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恋人》zero倒计时

17、17 蓝玫瑰公馆篇 P03 画家

　　17 蓝玫瑰公馆篇 P03 画家

　　“他不在吗？”
　　於青焰在来的路上时，鼓起的表白的勇气，在听到经理的话时，随风飘散了。

　　“他说他去哪儿了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

　　於青焰打了电话，但是对方没有接。担心杉桐生病了的於青焰，早早离开了，跑到杉桐租的地下室去，可杉桐也不在那儿。那会是在诊所？於青焰问了房东最近的诊所，就准备要去找时，房东问，“你是来找杉桐的？”
　　“恩。”

　　“啊，那你别去诊所了。他下午的时候，上了一辆挺不错的车，不是生病了。”
　　“您知道是谁车吗？”
　　“不清楚。”
　　“谢谢。”

　　.

　　房子里越来越热，因为人们的笑声而变得闷。蒲公英领着杉桐出去了，“再待在这里我就憋死了。”

　　两人离开了公馆，来到了星河。杉桐从未见过如此美妙的河，不敢相信这种极致的景色居然会在一家XX旁。

　　“这条河原来没有名字，但是有个自称是被人们遗弃的‘作家’，见到这条河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星河’。后来通过河来送东西的船夫听说了，也叫它‘星河’，我们就跟着这么称呼了。我不知道他起的怎么样，但是如果有个名字的话，我们在提到它时会比较方便。”

　　蒲公英点燃从宴厅里就咬着的烟，望着看星河看入迷的杉桐，不禁去思考，怎么去征服这个明显对他没意思的男人……和他口袋里的钱。他见过不少对他有意思的人装冰山，还能分辨出什么人对他有心思。可杉桐的心像是被这里的景色吸引走了，早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或许……

　　“你真的喜欢男人吗？”蒲公英问。
　　“啊？”杉桐似有似无地回答。
　　“我接过不少，不喜欢男人，但想尝试一下的人……你也是？”

　　“恩。”杉桐根本没有听清问题，望着远处，想沿着这条河，去看什么，顺着河流，逆流而上，看的更远，想的更远，留下一副空壳，“……你问的什么？”

　　蒲公英将烟从口中拿出来，有点不耐烦，“你来这里干什么来了？我开始没什么耐心了。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做？”
　　“做什么？”猛然想起蒲公英身份的杉桐赶紧摇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那个，只是……”告诉他会更好吗？“我是……来取材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钱我会给你的！这个不用担心！”

　　“真郁闷。”蒲公英将烟掐断，扔进星河里。沾有唇膏的烟蒂在河面上掀起了阵阵涟漪，像一只小船一样，没过多久，就沉入了水里。两人看着烟蒂完全进入水中，呆了一般，脑子里思绪万千，却又空洞地什么都想不起。

　　蒲公英又从口袋里掏出烟包，叼出一根烟，“你喜欢画吗？”
　　“画？……还好吧，我考学时，接触过一点。”
　　蒲公英点点头，低头点烟，“你想看我的画吗？不过我先告诉你，我的画很烂。”
　　“……好啊。”

　　.

　　蒲公英带着杉桐来到他的房间。蒲公英和另一个人公用一个房间，其实，他们根本不怎么用。睡觉的时间也很少，早上起来就不在这里待了。房间里还充斥着一种化学物质的味道，杉桐很熟悉，这是画室特有的那种水粉颜料的味道。

　　蒲公英的房间的很小，只有客房的三分之二，而且还是两个人住。房间里的摆设非常随意，可以说是乱七八糟。他们本来就只是睡个觉用一下，也不想多去整理。
　　房间里放了不少花画，都是蒲公英画的。在床下，有一半放着画具，一半是空白的画纸。蒲公英从一只大柜子后面抽出了一沓画，递给杉桐，“我本来想用画布的，但是那个虽然存放时间长，但占地方，我就用了纸。”

　　在床尾的很窄的走廊上，放着唯一的一个油画布框，有四十厘米高，七十厘米宽，画的是蓝色的玫瑰。因为还未完成，在昏暗的灯光的照射下，有种朦胧的美，仿佛罩上了一层早晨的白雾。

　　杉桐又将蒲公英的画放在床上，一张张看，“你原来是个画家？”

　　“不算是。我没考上美院，他们觉得我还不够格，说我画的太……我忘了，反正他们觉得我不怎么样。那时候我也确实画的不怎么样。我想画画，这是我最想干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本来就是同X恋……这的活儿只有晚上，白天可以画画。别的工作我又做不来，或者太占时间。而且这里风景多好啊。我就喜欢这里。”
　　“这份工作，也许会害死你。我不是学医的，但新闻上说，很多干你这种工作的，都因为传染病死了。”

　　蒲公英将烟按在烟灰缸里，两只手相交叉在胸前，“我父母……他们不在乎我在哪儿。我没有男朋友，我也没有欠债……只是想画画。这个地方给了我很大的自由，只要我晚上在客人面前张开腿，让他们爽一下，我就有一整个白天的自由。这活儿是挺累的，不过我喜欢XX。平时想画画就画画，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睡一天。”

　　“可是，男人和女人一样，不是都会容易感染上疾病吗？”
　　“如果哪一天，我染上了疾病，我就会找种不痛苦的死法，让林先生把我埋在樱花树下面……我现在只需要，不断接客，不断画画，就够了。”
　　“……你也活地很自由。”

　　蒲公英默默把这句话记下了，“……你想要一幅吗？我送你。”
　　“可以送我？”
　　“反正放在这里也只是占空间。”

　　杉桐在画稿里，没有挑中特别喜欢的。人物的话，他还能分出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但是风景画……感觉都是一个样。

　　杉桐抬起头，又看向那副未完成的蓝玫瑰的画，“那副怎样？”

　　蒲公英看着那幅画，掐住腰，“这幅，也可以，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在画布上画画。但我还没画完，等我画完了，再送给你。”

　　蒲公英打了个哈欠，“你不想睡觉吗？”走过去揽住杉桐的肩膀，带着他离开了房间，“我们去你的房间。”
　　“为什么？”
　　“客人的房间当然睡得更好啊，你不介意我和你睡一张床吧？你想要取材的话，我还可以和你讲很多这里的事情。”

　　两人离开了蒲公英的房间。在蒲公英锁门时，杉桐在旁边等着。一阵抽泣声引起了杉桐的注意，这声音里充满了不满和悲伤。杉桐循着哭泣声，走向走廊深处的一个房间。走廊又深，又高，又暗，灯也没有开。

　　杉桐摸着墙壁，大概摸到了要找的房间，杉桐不小心推开了一点门缝。他还以为里面的人注意到了。但是很幸运，哭泣的人还在继续哭。杉桐从门缝里小心翼翼地窥探。房间和蒲公英的差不多，一个男孩，穿着白色的睡衣，侧身蜷缩在床上。

　　男人坐起来，拎起柜子上的酒瓶，往嘴里灌了几口，因为喝地太急，呛到了。

　　男人又开始像女人一样哭了起来，哭声拖地又长又低沉，听地让人心里很别扭。

　　突然，男人的手抽搐了几下，酒瓶掉在了地上，摔碎了。他从床上下来，脚踩到两三块玻璃碎片，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