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的本愿］我好像重了个假生》风雨为墨

41、选择

　　“皆川小姐，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的这位男士结为合法夫妻，无论是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眼前是洁白到刺目的婚纱，女人头顶的镶钻王冠在阳光下闪烁着亮光，花火被烫伤一样垂下眼眸，听见皆川茜轻快的回答：“我愿意。”

　　“那么钟井先生，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的这位女士结为合法夫妻，无论是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她，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钟井鸣海神色温柔的看着皆川茜，仿佛在看着他的整个世界。

　　说出的话，重锤一般落在她心脏上。

　　“——我愿意。”

　　花火抱住头，脑海一阵闷痛。

　　恍惚间她听见有人问着什么。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如果……】

　　是谁？

　　【如果时间倒退的话。】

　　好熟悉……到底是谁？

　　【在某些事情面前，你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花火沉溺在虚虚实实的幻影里，看见那个戴着眼镜的温雅青年，垂着眸，轻轻的点了点头。

　　黝黑的夜色弥漫开来。

　　眼前是熟悉的，刚被打开的家门，玄关处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门口那一小块地方，花火微仰起头，听见自己问道：“所以，哥哥，你……喜欢我吗？”

　　她心脏一紧，指尖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透过云朵落下的月光温柔又冷寂，微弱的，撒在她眼眸上，便折射出漂亮的流光。

　　钟井鸣海被蛊惑一般，低下头，目光定格在少女稚嫩却美丽的脸庞上。

　　喉咙仿佛被堵上一般，滞塞的厉害。

　　“我……”

　　【可以吗？】

　　少女这样毫不设防的，像是要把自己整个献祭给他的姿态，就仿佛是在对他说——

　　【可以哦。】

　　【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轻柔的，吻在了少女的眉心。

　　花火眼眸微动，卷翘的睫毛扇子一般垂落，于是那人轻柔的吻，便在冷寂的夜里显得愈发温热。

　　花火觉得冷。

　　沁骨的冷。

　　她张张嘴，没有说话，却听见那个虚幻的，与她相似的声音响起。

　　“哥哥，你还记得……你和皆川茜的婚礼吗？”

　　那盛大的，洁白的，刺目的婚礼。

　　钟井鸣海握住她的手腕，“别说。”

　　他的吻从眉心顺着鼻梁一路往下，落在花火的唇角。

　　“这是梦……”

　　“是梦。”

　　花火茫然的看他。

　　“是吗？”

　　如果是梦的话……就没关系了吗……

　　“小花难道，不喜欢我吗？”

　　她感觉得到青年微微弯下的身子，面庞相似，却不是曾经那天晚上温柔又让人心安的目光。

　　【我们小花……是一朵美丽，但还含苞待放的花朵呀。】

　　衣领被拉开。

　　花火闭上眼，听见“自己”轻轻叹息。

　　【能将人变得丑陋的欲望，难道是每个人本源就存在着的吗？】

　　分明是她渴盼已久的事情。

　　她应该开心的，毕竟，从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不是吗……

　　花火顺着钟井鸣海的力气后退几步，然后“咔嚓”一声，门被从里面关上。

　　门关上的刹那，她恍惚间看见了皆川茜的身影，站在黑暗的角落里，表情空洞的看着他们。

　　没有细想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花火反射性的拥住钟井鸣海，然后朝皆川茜露出了一个笑容。

　　【啊……】

　　【真像是抢走别人男朋友的反派女人呢……】

　　她应该……笑着的，就像皆川茜那样，得意的笑，胜利者的笑。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心脏那么酸涩呢？

　　青年以克制又灼热的姿态吻着她，当上衣扣子被解开的时候，花火猛然抓紧了他的衣衫，有些茫然的睁开眼，泪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