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戒色色戒 ...
-
本想找间客栈落脚，谁知刚走到客栈门口，就被守在门口的店小二给轰了出来，还顺手操了根棍子在我眼皮底下晃啊晃。真得很没面子，我都没来得及从口袋里带出银子，就被人居于千里之外。
道道和我站在马路边，互相审视着对方。蓬头垢面，衣履阑珊，就算是上等丝绸做的袍子还是鹿皮靴，泥浆水里踩踩，深山老林里蹭蹭，也就变得和乞丐衫没什么区别了。加之五天没有洗澡，身上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自然气息——骚臭。
好不容易找到一口公用井，道道在我的指令下嘿咻嘿咻打起一筐水，我俩顾不得冰凉的井水，立刻清洗起自己来。洗了头，抹了脸，擦干净了身子，换了套还算干净的衣服，我坐在空地上晒太阳，顺便把湿淋淋的头发也晒干。
道道蹲在我旁边，摸着瘪进去的肚子，说：“南南，我们先吃饭吧。我都快忘记大米是什么味道了。”
说实话，我也真的饿了，填饱肚子才是正道。
望尔县真的不大，从西到东有两条街，由南至北也只有两条街，正好形成个“井”字。县里的居民不多，也就二十多来户，大多拥有自己的田地。但是望尔县的地理位置不错，处在前往祀尔国的必经之路上，所以来往商旅较多，当地居民也就因地制宜，干起了些小买卖，贩卖着从祀尔国运来的货物。
要说望尔县和京城有什么较明显的差异，估计就是街道上几乎只有上子，很少看见秀子。在京城的时候，虽说秀子抛投露面不是太好，但随着京城风气日益开放，大户人家的秀子和小户人家的秀民也时不时上街走走，打扮打扮自己等等。可这里，一路上都是短发、身材粗壮的女人，不用想就知道都是上民们。先头好不容易遇到的上子也被我俩的一身骚臭给熏跑了。
我俩在街上晃来晃去，也没找到家像样的饭馆。刚才把我们赶出来的客栈是不好意思再去了，只能继续在街道上寻觅。
月道开始走路摇摇晃晃，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忽然，她一改驴样，不知从哪个口袋掏出把扇子，哗啦啦打开，置于胸前，摆出很潇洒的走路姿态。
我冲不远处张望一下，果然，前方有一个秀民正独自一人站着。
月道以这种走路姿态一直坚持到这位长相还算清秀的秀民面前，半扬起头，口中念道：“陌路穷途晃身过，唯有惊鸿长驻留。”
这秀民抬头一看，原来是只长相俊秀的上子，还夸奖她为“惊鸿”，顿时脸一红，浅浅一笑。
月道啊月道，这种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你还能保持原有的本质，真是太不容易了。不过，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我望着街的另一头，叹了口气。
一个至少比月道高出半个头，四肢粗壮的上民正手持大刀，气势汹汹地往月道的方向走去。
黑影笼罩住月道。她回头一看，脸色立刻变成绿色。
“这位……兄台，有何贵干？”
上民一挥大刀，气势恢宏啊！“你个毛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妻子，你找死吧！”
月道死撑着保持自己的风度，回答道：“你误会了。我没有调戏你的妻子，我只是和她说了两句话而已。这，应该不算是调戏吧。”
哎，这孩子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在京城，你和别的秀子说说话，甚至是拉拉小手都不算你调戏良家妇女。但是，这里是思想保守的小县城，你这么做，真是自寻死路。
果然，持刀上民的头顶上都快冒蒸汽了，吼道：“什么都别说了，拿命来！”
关键时刻，还不是需要我出马！
我冲上去，拍了拍那上民的肩膀，说道：“你妻子的裙摆上有个大洞，快让别人看光了！”
“什么？！”上民一听，立刻慌了，一丢手里的大刀，回身去看她妻子的裙子。
“快跑！”
我一拉月道的手，拽着她一路狂奔，一头奔出了望尔县。
“别跑了，再跑腿就断了。”月道停了下来。
我也气喘吁吁：“你也知道会腿断啊！啊？没事你去泡什么妞！你看，现在连唯一找到的县城都不敢回去了！那不要命的上民估计正扛着大刀四处找你算账呢。”
“啊……那怎么办是好，我的肚子……”月道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叹着，“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回我算是明白了。”
我瞧瞧四周，出了县城，郊外也不是一户人家都没有。比如说，眼前就有一家农户。
一座仿佛一刮大风就会坍塌的房屋，一个好像几百年没有清扫过的前院，和被蜘蛛丝挂满了的大门。
我上前敲敲门，许久才有个脑袋探出来。
谁说山野农妇必然粗鲁无形？今儿个就让我们遇到个好的。屋子虽然破了点，但是这户人家还真是待客周到。听完我们说完缘由，立刻端饭递茶。虽说是粗茶淡饭，也吃得我和月道连连称赞。
这家主人以打猎为生，墙壁上挂着各种兽皮，还有一些打猎所用的工具。这家的秀子正挺着大肚子，一关心，原来就快要生了。看着这小两口脸上的甜蜜，好把我和月道羡慕了一番。不过，和一个女人生孩子，对我这个受过现代教育二十多年的都市女性来说，实在……有点困难。我的前生没有同性恋倾向，但来到这个世界，抬头看见的是女人，低头看见的还是女人，性取向要是不改变一下，估计迟早会抑郁而死。我瞧了一眼那位孕妇，不算漂亮，但因为陶醉在幸福中，脸上红润有光泽，时刻笑意洋洋。
这屋子一共两间屋。一间睡房，一间柴房。主人原先打算把睡房让个我们，自己带着老婆去睡柴房。有良心的人都不会答应让大肚子的孕妇去睡冰冷的柴房，于是，我和道道心甘情愿地挤在柴房里。
一进柴房，我立刻有点后悔了。除了墙角有几堆干草之外，别无其他。
越往北走，越感觉不到春天的气息，仿佛依旧留在冬季一般。我哆嗦了一下，找了个还算干净的角落躺下来，将身子蜷缩起来。
道道还站在原地，有些踌躇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警告你，离我一米远。”我闭着眼睛说。
听到她在我挺远的地方坐下来，我心里暗笑，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果然，那个家伙不会这么安分。
“南南，有点冷，我能不能靠近你一点？”
我默不作声。她果然很自觉的把我的沉默当作默许。一下子窜到我身边，靠着我的背躺下来。我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侧身躺着。
三分钟过去后，月道果然没有这么容易就消停下来。
“南南，我能抱着你睡吗？我还是冷……两个人暖和点……”
“不行。”我想都没想就回答。
“南南……冷了会生病的……”
“不行。”
“啊啾……你看，我已经生病了……”
“那离我远一点，不要传染给我。”
“南南……你真狠心！我不管……”
说着，月道一手已经环上我的腰间，整个身子贴上我后背。
哎，这家伙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性格，我已经领教多次。反正也没什么，大冷天的，抱着一起睡觉其实也不错。再说，我总觉得和个女生拉拉手，抱一抱，都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以前好友经常来我家住，睡一张床的事情根本不稀奇。
见我没踹她，也没打她，月道反而有些害怕。小心翼翼了很久，发现我几乎快睡着了，她才放松下来，紧了紧手臂，小声道：“没想到南南的身体这么柔软，一点也不像个上子，反而像个秀子。而且南南也长的这么漂亮，索性……你还是做个秀子吧！”
这个家伙，简直是得寸进尺！每天没有调戏道良家妇女，现在竟敢连我都开始调戏了。果然不能把她当作正常女人来看！不对，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就没一个正常的！
“去死吧！色狼！”我一拳加一脚，把道道踹回到墙角。
“南南……”月道眼泪汪汪地说，“好痛哦……你真不会怜香惜玉……”
生气，刚才好不容易等来的睡意被她这么一折腾全跑了，死家伙，让我来好好收拾里一下。
我站在她面前，看着躺在地上的她，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两个字——DV。
咳咳，我还没这么变态。
“警告你，别打我什么鬼主意！不然，我就把你送会给你老娘，顺便告诉她你触犯国法！”
月道缩着身子：“干嘛这么认真，我开玩笑的嘛……”
“还有，想要跟着我，就别老色迷迷地打量路上的秀子！别连累我也被人误认为色魔！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女人，赶紧回老家让你上母给你娶一堆老婆，然后整天咿咿呀呀地烦死你！”
月道想了想，还是说：“我还是愿意跟着你闯天涯……”
“哼！”
历史证明，打是亲骂是爱，只有好好驯养你的宠物，它才会听话。道道就是个典范。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戒色色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