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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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围绕起来，在旁窃窃私语。
两边的“选手”面对面排开，体型差异肉眼可见。
一边是过了青春期身材高壮，浑身带着阴鸷社会气息的不良男高，另一边三个女生身型明显被压制，两个男生也一个矮一个怯，五人光从气势上看仿佛便可以看到他们被对方狠狠打输的结局。
立花洋子作为唯一高中前辈，站在五人队伍中间，朗声问道：“先进十球的一方赢。全场？半场？”
不良男高嬉笑：“我们都行。”
立花洋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全场？”
他们点点头。
“可以。”
“好！”
“嗯嗯。”
“当然！看我全场打爆爆爆爆他们的头！”
立花洋子被逗乐，她手持球，对不良男高们眨了眨眼：“由我们开球，你们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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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洋子在底线运着球，她的队友已经四散在球场中。
冷艳女生跟她对上视线，朝她暗暗点了点头。
立花洋子想起刚才冷艳女生告诉她的讯息。
……
立花洋子悄声问：“你们有什么战术？”
“战术啊……”冷艳女生指了指自己，“我打篮球的时间最长……”
指着娃娃脸女生，“她长得最高。”
指指尖嘴猴腮的小个子，“他弹跳好。”
指指枯草头发的男生，“他投的准，最有天分。”
立花洋子：“……啊……”
也就是没有战术。
“你呢？”冷艳女生问，“姐姐，你最擅长什么哪一项？投篮？运球？还是跳跃？”
“我……”立花洋子苦恼地挠了挠头，“其实，都……都不太擅长。”
每一项背后都有着她被流川枫狼狈压制的阴影往事。
“好的。”冷艳女生点点头，“都很擅长。”
“不不不是的呀。”立花洋子全然没有刚才直面不良少年时候的狂气，她手挡了半张脸凑到对方耳边窃窃私语，“我的技术不太行，都是被别人……
“不过，”她笑了笑，“我的眼力见很好。”
……
球在立花洋子手中收住。
这一瞬间，失去了球击打地面声音之后的寂静如同浓雾蔓延整个场地，所有人仿佛被施咒似的，同时屏息。
球从她手中甩出！
娃娃脸女生挑起，长手长臂将球捞在手中，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球飞速传入冷艳女生的手中。
冷艳女生不愧是其中打篮球时间最长的一人，带球跑的姿势扎实，很快便将球带到中场。
不良男高们也不是吃素的，在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以后，便迅速围堵上去。利用发育的身材和体能优势很快就追上了冷艳女生。
面对围堵的冷艳女生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她在被围得水泄不通之前，将球传向斜后方。
“喂喂！你往哪里传啊！”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在前场张牙舞爪。
“当然是……”准确将球捞在手中的立花洋子如划过纸片的刀，穿透不良男高们的联防，将球高高的抛越而去，“传给你啊。”
球从不良男高的头上旋转而过，划出漂亮的弧线。
立花洋子：“接得到吗？”
“那当然！看我的！”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咧着嘴，高高跃起，球被他一把捞入手中。
“给aki酱！”冷艳女生说。
尖嘴猴腮的小个子闻言，不假思索地把球传给早在篮下等候的枯草头发的男生。
枯草头发的男生接过球，冷静地扬手，球从他手中跃上半透明的夜空，伴随“唰”的声音，干脆利落地落入网中。
进了。
枯草头发的男生用还在颤抖的手握着拳，高高举起朝着同伴示意。
现在还来不及庆祝，除了尖嘴猴腮的小个子朝他大力的挥了挥手之外，其他人立刻投入回防的行动当中。
立花洋子的脸绷得紧紧的。刚才的一球是建立在对方的轻视之上，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后，后边才是最关键也是最艰难的部分。
她站在中场，面对着混混男高们轻蔑羞恼的怒火，出乎意料的冷静。
对方运球的手法看起来也不是完全的外行啊。
但是……
立花洋子朝着持球者跑去，瞅着对方运球的空隙，左手轻推，将球偷走。
尖嘴猴腮的小个子机敏地将球捡走，又成功投入一球。
2：0。
跟那个人比起来，还差得远呐。
很快，在立花洋子的组织下，通过娃娃脸女生的上篮得分，他们又拿到了第三球。
满脸横肉的混混男高自然发现了其中的关键。他冲着立花洋子昂了下巴，同伴们回以没有明说的眼神。
立花洋子对此丝毫不知。她很久没有这么全场跑动了，春日夜间的凉风犹如托着鸟儿翅膀起飞的力量在托着她的情绪升腾而上。身体上的疲惫和不住的喘息在升涨的多巴胺面前不值一提。
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亮晶晶的眼睛只盯着一处。
篮筐。
她要赢。
这一轮，混混男高们将其他几位国中生用身体遮挡的严严实实。横肉大哥张开手，压下重心挡在她的面前：“没有他们帮你，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吧。”
立花洋子冷笑：“被你这样的外行人轻视，可真是让人不爽。”
她也压下重心，手中运球的速度逐渐加快。
下一刻，她朝着前场突破而去。横肉大哥自然拦在她身前，仗着身高臂长去拦球。却不想立花洋子灵活地刹住了脚步，带着球后撤一步。横肉大哥便就此误入了她的陷阱，完全陷入对方的节奏，跟着运球的方向探出半边身体。
立花洋子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将球从身后交换到左手，而后转身带球从对方的侧边绕过。不等混混男高其他人前来，踩过三秒区的白线，她高高跃起，托球，出手。
球通过篮筐落在地面，反复弹跳发出清脆的声音。
立花洋子拨了拨黏在脸上的发丝：“别小看人，我会的不止是传球而已。”
横肉大哥：“你！”
场上的氛围自此之后变得更为阴郁焦灼，混混男高们的动作粗野起来。靠着这些小动作，他们也逐渐拿下几球。双方的进球数彼此相咬着，逐渐接近终点。
8：5
还有两球。
立花洋子手撑在膝盖上，想。
刚才混混男高手肘撞击在她肩膀处的力道着实不小，动一动手臂，便酸痛得让她龇牙咧嘴。
还有两球。
再撑一撑。
在下一球开球前，她压下自己的不适，对着自己几个国中的队友再次嘱托道：“你们不要跟他们正面冲突，只管找好位置，突破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姐姐……”枯草头发的男生看着她露在外边手臂上被指甲抓破的伤口。
“没事，去吧。相信我。”立花洋子想抬手拍拍他毛绒绒的脑袋，但是疼痛让她停下了动作，“还有两球，加油。”
还有两球。
这句话同样也犹如催命符一样悬在混混男高们的头上。
他们万万没想到面前五个年龄、身体素质都比不上自己的人，在球场上能将他们压制到如此的地步。
他们有可能要输了？！
不！怎么可能？！
在众目睽睽下输给这五个小崽子，他们以后在这一片的面子还往哪搁？！
混混男高们目露凶光。
我们绝对不能输球！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啊！”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发出不满的叫声。
只见混混男高动作粗鲁地从他手中踢走了篮球，然后一把推开，不顾踉跄几步才站稳的他，朝着滚动的篮球跑去。
“你们休想！”立花洋子也朝着球跑去。
两方都逼近篮球。
立花洋子朝着球滚动的方向跳起，眼见着手指即将触碰到篮球：“是我们的……唔……”
一股大力从她身侧撞击而来，整个人狠狠地摔倒在地面。
一瞬间巨大的疼痛感盖过了她所有的感官。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才同时听到罪魁祸首幸灾乐祸和队友们担忧的声音。
“这一球，可是我们进了。”
“姐姐！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你还好吗？摔到哪里了？”
“姐姐！”
“没事，我……”立花洋子试图站起来，身侧被撞击的疼痛和肩膀手臂处的疼痛让她一时无法动弹。
“啊呀，你怎么了？”横肉大哥走到她身前，虚伪地担忧道，“你这样还怎么跟我们比？不如……直接认输吧？”
“你！”
“你们是故意的！”
尖嘴猴腮的小个子跳了起来，指着他们控诉道。
混混男高们根本不以为意，发出恶劣的大小声：“小崽子，你可别随便污蔑人。”
横肉大哥说：“她已经站不起来了，你们缺一个人还怎么比，认输吧。”
“我可……唔。”立花洋子试图站起来，克服疼痛的冷汗密密麻麻爬上她的脊背。
她心里清楚，就算现在站了起来，也没有办法再跟他们一起对抗了。
可恶！
不甘心！
“大哥哥！”
“姐姐！是不是你要找的大哥哥！”
立花洋子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透过薄薄的泪意缓缓将视线聚焦在球场后门处的身影上，流川枫面无表情的脸逐渐变得清晰。
他身上还穿着刚刚独自练习时的紫色短袖T恤，背着球包，脸上带着未消的汗意。
走近立花洋子身前，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
流川枫沉默着，立花洋子想到自己被他吊打的阴影，强撑着气势回答：“打、打篮球，不行啊？”
流川枫：“哦。”
混混男高们不耐的打断道：“你小子又是谁啊？”
“她当然不能上场了！”
“你们认输吧。”
认输？
立花洋子的手臂颤抖着。
不，她不会在篮球场上向这帮垃圾认输的。
但是……她确实没有办法再参加到这场比赛中了。
“流川……”她的手揪住流川枫衣服下摆，“你可以替我上场吗？”
闻言，国中四个小朋友祈求且充满希翼的目光投在流川枫的脸上。
流川枫眨了下眼，转头看向球场，冰冷的眼神从刘海阴影下冷静地注视着那些叫嚣的不良男高们。
没有等到回应的立花洋子按下不知从何升腾而来的委屈，缓缓松开手，正要起身。
一件东西掉落在她的怀里。
“哎？”
她定睛一看，是流川枫的球包。
流川枫走进球场，接过了小朋友手里的球。
如果说，自己的加入能够带给那四位国中生一些对抗混混男高们的帮助的话，那么流川枫的加入就是一场个人对混混男高们的碾压。
只是两球而已，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这场单方面的屠杀便迎来了结局。
混混男高们虽然愤愤不平，可是在流川枫高挑健壮的身材和冷脸寡言的气势前，趋利避害地选择离开，嘴中骂骂咧咧，脚步却离开地很快速。
立花洋子坐在场边，身后倚流川枫的包，看着走来的包的主人，恍惚间觉得刚才的比赛轻松地他脸上自训时残留的汗意又消退些许。
他还是这么厉害，在她永远都追赶不上的高度上。
“大哥哥你好厉害！你是专业选手吗？”
“大哥哥你打球多久了？我也可以变得跟你一样厉害吗？”
“谢谢大哥哥今天帮助我们。”
国中四人组的孩子完全被流川枫短短时间里展现出来的技术折服了，七嘴八舌的表达自己的崇拜和喜爱之情。
流川枫对孩子们的问题有问必答。回答的很认真。
“高中生。”
“湘北。”
“认真练习。”
那帮孩子听到他的回答如获至宝：“哥哥只是高中生就这么厉害了！”
“湘北！我以后也要上湘北！”
“哥哥！我们一定会认真的练习的！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话跟你一起打篮球吗？”
“嗯。”流川枫点点头。
“哇！！”孩子们发出兴高采烈的欢呼声。
他果然是在哪里都会引人瞩目的人。
看着面前的一幕，立花洋子与有荣焉。
下一刻，她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意，马上压下嘴角：“啧。”
立花洋子你的立场可要坚定啊。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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