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9 不知道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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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不知道说什么
带着杉桐回休息室，於青焰朝经理点了下头，示意他要带杉桐离开一会儿。
经理一脸忧愁地回过头，从架子上取下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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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青焰让杉桐坐在沙发上，找了纸巾给他擦脸和鼻子。自己却站在沙发前，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该坐哪儿。坐杉桐旁边，肯定会被躲开，而且不利于谈话，拿把椅子过来，像是老师教导学生，太严肃了……最后，他选择蹲在杉桐面前等待。这样应该能显得真诚一些。
杉桐看着他，觉得又好笑又不自在，“你蹲这儿干什么？”
於青焰伸出手，想去触碰杉桐的脸。
杉桐用手背顶开马上就要触碰到自己的手，坚定地看着於青焰，“不要。”
於青焰愣了一会儿，放下手，“你以前不拒绝我的触碰。”
“我没有吗？”杉桐把擦鼻子的纸扔进垃圾桶里，“你到底干什么？”
“……”於青焰放弃地叹气，往后挪了些，盘腿坐在地上，一副要和杉桐死磕下去的架势，“你这样很孩子气。”
“什么孩子气？”
“和我僵持，像个大人一点嘛！都多大了，别像个女人，老为了点小事纠结来纠结去的。”
“哦，像你这样游戏于美女之间就不是了？吸烟、喝酒、三心二意就是成熟的表现？”
“可之前是你说要和我分手！”於青焰对杉桐的指控很生气，“你在蓝玫瑰公馆对我的所做，让我很尴尬，而且伤害了我。如果你答应我，跟我回来，或者把那个狐狸精赶出房间，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为什么怪我？菲兹杰拉德酗酒而死总不能全怪他老婆啊，他自己也有错。”
“……”於青焰摸了下鼻子，“好了，和一个小孩子吵架我真是笨蛋。但你也要改改啊！就因为怕变成艾教授那样，封闭自己，太不成熟了。”
杉桐很是惊讶，瞪着眼睛，“抱歉，你认为我多大？你认为我，我是，什么大人物？像你一样‘久经沙场’？足以一个人打败全世界的人？”
“我只是希望你能变得更好。”於青焰摸着自己的胸口，以示真诚，“你总以为我欺骗你，认为我没对你说过一句实话。只有不成熟的人才会什么都不听，不会分辨真伪，全部回避……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你记得你撒的谎吧？我见过我室友的辅导员，她是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女人，那天跟你上车绝不是她。关于那支口红的解释你真想让我相信？那最好把衣柜里的内衣也藏地好点。”
“……”於青焰被说地无言以对，低下头，“人总有需要撒谎的时候。”
杉桐将领带往下拽了些，松了口气，“我不是有意想揭穿你，但是你认为我太好摆平了，只要说什么，就相信什么……我本来留着自己的观察力对付未来的老婆的。”
“你能保证你这辈子没撒过谎吗？”
“你喜欢女人，尤其是美女。我不是。而且你还有那么多背景和矛盾……我怎么选择相信哪些？没人教过我，我该怎么学习？笨人活该被骗你这么认为吧？活该被人玩弄，因为他们天生笨，低人一等。我笨，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不要那样评价自己。我们都是庸人，为什么嫌弃来嫌弃去的呢？”於青焰缓缓拉住杉桐的手，“我也不是天才，不是精英。我也很笨，永远找不到一个出口，离开这里。我想让我的客人喜欢我，变成她们喜欢的模样，希望她们能比我爸妈，更爱我。我只是像你一样，想要钱生存，想要爱生活。但我用了最低俗的手段，因为我也害怕受伤。”
“……”
於青焰盯着杉桐的眼睛，越发坚定，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像宣誓一样说道，“我发誓，如果合同到期后，我绝不会消失，除非你赶我走。”
杉桐自嘲地笑了一下，把手抽回来，起身，走向窗户，“我怎么可以确定你没和其他人说过同样或者类似的话？我是个孩子，你是个大人，经验丰富。”
“那你来决定，要我怎么做？我都会照做。”
“你在道德绑JIA我吗？”杉桐看向窗外，“不和你在一起，就有罪？”
“你想爱我，也想让我爱你。只是你看到艾筝和米夫人，心理失去了安全感，在焦虑中不愿意承认罢了。”
“可笑……就算我承认了，又能怎样？”杉桐看了眼地板，又看向窗外，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我自己是块什么料我自己也清楚。你不像我，你有很多选择。我没得选。”
於青焰从地上坐起来，走到办公桌后面，打开抽屉，取出一把匕首，走到杉桐旁边，把匕首交给杉桐。
杉桐看着匕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骗了你，你可以杀了我，或是自杀。”
“我又不是疯子！”杉桐被刀吓得喉咙一紧，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把领带扯下来，“我不会就因为你骗了我，就神经到自杀！这又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
“既然杀不死你，也杀不死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得绝症了吗？还是残疾了？破产了？都没有吧？那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杉桐顿了一下，目光变得错乱。
“你不能让人生完美，但是你总要尝试……不然就太无聊了。”
杉桐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口，整个人躺在沙发靠背上，看着斜下方，仍然在摇头，“几率太小了。我不会尝试的。”
“只要不是以零开始就行，我们又不是做数学题。”於青焰终于露出了笑容，走到杉桐面前，蹲下，揉了揉他的脖子，“放心，我会增加它的。”
杉桐仍然抵触这种贴地很近地肌肤接触，拨开於青焰的手，看着於青焰，内心依旧挣扎……
许久，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这间房间里装了摄像机吗？”
於青焰立刻心灰意冷。
他的声音，到底有多小？仍然没传到杉桐心里。
杉桐似乎也觉得不太妥，扭头看向其他地方。
一切都可以是假的，一切都可以造假。
他怎么能分辨呢？
於青焰跪在杉桐身前，两手抱住杉桐腰，趴在大腿上。如果自己这一刻，是女人该多好，想哭就哭了，想怎么闹就闹了……但他不能那样做。
於青焰紧紧抓住杉桐的制服的背面，如绝望的沙漠旅行者一般，最终倒下了。
杉桐感觉肺部快炸了似的，呼吸不过来，明明对方没做什么，他却有些崩溃。
於青焰猛地抬起头，脸上是往常的微笑，直起身，调皮地揉了揉杉桐的脸颊，“没关系，我明白了。”
“我不是有意……”
於青焰摇摇头，站起来，“不是你的问题。我前进地速度太快了，不应该现在就要求你完全信任我。”
“如果我说过了，我道歉。”
“不用，不用道歉……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BC的爱人者不会和自己客人真正在一起了。”於青焰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烟包，“我不会，再让你这么体会这么严肃的心情了。从现在开始，只是交易。这样可以吗？你就不用再担心我是不是利用你。”
“我，我……”现在变成杉桐结巴了。
“你付了钱，你该得这些。”於青焰点燃香烟，眼眶边上马上就要溢出什么，被他赶紧擦掉，“有一天，我会离开你，这样你就有安全感了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39 不知道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