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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过往之五五 ...

  •    “呀。”

      木门中传出一声惊呼,其中隐隐压抑着兴奋,燕且歌寒毛悚立,里面居然有人!

      “那个家伙把封印破开了。”那个声音继续道,“本来以为至少能困他个一两天的。”

      “你若是能困他个一两天,也就不是小魔尊了。”第二个声音道。

      “我呸。”第一个声音怒道。

      “他说的也无错,丹枫,你莫要急躁。”一个新声音插/进了谈话,有些耳熟,但在门扉的遮挡和洞穴的放大之下,燕且歌一时还不能将这个声音跟脑海中的认识人对上号,“说起来,你为什么非要与他纠缠不清?他与此次计划并无太大关联,无需费心。”

      “我看他不顺眼成不?”那个叫“丹枫”的拍了下桌子,道:“不把他封住,我的玉佩肯定要不回来,还得赔个不死骨!”

      “你让你的尸人去了?”第二个声音疑道,“他还能动?”

      “死人管那么多干嘛。”

      “待他回来,我帮他缝缝补补也好。”新声音道。

      “先别管他,你们那计划如何?”丹枫不耐道。

      里面的声音沉寂了半晌,才有人重新道:“阵法已改,没有意外的话百印谷的人应该检查不出,内部人员已经安插进去了,但有些地方,还是有分歧。”

      “……什么分歧?”

      “裴暮。”声音停了一下,又问道:“你觉得呢?”

      丹枫似是考虑了很久,才踌躇着说:“……他是个好人。”

      “你心里居然会有好人。”声音呵呵笑了几声,听起来不大相信他的话。

      “若是这世上还有好人,非他莫属。”丹枫轻声道,随后他狰狞道:“但我呢,就是想让所有好人都不得好死。”

      燕且歌听的一身冷汗,里面的几个神秘人是在谋划破坏试炼,袭击淮衍君吗?

      “不错的志向。”那个略微耳熟的声音夸赞道,“三比一,还有谁要更改吗?”

      “唉。魔尊都返魂了,你们是想激怒他吗?”

      “他怒不怒都无妨,怒了更好。”

      “那随你们吧。”那声音道,“好心劝你们一句,别看裴暮那样,凶起来连自己人都打,可别当他是软柿子,能打得过他算我输。”

      丹枫嫌弃道:“就他?你认错人了吧?我可比你厉害多了,畏手畏脚的。”

      “爱听不听。”

      燕且歌思谋着自己如何才能悄无声息的把消息带出去,让淮衍君提高警惕,但忽然间,他感到背后传来森森寒意,他硬着头皮缓缓转过头去,想要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只大手毫无预兆的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燕且歌急切呼喊道。

      “闭……嘴,别……出声。”那个声音就像是被撕碎了拼起来一般难听煞人,燕且歌被吓得一动不动,只敢点头。

      他慢慢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狰狞的脸。

      燕且歌快被吓哭了。

      突然,门被打开,那个尸人将燕且歌往身后一塞,将他又塞回土墙凹凸处,并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他的身前。燕且歌不知尸人要做什么,只能战战兢兢配合着他。

      “回来了?东西呢?”丹枫走到尸人面前,伸出手。

      尸人小心翼翼把玉佩放在他手上,丹枫拿起玉佩看了一阵,满意道:“滚吧。”然后又回到了房间内。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燕且歌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完全把这口气吐出去时,尸人转过来,定定看着他。

      燕且歌:……

      他到底为什么要进来啊!

      “得……罪……”尸人微微颔首,不知撒了些什么粉末,燕且歌只感觉意识逐渐被抽离,视线模糊起来。

      他死死的将“提醒淮衍君”五个字记在脑海中,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那些不知目的为何的人得逞。

      燕且歌睁开眼。

      夜幕缓缓降临,树影摇摆不定,黯淡的光线穿过窗扉在地上投下点点黑斑。

      这是他的住房。

      他揉揉发疼的额角,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只记得那只鹿,和……豁口的池羽。

      燕且歌缓缓的,缓缓的扭过脑袋,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池羽,然后缓缓的拿起它,闭上眼,缓缓的将它拔出鞘——

      睁眼。

      那个口子还顽固的黏在池羽的剑刃上,不是做梦,是真的。

      池羽,坏了。

      燕且歌一头向后栽去,抱着池羽打了几个滚,他感觉脑子里乱乱的,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忘,而且眼下当务之急……

      他深呼吸了几个周期,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裴羽枢正闲闲的躺在林易怀中翻阅剑谱,林易一手撑着他,一手翻看着另一本剑谱。

      “吃饭吗。”林易看了眼窗外景色,问。

      “不饿。”裴羽枢答道。

      “去吃。”林易眉稍微挑,裴羽枢这副身子才多大点,怎么能与他以前那个辟了谷的身躯相比?营养跟得上,修炼才能更顺利。

      “嗯……好吧。”裴羽枢合上书,无可奈何道。

      于是正当林易准备收拾收拾将裴羽枢带去吃饭时,煞风景的敲门声又想起了。

      “……进。”

      林易希望这次来的人能利索点,不然万一裴羽枢错了饭店长不高,就权拿他试问。

      燕且歌先探了个头,没有进屋,轻声问道:“那个……师兄啊,剑万一伤了,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什么伤。”

      剑的伤也是分种类的,一是本体受损,二是剑魂受损,三是灵智缺失——竹居就属于第三种,只不过他的受损是自己造就的。

      “嗯……就是……豁了个口……”燕且歌观察着林易的脸色,打算见他变脸就跑,奈何林易对外人万年都是那张波澜不惊的死人脸,以至于燕且歌都拿不准他到底生没生气,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跑。

      “……池羽?”林易猜到了个大概,问。

      “对!”燕且歌狠狠点头道。

      “进来说。”林易侧身让燕且歌进屋,燕且歌一进屋就看见了坐在桌边看书的裴羽枢。

      ……他们不会一直都在一起吧,感情好过头了吧。

      正在燕且歌暗暗腹诽时,裴羽枢也走了过来,同林易一齐为燕且歌的佩剑做检查,只见裴羽枢摸了摸那个豁口,然后“啧”了一声,道:“你是去哪了?强行破了谁家封印?”

      “啊……?我,我不记得了。”燕且歌有点恍然,须臾才道,“对,我在林间看见一只小鹿,它被石头压住了,我就想帮它脱身。想着池羽怎么说也是个硬物,便拿池羽去撬了石头。”

      裴羽枢拿起池羽剑鞘敲了下燕且歌的脑袋,谁知竟引来池羽不满的嗡鸣声,他哭笑不得,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池羽还是很护着燕且歌,“谁跟你说是硬的就都能撬东西?”池羽以轻灵纤薄见长,其剑法灵动轻盈似风如燕,论速度堪称上品,但在力量上,虽说不弱,但也不能用来扛石头。

      “我错了!”燕且歌哭丧着脸,“那池羽怎么办?”

      “师兄?”裴羽枢惜剑如命,除了特殊情况,一般不会让自己的佩剑有伤,所以对这种处理方法也不太了解。

      “需补。”林易拿起池羽浅浅看了两眼便道。

      “去哪补啊?试炼马上就要开始了。”燕且歌有些抓狂,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日期,但也还是有紧迫感的。

      “后天。”林易道。

      “嗯?”燕且歌和裴羽枢同时不解道。

      “试炼后天开始。”林易漠然解释。

      裴羽枢:……

      燕且歌:……

      “你当时到底在想什么?”裴羽枢掐住燕且歌的脖子,一边晃他一边道。

      “我也不知道!那只小鹿很可怜的好吗!”燕且歌试图辩解。

      “你怎么不想想,你没了剑肯定会比他更可怜。”裴羽枢扶额。

      “别吵。”林易出声制止两人的喧闹,“尚来得及。”

      “嗯?师兄要怎么做?”裴羽枢道。

      “去剑庐。”林易指了指门,对燕且歌说:“你先出去。”

      “那池羽……”

      “无需忧心。”

      燕且歌将信将疑的出去了。

      裴羽枢道:“怎么这么不省心……”

      林易用素布将池羽包裹其来,状似不在意道:“你跟他在一起时很活泼。”

      “有吗?”裴羽枢歪了歪头,道:“毕竟我和燕且歌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也是啊。”林易小声道。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裴羽枢正专注在地图上搜寻剑庐位置,没认真听林易讲话,便错过了一句。

      “无事。”林易把素布打个结,“记得吃饭。”

      “好,你现在就走?”裴羽枢不舍。

      “嗯,路远。”林易起身,下意识揉了揉裴羽枢的脑袋,不知怎的,自裴羽枢返魂以来,这个动作就已经成了习惯,“照顾好自己。”这个地方仙修多,对魔尊恨之入骨的仙修更多,他怕他不在的时候裴羽枢不小心露出破绽,或者是那个已经发现他的人有心宣扬李潭就是裴羽枢的消息,让他身处险境。

      “别担心,我照顾的好自己。”裴羽枢笑了笑,道:“路上小心,回来和我一起揍燕且歌。”

      “嗯。”

      其实两人都对这突如其来占用他俩相处时间的事感到万分烦躁。

      但……谁让燕且歌是他们师弟呢。

      天尚蒙蒙亮,颜子疏下意识向旁边靠去,寻了个空,有些朦胧的神智一下子清醒起来,“裴暮。”声音略显低哑,虽然不大,但也足够屋中之人听闻。

      “嗯?”裴子桓刚刚披上外衫,听见动静便走到床边,撩起一边帷幔,道:“我在,怎么了?”

      颜子疏怔怔看了他半晌才从惊急之中脱出,他平缓了下情绪,状似淡然道:“这么早要去作甚?”

      “昨天有个弟子对我说,他担忧阵法被人改动过。”裴子桓见颜子疏这样子恐怕是再难睡下去,便将帷幕绑在床柱,自己则倒了杯茶将其递给颜子疏,然后坐在床侧,掂起一旁的缚妖索,细心将颜子疏的发绾起。

      “稚子之言,何挂于心。”颜子疏浅浅喝了几口就将茶杯置于一旁,道。

      “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是有依据的,‘淮衍君’的名号放在那,他总不能拿我寻开心吧。”裴子桓笑了笑,“哪怕是拿我寻开心,我也该去看看。”

      颜子疏揉了揉额角,随手披上晨衣,道:“随你。”

      “我去去就回,莫要担心。”

      “听你鬼话。”颜子疏嘲道,“我陪你去。”

      “你昨日刚奔涉劳累过,今日歇歇吧。”

      “呦,淮衍君可还心疼我。”颜子疏冲着裴子桓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咬牙切齿,“那昨日做了那番禽/兽事的可是谁?”

      “嗯……大概是某?”裴子桓回以人畜无害笑,他似是在研究顶上雕花,目光飘忽,就是不看颜子疏。

      “大、概?”颜子疏逼近他,用一根手指生生支起裴子桓下巴,道:“要么乖乖呆着,要么爷陪你去,要么,把昨天那点补、回、来。”

      颜子疏说完,嫌弃的松开手,不再理会裴子桓。他取出一条白色布带细细将左腿膝盖处缠紧,裴子桓见状,眉目间满是担忧,“你还是别……”

      “没瘸。”颜子疏用两个字将裴子桓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裴子桓无声叹了口气,“真当瘸了怎么办?”

      “要瘸早瘸了,还用等你多嘴。”颜子疏处理完毕,站起身抖了抖腿,见无异后道:“真瘸了?你养我一辈子。”

      “乐意至极。”

      颜子疏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拾掇完毕,两人来到一条小溪边,颜子疏蹲下/身子将手中提前摘下的花放在溪水中,阖眸,这是他每天必做的“晨课”。

      举手投足间,尽是平日中不曾流露出的温柔。

      须臾,他睁开眼,眼中柔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便是那副对万物皆报以蔑视的神情。他看了眼身后的裴子桓,道:“昨日是谢皓?”

      “是。”裴子桓顿了下,“他的尸人。”

      颜子疏揉了揉眉心,“苏染生还是毫无音讯?”苏染生算是谢皓的同门师兄。

      “……是。”

      颜子疏没有再多问,继续前行。

      裴子桓经过溪边时略微一颔首,似是在与故人问安。

       ※
      “诶,不知你们听说没,这次寻游英豪榜中,位居第五的竟是个女娇娥!”

      “女的?那个白珂?真是苦了谢迅。”

      “可不是嘛,借着啸霜宗二人名声,平白压了其他世家宗族弟子一头,这可真……”

      “你别说了,人家可与颜氏少主是青梅竹马,颜氏的少奶奶!要是被人听见你在这儿嚼舌根,依颜氏那小家子气,指不定把你埋在哪养尸。”

      “说起这个,现在的榜首是啸霜宗家老二还是老三?”

      “老二吧,叫个林易?”

      一声惊呼,“莫不是那个林易?!”

      “怎么的,还挺出名?”

      “这个就一言难尽喽,他就是当年林家的那个孩子,李宗主心善,留了他一命,让他在啸霜宗修仙。本来他天赋不行但算得上殷勤,修为什么的还说得过去,哪想李道人收了个三徒弟,天资聪慧,机敏好学,便把他风头超了过去,林易就借着这么个机会想要立足,这下便永无翻身日喽。”

      “我要是他爹,早早就把他掐死了。”

      “你要是他爹,有命活?”

      “前五里还有个裴暮是谁?”

      “百印谷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修士吧?据说他连林易都不如,要什么没什么,估计是和谷主有关系才被收下的。”

      “昙儿!”

      裴子桓一个不留神,裴羽枢便从他身边悠悠起身,走出了雅座。

      “他们究竟在说个什么劲?嫉妒?眼红?”白珂给颜子疏夹了根辣椒,托腮道:“就算姑娘我傍大款,那也是凭实力的啊!”

      颜子疏把辣椒扒拉到一边,没说话。

      “再说林兄和小裴谁听谁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

      林易低头喝茶。

      “就算大裴……嗯……那个……”白珂想了半天,“你确实……有点……你有脑子!”

      裴子桓笑着摇了摇头。

      颜子疏道:“闭嘴,吃。”

      “闭嘴怎么吃?”

      颜子疏把辣椒塞进了她嘴里,雅座重归寂静。

      裴羽枢手持竹萧,缓步走到方才正探讨他们的那桌,也不等几人开口询问,便自来熟的坐到聊的最欢的那人身旁空位上,自顾自借旁人杯子倒了杯酒。

      “你是什么人?!”那人看他这一番行云流水如同在自己家中的动作,恼了起来。

      “你们又是什么人呢?”裴羽枢掂起斟满酒的酒杯,修长细指头把玩着它,反问道。

      “我们可是元泱宫的。”那人将胸前的族纹给他看了看。

      “这样啊。”裴羽枢这才将目光从酒杯上移开,含笑轻飘飘扫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过去研究那酒杯。

      “你到底是几个意思?”那人握紧手边的剑。

      “没什么意思,来,大哥,我敬你。”裴羽枢一手端杯一手托举,笑盈盈道,“只不过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啸霜宗的,正不巧。还是那个三弟子。”

      那人身体一顿,刹那间瞪大眼,如同见鬼,口齿微张,不知是不是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

      裴羽枢施施然倾身捏住他的两腭,在他恍惚间将酒液尽数轻缓灌进那人口中,末了,他欣然道:“下次若是让我再听到这无根据的言论,我便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好好嚼嚼,剩的嘴闲,总说些不和实际的话。”

      那人只觉自己被灌下了一口冰刀子,那些锋利的冰刀刮划着他的舌根喉口,像是要狠狠拉几道口子般缓慢流入肺腑,他干呕几声,涎水毫无形象的流出,其中却没有丝毫血色,仿佛刚才那般酷刑只是他的幻觉。

      “叨扰了。”裴羽枢站起身,略带歉意躬身一礼,看着那人眼神中带着三分嘲弄七分淡漠,说出的话语却又礼貌道让人挑不出破绽。

      “裴昙。”林易不知何时也出来了,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冷冷道:“你随我来。”

      那桌人看到林易,神色慌张,赶忙逃窜出客栈。裴羽枢见林易脸色冷的吓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是。”

      “别站着挡道。”颜子疏在裴子桓身后道,白珂小心翼翼探了探头,对他道:“你弟弟没事吧,林大哥貌似挺严厉的……”

      裴子桓有些担心,林易虽说冷漠,但对礼法道义一向严苛,裴羽枢方才做的那事,先不说谁对谁错,实在是有些仗着自己实力出人便出手狠辣,怕是入不了林易的眼。

      “抱歉。”裴子桓对颜子疏歉声道,“先行一步。”

      他走到林易房前,只听关的并不严实的木门中传来林易冷喝:“跪。”

      裴羽枢的声音听起来不急不躁,甚是淡然,“为何?”

      他难得违抗一次林易,显然也是气的不轻。

      “欺凌弱小。”

      “哦?”裴羽枢饶有兴致的轻笑了一声,“那便能由着他们随意抹黑我兄长?还是说,他们弱是我的错。”

      门突然被打开,裴子桓对上林易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一时有些无措。

      “啸霜宗内务,还请回避。”

      语毕,他便合上门,并在门上下了个禁咒。

      裴子桓只希望裴羽枢不要为了一时痛快而和林易顶嘴,毕竟没必要为了那些人的胡言碎语而和自家师兄闹翻,更何况,当事人都不怎么在意。

      嗯,不怎么在意吧。

       “裴哥!!!”

      裴子桓停下拿钱的动作,疑惑的回过头去,只见远处一个人挥着手向他大步行来。

      “如云?”

      待人近了,裴子桓这才认出来,那人便是裴羽枢的结拜兄弟,谢迅谢如云。

      “好久不见!”谢如云搭上他的肩,吊儿郎当道:“阿昙呢,可想死我了!”

      “他啊……”裴子桓叹了口气,轻轻拍掉谢如云的爪子,颇为无奈道:“被他师兄罚了,不知道现在如何。”

      “那裴哥这是在干嘛?”

      裴子桓提了提手中放满馒头干饼水果的袋子给他看,“明日要出去猎妖。”

      “你们看吧,裴哥都说这儿有妖,这次准不会跑空。”谢如云对着身后的门生道。

      “唉,裴公子在就说明那几位厉害的也都在,公子你醒醒,咱们能分一杯羹就不错啦!”一个门生郁闷道。

      “唉。说的也是。”谢如云接过裴子桓手中的袋子,“裴哥,我来,话说他们怎么没一个出来帮你?”

      “无妨,我自己来罢。”裴子桓没有让他拿走袋子,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身走了几步,道:“是想找昙儿吗?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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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过往之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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