉揉吗？”
　　“……恩。”

　　杉桐像只猫，把头伸到於青焰胸口。於青焰坐起来，背靠着床头，让杉桐把头枕在自己大腿上，手指慢慢地放在杉桐两侧的太阳穴，顺时针轻揉着。

　　手指就这么旋转着，旋转着。杉桐扬了下脖子，重新躺好。不知道多长时间后，杉桐渐渐有了睡意。於青焰的按摩很有效，疼痛感也随着旋转的手指，被抽出了大脑。杉桐下意识地告诉自己，如果於青焰离开了，头就会从於青焰的腿上掉下来，他也会醒来。相反，於青焰只要在他身边，他就不会醒过来，那样就表明他是安全。

　　於青焰从上方，看到杉桐长袖中露出的白色皮肤，因为酒精的渗入，而有些发红。也许是杉桐之前不像年轻人的形象，让於青焰忽视了，杉桐的身体的纯净。这幅躯体，连女人都没碰过。这似乎让他的身体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方净土。

　　於青焰停下了旋转的手指，有些犹豫，但还是僵硬地抬起手，伸向杉桐的嘴唇。那张唇上，还残留有波本的酒气。於青焰从头顶，捧住杉桐的下巴，大拇指先尝试性地在杉桐下唇上碰了一下。有点黏黏的，但弹性还不错。
　　於青焰又碰了一下，见杉桐没有反应，也没有下意识地表示厌恶，就将手指肚附在杉桐唇上。他不敢动，怕弄醒他。但没过多久，他就烦了，就小幅度地揉了揉杉桐的下唇，力道也渐渐变大。

　　他突然变地大胆了，试着想打开杉桐的嘴唇。当他接触到杉桐嘴唇里侧，有些湿润的部分时，杉桐皱了下眉头，微微扭头，表示不舒服。於青焰赶紧松开手，躺下来，脸朝着另一边，一种无意识的逃避罪行的惧怕，使他不想去看杉桐。

　　他不想承认，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他想要更多。

　　这是个可怕的念头。

　　.

　　一栋郊区的小别墅里，灯光昏暗。周围的人们已经进入了甜蜜的睡眠，唯独剩下这栋别墅里的一位妇人，躲在灯光外，迟迟不能入睡。
　　土黄色的光，在她的两个眼球上分别反射出两个黄色的小圆点。

　　女人穿着淡黄色的丝质睡意，靠在暗红色的麻布沙发上，沙哑的声音，却用十几岁少女的音调，“我的小火苗在哪儿？你说过你爱我的，现在却狠心地离开了我……如果你不在我身边，太阳没有了温度，月亮也不再让我激动。只有你在我身边，一切才会展现它原有的颜色。花也会开，草也会散发出泥土的香味，夕阳才不会使我难过……”

　　她虽然有五十多岁了，也结过婚，但是她却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那种酸甜，又带点苦涩的味道。她为了她的丈夫，穿上庄重的服装，使用适合身份的言辞，没有传出过难听的传闻……但她渴望的不仅如此。富豪的丈夫死后，她想找回三十年前她该享有的激QING……

　　他的死解放了她。

　　“我会找到你的，我的小火苗……不论你在哪儿……”

　　.

　　杉桐第二天醒来，头还是疼的。於青焰醒的比较早，已经在吃面包和煮鸡蛋。

　　杉桐坐起来，还没弄清楚这里是哪里。他看着干净的天花板，打开了一半的衣柜，里面有些新潮的服装，都是杉桐没有见过的在时尚杂志上都有介绍的。杉桐也一直觉得於青焰很喜欢时尚。

　　床头柜上有两块石英表，杉桐在网上见过其中一块，不是一般的大学生可以用的。另一块比这块还要华丽，应该会更贵。杉桐坐起来，看着他躺了一晚的床，灰色的纯棉被，还有一看就是有一定生活条件的人睡得床。杉桐现在看全了整个卧室，比他的那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寝室要大的太多。

　　杉桐离开卧室，又打量了一圈於青焰公寓的客厅。干净、空，这两者似乎是因果关系。

　　“被爱公司的工资很高吗？你居然住地这么好。”杉桐问正给杉桐端饭的於青焰。
　　“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是客人给的……过来吃吧。”

　　杉桐摸了摸还满是酒精的肚子，摇摇头，“厕所在哪儿？”
　　“那边那间。”於青焰指着很远的一扇黄色的门，坐回桌前，一边喝粥一边看手机。

　　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杉桐洗手时，在台子上发现了一只口红。首先，这玩意儿绝对不是於青焰的……那，难道是他女朋友的？做这种工作的人，会有女朋友吗？能把这东西放这儿，至少说明於青焰让她留这儿过夜了。

　　……

　　杉桐把口红放回去。压制住有些烦躁的心。这轮不到他管。

　　吃过饭，於青焰硬拉着杉桐玩了盘游戏。杉桐本来就不喜欢玩，也不会。杉桐玩了三四盘，也不知道这东西好玩在哪儿。

　　“所以，你不陪客人时，就窝在家里？”
　　“也不全是。我和几个朋友经营的有两间酒吧。不是我带你去的那两家。还有些零碎的小生意。”
　　“……哦。”

　　窝了一上午——或者说浪费了一上午时间。下午，杉桐有课，就准备离开了。

　　“你今天下午不要来找我，我要留时间学习。”杉桐走之前，对於青焰交待，“还有，不准再和我们同学说那种话。你无所谓，我不行。”

　　“那就说服我……嗯？”於青焰看着挡住自己嘴巴的手，有些失望，“你睡都跟我睡了，还怕接个吻？”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不喜欢男人。你也不喜欢。”杉桐用胳膊推开於青焰，打开门走了，“绝对不准来我的学校！听到了？”

　　於青焰看着像老妈子一样唠叨的杉桐，笑笑，关上门。

　　刚关上门，於青焰的手机又响了。

　　.

　　回到学校后，杉桐明显感到周围的人的眼神变得不太一样。同学们好像在小声地谈论着什么，看着他。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大家异常的关注，一直持续到了上课。

　　杉桐不时会看到，台阶下有学生回头看他。他这张脸什么时候变得有吸引力了？

　　下课后到图书馆，也有几个人看着杉桐，悄悄地说了些什么。杉桐被图书管理不同平常的氛围，折磨地有些不舒服。还没看一个字，就离开了图书馆。

　　回到寝室，杉桐的同学们在做作业，平头男生看到杉桐回来，问，“你昨天怎么没回来？我们都不知道该不该锁门。”
　　“我忘了，抱歉。下次不会了。”杉桐脱下外套，心情很烦躁。

　　“□□晕了所以连个短信都不给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