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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八 --- ...

  •   八.

      酒光见灯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越前龙马突然感觉到一阵突兀的尴尬,刚刚想要去挽救而伸出的手就这样僵硬地僵持在围栏之外。金色夜照灯下的左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任凭谁也不会相信这只手握起球拍就可以在球场上叱咤风云。因为这只手现在,实在显得,太无力太无力。

      就好象,抓不住自己的命运一样——越前龙马自嘲地笑笑,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马爹利?”人们总说沉默是个老人,龙马却觉得它更像个逃犯——神出鬼没。可安西影没有回头便捉住了这逃犯。
      “是。”他没有问她为什么知道,很久都没有在这个繁华的不夜都市里遇到日本人了,倍感亲切。
      “呵。”安西影记得自己也有写不出文字来的狼狈样子,那时候她总是一杯又一杯地灌自己马爹利——这该死而又可爱的烈酒。

      以至于,对它无比熟悉。

      那逃犯又逃跑了。

      越前龙马不明白,为什么纽约的夜空是这般地黑,黑到像是要压下头顶。一颗星星也没有。不明白,为什么人们爱在这座城市里打开那么多的霓虹灯或是夜照灯。
      如同是试图用各种各样的色彩掩饰掉这样悲哀的夜空一样。

      很久都没有抬眼看天空,记得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国中时手冢部长决定去德国疗伤,所有的正选们都一起爬山看日出,为部长送行,照相机快门按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一夜没睡。
      无比清楚地记得,当时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虽然自己很少有这个动作,不经意间抬头,忽然发现整个天穹都染上了一抹浅浅的橘金色,这颜色令人联想到崭新的开始,还有,崭新的希望。

      那一刻的自己,内心竟然闪过一丝莫名的惊喜。

      最后一次看天空是半年前,在温网决赛上。能够站到这个舞台上的男人们全都不可小觑,可以说是经历了一番苦战,网球擦着边线滚落在对手的身后,全场立刻响起了“Ryoma、Ryoma”的呼喊,他没有只言片语地带着一身汗水走出场地,头埋得很低很低,只是在进休息室前鬼使神差似的抬了抬眼睛。

      天空是灰蒙蒙的。

      貌似那之后,纵使自己总是如此骄傲地冲所有人高昂着头,亦没有再抬眼看一次天空。
      呵,或许是因为自己实在太专注于自己脚上的路了吧,太注重脚下路的辉煌,才忘记抬头深呼吸。
      路。路。路。安西影。
      侧头看看这个女子,时间在她周身好似停止。

      忽然,她偏头,足实吓了自己一跳。

      这次是好听的东京音:“喂,越前,我们溜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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